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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醉酒求吻

    不多时,服务员已经托着两杯咖啡送到他们这张餐桌前,像雪山般馥郁绵密的洁白奶泡上点缀了细碎的巧克力,杯中的咖啡液与巧克力牛奶融合碰撞就像火山熔岩的纹路,望着这杯精心制作的特调咖啡,许晚霜早已迫不及待,她品尝了一小口,故作深沉地看向周谦。

    “怎么了?”周谦知道她有话想说。

    “我觉得你之前给我做的那杯咖啡没有这个好喝……”许晚霜讪笑道。

    周谦对着她一脸微笑,“是吗?”可镜片下的那双笑眸却默默发黑。

    不得不说私厨菜别有风味,餐桌上的每一道菜几乎都成了空盘。

    蔡伯伯的孙女是许晚霜的粉丝,认出了她,于是许晚霜很耐心地给她签了名,又拍了合照。女孩表示很开心,特地给他们这桌做了一打特调的鸡尾酒。

    看着面前这些小小的酒盅,许晚霜感觉毫无压力,直接几杯下肚。

    走出店时,许晚霜忽然感觉脑袋发晕,脸也开始有些发烫,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的背影也被拉成长条状的,过了两秒,好像连眼前的房子也变得歪歪斜斜,许晚霜缓缓开口,“周谦……”

    “嗯?”那人转过身来。

    那人的脸有重影,许晚霜有些看不清,她强撑着眼皮,“你过来一点。”

    那人果然又离她近了几步。

    “啊……还是看不太清……”许晚霜这次努力去看,可还是一片模糊,她无奈地蹲下来,叹气道。

    那人又走到了她的面前,俯身靠近她。

    这一次,那人的脸近在咫尺,他颀长的睫毛微眨着,仿佛可以扫到许晚霜的脸上,他的鼻息也一下一下地扑在许晚霜的脸上,他的嘴角弯弯钩着,似笑非笑,仿佛下一秒就要贴到她的唇上,“这样呢?”

    许晚霜摇摇头,“还是看不清……”等她眨了两下眼睛,又一脸疑惑看着面前的人,“你是谁啊?”

    周谦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刚才还喊我的名字,现在就不认识我了?”

    “不认识。”许晚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睁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睛,“你到底是谁啊……?”

    周谦在确认面前的女孩是真的喝醉了后,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微上翘的弧度,“喜欢你的人。”

    “啊!喜欢我的人!”许晚霜像是听说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

    周谦被面前女孩可爱的举动逗得想笑,虽然她平时也很可爱,但没想到醉酒后居然这么呆萌。

    “他叫什么名字啊?……”许晚霜一只手撑着脑袋,嘟起嘴问。

    “周谦。”他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她软萌的脸蛋,“记住了吗?他叫周谦”。

    “记住了!”许晚霜大声答道。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周谦嘴角上扬,继续配合她演戏。

    “我打算……”许晚霜好像真的很认真地在思考,“我打算给他这个……”

    只见许晚霜打了个奶声奶气的酒嗝,在那只小小的斜挎包里翻来翻去,最终拿出一个小巧的黑色丝绒礼盒,递给周谦。

    “给我的?”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真的准备了东西,但周谦不确定是不是给自己的。

    许晚霜郑重地点点头。

    周谦揭开,发现礼盒中央躺着一枚银亮的领带夹,样式很简单却很经典,周谦觉得莫名熟悉,感觉和他的有一枚领带夹很像,他仔细回忆自己什么时候带过那枚领带夹……难道是那次在民宿,他故意在她面前看《呼啸山庄》,他心里满满装着嫉妒与占有欲,她却注意到自己佩戴的那枚领带夹有些发旧,或许是拿不准他的喜好,她买了一枚同样品牌同样款式的领带夹……

    他怔了怔,一瞬间,有很多复杂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心,等他的视线再转移到面前这个天真可爱的女孩时,他的眼眶莫名有些酸涩。

    “谢谢,我很喜欢……”周谦温柔笑着去抚摸她的头发。

    许晚霜也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一样顺从地扬起头。

    “那你想要喜欢的人为你做些什么?”周谦替她撩起耳边滑落的碎发,温柔地看着她。

    “想要……这个。”虽然许晚霜的脸蛋上已经有两团酡红,但她毫不客气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面前的女孩脸颊粉红,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尤其是那双澄澈的大眼睛也扑闪扑闪的,像夜空里的星星,今晚醉酒后的她格外可爱,像冬日里忽然射进寒冷冰xue的一缕暖阳,照得周谦的心都快融化了。

    “好……”周谦低头吻了上去。

    周谦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她的唇很嫩很软,像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果软糖,周谦生怕把它弄坏了,谁知那个女孩却不老实,悄悄含着他的唇瓣咬了一口,咬得周谦吃痛,不禁“嘶——”地叫了一声。

    “不够……”许晚霜嘴巴翘得很高。

    “什么……不够?”周谦故意问她。

    “还想要……”许晚霜又指了指自己的唇。

    周谦轻笑了一声,合着这家伙是个“小色胚”呢,他只好低头在她那张樱桃小嘴上又轻轻啄了几下。

    “这样够了吗?”

