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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身份去私奔,也不可能。而且周瑕那性格……萧祁嘉冷哼一声,精于算计、野心勃勃……呵!叫他私奔?纯属做梦。经此一遭,车内陡然静了下来,一直到马车停下,郡主府的侍女来请,卫言宜才回过神来,冲两个meimei笑了笑,招呼众人下车。*这冬宴比萧祁嘉想的还要无聊点。贵女之间多是沾亲带故,各有各的小圈子,这会儿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哪家的胭脂颜色鲜亮,玉如轩又出了什么新首饰之类的话题……卫言宜倒是尽足了当jiejie的职责,将一个庶妹一个表妹同众位姑娘引荐。卫家的面子够大,倒也没有不识趣的,一个个都是夸了又夸。萧祁嘉看着卫言卿那边,也和同龄的小姑娘玩到了一起,眼中不由也露出点笑来。卫言卿回头看了眼萧祁嘉,见她对自己鼓励地笑,那点不安也一下子消了去,专心同凑过来的同龄小姑娘们聊了起来。而这边,萧祁嘉身旁,却走近一个瓜子脸的小丫鬟。她隔得稍远就冲萧祁嘉笑了笑,得到回应后,眼睛一亮,几步走到萧祁嘉跟前,笑盈盈攀谈起来,“jiejie是卫家的吧?”萧祁嘉点头。那小丫鬟又忙介绍自己,“我是礼部尚书陈家的,jiejie叫我新烟就是了,那是我家姑娘。”她说着,又示意了一下卫言卿旁边那小姑娘。“方才听卫十一姑娘说,她那衣裳是出自jiejie之手。上头的雪花纹样我也曾绣过,只是……”新烟看着那绣纹,只觉得心底痒痒的,但这会儿一见面就提出想学,又有些太冒昧了,她当即话锋一转,开始夸赞起了萧祁嘉。“只是我……绣技实在拙劣,远不像jiejie绣出来这般灵动。”“jiejie巧思亦是无双,就是霓裳坊也怕想不出这样式来……”萧祁嘉听了一阵儿,很快就猜到了新烟的来意……讨教刺绣?萧祁嘉这壳子带着一身技艺来得十分容易,她也没什么敝帚自珍的想法……教学相长嘛,多教几个人,说不准等她回去以后,还能留下点什么。当即也不必新烟开口,主动提起了刺绣的法子,然后轻轻松松又收获了一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感谢碎片】。想来得的这么容易,应当也没什么大用。*后院这里,各位姑娘莺声软语,一片其乐融融的模样。可前院里,可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了。马车上,被卫言宜介绍了一圈儿的去青年才俊们,一个个脸色僵硬、嘴巴紧闭,只恨不得自己的根本没来这场冬宴。一片静默中,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周相不饮,莫不是瞧我年少,觉得这敬酒……不当喝吗?”四时宴算是雅宴,喝酒用的都是精巧的白玉小杯,不过,卫修慎这会儿敬酒,却是直接拿着大碗。咕咚咚的酒液从坛中倒进碗里,曹郡马看着自己珍藏多年的佳酿被这么浪费,只觉得自己心都在滴血。但瞧瞧这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是识相地闭嘴。这两尊大佛对上,他这等凡人还是护好自己罢。佳酿美酒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身外之物……不过却也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心中有数,周瑕旁边一个书生装扮的年轻人,看不过眼,拍桌而起,怒道:“侯爷莫要欺人太甚!”卫修慎眼神一转,落到他的脸上,唇角一掀,露出一丝冷笑来,嘴里却是缓慢地咀嚼了一遍那四个字,“欺人太甚?”那语调都似带着血气儿,书生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脚下被圆凳一绊,又跌坐回去。一只手在肩上落下,轻轻拍了一下,那书生缓过神来,嘴唇蠕动,“周……周相……”周瑕冲他轻摇了下头,端起酒碗来,对着卫修慎一笑,也不多言,一饮而尽。明明是端着酒碗的豪饮,由他做来,却偏偏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书卷气,竟教人觉出几分文雅来。座间也不知是那位脑子一抽,大声喝了一句,“好!”惹得卫修慎和周瑕两人同时看去。那人脸色霎时青青白白,只恨不得把自己方才那话给生吞回去。所幸,两人都眼神都没在那人身上久留,只片刻就对上了视线。院中寒气森森,陪宴之人只觉得,这桌上的酒菜,都快结上霜花了。卫修慎皮笑rou不笑地掀了一下唇角,“本侯倒是不知,周相竟如此海量……再来!”周瑕眉头微拢,不知卫修慎这是发什么疯。两人不合素来已久,但到底都守着那一条线,毕竟不可能真要了对方的命。可近来卫修慎不知是怎么的,疯狗似的,使得全是损人不利己的法子,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难道是当年的事……他知道了?周瑕眉头皱着,对卫修慎的“敬酒”倒也没有推拒。几碗酒下去,周瑕身形晃了晃,似是不胜酒力。曹郡马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察觉周瑕只是醉昏过去,这才松了口气。他赔着一张笑脸,对着卫修慎求告了半晌,好容易让这尊煞神点了头,忙不迭地扶着周瑕下去了。早知今日卫修慎回来,他可是绝不会拉着脸皮,求周瑕过来的。当朝丞相和镇北候同到府上,这面子固然有了,但若是两人闹起来,这可不是他一个不领职务的郡马能担得住的。曹郡马刚扶着人退下宴席,转过拐角,就被周瑕单手推了开。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周瑕在撒酒疯呢,抬头一看,周瑕已经卸了压在他身上的力道,脊背挺直、长身玉立,淡色的眸子一片清明,哪有半分醉意。曹郡马怔愣了一下,又摇头笑,“我竟也被你骗过去。”周瑕带着点笑轻颔首,“席上我不便回去,我就在院中走走,也消消酒气。”曹郡马脸上登时露出些混杂着歉意的感激来,周瑕显然是不欲在他家中和卫修慎起冲突,这才如此退让。周瑕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轻笑了一声,却并未解释。他确实不想和卫修慎起冲突,倒不是为了曹郡马,而是……他更想,让另一个人……失去一切……曹郡马恍惚从那温润的笑中,看出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来。整个人都一个激灵,但再看过去,又是一派朗风霁月。曹郡马微缩了缩肩,却只道是:约莫是天儿太冷了罢?这么想着,他又笑眯眯地给周瑕指了条路。四时宴轮到郡主府来办时,曹郡马都会邀周瑕过来,也不光是为了给自己长脸,也是尽些朋友的心意。周瑕文采风流、权势煊赫,可如今都到了而立之年,身边连个知冷热的都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