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就这么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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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轻岁几乎是以一个完美的平板支撑姿势,僵硬地悬在傅环身上,尽量不压到她。 从他趴上来算起,身体成一线绷直的状态已过了十息,可以看出她师哥的核心肌群很是发达。 他的视线聚焦在她垂下的眼皮,薄薄一层,很久才轻眨一次。她没看他,这令他维持这个距离尚且不算费力。但要如何更进一步,他脑中全是空白。 如果合欢和习武射箭一样简单就好了。 箭在弦上,到底该怎么发? 傅环刚才几乎是心如死灰地躺上床,在等着“我来”的这十息里,这颗心又因为某种觉得她师哥真的好可爱呀这类奇奇怪怪的情绪有些死灰复燃的迹象。 临阵怯场了么? 傅环想,为了不让她师哥下不来台,或许她可以装睡。 她刚闭上眼,就感觉身上的人动了。 他改为跨坐在她腿上。 傅环睁眼,他不会以为女上位是那样,男上位也是那样吧! 还好。她多虑了。她师哥只是刚想起来她还没脱裤子。 傅轻岁迟疑着松开她腰带,因为每次她都留着外层的半裙,所以他也只是探进裙摆,将里层的贴身底裤脱下来。 傅环配合地抬起臀,分开腿。 等他也脱了衣裤,只披着外袍,将两人衣物挨件叠好放到一边。他跪在她腿间,缓缓弯下腰,手撑在她肩膀两侧。 万事俱备。 东风在沉思。 还是傅环先动了,双腿曲起勾上他的腰。 肌肤相贴,傅轻岁腰腹肌rou瞬间绷紧了,他不安地眨了下眼,长睫扑闪。 “别紧张。放松。”傅环轻声说,伸手去拿床沿的软垫,“帮我塞到后腰下面。” 他将手托在她腰下,护着伤口,将垫子妥帖塞好。抬起腰后,确实更容易与她结合了。 下一步呢?她平时会亲他很久,然后再将他吞进去。现在由他来……他该亲她么? 傅环见他茫然,又扭头从床头暗格里拿了个瓶子,递给他。 傅轻岁现今看到这种小瓷瓶,就会想起“有备无患”,继而十分警惕。 “是菜籽油。把它倒在你那里……”傅环眼神飘忽了下,“或者我那里,都可以。” 傅轻岁将瓶口凑到鼻端闻了闻,是油。 之前没用过,是用来润滑的? 他先给自己倒了些,又用没沾油渍的手背撩开裙衫……第一次如此直视女子器官,他清晰觉出自己双颊火速烧了起来。 傅环显然也不太自在。她感到那根手指侧面薄薄的剑茧轻柔地磨在私密的皮肤上,阴户不自觉颤缩了下。 “好了。你来吧。”傅环果断道。 方才她屈膝夹住他时,他就硬了。 傅轻岁俯身,将顶端抵在那片区域,进退无措。他只看到层叠的软rou,似乎并没有能容纳身下之物的洞口,该怎么进? 倘若他有胆量将rou缝以手指再分开些,细细观察,大概就能知道入口在何处了。 可傅轻岁单是将油抹在外阴,就已经殚精毕力,整个人都红彤彤的。 傅环等了片刻,大概猜到什么状况,手伸过去握住,对准地方。她的双腿再次夹上窄腰,脚跟抵着他腰臀发力,使他抵进xue口。 比平时紧窄,还是有些难进。 傅环侧过脸,小腿收紧继续推他。 他的手倏地覆上她的腿,“别动。” 他退了出来。 他做得不对。 傅轻岁挫败地想,先前应该看看那类书的。不然此时也不至于空口白话说了“我来”,上场却两眼一抹黑,仍是什么都要让她来。 她分明没准备好,他看得出来,她脸上掩藏着忍耐。 “我该怎么做?”他微微皱眉。 “亲亲我就好了。”傅环很乖巧地回答。 果然是这样。 傅轻岁有点懊恼,“亲哪里?” 她微微提了提嘴角,“都可以。” 傅轻岁选了他平时被亲的最多的脖子。 很明智,这是个大众敏感区。 他试着学她那样,舌尖轻舔,一路沿着皮下汩汩跳动的脉搏,啄上耳垂,双唇包裹吸吮。她本能瑟缩了下,呼吸粗浅,而后偏过头,将耳畔全部暴露出来。 傅轻岁奇异地觉得,这场面像在照镜子。他体会到一种错位的羞赧,却又在冥冥中与她达成了某些同频的理解。 这确实令人难以抗拒。 这种想法好像不太应该。他的理智简短提醒,却没法阻止他的唇继续下去。 她的皮肤仿佛有诸般引力,额,眉,眼,鼻,颊,颔……唇在每一处流连忘返,最后落在疤上。那一道皮肤略微鼓起,不甚平整,较别处更硬些,却异常敏感。 舌尖勾过时,她的小腿蓦地抽动了下。他感到她想躲却又强自停住,呼吸也随之停住,像书页中被定格的标本。 他默默掀了这页,将其放生。 她没亲过他的唇,他也规矩地没碰她的。 这显得有点斤斤计较,你为什么对此耿耿于怀?理智又烦人地吵闹起来。 或许她不愿意,我不该勉强她。 他觉得自己言之有理。 她说过,她师哥学什么都很快。 她的腿再次攀上他的腰,他找到刚刚的地方,阴液流溢,他猜现在应是可以了。 向前挺进。 傅环侧头,抓住他左手腕,鼻息扑在上面,痒痒的。她很小声地说,“对不起。” 他怔了下,不明白为什么心是酸涩的。但冷雨轻易被蒸发掉,无影无踪了。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角。 他的理智已然无话可说。 他进入得缓慢极了。 像深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里行船,只能一点点试探着前进。 很久之后才游至湖心最深处。 然后是很慢很慢的徘徊。 男人动得这么慢时不会觉得爽吧。 说实话,傅环也没什么爽感,比自己扭腰差些,这角度也很难磨到敏感点。只是很热,很满,被充实的感觉还算舒适。 像心上缺口被短暂填满。 她感到疲倦的心缓缓浸泡在温暖的水流中,波浪轻柔抚过疮口,全身上下的血液随着朝阳与明月,早潮晚汐,汇入海湾。 风平浪静。 她安心合上了眼。 傅轻岁察觉她的腿要掉下来,抬手扶住,轻放到床上,再将另一条也放下来。 …… 竟然又睡着了。 也是,她的伤本应好好休息。 合欢能修补内府亏损不会又是在诓他吧。 要不要退出来?该不该射? 犹豫片刻,怀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他继续独自抽插下去。 每次都是射在里面,还要等彻底软了才吐出他。那应当是需要他射出来才对。 他怕牵动她的伤口,又怕惊醒她,只好继续力度很轻的,春风和煦,杨柳拂面般,和缓地磨蹭着。 如同很小的时候对待某个总是做不对的剑招,反复磨炼,精细极了。 漫长而单调,而他从不觉得枯燥。 不像激动至顶点喷出来的,更像是生生磨到极限漫出来的,射都射得轻手轻脚。 他想给她收拾下,可她还握着他的手腕。 他试着抽手,但她皱眉,很是不安。 于是他单手拿了帕子,把溢出的,微凉黏腻的白液擦干净,再给她盖上薄毯。 他躺在她身旁,任她继续攥着他的手腕。 傅轻岁看着她,回想至今种种不合情理之处。她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的理智又出声了。 不要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