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茶话会①
1. 很久以前,斯科皮曾经听说过一个麻瓜传说。 如果一个人遇到了自己的二重身,那么就说明了那个人离死不远了。 所以当斯科皮一走进有求必应屋,猝不及防地对上十几个自己的无辜眼神时,他真心实意地觉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会因惊吓过度英年早逝,享年十五岁。 ……可以和mama团聚,好像还不亏。 2. 一个绿眼睛的自己率先找斯科皮聊天。 “你妈或你爸是谁?”绿眼睛直白地问。 这开头就让斯科皮整不会了。 “我们的爸爸应该是同一人吧?”斯科皮斟酌着说,瞧瞧,这一屋子的浅金色脑袋,整个巫师界除了马尔福谁能生出这种发色的孩子。 “对,”绿眼睛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们的父亲都是德拉科?马尔福——我问的是你的mama或爸爸是谁。” 斯科皮:??? 斯科皮不明所以。 什么叫“父亲都是一个人,问的是mama或爸爸是谁”?是他没弄明白什么新潮流吗? “有什么问题吗?”绿眼睛歪歪头。 “那个……为什么要问这个……?”斯科皮谨慎地问。 “啊,毕竟我们这里有十几个斯科皮,”绿眼睛指了指忙着喝茶吃点心的其他斯科皮,“彼此最大的区别就是mama或爸爸不一样——我们分清谁是谁的唯一办法就是靠这个。” “……mama或爸爸?”斯科皮指出自己最不明白的地方。 “在巫师界,男巫也是可以生孩子呀。”绿眼睛轻描淡写地扔出了一个炸飞斯科皮全部理智和精神的炸弹,“怎么?这么惊讶?——看来你有的是一个mama,而不是一个爸爸。” “……”斯科皮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 “哎呀,毕竟魔法世界无奇不有嘛,”绿眼睛安慰道,“而且男巫生孩子也分好几种情况,有的是触发了亿点家族深藏的黑魔法,有的是伴侣间的夜生活太过和谐魔法融合,有的就是那个男巫本身就能生——总之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不用大惊小怪。” “……真的?” “当然了。”绿眼睛点点头,“我就是男巫生出来的。” 3. “你就是?!” “嗯,我就是呀。”绿眼睛给了他一个Wink。 斯科皮倒吸一口凉气:“我都不知道父亲原来对男性也……” “别那么诧异——这里一半的斯科皮都是男巫生的,”绿眼睛淡定地摆摆手,“Love?is?Love。” 斯科皮: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4. “总之这里除了‘斯科皮’外,谁也进不来,”绿眼睛把他带到了那个巨大的甜点桌前,给他递了一盘提拉米苏,“每周日下午四点,只要你有时间,都能来这吃个下午茶聊聊天什么的——平行世界的自己有时意外地会是很不错的倾诉对象。” “呃,谢谢。”斯科皮僵着脖子,老天,被十几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盯着真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新的成员?”一个脸上带着轻浮又迷人的笑容的棕眼睛斯科皮托着下巴,“哇呜,真是没想到能遇到一个和父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自己。” “我们都长得差不多吧。”不得不说马尔福家族的基因之强大,每个斯科皮都像是和德拉科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除了眼睛颜色。 “哦?不不不,亲爱的,”棕眼睛斯科皮拖着德拉科常有的长调子,但远比他们的父亲要慵懒粘腻得多,“你的眼睛真是和父亲一样迷人——我最喜欢这种偏浅的瞳色,可惜我遗传了我的爸爸,真令人失望,不是吗?” 斯科皮的身体更僵了——这个棕眼睛的自己他梅林的在跟自己调情! 谁都没教过他要怎么应对另一个自己的调情,mama没有,父亲就更没有了。 但谁又能想到这一点?! “拜托了,卡萨诺瓦*,”绿眼睛对他翻了个白眼,“别把我们的新成员吓坏了,上次书呆子刚来的时候你就是这样,那几个昏昏倒地躲得可不容易吧?想调情还是等回你的世界再去挑人霍霍吧。” ……卡萨诺瓦?书呆子? “抱歉,忘了给你解释了,”绿眼睛回过头看见了斯科皮迷惑的脸,拍了拍额头,“因为大家都是斯科皮?马尔福,交流时区分有点难,所以就各自取了一个绰号方便称呼。” 