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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才子!惊艳!

    却说太后被狠炒一番后,果真安分不少。连着几日都躲在自己寝宫内不敢外出,身下分明被摧残得不成样子,也不敢请太医来瞧,生怕叫人发现端倪。

    就连萧凤起登基大典之日,也称病不出,错过了萧凤起这天下第一美人身穿庄严衮服告慰天地祖宗的美景。

    不过,就算他整日担惊受怕,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事后不到一个月,他便日日恶心反胃,只想吃些酸的。

    风祈看着任务列表上怀孕人数(1/5)的条目忍不住偷笑,可有好戏看了。

    先帝都埋进帝陵了,太后却挺个大肚子,几乎要把偷人写在脸上。不知道那位端方的太后要如何处理自己肚子里的野种,若是打掉也太可惜了,白白浪费自己那日的辛苦耕耘。

    这些也都是后话,只看登基之后,风祈也算是兢兢业业处理了几日朝政,这朝堂上已经设立内阁,几乎可以由大臣们全权代理朝政,唯有涉及国策的军机大事需要萧凤起过目亲裁,害得特地将政务roll到了89的风祈毫无体验感。

    这天煌朝堂官吏也几乎全是女子,唯有礼部的几个沽名钓誉的虚职上有几个男人,偏偏也都是些糟老头子,虽说看长相年轻时应该也有些姿色,但自己实在不想睡老男人,自己口味可没这么重。

    睡了姿色尚可的辛玉后,看那些后宫宫男也总觉得不太合意,风祈又不想总捡母皇的二手男人用,是以登基程序完成后风祈便找准时机往宫外跑,打算趁着选秀立后之前先尝尝野花的滋味。

    天煌国力强盛,京城更是汇集全国精华,哪怕市井街头也一派富丽景象,朱雀大街上熙熙攘攘,各类戏耍叫卖声不绝于耳。

    理论上帝王新丧是要全国服丧哀悼的,谁知旺盛的生机竟是硬是从这肃穆白幡下透出来,繁荣的烟火气怎么盖也盖不住。

    可见若是没有这丧事,平日里这朱雀街上定然是更加繁华。

    而在这街上最人声鼎沸之处,便坐落着几家汇集四方来人的大商铺大酒楼。

    “风萃…雅集……”

    风祈摇着小团扇顿步在一处看着极其雅致的建筑前,风摇轻纱,月映修竹,虽往进出之人甚多却不见吵闹,看着极其有品位。

    “陛下,这处是城内最出名的书画斋,夜里也卖酒食。平日里常有文人sao客在此吟诗作画,饮酒放歌,是个极风雅的去处,往来皆是书画名士,豪门显贵。更难得的是此处也接待男宾客,是以有许多男子来次寻觅良缘呢。”

    辛玉作为某种意义上引导NPC,很尽职地完成了介绍工作。

    可惜风祈听完满脑袋就只剩下“sao客”,“yin诗”这种低端黄色废料,只当此处与青楼楚馆差不多,是个花钱嫖男人的去处,因而只听了一半就提起裙摆急急忙忙冲了进去。

    里头果然人满为患,且一眼望去都是年纪尚浅的女女男男。多数年轻男子都以轻纱覆面,更显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感。这可把眼睛被老男人荼毒了好几日的风祈馋得不行。

    她正准备寻一处坐下,便见楼梯旁围着大群女子,个个都一脸专注紧盯着一处瞧。

    见状风祈也好奇地往那处走去。

    她身量稍高,一踮脚便见人群正中有个身穿浅紫烟云纱的修长背影,正在挥毫泼墨,那人字写得极好,一笔一划皆可见金玉之神,虽笔锋锐却不锋利,笔势显却不刺人。

    “好字啊!”

    风祈忍不住出言一赞,却没想到那男子被这一声惊得手一抖,笔端一滴浓墨滑落,晕开在洁白宣纸之上,生生将一副好字毁了。

    “你这人做什么?没见文公子正在写字吗?”

    “就是!这人真没礼貌!没事乱叫什么?”

