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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该走了。心底这么自我安慰着,萧祁嘉总算是稍定下神。一抬眼,却对上卫修慎的目光。……深邃幽暗,里面像是藏着什么一般。正打算往前移的酒杯一顿,杯中平静的酒面颤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稳。萧祁嘉抿了抿唇,尽量让自己的笑显得自然一点,轻声问道:“侯爷?”卫修慎轻轻地笑了笑,萧祁嘉莫名就觉得危险,她抓着酒盏的手紧了紧,呼吸不自觉的屏了住。卫修慎唇角弧度又大了些许,那点危险感又一下子散了,他嗓音低哑,还带了点笑,“你喂我。”萧祁嘉顿了顿,应着头皮答道:“……好。”卫修慎眼睛稍眯了眯,脸上的表情却没多大变化,仍旧是笑吟吟地盯着萧祁嘉看。萧祁嘉本就心里有鬼,这会儿被盯着,更是紧张,全身上下都不自觉地绷了紧,往前凑的动作慢得不能再慢。等萧祁嘉走到跟前,卫修慎却半旋了身,侧向着桌面,直接伸手,将萧祁嘉捞到了怀中。萧祁嘉手里的那酒,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晃动,几乎洒了半盏。剩下的那点,被卫修慎擒住她的手,就着一饮而尽。酒盏被扔了出去,卫修慎抓着她的手却还没松,细细密密的吻沿着方才酒液洒下的地方往下。手背上一阵湿濡的痒意,萧祁嘉涨红了脸抽手,却被他咬了住。牙齿抵着指骨轻轻地磨,漆黑的眸中反着幽幽的光,萧祁嘉登时生出一种……自己真的会被吃掉的悚然感。……字面意义的“吃”。磨蹭了许久,卫修慎才松了嘴,那白皙纤长的指上,留下了一排分明的牙印。他揽着萧祁嘉的手臂用力,将人扶坐在怀中。湿热的气息在耳边喷洒,萧祁嘉听见……他说……“你喂我的……就算是毒酒,我也……心甘情愿。”察觉到怀中的躯体陡然僵住,卫修慎脸上却又染上了笑。——他的祁嘉……当真是好骗极了。心甘情愿……再度把她拱手让人……怎么可能?!放手这种事情,这辈子他只做过一次,也只会做那一次。如今,他只恨不得把人关在屋里,日日夜夜、只对着他一个人。*萧祁嘉当真是被吓出了一身白毛汗,等到身后许久都没了动静,她这才慢半拍地意识到,大约是那药起效了。她小心地从那硬邦邦的怀抱里起身。原本环着她的那人,因为没了怀里的支撑,结结实实的砸到了桌子上。那……声音,萧祁嘉听着都疼。压低声音道了句歉,萧祁嘉有忙到他的书柜旁翻找。【系统,你快看看,这有什么机关没有?】系统:【系统038竭诚为您服务。亲亲,左边第三个格子,是可以按下去的哟~】萧祁嘉照做,书柜突然翻转,露出一道密室的门来,许是久未打开,那机关转动,扬起了一阵呛人的灰尘,扑了萧祁嘉一脸,惹得她掩着唇咳嗽了好几下。抬眼看去,里面确实是间密室,不过空空荡荡的,除了灰,就是蜘蛛网了。被这动静惊动,萧祁嘉分明看见一直硕大的花纹蜘蛛在蛛网上爬动。!!!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萧祁嘉连忙又拍了一下那机关,重又关了上那密室。【还有别的没有?】【亲亲,右手边,十点钟方向的那个摆件,可以转动的哟~顺时针45度。】……又接连开了几个机关,萧祁嘉终于寻到点踪迹。在一个书柜的暗格里,半个虎形的铜铸,下面压着一个雕刻粗糙、和这一整个精致书架都格格不入的木盒。萧祁嘉一手拿起那铜铸,另一手打开了那木盒的盖子。盒子里干花堆叠,上面静静躺着一个木簪。那簪子简单朴素极了,只有簪尾雕了几一朵梅花,花瓣还并不匀称。萧祁嘉连呼吸都屏住了,小心翼翼地伸手,触到那簪身之上。【锵锵锵~】系统应景地给出了一点背景BGM,脑中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萧祁嘉颤了一下,差点都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恭喜亲亲,找到任务物品“木簪”。】萧祁嘉小心地将胸腔那口气吐出,默念了一句【回收任务物品】,在成功将任务进度推到2/4之后,脸上露出些如释重负的笑来。终于……天色稍暗,屋外的灯被家人点上。一道影子投了来,盖在了她的脚面上。萧祁嘉慢半拍意识到这是什么,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缓缓、缓缓地转过身去……本该趴在桌上的卫修慎,这会正抱臂站在窗边,唇边噙了点笑、定定地看着她。萧祁嘉张了张嘴,却发现,这人赃并获的情况,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啊……卫修慎几步走上上前,身高带来的压迫感更足,似乎连空气都稀薄了几分。萧祁嘉看见他手臂微微抬起,那手掌宽厚到、几乎能把她整张脸罩住。等人凑近些,萧祁嘉忍不住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那手轻轻落在了她的发上,往下顺了几次。头顶穿来一声低低带笑的声音,“你想要这个?”明明是带着笑音,可萧祁嘉莫名从中听出几分森然的寒意来。她莫名想起,在东宫的时候,那疯子挑断她手筋脚筋的时候,似乎也是笑着的。【“祁儿,你这么不乖,真是叫人头疼。”“你若是再乖巧些,又何必遭这罪?”“乖,再忍忍……”】他说这些话时,眼中的疼惜宠溺都不似作伪,可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一丝犹疑。被强压在心底的回忆突然翻出来,萧祁嘉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了下去。卫修慎却并不在意她的答案,抬手包住了她握着虎符的那只手。“就用它……做聘礼,如何……”最后那两个字,被他说的平铺直叙,丝毫没有询问地意思。……第二天一早。萧祁嘉的房间,就在她反对无效的情况下,被从听雪阁搬走了。她搬房间的那一日,正巧是何凝离开卫府的那天。何凝抱着自己的包裹,看着那来来往往搬动的家具、装饰——那家具是一整套的紫檀木、就看一眼成色就知道不凡;装饰的花瓶是两个小厮合抬,阳光照射下,瓶身泛着细腻的光辉;有些个小些的玉瓶,更是晶莹剔透,一看便是上好的玉质……何凝定定地站在原地,手里的布料差点被她生生撕了碎。——凭什么?!就凭那张脸吗?当初……就不该下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