斯科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么你的绰号是?” 绿眼睛:“绿眼睛。” 斯科皮:“……真直接。” *卡萨诺瓦,意大利冒险家,情圣的代名词。 5. “等等,你是绿眼睛……” 斯科皮突然感觉到不对。 与父亲有过密切交往的人中,最著名的、有绿眼睛的人物貌似是—— 斯科皮:…… 斯科皮:不至于吧? 即使想要安慰自己这怎么可能,但心底一旦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看什么都觉得有问题。 斯科皮甚至觉得绿眼睛头上翘起的几簇毛都跟救世主一个样。 斯科皮:“冒昧问一下,你的妈,不,爸爸是?” 绿眼睛完全明白斯科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十分贴心地没有把倒好的茶立刻端到他的面前。 “啊,你猜得没错。” “……哈利?波特真的是你爸爸?!”斯科皮瞳孔地震。 绿眼睛诚恳地点点头,双手合十:“没错——我就是哈利?波特亲自生的。” 斯科皮噎住了。 字面意义上的。 提拉米苏真好吃。 6. “心理承受能力意外地差呢。”卡萨诺瓦一边慢条斯理地嚼着司康,一边看着斯科皮紧急用红茶帮忙咽下噎在喉咙里的提拉米苏。 “抱歉,只是这在我那边的世界实在有些……”斯科皮想了半天才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不可思议。” “没事,”绿眼睛笑着给他又添了一杯红茶,“这里每个斯科皮都会经历一次这种惊吓,毕竟父亲有很多选择——只要坚信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的父母绝对是真心相爱的就能安心下来了。” “……我会试试的。” 7. “重复一下茶话会的规则,”绿眼睛喝了口红茶,“茶话会每周一次,周日下午四点钟准时开始,来与不来看你心情,迟到无所谓,想什么时候离开自行决定,别把这件事告诉太多外人,也别带外人进来。就这样,完毕。” “真是自由啊。”基本上可以说是毫无限制了。 “因为茶话会本身就只是用来放松的事,开心就好嘛,”卡萨诺瓦温和地笑笑,“当然,来找我谈心很欢迎哦。” “呃,谢谢?” “别欺负新成员了——对了,要叫你什么呢?”绿眼睛反应过来一件事,“还是说‘新成员’这个绰号就不错呢?” “你的取名水平未免太垃圾了,绿眼睛。”一个埋头看书的拉文克劳斯科皮闻言,抬起头抱怨了一下,“‘书呆子’这个绰号也是。” “是么?但你还是用下去了。”绿眼睛笑呵呵地说。 “反正也找不到其他的绰号了……唉。” “我……无所谓。”当事人小声说。 “别这么老实,新成员,”书呆子说,“别这么信任绿眼睛,他虽然有个救世主爸爸,但到底是个斯莱特林。” “呃。” “别这样说,我还是更像爸爸一点,当年差点就分去格兰芬多了呢。” “巧了,我也是,分院帽花了五分钟才决定不把我扔进狮子窝。”书呆子冷漠回应。 “好啦,两位,重点难道不是新成员的绰号吗?”卡萨诺瓦十分熟练地打着圆场,“听听他自己的意见如何?” “我吗?”斯科皮犹豫了一下,“随便吧……” “那可麻烦了,”一个格兰芬多斯科皮停下了用叉子折磨可怜的香草冰淇淋球,冲他眨眼睛,“‘随便’这个绰号也太奇怪了一点。” 几个斯科皮立马笑了出来,善意的笑声让斯科皮略微有点窘迫。 “梅林,骑士,你怎么也开始欺负新成员了?”卡萨诺瓦笑得没心没肺。 “这可是你们几个开头的,”骑士舔了舔沾着冰淇淋的嘴角,“嘿?,新来的家伙,你的中间名是什么?” “……许珀里翁。”插不上嘴的斯科皮终于开口了。 一个斯莱特林斯科皮叹了口气。 “好吧,看来我们有点关系,”他凑过来,“我的中间名也是这个,喜欢拿希腊神话取名的纯血家族就只有那一个,对吧?” “你的mama,也是格林格拉斯?” “嗯哼,是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从你的表情看,我们的mama大概不是同一个格林格拉斯咯。” “……是的,我的母亲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达芙妮姨妈突变成另一个自己的母亲,斯科皮诡异地觉得这居然可以平静接受。 ……比哈利?波特成了自己的“mama”好多了。 “利亚姨妈?好吧,确实有可能。并且顺带一提,?我的绰号就是许珀里翁,你只能再想一个了。” “呃,好的。” “很久没见过性格这么乖的自己了,”全场除了骑士外的另一个格兰芬多斯科皮啧啧称奇,“我还以为每个斯科皮都会有点……小脾气?” “小脾气?帕金森的脾气可不小啊,追球手。” 