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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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哥几个是胡文阁老师关门弟子,被老师带着上节目历练的 √想到啥写啥,请勿代入任一期节目 √京剧小白,写错的地方还请见谅 这一回节目,几个师兄弟都要扮上女角,难度不可谓不小。作为正旦和花旦的赵泳鑫与檀健次倒是熟门熟路,另外三个生角儿这些天几乎都住在了练功房里。 只是…… 胡文阁蹙着眉头在后面听了半晌,最终还是沉着一张脸叫他们一个一个上前来唱。 师父脸色沉成这样,师兄弟几个面面相觑,到了还是赵泳鑫首先站了出来。 刚走一步就被师父拿红缨枪头在脚前点了一下,赵泳鑫不明所以,下一秒就听见胡文阁依旧温和的声音,“一浩,你是大师兄,你先来。” 赵泳鑫暗道不好,王一浩前天晚上高烧,刚才好了些,顿了顿还是挡在王一浩身前开口,“师父,浩哥今天发烧了,嗓子状态不好,要不还是……” 剩下的话消散在胡文阁轻轻扫过来的眼神里,王一浩赶紧扯着赵泳鑫站到一边,自己上前。清清嗓子,王一浩略带忐忑的开口。 “千载……” “停!”刚开口两个字就被叫停,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一时间身后哥几个都紧张的抬头去看胡文阁。其中王一浩心头一紧,强忍着做出平静模样,其实呼吸早就乱了。 “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看来这一场高烧过于影响了王一浩的唱腔,胡文阁眉间沟壑愈深,只能退而求其次道,“那就先让我瞧瞧身形吧。” 这话一出众人皆松了口气,只除了王一浩。 整夜的高烧叫他现在头晕目眩,勉强撑着站在原地已是不易,更遑论去做那些尚未练熟的动作?王一浩满脸的为难全被赵泳鑫看在眼里,他咬了咬唇,第三次上前。 然而他一步还未踏出,师父的声音便传来了,“赵泳鑫,可一可二不可三的道理,你是忘了吗?” 这下子真真是进退两难,王一浩转过头让他回去,赵泳鑫迟疑着。王一浩的脸色太差了,步子虚浮,面色苍白,怎么看都不是能安全过关的样子。 最后还是另外三个接收到王一浩的眼神,伸手硬给他拽了回去。 一直沉默的肖顺尧连忙趁着机会开口,“师父,节目组刚才说让我半个小时后去补拍镜头,要不我先来吧。” 有理有据的给了几人台阶,胡文阁点点头,脸色也好看许多。然后,又很快沉下来。 “啧,人不白牙挺白啊?感情这点东西都记不得?你这没有髯口挡着了,嘴张那么大给谁看呢?”胡文阁站起身,一手几要戳到肖顺尧脸上,一手随意将那杆红缨枪扔到一旁,转而抓了根马鞭拿在手上。 梅派青衣不露齿,而肖顺尧作为老生,还以为有髯口挡着,将这个传统忘得彻底。现在被提出来之后赶忙收敛了,只是刚唱了一句,便又被打断了。 “诶哟!词儿都唱不清了,还是得练。行了行了你转一圈给我瞧瞧。”这个转圈指的是翻身,这个是基本功,肖顺尧做起来浑不费力。 不过…… “啪!”手上的马鞭还真有了用处,肖顺尧刚刚站定,两鞭子便毫不留情的落在了身上。 翻身讲究翻得越低,头的位置不动越好,刚刚肖顺尧不只是为了让什么,翻了一半差点没起来,还好腰腹力量够用,不然能就地摔下去。 挨了两下肖顺尧便自觉趴在把杆上,这样配合的态度反倒引人怒火,胡文阁手中马鞭不停,一下下直往他身后落。 “你也知道做错了要挨打,那刚刚是怎么回事?”这时候的训斥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本来男旦反串就是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他们几个还得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排出完整的节目,那就更要下功夫。 “师、师父,我知道错了……”做这一行的,身上没挨过几下子是不可能的。因此肖顺尧在师兄弟面前挨了打了也不害羞,态度良好的认错。只是这马鞭由藤条制成,抽在后头一道道火辣辣的疼,一连这么多下挨下去,肖顺尧很快出了满身的汗,喘息也粗重起来。 胡文阁不想打伤了他,毕竟他接下来还要去录制,手上挥满三十就停了手要他去一旁站着。 下一个是赵泳鑫,原本胡文阁今天没想着查他准备的怎么样,不过他前头几次三番的冒头,自己倒不好辜负了。 “师父,我是唱哪一段?”