    “文公子好不容易来一次!写这一幅字!我们等了多久你知道吗?谁不知道这字写得好看啊!要你在这里瞎点评!”

    眼看场面几乎要控制不住,先前那写字之人终于转过身来制止。

    “无妨各位,不过是游戏之作,毁了便毁了,左不过再写一次就好。各位莫要伤了和气。”

    那男子不转过身还好,一转身差点让风祈脚一软。

    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美男……

    便看此人臻首娥眉,明眸皓齿,长身玉立,皎若明月,全身无一处不美,就连发稍微卷的一抹弧度看起来也是那么恰好。

    正如古今知名登徒子——宋玉所言: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正是因为这每一份恰到好处,这位文公子才显得美如天仙。难怪此处女子如此之多,想来都是和自己一样的好色之徒。

    若是在以前,面对这般场面可能风祈就可耻匿了,可现在她是谁,她可是萧凤起啊!此等帅哥当前,这不上去出个风头还能叫萧凤起吗?

    如此风祈便直接挥开众人,挤到了书案边,将那人搁在一旁的湖笔拿了起来。

    那位文公子似乎没想到出声打扰之人是一个如此明丽的少女,眼看穿着嫩黄袄裙的女子走到自己身前才如梦初醒,有些抱赧地后退了一小步。

    “姑娘不必介怀,我平日里写坏的字也不少,这幅字我本也不甚满意,如今权当是没写过罢了。”

    风祈看了他一眼,也不搭理,自顾自提笔将笔尖蘸饱墨汁,看着那墨点略微一顿便要下笔。

    “你这是做什么?恼羞成怒了?要把这幅字毁掉?”

    身边还有女子不怀好意的调侃,风祈毫不在意,自顾自就在白纸上涂抹起来。

    不多时便看一只写意墨鹤跃然纸上,双翅将展,仿佛即将乘风而起,而方才墨点恰成鹤眼点睛之笔。

    原本字帖上便有白鹤待风,飘然欲飞之句,如今一旁添了这只蓄力欲飞之鹤更显字句蓬勃之力。

    “好画!姑娘大才,文某佩服。”

    “公子志向高远,字句皆非凡品,本姑娘不过狗尾续貂添上两笔罢了,算不得什么本事。”

    似乎被说中心事,文公子脸上飞上红云一抹。

    “在下文月臣。有幸相逢,姑娘可愿移步包厢,与文某畅谈几句。”

    文会中每每有男女看对了眼,都可进包厢,借着交流书画之便谈情说爱。

    文公子自去年开始,来了约莫四五次,每回都因绝色姿容与一笔好字,引得群女趋之若鹜,这回是他第一次说要带人进包厢。

    偏偏带的还是这个女人!

    这可叫一旁的女子们都气红了眼,眼看二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顿时吵成一团。

    风祈可不知道楼下的热闹,她只知道不过随手画了一幅画,这美人便要请自己进房上床,这里的小倌可真是上道。

    谁知进了厢房,里面却小得可以,一眼便看到全局,一张乌木桌上只有一壶美酒几叠小菜,别说床了,就连塌都不见一张,顿时有些无语。

    这什么青楼,竟然连办事的地方都没有,难道又要在桌上搞吗?虽然桌子大小高度恰好,但自己也想换换口味姿势啊。

    于是视线一番逡巡终于在屋内角落里找到一张琴桌。

    文公子见她一直盯着古琴,还以为她想听,便起身走了过去,盘腿坐于矮靠之上,理理衣摆,做出一副抚琴姿势。

    “姑娘可有想听之曲?”

    “我不通此道,不若便奏一曲《凤求凰》?”

    “如此……那某便奏一曲。献丑了”

    风祈可没什么听曲的心思,只想赶紧做正事,说凤求凰不过是因为这曲子是她演奏技能列表第一首曲子,一时提起她也只记得这一首了。

    文月臣心思可就多多了。谁不知道凤求凰乃是求爱之曲,如今她让自己弹奏此曲,岂不是意味着她也心仪于自己,一又时生出多少旖旎心思。

    手指微动,一声弦响倾泻而出,宛如流水淙淙自石涧流淌而出,满室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