一个斯莱特林斯科皮立马直起了身子:“梅林,怎么突然把话题引到我身上了?” 他旁边同样身穿绿袍子的斯科皮冷冷地瞥他一眼:“你的脾气可是比火龙还大——有什么可辩驳的?” “西奥多!” ——好吧,斯科皮大概知道他们的mama和爸爸是谁了。卡萨诺瓦毫无疑问就是他亲爱的教父布雷斯?前霍格沃茨无情的全自动撩妹机器?扎比尼的种,帕金森那副飞扬跋扈又高调的样子和他的潘西教母像了个七成;西奥多就更不用说了,斯科皮记得父亲交往最频繁的老朋友里只有一个西奥多,恰好还是达芙妮姨妈的丈夫。 而骑士和追球手作为唯二的格兰芬多,斯科皮一时想不起父亲的朋友名录里有哪个对得上,书呆子也是。 “好吧,我换个词,”卡萨诺瓦懒洋洋地说,“比如说,小个性?” “这还不错,”帕金森撇撇嘴,“而且我们的重点是不是跑偏了?” “这种事也不着急,”追球手耸耸肩,“想当初混血儿的绰号花了一周才定下来。” “如果你还大脑清醒,就会记起来我们的茶会一周才办一次,”书呆子依旧盯着书,“他会拖时间的主要原因是那天弯角鼾兽先找到了这里,我们花了四个小时给他取了个又傻又长的蠢绰号,还没休息几分钟,混血儿就又闯了进来,我们压根没精力继续去想了,只能拖到下一周。” “很有意思,不是吗?”斯科皮直觉现在插入对话的拉文克劳就是弯角鼾兽,“那天你们的身边起码有几百只sao扰虻,说真的,没必要为一个绰号这么折磨脑袋。” “我们很投缘,真的,我很久没找到这么好的交流对象了,”混血儿也是个拉文克劳,不知为何突然说起了异国的语言,“按中国话来讲就是非常有缘分,不是吗?” “你能不能用英语翻译一下你的后半句话?” “呃,我也不知道缘分这个词放在英语里要怎么信达雅地翻译你们才能理解到它的深层含义。” “信达雅是什么?” “这玩意解释起来比缘分难。” “行吧,真没劲。”追球手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水果蛋挞上,“真好吃,赫奇帕奇的烘培手艺能和莫丽奶奶一拼了。” 全场唯一一个赫奇帕奇斯科皮微微一笑:“谢谢夸奖。” 梅林的胡子,真的是活的赫奇帕奇马尔福——斯科皮不禁想象了一下若是祖父看到他,怕不是气急攻心,当场撅过去。 ……不对,光是一个绿眼睛和两个格兰芬多斯科皮就能把祖父吓到送圣芒戈躺半年了。 8. “很好,很好,”绿眼睛面无表情地叉腰,“我们争论了整整一个小时,一点成果都没有。” “为了一个破绰号争论这么久,真的很蠢,”西奥多不客气地说,“大不了就叫他阿斯托利亚。” “太长了!” “那就利亚。”书呆子揉了揉太阳xue。 “太普通,”骑士吃了一个蛋挞,“试着从另一个方面想一想——有谁知道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女士有什么特殊好记的事迹吗?我对她基本上一无所知。” “我大概知道点,”许珀里翁含糊其辞,“但,说真的,我不觉得它们适合做绰号。” “好吧,那我也没辙了。”骑士又吃了一个蛋挞。 “赫奇帕奇,你有什么看法?” 赫奇帕奇点了点下巴:“我吗?提拉米苏。” “太幼稚了吧。” 书呆子忿忿不平地说:“‘书呆子’难道不幼稚吗?” 绿眼睛不为所动:“你到底要把这个仇记多久?” 追球手举手发言:“找球手,怎么样?——我个人感觉他是个找球手。” 西奥多双手抱臂:“我们不需要更多的魁地奇疯子了,你和骑士打一次室内魁地奇就能把有求必应屋整成废墟。” 追球手大叫:“太夸张了!” 骑士在一旁帮腔:“顶多会撞掉几个盘子而已啦——有求必应屋里又不缺这个不是吗?” 帕金森兴致勃勃地加入讨论:“那就马尔福如何?或者说格林格拉斯?” 书呆子持反对意见:“我们都是马尔福——叫起来真的很容易混乱;格林格拉斯念起来有点长。” “梅林,真是麻烦死了。”帕金森皱皱眉头。 卡萨诺瓦摊开手:“要不,就叫斯科皮吧?” 一众斯科皮纷纷发出了疑惑不解的吸气声。 “这未免太敷衍了吧?”混血儿还是说着杂加中文并且口音略怪的英语,让斯科皮着实好奇他的人生经历。 “那个词是贬义词还是褒义词啊?”很显然,大多数斯科皮听不懂中文。 “我认为是贬义词,凭我的直觉和对混血儿的了解。”弯角鼾兽笑吟吟地说。 混血儿点点头:“完全正确。弯角鼾兽,你有什么建议吗?” 弯角鼾兽稍稍思考了一会:“我觉得可以叫他sao扰虻,或者鹰头马身有翼兽之类的,很可爱不是吗?” “老天,别提神奇动物了,我前几天刚在这门课的作业上拿了个A。”追球手坚定地拒绝了。 “很好,你是所有选了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斯科皮里最菜的那一个了。” “喂喂,怎么突然又偏题了啊?”帕金森不满地叫道。 “我们不一直这样?”卡萨诺瓦眨了眨眼睛。 “还是专心一点吧。”