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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戚煦忍不住干咽了一口,他往后退了一大步,认输一样道:“我答应就是了。”这次总算恢复了本音。只是,过了一阵儿,他顿了顿又开口道:“小七meimei,你别老盯着我看。”萧祁嘉惊讶,“你还会害羞不成?”这话落下,她想到方才戚煦又是别开脸、又是后退。不由发现新大陆一样看过去——这还真不好意思了?就以戚煦那脸皮厚度,竟然还会不好意思?人总有些“不让做什么就偏做什么”的毛病,区别就在忍不忍得住罢了,萧祁嘉这会儿竟然找着了戚煦“失踪已久”的脸皮,一时忍不住稀奇地凑过去盯着看,戚煦往后退着躲。两人一追一逃,竟然追到了墙角,戚煦死命低着头不看,这和他平日里脸皮堪比城墙厚的情况实在迥异。萧祁嘉觉得这情形,可以找一个的很好的词形容。——恶霸调戏良家妇女。她就是那个“恶霸”。被这个想法逗了笑,萧祁嘉伸过手去,虚虚的勾了一下他的下巴,戚煦也配合地抬起头来。萧祁嘉正待念出那句“给爷笑一个”的经典台词,眼睛对上那幽深的褐色眸子,陡然陷了进去一样,连思绪空白了一瞬。像是睡了一觉,等萧祁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斜靠在椅背上的坐着,她缓慢眨了眨眼,疑惑看向一旁的戚煦,“方才……那是……”戚煦半垂了眸子,掩下了眼中的异色,他压低了声音,带着点沙哑的笑意,“小七meimei觉得呢?”这话是和平日一样的带笑的语气,但不知道怎么透出些压迫感来。萧祁嘉这会儿有点像是刚睡醒,思绪有些迷糊,倒是没察觉戚煦的异样,她缓顺着戚煦那问题想了想,道:“……是什么武功吗?”戚煦神色略奇异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想?”萧祁嘉:……???这有什么为什么?不是你让我猜的吗?难不成还是“瞪谁谁怀孕”的特异能力不成?许是萧祁嘉脸上的无语太过明显,戚煦顿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是武功……确实是一门武功。”【妖术啊!】【妖法……一定是妖法!那是个妖怪,他娘就是个妖怪,他也是个小妖怪!】【我没有、我可不想这么干!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控制我干的?!就是你!!】【煦儿,这只是一门“武功”罢了,武艺没有正邪之分……】他冲萧祁嘉眨了下眼,笑道:“我管它叫‘心想事成’,我娘留给我的。”萧祁嘉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模糊地心道一句:这名字有够奇怪的。戚煦没察觉的她这腹诽,他定定地看着萧祁嘉,眼神柔和的有些奇异。萧祁嘉总算察觉不对,她扬眉看过去,似是不解,“怎么这么看着我?”戚煦眨了眨眼,“没什么,只是觉得……小七meimei今日,格外好看。”萧祁嘉:“……谢谢夸奖?”*茱萸将“煦儿”调离萧祁嘉跟前的法子,看着进行得十分顺利,但实际上嘛……戚煦有一万个法子在萧祁嘉跟前晃悠,也有一千种办法让茱萸改变自己的想法。他这回这么听话……完全是因为现在的活计,还是有点合他的心意的。做杂事……也有做杂事的好处啊……跟“大小姐”相关的杂事,他还是很乐意做的。比方说保养保养大小姐平日用的琴啊,收拾收拾大小姐旧时的字帖画作啊,规整规整大小姐的旧物啊……戚煦丝毫不觉得辛苦,甚至还想一直做下去。而且,就算是他用了功法改变了身形,但毕竟是个习武之人,收拾起东西来,还是比那些小丫头快许多。这日,趁着难得的好天气,被茱萸催着去把大小姐的书本字画拿到院子里晒一晒。戚煦乐得做这事儿,大包大揽地把事情都包在了自己身上,三言两语就把本和他一同做这事儿的小丫头都哄了出去。只是没曾想,竟被茱萸看见了。茱萸看着一个丁点大的小丫鬟的来来回回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辛辛苦苦地将拿书本画轴一个个全都摊了开,一时脸色不大好。小丫头间互相排挤的事儿,她当年也经历过,不过当年萧老还在、萧府治府极严,倒也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但背地里的小手段还是不少的。如今看煦儿这小丫头这境况,如何不知道她是被欺负了,但她稍一想想,就知道,这小丫头被欺负还有自己的一点原因在。估计是底下人看她把这小丫头从小姐身边调走了,以为这小丫头开罪了她,这才又了这做法。她想着府里的人也该敲打敲打的,但是还是肃着一张脸过去,稍冷淡道:“怎么一个人做这些?那几个呢?”戚煦想起萧祁嘉先前那句“茱萸是个好姑娘”,忍不住笑,小姑娘确实为人不坏,要不是最开始一口一个“丞相”,他也不至于非得那么急地“说服”对方,还让小七meimei察觉了异样。应了萧祁嘉的话,不再“欺负”这小姑娘,戚煦也没食言。只是凭着他那说书都说活了嘴巴,也三言两语说服了茱萸,让她相信自己是自愿自己来干的。眼看着那小姑娘仍有留下来一起做的意思,戚煦不由低低叹口气。——还是“心想事成”方便一些。不过,这一下子,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戚煦看着被茱萸展开铺起来的那封信,微微眯了眯眼。……父母之命?是因为这个?*“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戚煦大半夜的不睡觉,趴到她的房梁上讲故事。戚煦讲故事确实是很有一手,而且江湖上各种不为人知的八卦也叫人挺感兴趣的,萧祁嘉是挺喜欢听的没错。但是……她看着已经快往西边偏移的月亮,强忍住要打哈欠的欲.望。大半夜地听一堆痴男怨女的爱情故事,她一开始还跟着惋惜感叹几声,现在她只想快点听完快点睡觉,一点都不想知道结局是女的把男的捅死了,还是男的谋夺家产以后,把发妻一脚踹开……就算是强撑着不打哈欠,萧祁嘉这会儿还是眼皮一沉一沉的,隐隐约约听见了戚煦说什么,“父母自是爱怜子女,然婚姻之事若是勉强,常成怨侣。或一生郁郁、或不得善终……”萧祁嘉:所以包办婚姻不可取啊……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说出口没有,只觉得耳边那道念念叨叨的声音终于停了,她眼皮渐渐阖上。戚煦耳力不错,方才萧祁嘉那近乎在唇边的呢喃,还是被他听了个清楚。他唇角微微挑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