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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年,带着王族特有的高贵,眼中有熊熊野心在燃烧。哦,野心。安然失了些兴致,她看似认真实则敷衍的与这位姜国皇子闲聊。姜泽:“齐国国都之繁华,泽平生仅见。”安然:“二皇子殿下谬赞了。”姜泽:“怎会是谬赞,泽去过西岭国的国都,见过他们的宝石矿,也去过南蛮部落,尝过他们的奶茶,然而比起齐国的繁华,他们都输了不止一筹。”安然多看了他一眼,说道:“皇子殿下见多识广,知识渊博。”姜泽摇了摇头,“不过是多去了几个地方罢了,”他问道,“泽与皇妹初来乍到,心慕国都繁华,不知能否有幸请太子殿下做导游,带泽兄妹二人逛一逛国都。”安然没有回话,眼角余光瞥了眼身旁的蓝袍俊美青年,那人拱手歉然一笑:“迟刚才听闻皇子殿下博学,心慕之,太子殿下,迟斗胆自请带皇子殿下逛一逛都城,以求能与皇子殿下交流。”安然迟疑看着姜泽,姜泽忙道,“严大人客气了,早听闻严大人之父严太傅名声,能与严大人交流是泽的荣幸。”严迟顺竿上爬,与他商业互吹。安然端着高贵中透着亲和的笑容,心里笑得直打跌,这位姜国的二皇子看着是个心机深沉的,看似谦和实则高傲,又带着别样目的前来齐国,但严迟的口才连安然都有些敬而远之。也算是一物治一物了。直到一行人到达行宫,姜泽都没寻到时间再和安然说话。行宫到了。“吁,”姜泽微不可查松了口气,严迟意犹未尽住了口,安然道:“诸位远道而来,身心疲乏,孤便不打扰诸位休息了,洗尘宴设在两日后,到时孤来请诸位赴宴。”她带着人转身离开,姜泽握了握拳,望着远处离开的车队,眉心迭起,眼眸深邃。姜傲白甩开侍女的手,下了轿子,轻啧一声。她可是瞧见了,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二皇兄碰了壁,真是好笑。……太子车驾上,安然朝严迟举了下杯,“恭喜师兄,又成功吓坏一人。”对面容貌俊秀一脸桃花像的青年皱起眉,“太子可别这么叫我。”啧,太子的师兄,他敢叫严迟不敢认啊。“还有,分明是他没耐心。”不管他的事。安然点头,“知道了,师兄。”她又道,“师兄说的对,就是他没耐心,”她没忍住笑了一下,“所以,接下来要拜托师兄了。”严迟皱着的眉在听到她死也不改的师兄二字时皱得更紧,却又突然听到正事,也顾不得纠结称呼问题,肃容应道:“殿下放心,微臣一定看紧姜国皇子。”安然轻笑:“师兄莫要如此紧张。”严迟面容微苦,“殿下,您莫要再捉弄微臣了。”安然又想笑了。时下都城流行的是她这款精致昳丽的少年郎君,不过不管什么时候,严迟这副过于风流的样貌都不怎么受欢迎。毕竟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拜他这副过于风流的样貌所赐,严迟在士林之中名声好坏掺半,他爹,也就是严太傅,每每见到儿子就牙疼。儿子要是当真私生活混乱不堪他也认了,不就是一个纨绔吗,严家养得起,然而严迟却是个真真正正古板老实人,除了话痨一点,他和风流贵公子哪哪儿都沾不上边。但没多少人信。别人一听那些真真假假的传闻,再亲眼见到严迟桃花泛滥的脸,直接实锤。安然入朝后搜罗了一批青年才俊,意外发现了表里不一的严迟,严迟才华不错,又是严太傅的老来子,坚实的太子一党,顺理成章成了太子心腹。说笑完毕,安然又问了问针对姜国使团的几个布置,严迟一一回答。两日后,宫中设宴,宴请姜国使团,百官陪席,因有女眷在,又请了官眷。席上欢歌笑语,百官虽对姜国来使警惕,但泱泱大国气度尤在,言语疏离却充满礼数。席上姜国皇子姜泽笑语晏晏,高贵风雅,典故信手拈来,不似众人印象中粗鲁的姜国,宛如一位齐国士子,令众人侧目。姜傲白微微偏首,借口不胜酒力,出去透透气。她虽为姜国公主,但在席上着实沉默寡言,退席时投来的目光都透着无所谓,很快又转了回去。然而出了殿门,姜傲白就有些无所适从,这里是别国,两国相邻,风俗却差了许多,宫殿规制也不同。“公主殿下,”侍女随手拉了个宫女,请教附近景致。姜傲白去了附近的凉亭暂坐。齐国这座皇宫经过多代帝王修建,处处都是景致,一草一木都可入画,姜傲白看着前方的假山发呆。侍女看出她心情烦闷,但她本就不是三公主亲信,只做视而不见。夜风清凉,侍女身上的飘带飞起,她们主仆在这里发呆,刀是为难了假山后的人。安然不过是出来走走,谁知不过在假山后面停留了一会就没法离开了。既然没法走,安然就靠在假山上思索起姜国的事来。严迟昨日才陪着姜国皇子公主在都城逛了一圈,没太大收获,看不出什么异常。安然一点都不意外,没有异常才对,要是那么轻易就发现了不对,她还会怀疑是不是对方特意露出来的破绽。不过她还是让严迟将今日和姜国使团的交流都记录下来,一日看不出什么,几日叠加在一起就不一定了。同时安然还加强了对都城的防护,任何可疑人员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派往姜国的暗柱也一直在往回传递消息。唉,麻烦。安然悠悠叹了口气,不过越麻烦的事情才越有挑战性。……东宫。若菱从外面进来,双手捧着一封信,神态恭谨,“殿下。”安然随手接了过来,雪白的信封上空无一物,连个署名或者别的都没有,若菱没敢多看,施了一礼,退了出去。殿下越来越神秘莫测起来了,若说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