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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赌徒,都是这样。赢了的时候,希望赢更多,输了的时候,希望能把本赢了回来,殊不知这样只会越陷越深。哪怕不了解董建安具体是怎么染上赌瘾,并深陷其中的,但也不妨碍沈容在脑海里勾勒出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始末。董建安或许是受人引诱,或许是自己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地下赌、场,刚开始,他必定是抱着我就玩玩,拿几百块或者几千块随便玩玩,输了也不打紧,赢了就当白赚一笔。当然,他最初肯定没输,多半还赢了,几个小时就赢几千上万,抵得上他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尝到了这种甜头,他哪还愿意天天这么老老实实地上班,挣那点微薄的薪水,必定还会去的。世人最喜欢抱着侥幸的心理,总觉得,天生我才必有运,老天爷会眷顾自己,自己就是赌、桌上那个万中挑一的幸运儿。最初几次,肯定也是赢多输少。沈容自己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年初有一阵,董建安确实天天意气风发,还对原主说,以后要给她买大别墅,开豪车,让她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只要买买买就行了。想必那时,就是他刚接触赌、博,经常赢钱的时候。原主只当这是丈夫在床上的甜言蜜语,也没当回事,过后就忘了。没几天,董建安也不提了,自然就不了了之,谁也没想到这里面藏着这么大的隐患。经常赢钱,让董建安上了瘾,但没几天,他肯定会手气爆差,一夜之间,就把先前的赢的钱全赔进去不说,还要自己搭一部分本金进去。这时候董建安肯定不服,不甘,他本来能拿着好几万开开心心退场的,结果现在还输了一笔钱进去。他肯定也有过后悔之类的情绪,继而又想只要把本赢回来,他就不赌了。自然,后面,他肯定是输多赢少,渐渐地越陷越深,本永远都赢不回来,相反,还会搭更多的钱进去。等他发现时候,估计已经没法向家里交差了,只能深陷泥淖,沉沦其中,再也拔不出来。赌、博之所以有如此魅力,说到底还是董建安意志不坚定,总做着白日梦,期望自己哪天能一夜暴富。想必,今晚又是一个让他懊恼,失望的一晚。果然,到了晚上十点时,他垂头丧气地表示不打了,要回去了。大家也没拦他,不过他被人叫到了一间安静的屋子。沈容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充满匪气的声音:“小董啊,你今天又借了我一万五,加上先前借的,都三十一万五了,你什么时候还我啊,豹哥我又不是印钞票的,我手底下这么多弟兄也要吃饭啊!”董建安的声音非常沮丧:“豹哥,你再宽限我几天,行不行,我很快就会凑齐钱还给你的!”豹哥甩开了他的手:“你上个月也这么说。”董建安扒了扒头:“我……我再想想办法,我一定可以把这笔钱还给你的!”“哼?想办法,你用什么想办法?你房子二次抵押了,车子也在银行抵押了,现在每个月那点工资连还银行都不够,你拿什么来还我?早让你没钱就别玩了,你非要玩,还拍着胸口说能还钱,但现在钱呢?”豹哥轻蔑地说。这话无疑证实了沈容的猜测!果然,家里的房子、车子都遭了殃。那头,董建安也拿不出钱,只得低声下气地求饶:“豹哥,豹哥,你就宽限我一阵子吧,我有办法,我一定能还上钱!”豹哥没搭理董建安,他的一个小弟跳出来,喷了口烟到董建安的脸上:“小子,别说我们老大不帮你。就凭你那点工资,再给你几年也还不了豹哥。我给你小子指一条明路,你这里有两颗肾,多了一颗,反正你也用不了,不如挪一个出来送人,豹哥就把这笔债全给你免了!三十几万啊,小子,便宜你了!”董建安紧张地按住腰,脸色乍青乍白。说得这么好听,不就是想用三十几万买走他的一颗肾吗?但少了一颗肾,男人还是男人吗?网上那些忽悠,说什么少了一个肾基本不会影响寿命和健康,但造物主不会没事干,多造无用的东西,人类进化数百万年,没用的东西也早就在进化中被淘汰了。看出董建安的不情愿,那人轻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胸口:“咋滴,还舍不得?”董建安抿着唇,紧张不安地求饶:“豹哥,欠你的钱,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还上的,请你再宽限我一段时间。这肾,我肾脏也不大好,就算了吧!”豹哥弹了弹烟灰:“不乐意,行,给个确切的时间吧,不然我们只能去你公司要了!”董建安听出了他的潜台词。豹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要再还不上钱,豹哥就会去找他的公司、家人、朋友。虽然律法规定,赌债、高利贷之类的都不合法,法律不支持其追讨债务的行为。但同样,法律也不会保护赌徒和借高利贷者,只要讨债者注意分寸,别弄残,别弄死,法律也奈何不了他们。如果被豹哥一堵,他的情况就纸包不住火了,公司一定会辞退他,老婆也肯定会跟他离婚,房子车子也没了,借过钱的亲朋好友也一定会上门要债,甚至会找到他父母头上。那时候他就一无所有,一败涂地了!不,他要东山再起,他现在就缺点本钱而已!董建安双眼血红,抱住头发出一声低吼,良久,他给豹哥许下了一个承诺:“一个月,最多一个月,豹哥,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第34章034买了巨额意外保险原配今晚董建安回来得比往常要都要晚,差十分钟到十一点,他才推开门,带着满身的寒气回家。沈容马上笑盈盈地迎了上去:“回来了?我给你熬了易消化的虾仁粥,你加班辛苦了,喝一碗再洗澡睡觉吧!”说着,她就去厨房捧着一个白瓷碗出来了,瓷碗里白色的米粥熬得很粘稠,红色的虾仁和绿色的蔬菜点缀其中,香气窜进鼻腔里,很容易勾起人的食欲。但董建安却没什么胃口,他缓缓伸出手,沉重地拿起调羹,如有千钧重,半天才喝了一口。沈容在一旁看了,适时地上前,关切地问道:“怎么?不好喝?”董建安摇头,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好喝,只是我晚上吃得有点多,现在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