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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的弟弟。”顿了顿,他又说,“不过话也不能说这么绝,反正没血缘,谁知道弟弟会不会突然上位成男友?”都是南府名门上流,季家的事顾然已经从父母那里得知,两人不是亲姐弟却胜似亲姐弟。而且他这双眼睛会看,虞舒对季洲的态度俨然就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护,没半点男女情。再说……想到情人节那天在广场偶然瞧见的那一幕,顾然表情一顿,很笃定地说:“他和虞舒没可能。”“这么肯定?”常盛揶揄,“难不成你们俩在一起了?”顾然沉默了很久,久到常盛差点以为自己不小心说中了的时候,却听到他说:“情人节那天,我在商业中心街的广场看到了虞舒和薄晏之。”一句话,点破虞舒的感情状况。常盛错愕:“他俩真在一起了?!”虽然之前两人一起跨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都在说他们成了,可毕竟是捕风捉影的八卦,当真就输了。但情人节相约,那十有八.九都是真在一起了。说到这件事,顾然有些食不知味,他沉了沉脸,放下筷子,断言道:“但也不会在一起多久。”常盛琢磨这话有内情,不自觉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知道?”顾然视线从自己搁在桌边的手机上一扫而过,没有多做解释,拿起只吃了一半的餐盘,留给他四个字:“他们不配。”……午饭后,虞舒又领着季洲逛了下学校,这才分开。目送季洲进了高一1班的教室,她转身往楼上走。二三楼之间的拐角处,意外地碰到了顾然。她点头打了个招呼,想接着往上走,却被顾然拦住了去路。少年表情严肃,盯着她眼睛说:“虞舒,我有东西要给你看。”虞舒猜想会是班级日志或者什么难题,却没想对方竟然点开手机递给了她。“什么?”她愣愣地接下,有点不明所以。顾然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示意她先看:“这是我找关系拿到的内部资料,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内部资料?”虞舒疑惑地低头。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份文件,记录着七年前的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一位33岁的女性,被她的丈夫亲手捅死在出租屋内。两人当时育有一个10岁的儿子,案发时就在墙角亲眼目睹这场惨剧。除了文字,还有几张血淋淋的配图,老照片像素不高,看上去有些模糊,却也叫人毛骨悚然。她看了一半有些看不下去,问顾然:“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顾然没回答,让她接着往下看:“后面还有一份病历,你仔细看看患者的名字。”虞舒连忙略过那些血淋淋的照片,直接跳至他所说的病历,“沈晏之”三个字直直闯入视线。这是……?!怕她不明白,顾然在一旁补充提醒:“薄晏之在被女方亲属接走前姓沈。”虞舒感觉自己不小心触及了不该触及的秘密,心狂跳不止。刚才那起凶杀案,结合这份病历,一切零散的信息都串联了起来——薄晏之就是当年目睹自己父亲杀害母亲的小男孩,就是病历上被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患者!全校都知道薄晏之是杀人犯的儿子,却不知其中还有生父杀死生母这样骇人的内情!虞舒突然感觉这部藏有薄晏之秘密的手机有千斤重,沉重得快要拿不住。顾然托住她的手。虞舒侧头看向他,声音发颤地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情人节那天,我在广场看到你们了。”顾然说。“所以?”虞舒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联系。顾然凝视她片刻,给出理由:“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跟他那种人在一起,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都最好马上和他分手。”这话让虞舒听着很不舒服,她把手机还给他,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稍稍站离一步:“那种人?在你眼里,薄晏之是哪种人?”此时,当事人正朝着三楼走来,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脚下一顿。紧接着听到顾然的声音:“我并没有把人分成三五九等的意思,但薄晏之对你来说太危险了!刚才的病历你有没有仔细看?他的症状里有明显的攻击性行为!谁知道他会不会受到那起凶杀案的影响也对你做出可怕的事来?叔叔阿姨好不容易和你团聚,你想他们担心吗?!”一番话,让走到楼梯口的人彻底停下脚步。薄晏之僵硬地抬起头,面容迅速褪去血色,平日里冷厉无惧的双眼此时此刻装满无助惊惶。他和虞舒之间隔着的十几层阶梯,像是跨不过去的天河,让他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天窗的光迎面而来,亮得刺目。恍惚间,他仿佛看见漫天血红,怒吼、尖叫、哭喊汇成一阵轰鸣响在耳边,脑子混乱得快要炸开。——“你疯了吗?!那些钱是我存着给孩子上学用的!你为什么要偷去买这些没用的奢侈品?”——“什么叫偷?什么叫没用的奢侈品?这些东西我从小用到大!凭什么之之不能用?有时间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不如想办法出去多赚点钱!”——“之之才十岁!他犯得着穿这么贵的衣服吗?还有那些进口零食进口玩具,你能不能别买了?我们家支付不起这些!”——“听听你这个做爸爸的说的都是什么话?支付不起就去赚!我的儿子我要给他最好的!”——“我难道不想给他最好的吗?但以我的能力给不了你爸给你的那些,之之也不可能像你爸养你那样养!我尽我所能让他吃饱穿暖有书读,而不是搞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薄曼凝,你给我清醒点!还当自己是豪门大小姐吗?”从记事起,这样的争吵就没断过。母亲出身豪门,却爱上清贫的父亲,遭到家人反对,便和他偷偷私奔,一路东躲西藏背井离乡。或许一开始,两人都沉浸在这段勇敢的爱情中,但生活不只诗和浪漫,柴米油盐才是常态。父亲因为放弃京市的大好前途,一路辗转,工作一次比一次不如意,最后在南府的小公司安定下来,收入微薄。然而过惯养尊处优生活的母亲却改不掉多年的习惯,刚开始可以为了爱情忍-耐,可有了孩子后,便控制不住地买大量高级儿童用品,败光辛苦攒下的积蓄后又想法设法借钱,负债累累也不停手。两人不同的出身导致不同的生活习惯和三观,矛盾日渐暴.露,当初的甜蜜不复存在,只剩无尽的争吵。后来,母亲实在无法忍受一辈子蜗居在贫民窟邻街的出租屋里没有盼头,她不能让爱情毁了儿子的前途,于是收拾行李打算回娘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