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鞭子落在身上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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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躲避追查,苏最近染了个灰色头发,长度也剪短许多,夏洛克推门而入时,她正光着身子站在镜子前发呆,走近便能看见,水池中飘荡的落发比平时正常洗掉的量更多一些。 顺着夏洛克的眼神低下头,苏烦躁地挠乱一头湿发,“你帮我拿了睡衣吗?” 犹记她搬走的时候,衣服该拿的拿,该扔的扔,衣柜里拢共没剩几件衣服,夏洛克无法接受她穿着那几件上灰的外套爬上他的床,干脆去翻起了自己的衣柜,居然真的让他找到了什么。 “以你现在的胸围来穿可能大了一些,”一条丝绸吊带红裙突然盖在苏的头上,夏洛克回忆了一下,“‘那个女人’曾经借穿过一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艾德勒穿过不是问题,苏捏着吊带展开裙子,面露难色,“你确定这是我的裙子吗——这个颜色?” “你可以装失忆,但我没有。” 嫌弃归嫌弃,苏才不想在221B的公共客厅裸奔,她三下五除二地将裙子从头套上身,动作之迅速,满头灰发瞬间变得更加凌乱。 她随意地将头发向脑后一抹,回头望向镜子,其中倒映着的身影突然让她想起来,三年前就在这个房子里,她是亲眼见过艾琳·艾德勒穿这条裙子的。 想来,艾琳应该是在夏洛克衣柜中翻出这条裙子时,猜到她和夏洛克并非简单的室友关系。 苏从镜子中窥视到浴室蓝光下夏洛克苍白的脸,眸光幽蓝深邃,似乎倒映着眼前的红,又似将世间万物抛之脑后,思绪悠悠。 她总是抗拒揣测夏洛克的心思,因为他脑子里纷繁复杂的想法太多,在不爱推理的苏看来,有用的很少,但她至少知道,夏洛克是关心的,那么她同步一些“艾琳·艾德勒”的近况给夏洛克,也算是举手之劳了。 “我两年前在东南亚遇见了艾琳·艾德勒,她确实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女人。她为自己定制了一个新的身份,又惹上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托她的福,我得以提前三个月完成了那个任务。”她说。 没这么简单。 虽然夏洛克日常涉猎范围并不包括麦克罗夫特桌上的那些特工任务报告,但包括苏这个特工。 她才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无用的事,恐怕她口中两年前发生的事情持续到现在还没结束。 “然后呢?” 苏随手抽下旁边架子上夏洛克的毛巾擦头发,“哦,我们还达成了一个协议。” 她叙述道:“我打着她的旗号,作为敲门砖深入帮派,她默许了我的所作所为并愿意配合,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作为报答,我在确认了帮派数据库没有联网后,炸掉了所有数据——物理意义上——顺便删除了拷贝版中所有有关她的部分方才交给麦克罗夫特,协议至此结束。” 如果夏洛克完全不了解苏的叙事风格,也许真的会被她糊弄过去,只说真话却模糊所有的重点信息一向是她的最爱。 “那我收到这条讯息也不算奇怪了,”夏洛克掏出手机,不消多久,便翻出一条短讯念道:“‘新年快乐,致你和罗斯小姐。另:希望你还没忘记我们的约定,亲爱的苏。’——看来有人并不认为你们的协议结束了呢?” 苏眉头一皱,“我以为我们有这个默契。” “以她的能力,独自完成这些事情也许麻烦,但并非难事,看来她对你的期待值颇高,你们天平两端还不够平衡。”他说。 但那又有什么可期待的呢,苏搞不明白。 夏洛克从苏突然翻箱倒柜找新牙刷的动作中察觉到了心虚。 苏单手拆开塑料壳,将刷头放在水龙头下冲洗,“我确实许诺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事后已经回报给她远超约定价值的便利,可惜她与我的价值判断天差地别,没办法,我只能耍赖了。” 艾琳·艾德勒身份敏感,如果大英的天没有塌的话,她估计是难回英国了,而不巧,就算她来了,苏也有本事在她敲门之前销声匿迹。 夏洛克想,这听起来可不像是刚决定要耍赖的样子,苏过去两年的特工生活倒是比他想象得更有趣一些。 他欺身上前,将苏困在自己与水池之间,“既然微不足道,你又在困扰什么?为什么不把全部都告诉我,也许你办不到的事情于我而言轻而易举呢。” 不过夏洛克不难猜到,令“那个女人”热衷而苏兴致平平的—— 苏面无表情地抬眸挑了他一眼,“我答应事成后陪她玩一次,全、套、的。” 虽然艾琳·艾德勒被夏洛克所吸引,但她真是个女同,就在两年前,苏无比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 回想当时,她假扮艾德勒女朋友和艾德勒住进同一个房子,隔墙有耳,她们二人时常需要演上一场令偷听者面红耳赤的戏码。 