西奥多一脸嫌弃。 “好吧。” “言归正传,我的提议到底可不可以?”卡萨诺瓦说,“我真心觉得有个斯科皮用原名也挺好。” “你能保证他是最后一个闯进来的斯科皮吗?”书呆子皱皱眉头。 “没准下一个会好取名一点——更何况还能再有几个斯科皮的可能性呢?” “我提醒你一下,”骑士坏笑着说,“我爸爸除了一个meimei,还有五个哥哥呢。” “到时候再说,大不了按着顺序叫一二三四五号韦斯莱。” 突然得知原来父亲还能和韦斯莱家的人扯上爱情关系的斯科皮:??? 不至于吧? 以及他要收回爷爷只会在圣芒戈躺半年的话。 这起码得一年。 9. 沉浸在震撼中的斯科皮突然发现,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斯莱特林斯科皮全程没有插嘴。 不仅如此,他还专心致志地解决了桌上将近一半的手指三明治,两盘抹茶蛋糕,三盘蔓越莓司康饼,六盘不同口味的慕斯蛋糕,以及不计其数的茶杯蛋糕、马卡龙和水果蛋挞。 斯科皮:??? 更奇怪的是,似乎没有人在意他不发表意见,每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叫他参与讨论,只是在他拿茶点时不挡道或帮忙递过盘子。 吃完了第七块巧克力慕斯蛋糕后,他终于放下了蛋糕叉,优雅地拿起手帕擦了擦嘴,气定神闲地围观愈演愈烈的绰号大战。 “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为一个绰号这么劳心神,”应该是注意到了斯科皮探询的目光,对方率先起身坐到了他旁边的空椅子上,自来熟地开始聊天,“本来是一个可以很轻松解决的问题的。 “啊,是的,”斯科皮对此也有点心累,“无论是格林格拉斯,还是提拉米苏,其实我都可以接受。” “真是容易满足的‘我’呢,”对方咯咯笑着,“斯莱特林应该多一点野心。” “这应该不是野心相关的事吧……” “或许?我还挺喜欢你的,在这里愿意和我聊天的斯科皮可不多。” 斯科皮隐约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为什么?” “这个嘛……我还是能理解他们的感受的。”对方眨了眨他乌黑的眼睛,“换作是我也不会选择接近,你估计也只会在目前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和我说话了。” “那个,你……你的绰号是什么?” 对方笑了:“嗯?真的要听吗?” “……嗯。”不妙的预感越发明显了,但斯科皮还是想要多知道一些事。 对方堪称是温柔地注视着他,像个比他年长几岁、很关照他的成熟哥哥那样,轻轻开口。 “食死徒。” 斯科皮:……? 斯科皮:……………………?! “你确定?!” 斯科皮已经压不住震惊了。 这个词出现在课本、胜利日庆典和战争回忆录外的地方实属罕见,更不用说用来做绰号了。 就像他被谣言称作“伏地魔之子”一样,这完全是一种纯粹的侮辱。 “当然了,没有斯科皮比我更适合这个绰号。”食死徒耸了耸肩,“告诉你吧,我的绰号可是花了不到一分钟就被决定好了,哪有那么啰啰嗦嗦地吵半天。” “这……”斯科皮说不出话来了。他愣愣地看着这个眉眼充满自信的自己,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以此为傲。 “伏地魔之子”的谣言给了他最封闭的童年生活和除了阿不思和图书馆外糟透了的校园生活,行李箱和课本总是会被人用洗不掉的颜料恶意地写上诅咒,血色字迹触目惊心,刺痛了他的眼睛。 “伏地魔之子”——没人会喜欢这个称呼的,包括食死徒,没有。绝对没有。 “我的世界,和你们所有人的世界都有点……嗯,本质上的小不同,至少会让我挺满意这个绰号。”食死徒忽视了斯科皮发白的脸,自顾自地喝起了红茶。 “你的mama,或爸爸,是谁?”斯科皮缓慢又艰难地问出他最大的疑问,胸口闷痛。 “嗯哼……这个嘛。”食死徒放下杯子,漫不经心。 “请你告诉我。”斯科皮说,“我不觉得有人会喜欢伏地魔手下的那群疯子。” “真麻烦呀……”食死徒叹着气,将身体转到他面前,与他对视,“而且你已经猜到答案了啊。” “……?” 食死徒一脸无辜,双手合十,语气里满是真诚,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了足以让卢修斯在圣芒戈躺十年的一句话。 “我就是伏地魔亲自生的呀?”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隐隐蒙上了一层不祥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