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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结实实噎了一下。他也不过大了她三四岁,就成老人了……南夏没有父母,自小就寄人篱下,性子安静,平时更是谨慎隐忍,难得这么放浪形骸。傅湛知道,她这是真的喝多了。傅湛母亲跟她养父关系不错,以前,常带着他来串门。很小,南夏就喊他一声哥。后来,他去了娱乐圈发展,南夏还在上学,两人就不大联系了。路上有点堵,一直卡着动不了,傅湛看一下手机,已经很晚了。他想了想,犹豫一下才变了道,朝东环开去。南夏觉得路线不对,含糊道:“上哪儿啊?你不会要卖了我吧?”傅湛解释:“太堵了,照这速度,明早都回不去你家,我外婆家离这儿不远,先去将就一晚吧。”“哦……”南夏又闭上了眼睛。乡下的路不好走,下了一场雨,更是湿泞南行。好在乡镇一带车不多,颠颠簸簸,终于开进了镇上。傅湛把南夏摇醒:“到了。”南夏喝多了,人还有些懵,惺忪地望着他。她骨架纤细,身材娇小,这会儿伸了个懒腰,扯起下摆,露出一截纤细柔嫩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傅湛一怔,好半晌,不自然地别过头,架起她进了屋。老式的那种房子,入门就是大堂。几个三姑六婆大姨大妈聚在一起打麻将,瓜果点心散了一桌。婶婶看到他,喊:“铁蛋,怎么回来了?这还没过年呢。”傅湛不擅长跟这帮婶婶姑姑打交道,架着南夏往楼上走:“我meimei喝多了,我带她去休息一下,你们玩,不用管我。”婶婶说:“你爸跟你哥也回来了,就在楼上,你去看看他们。”傅湛一怔:“他们也来了?”婶婶说:“是啊,来看看你妈。不过不巧,你妈去了隔壁县给人补习,那户人家闺女要高考,雇主就多留她几天。快过年了,应该也快了。”傅湛扯了一下嘴角,有点讽刺。说起傅家,海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这个繁盛的三角洲一带,更是是数一数二的权贵人家。傅明山年轻时很风流,跟妻子也是商业联姻,貌合神离。更荒唐的是,唯一的两个儿子都不是他正室的种,一个是女老师的儿子,一个生母则是一位美貌绝伦的钢琴家。因为这层关系,傅湛跟他大哥不亲,平时都是各做各的,基本不接触,跟傅明山更是形同陌路。这两年,傅明山有意隐退,将家业传给大儿子,傅湛跟他们的关系就更疏离了。……上了楼,不大不小的玄关口,果然看见傅明山和傅时卿坐在沙发里,一个抽烟,一个叠着腿儿翻看着文件。像是在谈什么。傅明山说:“你做事不能这么绝,你凌叔、邓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一上台,就要逼着他们让位,这算什么?兔死狗烹吗?”“傅氏这些年,一直都在走下坡路,究其根本,就是这些蛀虫太多了,仗着跟您年轻时一块儿打江山的资历,倚老卖老。”“话是这么说,凡事也要留有余地。”傅时卿气质清冷,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乍一眼看去斯斯文文的,有种学者的气息,五官却像极了他过世的母亲,美艳、风流,俊极无俦。似乎厌恶这股子烟味,他皱了皱眉,把文件合上,捏了捏眉心:“我会有分寸的。”傅明山点点头,这时候,也瞥见了傅湛:“阿湛?你回来了?”傅湛冷淡点头:“南夏喝多了,路上堵,车开不过去,我把她送这儿歇一晚。”傅明山看一眼南夏,叹息着说:“是你凌叔的养女吧?这么多年,也长这么大了。你们现在这些小辈啊,凉薄,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个面。要知道,现在这个年代,感情最是珍贵,有空多联络。”傅湛敷衍道:“嗯。”傅明山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轻嗽一声,起身道:“既然你妈不在,我先回去了,等过段时间过年了,我再来看你们。”傅湛目送他离开,都懒得出门送一送。回头,目光就撞上了他那位大哥。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心里,还是有种心悸的感觉。傅时卿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冷冷的白,穿着白衬衫、浅灰色毛衣,肩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呢大衣,腰部以下,一双腿修长又笔直。他的嘴唇很薄,微微抿着,看着很冷漠的样子。傅湛舔了舔嘴唇,老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哥。”☆、第002章荒唐事第002章荒唐事南夏头很晕,摇了摇脑袋,迷迷糊糊地撑开了眼睛。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那种乡下很老的房子,顶足足有四五米高,清一色的白墙皮。室内只亮了盏壁灯,照得墙壁有些橘黄的暖色。这种房子摆设没什么规律,靠墙两边摆了两张床,中间摆着张沙发。那个男人,就那么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见她直愣愣盯着自己,稍稍抬了下眼镜:“醒了?”南夏的脑子很乱,下意识点点头:“嗯。”“傅湛去楼下给你煮醒酒汤了。”他说,“头还晕吗?”南夏终于认出这个人:“……傅大哥?”傅时卿点点头。他们小时候见过几面,凌家和傅家也算是世交,成年后,逢年过节都会互相串门拜谒。只是,自从傅时卿接了傅明山的班后,凌仲华就不怎么带她过去了。无非是新老交替,利益纠纷。此刻在这种时候碰见他,南夏真不知道说什么,有点儿尴尬。她拍拍脑袋,感觉酒劲还在,身体像是在烧一样。这么僵持着,实在尴尬,她开始没话找话:“我以前不怎么喝酒。”“看出来了。”傅时卿说。语气很淡。这么一说,气氛更尴尬了。南夏真想给自己一巴掌算了。傅湛这时给她发了条短信:“公司有事,海哥让我回去,对不起小夏,我先走了,醒酒汤在烧了,我让婶婶帮着看着点,一会儿你记得喝。”“海哥”全名叶海平,是傅湛的经纪人。傅湛在圈里也是当红小生,平时通告很多,忙是常事。南夏回了个“好的”。百无聊赖的,她开始四处打量。这是二楼楼梯口的房间,可能是客房,跟宴客厅合一起了,门是那种红色老木门,锁坏了,压根没关。楼底下,还隐约传来七大姑八大姨的吆喝声、推牌声。南夏看他的脸色,实在看不出什么,但是念及他一贯冰冷沉静的性子,想必是非常不喜欢这种环境的。刚刚,从她醒转到现在这段时间,他都推了三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