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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都青了,张博元和叶梨采的事害得张曼曼失了最重要的婚事,他们恨不得把他们都生吞活剥了。但偏叶梨采怀孕了!这可是他们张家一脉单传的孩子啊!“那就禁足!你去跪!”张宏对着张博元怒吼。当初张博元犯下那种混帐之事时,他早就想把张博元给狠狠打一顿的了,但家里一直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才放过了他。“我……我跪可以,我也愿意跪……毕竟曼曼的婚事是真的没有了。”张博元说着却摇了摇头,“但还有两个月就是秋闱,我不想因着这一场罚跪而生病……或者影响到秋闱。爹,祖父,我知道meimei的婚事有多重要,所以,我必定要参加秋闱,我要考中举人并拿下案首!只有这样,我才能为家里挽回一些。”听着这话,孟氏和张宏都不作声了。因为他们都知道秋闱多重要,就算张曼曼不出事,顺利嫁入太子府,他们也是看重张博元秋闱的,现在出了这种事,若秋闱再出意外,那就得不偿失了!“让他好好考!”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张赞突然开口了,冷森森的。“谢祖父!我……我一定会好好考的!”张博元朝着张赞行了一礼,叶梨采满脸都是泪水,躲在张博元身后,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张曼曼坐在地上,因着刚刚对张博元的撕扯打骂,她连头上的发髻都扯松了,钗环簪子撒了一地。她呆呆地坐在地上,听得张博元和叶梨采一个因为要科考,一个因为怀孕,一点惩罚都没受到。她只呵呵一声,然后幽幽地看着张博元,笑得无比薄凉和嘲讽:“你一定不会中的!”“曼曼,你怎能如此……”张博元她咒自己不中,膈应了一下,但想到她才失了这么重要的婚事,又心生愧疚,“曼曼你放心,我不但要拿到这次案首,还要中进士,中状元,让不愿意你的人悔到肠子都青,到时哥哥定会让你风光大嫁。”张曼曼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无比的薄凉和嘲讽,好像等着要看他笑话一般。第106章质问(一更)七月流火,夏去秋来。今天正是七月初一,但天气还是一如既往地炎热。褚云攀正在淮芳二楼雅座里听戏,大堂的戏台上,若兰姑娘正一身鲜红嫁衣,甩着袖子,悲悲切切地唱着。但今天的戏客们,却不怎么专心听戏,一是这出戏再好,听多了也有些腻味了。二是昨天京城里出了一场大笑话,那就是张家闺女在太子侧妃待选名单里被除名了。这原本没什么,但结合几个月前新郎带着小姨子私奔这场大戏,倒是让众人暗爽了一把,感叹这叫报应。褚云攀听着下面戏客讨论张曼曼的事情,唇角翘了翘。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太子贪图白家姑娘的美色,张曼曼只能让贤了。“予阳,把小二叫过来。”褚云攀说。予阳答应一声,就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小二就走进来:“这位客官,不知有何吩咐?”“这出都唱好几个月了,怎么下集还没有?”褚云攀道。小二脸上一僵,一脸为难:“快了快了。我们也在催,实在是写戏的那人还未写出来。”褚云攀嗯了一声,望向对面的雅座,因为远,只瞧着似是一个淡淡的白色身影。褚云攀又想起上次在德明班跟叶棠采听戏,叶棠采在吃鸭子糕的样子,一只只黄澄澄的鸭子糕被她吧唧一口咬掉,唔,真好看。“你们这里有鸭子糕么?”褚云攀说。“鸭子糕?哦,我们这没有,客官想买回去哄小孩?”小二说。哄小孩?他是想买回去哄媳妇……想到这,褚云攀垂下眼,他这样好像跟她太亲近了,还是保持距离吧!“客官要的话,小的可以到前面的糕点铺买。”小二殷勤地说。“不用。”说着就站起身来,“不早了,咱们走吧。”小二连忙把主仆三人送下楼。三人上了马,要往城北而去,路过书铺的时候,却停了下来。“三爷要买笔墨?”予翰道,他记得家里笔墨多着。就梁王殿下送的绩溪松烟就有好几块。“下去买点东西。”褚云攀说着就翻身下马,把僵绳给了予阳。予翰跟着褚云攀进书铺,以为褚云攀会挑选笔墨纸砚,不想他却走到一排排四书五经里面翻找,最后居然捧了好些书出来。予翰一看,就惊了,只见全是四书五经的注解文。“三爷……你难道想科考?”予翰脸上僵了僵,一脸不敢置信。褚云攀俊脸红了红:“突然……又想考了,技多不压身。”予翰那表情像是见鬼了一样,他记得梁王不止一次地叫三爷走科考,但三爷死活不愿意,说褚家儿郎去科考,实在太可笑了。还说将来只去战场,不进科场。褚云攀出了书铺,就翻身上马。“哎,买什么好东西了?”予阳笑着说。不想,褚云攀却一夹马腹,就走了。“三爷,等等我啊!”予阳正要上马。予翰却拉了他一把:“三爷买了一堆四书五经注解的书。”“什么?三爷要科考?脑子被门夹着了?”予阳一脸不敢置信。“反正好像是这样决定了。”“但这事与咱们现在走的路不同啊?”予阳皱起了眉。现在他们一边蛰伏,一边暗地里给梁王办事。梁王说,等到三爷十八岁,就出京去西北,投入康王麾下。隐姓埋名地一步步向上爬,等打出了名堂,他又是曾经将门世家的褚家儿郎,不论西北还是应城一有空缺,康王定会举荐请示,皇上很会把兵权给褚云攀。当然,想像很美好,现实挺残酷的。因为所有一切,都得打出名堂才能实现。但战场不是科场,失败了还能重来一次。战场上失败了就是死!当年梁王就问过褚云攀,问他想科考入仕还是上战场?少年意志坚定,毫不犹豫地说要上战场,拼功名!褚云攀骑着马一路飞奔而去,低头瞟了一眼放在身前的那一捧书。明年二月,他就十八了,跟梁王约好这个时间会前往西北,但现在,还是先拖一拖。只此一去,他可能就死在外面,跟他的那些叔伯一样,运回来的会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他与她不是真正的夫妻,他若死在外面,她再嫁即可。但别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到时难免会有人嘲讽她嫁的男人不自量力。至少他在此之前,考取功名,让她风风光光的,也让这段婚姻不至于成为一场笑话。“三爷!三爷等等我们呀!”身后响起一阵阵的马蹄声,却是予阳和予翰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