现下笑得乖觉,赵泳鑫不动生色的向前走了两步,结实的挡住了王浩和池约翰一左一右搀扶肖顺尧的动作。 “行了别贫,你可给我小心一点。”胡文阁没好气的指他,摆摆手要他从第二段开始唱。 赵泳鑫闻言收敛了神色,神色反而不似之前自信。 果不其然,刚开口唱了一句,那厢赵泳鑫就犯了老毛病——忘词。 一句“眼带着泪”唱完后便卡住,结结巴巴好容易往下顺了一点,但还是无济于事。 一时间,赵泳鑫只觉得时间都静止了。 “你呀你,怎么总犯老毛病?”胡文阁刚坐下不久又气恼地站起身来,捏着马鞭的手气得都在颤抖。 刚刚自信满满的赵泳鑫嗫嚅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在接下来师父忍无可忍的点了点把杆,他便乖觉的趴了上去。 不过这挨打之间也是有区别的,方才肖顺尧脚滑是失误,胡文阁尚能理解,下手不过是提醒罢了。现在赵泳鑫的行为在他看来,那可是实打实的不用功的表现。再者说,忘词这件事是老问题了。他们现在是在录节目,才能有提词器这种东西,但是这放在台上,哪里来的提词器? 胡文阁想着脸色渐渐转为严肃,手上马鞭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不过才十下过去,趴着的赵泳鑫就忍不住到嘴的痛呼了。 由此可见,师父是动了真气,下手狠厉异常。 他们身后肖顺尧静悄悄的退了出去,剩下三个人大气都不敢出。其中檀健次年纪小,拜师时间也短,什么时候见过这般神情的师父,当即吓得泪都快出来了。但还得惦记着等会儿轮到他唱戏,哭了嗓子会哑,赶紧又抹了泪,强忍着控制表情。 王一浩脑袋昏沉,那一下下着rou声音好似炸响在他耳边,身边檀健次忍得整个人倒比正挨打的赵泳鑫颤抖得还要厉害些,王一浩只好将人揽进怀里安慰,也借着檀健次支撑住自己的身子。 而赵泳鑫本就是个爱出汗的,身上那一件白色T恤早被整个汗湿了黏在背上,双手紧紧抓住了把杆强忍,也怕自己趴不住更加惹师父生气。只是这马鞭具有弹性,抽在身后比之鞭子丝毫不差,疼痛直接钻进rou里。并有马鞭上厚穗跟着落下,几乎整个身后每一下都被照顾的透彻,这样子到嘴边的痛吟就是想忍也忍不住。但他又怕喊得嗓子哑了后面更加麻烦,一时之间进退为难。 同样抽满三十下胡文阁才停手,他余光早见了身后场景,想了想让池约翰把赵泳鑫扶了去后面休息,首先把檀健次叫道面前来。 “忍住了,我瞧着你们几个今天是想叫我打通堂不成?”(打通堂:一人犯错,集体挨打。) 檀健次咬住下唇从王一浩怀里出来,听了这话泪更刷得往下掉,抽抽噎噎的直接开口,“唔……师父你要不还是直接打我吧,我……我挨完之后肯定更加用功。” 一句话说得胡文阁气得几乎笑出声来,扬手先赏了他一下。被这么一搅和,语气反而和缓下来,“先唱一句我听听,不行再打。” “师父……”檀健次苦着脸还想说什么,被胡文阁瞧了一眼,只能规规矩矩的开口。 结果显而易见的不行,他本就不如几个师兄厉害,刚被吓了一跳,又哭一场,此时脑袋发懵,什么也记不得了。 “成了成了”胡文阁深吸一口,指着方才趴过两个人的地方接着道,“你也过去吧。” 都说“天下老,都向小”,这句话用在此刻也是合适的。檀健次方才拜师不到两年,平时嘴甜乖巧,虽说实力不足,但胡文阁一直觉得他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再加上方才被他那么一闹,下手时轻了不是一星半点。 就这样檀健次还哭得比他两个师兄都要厉害,年纪小的人似乎都懂得怎么样能够最大限度地给自己争取宽大处理。檀健次这样毫不掩饰的抽泣和前两个的隐忍比起来,胡文阁还真就有些心疼,草草抽了他不足二十下便轻轻放过。 但惩罚不止这些,檀健次刚直起身就欢喜的收到了留堂的好消息。“知道了……”小嘴扁的好似挨了多重的罚,还不忘慢吞吞往赵泳鑫那边挪,然后就心满意足的被他三师兄揽进怀里擦眼泪。 胡文阁气笑不得的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剩下两个瑟瑟发抖的徒弟,“你们两个怎么说?” 这是什么死亡问题?池约翰扶着烧得迷糊的大师兄,几乎想学着檀健次方才的样子先哭一场了。好在他和王一浩心里想法相同,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辛苦师父”。 胡文阁这回是真被气笑了,绕到他们俩身后一人赏了五下,然后扔了马鞭,走到后面提溜着檀健次,给他加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