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产生害羞的情感,可艾琳·艾德勒却轻松做到了,她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你也体验过不是吗,她的蜡烛和鞭子落在身上太疼了。”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到艾德勒那各种各样的夹子,滚珠还有小玩具,以及比时装秀还要琳琅满目的情趣内衣们。 苏迄今还没有逛完艾琳·艾德勒的“游乐园”。 “只是鞭子而已,”夏洛克默默反驳道,而且如果不是挨了一针,他应该也不用体验艾德勒的鞭打。 漠不关心的苏开始刷牙,站在她身后的人得到答案,非但没有退后,反而靠得越来越近,直到整个人几乎贴在她后背上,“我接到了一个委托,有关查尔斯·奥古斯都·马格努森。” 她含着满嘴泡沫随意应了两声,若是以前,夏洛克这个话篓子下一步就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倒出来了,可今天有些例外。 苏吐掉嘴里的泡沫,抬头从镜子里看向沉默不语的男人——太过安静了,总不会是因为那个野心滔天的商人吧。 她错过了马格努森被议会传唤的拉锯战,只能通过麦克罗夫特给的资料了解事情始末。 虽说马格努森企图踩在政府头上的举动有点过火,但被他搞的不少人,苏实在没甚好感,此时正隔岸观火,等待着麦克罗夫特什么时候忍无可忍,出手叫停马格努森张牙舞爪的挑衅。 她嗤笑一声,随手将牙刷插进池台唯一的杯子里,“和你讲点有趣的,马格努森的首席律师原来是澳大利亚人,八年前丧妻,为他做不在场证明的人其实是他的情妇,在一次墨西哥旅游途中卷入黑帮械斗而惨死异国。她对亲朋好友说的是外出旅游,实际上两个人约好了相隔半年移民美国。” 刚才讲的都只是前情,真正有趣的是—— “墨西哥杀手由律师先生的岳父雇佣,五年后,律师和他前妻的继父双双移民英国,你猜马格努森知不知道这些?” 夏洛克知道她的关系网遍布各个大陆,现在围绕着马格努森挖出一些人和事,而非关注他自身的罪证,无非是在说无论马格努森“干净”与否,她都有办法折断他的翅膀。 她被麦克罗夫特教育得很好了,一些桌面下的政治运作便可以解决很多烦恼。 对着夏洛克说这番话,无疑是在打消他可能存在的疑虑。 然而,夏洛克并不畏惧马格努森,他只是低头便可见苏的发顶,觉得眼前的画面正如她的新发色一般陌生又熟悉,好似两年间他曾在哪里恍惚见过这个场景。 许是在梦里,夏洛克总能看见苏从客厅走到冰箱前,笑意淡淡地对他絮叨着什么,可就算是他,每每醒来也会忘却睡梦中的大部分内容。 “我们正在讨论的是你的案子,”夏洛克失神引得小姑娘很是不满,回过头来,湿漉漉的冰手故意捂在他脸颊上报复,“如果你还是这副磕‘嗨’到分不清现实的样子,我就要去睡觉了。” 被冰得嘴角一抽,夏洛克从来不知道春天221B水管里流出来的水有这么冷,忍不住伸手包住她的手背,反驳道:“今天是约翰的婚礼,我才没有磕。” 哦?可这副脑子不清醒的模样和他磕嗨时的愚蠢反应又差在哪里呢?苏抽回手,她真的去睡觉了。 久别重逢的人很是礼貌,虽然爬进被窝时卷走了大半被子,但只睡在床的另一边,并不像以前一样,明明是闯进他的房间借宿,却偏爱睡在正中央的位置。 但夏洛克并没为之高兴。这可不是什么独居人会有的习惯。 他跪伏在床边,另一只手伸至床头靠背的木板后摩挲起来,正在察看手机邮箱的人猛地爬起来,豆大水珠顺着发丝落在枕头上,她蹙起眉头,“不许把西装裤穿上床。” 胶带拉扯声传来,夏洛克取出什么东西扔在床单上,另一只手扯松伴郎的白色领带,刻薄的薄唇一张一合,“麦克罗夫特一向是不会纵容你的那个,所以你一直住在他的主卧?” “不要嫉妒,夏洛克,那是为了迷惑马格努森的监视。” 苏趴在床上,丝毫不在意这个姿势下,吊带过大的领口让她几近露点,饶有兴致地检查崭新润滑油的生产日期,“你从医院回来后就买了?” 还有指套。 夏洛克俯身向前吻住她唇角,牙膏清香即便抹去泡沫依旧沾染在唇峰之上,让他忍不住像岩羊汲取盐分般用舌尖舔舐起来。夏洛克清晰记得他们有多久没有接吻。 两年前他们的告别没有仪式,苏冷眼旁观着他和麦克罗夫特的计谋,离开是在他“死”后进行的却不是那时才产生的想法。 重逢后,她变得更忙了,忙着谋杀她的旧身份,忙着隐匿,忙着投入新工作,仿佛两年前结束了有关他的监督项目,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人从此在她生活中毫无意义。 可她现在回来了,夏洛克游离的灵魂也在这一刻回到身体。 他按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感受到苏对于略显压制的姿势有些抗拒,他大手按在苏的后腰上,阻止她抽身离开的动作。 本就紧绷的衬衫及西装裤此时更是勒得夏洛克喘不过气来,情绪猛地压倒理智,让他有些过载和失调,脑中疯狂叫嚣着危险的信号。 他依旧记得方才苏的问题,嘴上却冒出一些奇怪答案,气喘吁吁道:“玛丽婚礼邀请的伴娘是马格努森的秘书,我留下了她的联络方式。” 这是在回答她上一个问题,还是想让她吃醋,玩点什么床上的小情趣? 再聪明的脑袋遇到情商远低于正常水平的夏洛克都会被撞短路,苏刚解开他白衬衫的第一颗扣子,闻言停下手,露出些许迷茫的表情,“那我就先不拆润滑油的包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