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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着小嘴的模样,田桑桑笑笑,想了说辞温柔地道:“儿子啊,以后这种挣钱养家的事情就交给mama,你只要负责貌…呃,好好学习就可以了。你看啊,等你学习好了,我们家也算是有文化人的了。大家以后就会对我们另眼相看了,也不敢随意欺负我们了。”孟书言有些羞恼地低下头,他今天好多字都看不懂,学起来有点吃力。不够,不够,还是不够努力……他拧着小眉毛像是在沉思,半晌才用力点点头,声音响亮地说道:“好的,mama!mama你也加油!”其实田桑桑不让孟书言去的原因,还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在街上摆摊,又晒又累,小孩子家家的,容易吃不消。不如就让他在家里写写字,起码没有太阳暴晒。第二天,田桑桑又背着个背篓,提着个木篮子,在村口的位置等李正熊的车来,和他一块去了镇上。到了镇上,两人便分道扬镳。田桑桑不急着摆摊,而是把附近大大小小的店铺都看了一遍。说起来,这条街,铺子不多也不少。除了供销社,边上还有其他的猪rou铺,包子铺,裁缝铺之类的;而每个铺子的面积都不大,最多两层楼,楼上住人,楼下用来买卖。旁敲侧击地打听,一层楼的房子,一般是要卖300多,两层楼的房子,600多。田桑桑只想买来当店铺,不想买来当房子。如果要搬到镇上,房子她会另外找处好的。最好像徐毅元家里那样的。整洁的平房,红墙黛瓦,有个用篱笆围成的大院子。院子里花朵红艳艳地开着,缤纷多姿;菜地生机勃勃;家禽和谐;鸟儿栖息在树上低吟浅唱;夏天的晚上,荡着秋千,在葡萄架边乘凉数星星……067儿子失踪了(加更)田桑桑又来到旧位置,把背篓和竹篮子放下,往地上铺了一块干净的白色纱布,再把东西拿出来摆好。此时的日头还不大,阳光半投在田桑桑肥胖的身上,她扶着腰坐到了地上。来往的行人一个一个地走过,她想着要赶紧的攒够钱了,买个铺子也好过现在如街边乞儿般。惆怅地抬眸,迎面正好走来了一个年轻男人。“咦,你来了呀。昨天看你不在,今天我又上这儿守着,你真是来了。”徐毅元眼里含着淡淡的笑,不急不缓地走到她跟前。田桑桑有些紧张地眨了下眼睛,镇定地回道:“先生,又是你啊。不好意思,我每周末是不做生意的。”他了然地点点头,目光落在小糕点上,嘴里却说道:“上次来你这儿买的卤味,我是一口也没尝到。说来买过你几回东西,我却还不知你怎么称呼。”“我叫田桑桑。”“田桑桑么?”他温和的眼神掠过她面上,状似随意地问:“每天从村里到镇上,应该很远吧?”“还行,我搭同伴的车来的。”“以后还会一直做这种生意吗?”田桑桑怔住,一时没反应过来,愕然地拿眼瞧他。她知道她现在的模样一定很滑稽,可是她控制不住寄几。平常的顾客很少问及这个,不知为何,她觉得徐先生挺热情的。就像他的人一样,总是让人如沐春风。说开朗,不见得;说冷淡,也不像。温润如初,恰到好处。他顿了顿,怅然地笑道:“我女儿很喜欢吃你做的东西。她最近…偏食。”田桑桑看他:“饮食还是要均衡些比较好。”他稍稍苦恼地摇头,清隽的眉毛微弯。“可她还是偏食。你也会遇到这种情况吗?”看得出他现在就是一个很迷茫的爸爸。田桑桑顿时明白过来,眯了眯眼睛:“我儿子听我的。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小男孩嘛,要是皮痒不听话,揍一顿他就老实了。”徐毅元失笑道:“你儿子很可爱也乖巧,不像你说的皮。”“咳。”儿子被夸田桑桑心里一甜,说道:“但是您女儿是个小女孩,可不能这样。女孩子是要哄她,多哄哄她就什么都愿意了。”徐毅元不置可否,换了个话题:“以前赶街日,这条街上的人很多,都是像你一样的,但他们没你这么勤快,赶街完后还在的。”田桑桑哈哈一笑,“我缺钱呀。”“缺钱?”他低低地呢喃,眼里透着柔光:“我家里缺个做饭的。我想你做的糕点都这般好,厨艺或也是不赖的。不用像你这般辛苦,每天都要抛头露面。你愿意来么?”做饭的。那不是保姆吗。这个她还真的没想过。田桑桑呆滞住。徐毅元看着她,又好似在透过她看别的人,“是我有私心,总觉得你做的这般好,想把你留住。”他停了停,又笑叹道:“但你这般好,应该拥有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被拘在我家里。”他的嗓音温温润润的,如墨玉般的双眼仿佛有柔软的水淌过。田桑桑脸颊发热,他说她好。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被异性夸好,这么一个男神级别的人物说的。“先生太抬举我了。”田桑桑拘谨地动了动眉毛:“只要没有特殊情况,我一般都在的。”徐毅元倒也没有就这件事情再说什么,只是挑了一些东西打包带走了。田桑桑一下子充满动力,也许是因为心情大好,连带着今天的生意也好了,她一共赚了11.31元,卤味卖光了,绿豆糕也只剩下了几个。直到李正熊下工了,她才和李正熊一块回了村。田桑桑从来不觉得,去摆摊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可是,翌日她又看到了徐毅元。她甚至还想着,徐毅元或者每天都会来一次。两人自从上次的谈话后,熟悉了一些。她也知道了徐毅元是因为暑假才回来的,过一个多月,他又要回到县城里。可是,当回到村里时,一盆冷水浇灭了她的好心情。当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四面都是静悄悄的。钟婶子的院子里无人,只有鸡鸭在来回走动。她想起钟婶子家的人都去田里了,田义在东圳市,狗剩上学没回来,李小琴是个不着家的,三天两头喜欢往娘家跑,多大的人了,跟个孩子似的。进了院子,田桑桑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划过不好的预感。推开门,没有人。儿子的本子还放在桌子上,钢笔盖也没合上。她知道儿子的一个习惯,他写完字时,总会把一切收拾得整整齐齐,但现在的情况,明显是没有收拾的。“言言——”“儿子——”连续喊了两声,没有人应。挨个地把房间都看了遍,空荡荡的。田桑桑蓦地慌了,怎么会这样,她的儿子去了哪里?以前她回来时,总会看见儿子的小身影。他总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