    许晚霜不答,她睁开迷离的眼睛,眼睛不眨地注视着周谦的脸良久,周谦很少被她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不禁有些耳根发红。

    下一秒,周谦忽的感觉一团温热贴到了自己的唇上,是少女的吻,周谦不由得瞳孔一震,连大脑都有些缺氧。

    少女带着本能的矜持一点一点地去吮吸他的唇瓣,他的唇也回应着一下一下地游移,她的唇很香甜,还带着淡淡的酒香味儿,周谦竟情不自禁地想去索取更多。

    “唔……”女孩吻得陶醉发出娇声,但却激起了男人身体内克制的欲望,浅尝辄止的吻终于不满足……

    周谦呼吸微沉,忽然一只手捏住了许晚霜的下巴,下一瞬,他的吻重重地砸落下来,带着不由分说的霸道,开始像猛兽般狠狠地舔舐起她的唇,唇齿相依偎的亲吻从未如此凶猛,许晚霜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浑身变得瘫软,她感觉自己像在水中飘着无依无靠的浮萍,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周谦或许是察觉到怀里的人儿身体发软,呼吸混乱,于是他将她两只细藕般白嫩的胳膊挂到自己的脖子上,一只手掌着她的脑袋,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开始不急不缓,耐着性子一寸一寸地亲吻起来。

    “还想要…更多……”许晚霜趁着接吻的间隙,迷迷糊糊地说。

    周谦轻笑了一声,性感的唇勾起一个上翘的弧度,“这可是你说的……”

    男人将许晚霜抵靠在墙上,开始不由分说地展示着与生俱来的侵略性,趁她的唇齿松开之际,他便趁虚而入,他的舌唇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侵略她的领地,他的舌尖也扫荡着她的唇齿,勾着她的舌疯狂共舞,两人的津液也拍打着进行着一场酣畅淋漓的交响乐。

    男人粗重的鼻息紧贴着许晚霜的鼻尖,她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变得guntang起来,她两只手紧紧托着他的脖子,像是受了某种蛊惑般的,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回应他的每一个深吻,“唔……呵……”。

    吻到动情处,女孩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男人则压着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紧扣,“呵…”还没吐出完整的字,男人便沉默地加深了吻的力度,再次撬开了她的唇,往更深的地方钻去,逼的她无路可退,只有心甘情愿地跟随他沉沦……

    所有的思绪和理智统统被抛到脑后,他guntang至极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地灌进她的嘴里,她也像离岸缺氧的鱼被迫大口大口等待他的氧气,两人深吻的吞咽声也在这寂静的胡同里,沉闷地扩散着,极为暧昧。

    直到感受到女孩浑身异常发烫的体温,男人的吻突然戛然而止,他摸了摸女孩的额头,像开水般guntang,他再碰了碰女孩的手心,也很烫。

    她发烧了?

    周谦蹙了蹙眉。

    十一月的北京气温骤降,虽然今天有太阳,但温度仍然很低,她穿得少,又吹了冷风,很有可能感冒发烧了。

    “走,我送你回去。”周谦一脸严肃。

    “不行……我要去你家……”女孩嘟起嘴,脸还在因为发烧而通红。

    “发烧了还要去我家啊?……”周谦皱了皱眉。

    “要去!”

    周谦嗤笑一声,再次被她一股脑犟的模样逗乐了。

    周谦喝了酒不能开车送她回去,他只好拿许晚霜的手机翻了一下通讯录,看到一个联系密切的电话号码,备注叫“悦悦”,她在微信上给他提过,于是他联想到可能是她的私人助理,他给“悦悦”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情况后,让她来接许晚霜。

    十分钟过后,悦悦果然匆匆忙忙打了车过来,周谦把许晚霜扶上车,又拎着一袋刚才买的几种包装不同的退烧药递给悦悦,目送两人安全离开。

    “小谦……”一个年迈的声音在周谦背后响起。

    “蔡伯伯?”周谦转头。

    蔡伯伯笑得一脸慈祥,搬了两张小板凳,示意周谦和他坐会儿聊聊天。

    “……江丫头还好吧?”蔡伯伯先开口。

    周谦似是没想到蔡伯伯会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那双本来还容光焕发的双眸里顿时有些错愕,沉默片刻后,他说,“听说在美国过得不错。”

    “以前你们俩念书的时候就爱来我这店里……”老人忆起往昔时光总觉得很美好,“那时候你们俩会做完作业,再一起吃饭……”说到开心的事,老人就乐呵呵的,“我记得,有一次你们俩娃娃居然为了一道题争了好久……差点把我这小店都掀了,呵呵。”

    听别人述说自己的青春时光,多少有些感慨,但周谦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其他。

    “那个时候,两个娃娃互相都有意思,我这个老头子看得可清楚了……”蔡伯伯仿佛在讲一件别家小孩儿青春期的八卦。

    “我以为你们俩娃娃最后会在一起呢……”直到他的目光逐渐看向周谦,话语里隐隐透露出有些可惜。

    那些被刻意压抑在深处的记忆突然被重新提到脑海里,犹如拿一把尖锐的刀一点一点剜开早已结痂的伤疤,又是钻心刻骨的疼,周谦凝了凝眉,那双黑眸里的瞳孔开始变得浑浊,然后是彻底的晦暗不明。

    两只放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捏成拳头,但他最终只是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早忘了……”

    “真的……忘了吗?”蔡伯伯仿佛在笑他说的话,又仿佛在笑他。

    “那个姓许的丫头又是怎么回事?今天看到她,我还以为是江丫头呢……”蔡伯伯自以为早已洞察人心。

    周谦的心脏突然有一刹那震动,他那双漆黑的瞳孔也骤然一缩,不知从何时起,只要是听到关于她的,他便觉得不容置疑。

    两只手早已无声地放到了外套口袋,左边口袋里是她送的礼物,握着盒子的那只手莫名攥得很紧,指甲几乎要在盒子上面抠出印子。

    只听他一字一顿,笃定地说,“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