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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蕊还想开口劝,却突然又眼中一亮,语气上扬道:“听闻这些邪祟也惧凶煞之气,侯爷可是咱们大晋的战神,有他在、怎样的邪祟都不敢近身。”萧祁嘉微妙地看了采蕊一眼——卫修慎知道,他家的丫鬟把他当镇宅神兽吗?采蕊还犹自激动地续道:“姑娘,要么去同侯爷要他一两样贴身的东西,放在床头上,保管百毒不侵、什么邪祟都不敢沾身。”萧祁嘉到底还是没忍住,“哧”地一声笑出来,“你把你家侯爷当什么了?”采蕊又被萧祁嘉笑得晕乎乎的,也不知胡乱答了些什么,等回过神来,又忍不住着急。虽然侯爷确实是对祁姑娘一心一意,人品也值得信任。但架不住又那些小妖精使手段啊?脑中不由浮现出昨天的那一幕,厚重的大氅下是半透的纱衣,露出大片肌肤。采蕊又是脸红又是咬牙。——呸,不要脸!又想起晚间兄长的话,那狐媚子说是……给侯爷送宵夜的。谁知道她有没有在吃食里面加什么料,要是侯爷不慎……中招。采蕊咬牙: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得想想法子!*“送饭?”萧祁嘉惊讶看向采蕊。采蕊连忙点点头,“我哥说,侯爷这几日忙起来,连饭都不记得吃……虽说侯爷常年习武、身强体壮,但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啊。这有一顿没一顿的,到时胃可是要受罪的。”萧祁嘉:……说实话,她有点意动。虽然知道采蕊的话里水分有点高,但是“送饭”啊,这不是一个光明正大进书房的理由吗?“昨天,那个……”采蕊往东边撇了撇嘴,不大想提起何凝的名字,叫“表姑娘”就更不想了,但叫那些下贱称呼又怕脏了祁姑娘的耳朵。“她就打着送宵夜的名头,非要往侯爷书房凑!”采蕊本意是要萧祁嘉提高点警惕,可听完这话,萧祁嘉却是面色一僵。——再怎么说,她也是满好感度的前女友,应该……不会被这么扔出来吧?那边,采蕊颇气愤续道:“心思不纯!侯爷是什么人,她那点心机手段,如何能瞒住侯爷慧眼?”萧祁嘉正端着杯子的手一顿,略僵硬地将那杯子放到自己的桌前。心思不纯?……又、又中一箭。*而此刻蝉幽院中。屋内旖.旎的气味尚未散去,何凝静静躺在一个男人的臂弯里。眼睫微颤,何凝先一步醒过来。片刻茫然之后,抬头看向正拥着自己这人,脸上表情变换,厌恶、恼恨和怨毒轮番了个遍,最后却低低地垂下头去,掩住了脸上一切表情,小声的啜泣起来。又是费钱又是费力,追了这么久的女人终于到手了,孙广鸣简直是通体舒泰,连早上被一阵哭声吵醒了都不觉得生气。再说,这哭声又软又轻,好像是有跟羽毛在心底挠、勾得人心里怪痒痒的,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了。他半梦半醒地搂着人好一顿哄,简直是用尽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在哄人了。——要搁以前,到手的女人,他都不会看第二眼。孙广鸣在洛京里颇有名气,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今儿为偎红阁花魁作赋吟诗、明儿替杨柳坊舞女一掷千金、再一日为丝音馆琴娘万金赎身……和别的纨绔不同,不管那女子如何身份,他从不强迫人,若只是如此,还可得一句“公子风流”……但为人诟病的是,他追求时有多费心,到手后就有多绝情。那花魁在他面前纵身一跃、香消玉殒,舞女华发早生、再无翩然之姿,琴娘亦是在他跟前亲手砸了那琴……而他却仍旧是那轻佻的笑。问他,他的答复轻描淡写——“厌了、倦了”……前些时日,又招惹了一位官家的小姐,要不是他有个尚书爹,差点压不下去。最后事情是压下去了,人却被他爹关在家中读书磨性子。这甫一放出来,就看见了初来洛京的何凝。何凝那点手段,比起从小就学着怎么勾.引男人的花魁来说,差得远了去。孙广鸣当然看得出来她是故意吊着他,不过……无所谓……他就是喜欢这种一点点征服人的过程,而且……她还有一副好相貌。啧,当年的洛京双姝啊,只剩牡丹枝头独绽,雪莲却尘间不见,当真是可惜可憾。倒是没想到,有人能同她相像。只可惜……空得其形、却无半分神韵。又想到昨晚,孙广鸣也有出些意外,他本来还真是来送首饰的,当然……能占占便宜就再好不过了。只是没想到,这姑娘这么豁得出去。……不过,托那张脸的福,难得他还没厌。“凝儿,你别哭……”他将何凝往自己胸前揽了揽,“哭得我都心疼了,说说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出气……”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0121:50:23~2020-01-0313:22: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Jirafa不是长颈鹿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0章萧祁嘉还犹豫间,采蕊已经风风火火准备好了食盒,直直立在门口,看那模样,就等着萧祁嘉往外走了。萧祁嘉:……“再晚些罢,这会儿早膳太晚、午膳又太早,去也不合适啊。”采蕊偏狭长的眸子一下子瞪了圆,急切道:“合适,再合适不过了!侯爷他忙起来,早膳常顾不得吃,这会儿指定正饿着呢!”谁知道要再晚些,那小妖精会不会抢了先?!萧祁嘉将信将疑地看着她,采蕊一大早就在她这儿,也没见她出去,怎么就知道卫修慎没吃早饭?采蕊毫无心虚的回视,目光诚恳、一点都看不出说瞎话的痕迹。就侯爷对祁姑娘的态度,就算是他刚吃下去一头牛,祁姑娘送饭过去,他肯定也说没吃。……试一下也不亏,最多丢人些,和昨日的何凝一样被扔出来。这般想着,萧祁嘉最后还是跟着采蕊一起出了门。昨夜一场大雪,不少地方还没清出路来,两人身后,踩出了两串脚印,绣鞋的布面上也粘上了雪屑,被体温一熨又化了开,鞋面很快就被冰水浸了湿,冷得刺骨。采蕊眉头紧锁,这会儿又有些后悔鼓动祁姑娘出来了,若是再晚些出来,路都被清出来了,姑娘何必遭这个罪?前面一个灰蓝色衣裳的小厮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