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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前面的人又侧过头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没事的。”“我们硬闯城门,触犯了大明律令,怎么会没事……”“骑马的是我,拿路引说要出城的是我,硬闯了城门的也是我,”他的余光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安慰道,“你只是坐着而已,又怎么会有事。”话音落,两人之间一时静默。冬季的冷风依然在吹,道两旁的白杨树只剩了光秃的枝桠,天空尽头夕阳弥散。见身后的人没吭声,他又道:“喂,怎么又不说话。”片刻后,她的声音响起,“那你呢?”徐斯临微怔了下,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回过头问:“你是在担心我吗?”沈青辰没有回答。不论如何,若不是她想去看堤,他也不会闯了城门。“多余啊!”见气氛有限低沉,闯城门后的刺激之感都要被消耗掉了,徐斯临道。青辰愣了一下。“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他半张年轻的俊脸如琢如磨,鼻尖上印着微光,“担心我做什么?是不是多余?”“……”青辰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是。他是何等身份,首辅徐延的宝贝儿子,徐党未来的领导人,何至于让她这个小小庶吉士来担心。望着洒满夕阳的无尽前路,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一会儿,平坦的路面迎来一条岔道,徐斯临忽然勒紧了缰绳,调转马头驰上了岔道。这一条小路不是官道,并不平坦,不时有一些高低起伏的小山丘。在骏马几次忽地跃高又忽地落地之后,青辰终于忍不住凑到他耳边问:“我们一定要走这条路吗?刚才的官道不是很好吗?”“嗯?这条路近啊。”身前的人不以为意道,又抽了一下马鞭。在这样难走的路上,他仿佛才有了驭马的快/感,整个人兴致很是高昂。这一条小路上没有别的行人,晚霞落入一旁的丛林,光影斑驳。广阔的天地间,只闻得马蹄轻快的飞踏之声。马背上的青辰一晃一晃地,只能小心翼翼地抓紧他的袍服,生怕被马甩了下去。饶是如此,她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时前倾,一时又后仰,有时差点都要撞上他了,过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道:“你……你能不能稍微慢一点啊。”“不能啊。”那人回头,薄唇轻启,“尚且有一段距离呢,还得再加快一点。你忍着点啊。”到得一处山丘间的低谷,他也不减速,反倒抽了一下马,马儿忽然就往下飞跃。青辰始料未及,因手下没有抓牢,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倾,瞬间就贴上了他的后背!徐斯临只听“啊”地一声尖叫,然后后背就被人撞上了,一回头看竟隔了个包袱,略有些小失望。不过他心情还是很好,“你没事吧?”她有些生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肩,“你能不能好好骑?”软绵绵的一掌,打得他更是莫名觉得舒服,一脸无辜道:“我已经好好骑了啊。你看,我们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她说不过他,闷闷地闭了嘴。徐斯临见她不说话,“哎”了一声。她还是不说话。“哎,”他又叫了一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啊。”沉默。“那要不我再让你打一下?”“……”“两下?三下?五……”青辰终于忍不住,“你好好骑马啊!看路!”他嘴角一弯,“说话就是代表不生气了,那一会儿不许不理我啊。”……日落前,两人终于到了怀柔,找到了让韩沅疏骂奶奶的堤坝。徐斯临先下了马,对马背上的青辰伸出手,身后一道长长的影子绵延了很远,“下来吧。我说了,抄小路很快的。”青辰不理他,紧了紧身后的包袱,自己踩着马镫下了马。因再次被拒,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是说好了不再生气的吗?这么小气啊?”“我没有生气。”时间不多了,她没有功夫与他多说,只径自往堤坝上走。马儿不好上堤去,徐斯临只好牵着马对她背影喊:“我先找地方拴马,你自己小心一点啊。”她没有回答。来到大坝上,只见河间水流潺潺,阳光落在水面上闪出粼粼波光。沿岸的树木参差不齐,枝叶大多已枯黄或脱落。不知名的雀鸟偶尔从树间飞起,掠过即将变暗的天空。小的时候,她的父亲也带她去看过堤坝,领略过这种波澜壮阔的美。只可惜他现在已经……不让自己多想,青辰取出了册子,开始仔细观察堤坝。大明朝堤坝的修筑材料主要是条石和木桩,先用结实的木桩做桩基,再用条石搭建主体,条石间用铁锭连接。最后再用石灰、糯米和桐油勾缝。现在她脚下的堤坝也是如此。因为建成已久,大坝周围已经长了许多草,有的条石已被水流冲得十分圆滑。坝上有多处的条石不同于其他,一看就是曾经裂过补上的,如今倒是又有了许多新的裂痕。坝体的受力是有极限的,裂缝出现得越多,堤坝被冲漏冲垮的可能性越大。眼下的情形,小修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出现险情的可能性太大。若想确保周边百姓的安全,须得要大修。三千两银子肯定是不够的,还差得远。沈青辰在堤坝上来回地走动,取坝上的砂石木屑来观察湿度硬度,一边记录。不知不觉,天已是渐渐地暗下来,空中还剩最后两分白。她往堤边看了一眼,只见黑马被拴在一株白杨树上,正垂着头吃草。徐斯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四下扫了一圈,没发现人,但也没功夫多想,只又垂头继续正事。青辰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徐斯临正躲靠在一棵树后,手下百无聊赖地揪着草玩。自己来回走动的纤瘦身影,阳光下光洁的额头,泛着淡淡红色的唇瓣,取砂石观察时认真的神情,以及发现他不见后搜寻的目光……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了他的眼里。见沈青辰留意到自己不见了,徐斯临还有些高兴,可紧接着他就发现她一点也不着急,甚至连喊他一声都不喊,心下又不由有些失望。抬头望望天色,他轻叹一声,看来是等不到某人来找自己了,他们得赶回去了。他起身上了堤坝,见她正站在堤边认真地记着什么,寂寞等待之后起了捉弄之心,便悄悄走到了她身后。青辰对着河面正认真地记录水流的情况,也没发现徐斯临已经靠近,突然间,只觉身后有一股力量将她往外推,可与此同时,一只手又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掌心传来热热的温度。失措之中,她手中的笔没握稳,落入了河中,很快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