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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到大,哪里那么哭过,哭得我心疼。”徐母不满地皱了皱眉,说道:“毅元也真是的,回来我说说他。天大地大茜茜最大,这怎么能为了外人,把茜茜惹哭了?要帮助别人我不反对,茜茜也得顾着啊,真是的,哪里见过他这么当爸的。”“表哥和茜茜经常见不着面,难免生疏了些没有错。”姚芳芳振振有词:“我只是担心田桑桑,最近镇上都有些风言风语了,说表哥和田桑桑走得太近了。”徐母心一紧:“还有这事儿?”“可不是有!我怕耽误表哥的名声啊。要是跟寻常人家的女孩儿还好,跟小莲那样性情好的也好。但是那个田桑桑,田桑桑她……”姚芳芳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她怎么……”徐母急声问道。“她偷汉子呢,还没结婚就有儿子,这事儿他们村里人都清楚。”“什么!?”徐母愠怒,保养得体的脸上带着怒意。姚芳芳这话无疑是戳到徐母的心窝上去了。徐母这辈子,最不待见那些不守礼节又放浪的姑娘。如果她长得丑,没关系,但这不守礼节那就是品行有问题了。这样的人和他儿子走得近,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总之不行,绝对不行!不能让儿子再跟这样的人接触了!而且茜茜就是她的心头宝,一切不讨茜茜喜欢的人,她也不喜欢。光是想起昨天茜茜哭了,是因为田桑桑哭的,徐母对田桑桑的印象就差得不能再差。徐毅元回来,刚走到堂屋,便被徐母叫住。“阿元。”徐母开门见山地说道:“你这都是在和些什么样的人打交道?那个人,听说茜茜很不喜欢她,还把茜茜气哭了,以后不准再和那样的人联系,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徐毅元淡淡地瞟了一眼边上的姚芳芳。姚芳芳心里咯噔了下,心虚地低下头。“只是平常上她那儿买些东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来往。”“没有特殊的往来?”徐母皱眉,“那你借她留声机是为什么?”徐毅元墨玉般的眸子凝住,挫败地叹了口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妈你真要紧咬不放吗?”他是他母亲抚养长大的,他的父亲早年在战场上牺牲了。他母亲不希望他继承父亲的志向,让他从文。从小,母亲的教诲他都老老实实听着,上学,当老师,娶媳妇,他总是特别听话。可他如今真的有点力不从心。孝顺是他一直以来要贯彻的信念,但如果孝顺和信念背道而驰的话,他也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孝顺。“我是为了你好,咱们家能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阿元,那样的人不是你要结交的,懂吗?妈什么时候害过你。”以往徐母说话,徐毅元都是应是。她以为今天也是这样,可徐毅元却是反问:“那样的人,哪样的人?”徐母愣了下,“没有教养,没有文化,出身不高,不是和我们一路的人。”徐毅元怅然失笑:“那小唯呢?难道不是妈你当初给我介绍的?”“小唯好歹是茜茜的mama,咱们两家一直是认识的,知根知底。”徐母忽的身体发抖,探究地看着徐毅元:“你这是怨上我了对不对?”徐毅元抿唇,没有说话。“你在怨我?你真的在怨我?你告诉妈,小唯哪里不好,哪里不讨你喜欢?”徐毅元沉默良久,抬起眸子:“妈,你不用乱猜,我不会做有失分寸的事情。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到底是舍不得忤逆母亲。说完,他一声不吭地进了书房。“姨母,那这……”姚芳芳在一旁弱弱地问。“他有分寸的,但愿。”徐母的心情好了很多,却对田桑桑更加厌恶了。这可是个能让他儿子失态的人。“爸爸,你和奶奶吵架了吗?”徐茜茜小朋友从门缝中溜了进去,仰着小脑袋轻声问道。“没有啊。”徐毅元伸手把小姑娘抱在怀里,目光渐渐悠远:“大概这辈子,爸爸和谁吵架,都不会和你奶奶吵架的。”徐茜茜听不懂,眨巴着圆溜溜的杏眼。姚芳芳气呼呼地从家里跑了出来,越想越是生气。真不知道姨母和表哥在卖什么关子,态度让人看不透。直接不跟田桑桑来往不就得了,非要说得让人云里雾里。前方传来刺耳的喇叭声,尘土掀起,货车重重地一个刹车后,惊险地在她身前停下。陈铭有些着急地从车上下来,这姑娘低着头,也没看路,差点就要被他撞到了。他还没说什么呢,姚芳芳气不打一处来,也没抬头看人是谁,噼里啪啦一顿骂:“喂,你会不会开车啊!不会开车就回乡下当泥腿子,上赶着丢人现眼!知道我是谁吗!撞坏了我你可赔不起!真是的,什么人都来开车了。”123吃醋姚芳芳骂得顺畅了,自然而然抬起头,对面的面容映入她的眼帘,她杏眼圆瞪,“你,你,是你……”陈铭呵了声,下巴处的胡渣还刮,让他现在看起来像个大叔。他点了根烟,看着对面趾高气扬和他差不了几岁的大小姐,原本想道歉的心淡了,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客气,“一个姑娘家的,说话真是毒辣,说我泥腿子,你才像是泥腿子。”原以为这姑娘会继续叫骂,没想到她却是不自然地绞着手,吞吞吐吐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是你……”明明刚才嚣张跋扈,现在变得这么快。陈铭才懒得探究这变化的原因,“看你也跟没事人似的,没事我走了。”“暧……”姚芳芳快步跑到他跟前,拦住他,“你不能走,你跟我说说你的名字。”“你有毛病吧!”陈铭轻蔑地笑了笑。姚芳芳被他随意的态度伤到了,委屈地坚持,“你就是不能走!告诉我你的名字!”陈铭略显粗鲁地扒开她拦在车身的手,爬上车扬长而去。他的耐心早就在田恬身上用得差不多了,现在遇到这种蛮不讲理的姑娘,他是理都不想理一下。“哼,别以为我就没办法了。”姚芳芳咬着嘴唇,斗志昂扬地追了上去。她落后了车子好大一截,在以为自己实在跑不动的时候,车子停住了,车上的人下去了。她气喘吁吁地终于走到了车子后,往前一瞄,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这、这不是田桑桑的家吗!他来田桑桑家里做什么?难道是去买东西?姚芳芳气急了,心里蓦地不顺畅,瞪大眼睛如临大敌般,像个侦察兵似瞧着里边的动静。只见方才的男人,和田桑桑说了句什么,并不是要买东西,而是爬上了楼梯往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