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夫君瞎了眼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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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帕子 江老夫人没往年轻人跟前凑,但时刻关注着,听江颂月吩咐人备午膳,便知是为闻人惊阙准备的。 谁家严正守礼的公子首次登门拜访会赶在饭点前后? 不是听说过闻人惊阙恭谨温润的美名,江老夫人就要以为他是专程来蹭吃喝的了。 “县主催的急,八珍鱼翅来不及,厨娘就做了蟹黄豆腐、清炒虾仁这些简单的,炙rou慢了点,玉糁羹还在炉子上……” 晌午刚过,以往正是府中白日最安静的时刻,今日一反常态,因闻人惊阙的到来,江家从上到下都在忙碌。 青桃在厨屋、水榭与云鹤堂之间来回地跑,萧瑟秋日里,硬是跑出了汗珠。 “县主和五公子牵手了!” “真成了?”江老夫人惊诧大于喜悦。 这时间来拜访就很不符合闻人惊阙清风峻节的身份了,再与江颂月有肢体触碰…… 江老夫人忍不住怀疑,“五公子可有反抗挣扎?” 青桃道:“没有,还对县主笑呢!” 正说着,管家急匆匆跑过来,“老夫人,小侯爷他又来了!” 江颂月说过,小侯爷再来的话,直接带去水榭,可这会儿,她与闻人惊阙在那儿用午膳,而且瞧着有点暧/昧的苗头,管家不敢带人去打搅,特来请示江老夫人。 “怎么都赶着这时辰来?”江老夫人纳闷。 前些日子小侯爷的人乱传闲话,害得江颂月遭人辱骂,他们无力与侯府相抗,只能吃哑巴亏。 提起无用,江老夫人干脆假装不知道,省得加重孙女儿的心理负担。 嘴上没说,但对于这个罪魁祸首,江老夫人是没有半分好感的。 闻人惊阙此时登门,必是有要紧事。小侯爷嘛,不必说,就是任性妄为惯了,没礼数、没脑子。 水榭中两人处得正好,江老夫人与管家是同样的想法,不该放小侯爷过去打扰的。 可转而一想,就小侯爷那漏风破嘴,今日撞见闻人惊阙来府上,不到黄昏时刻就能传得人尽皆知。 他主动来的,这回骂不着江颂月了吧? 江老夫人心思转了转,道:“领他去水榭。” 水榭中,江颂月正给闻人惊阙夹菜,“祖母年岁大了,吃不得味道太重的,府上厨娘习惯按她的口味来,你吃的惯吗?” 闻人惊阙反问:“你吃的惯吗?” 江颂月想在他面前树立乖巧温顺好姑娘的形象,可他俩是要成亲的,不能装一辈子。 于是她悄声道:“我隔三差五就去外面解馋……” “成亲后记得带上我。”闻人惊阙说得极其自然。 江颂月听懂了,他也不爱这样清淡的口味,但是接受,并且默认成亲后会陪她一起回江府。 江颂月爱极了闻人惊阙这样不经意地将他二人绑在一起的言辞,踩在云端似的,心里轻飘飘的。 她越看闻人惊阙越喜欢,恨不得将他抱坐在膝上,搂着他,亲手喂他用膳。 江颂月按捺住欢喜的心,给他盛了碗汤,再夹一筷子鱼,道:“这个鱼没有刺,你放心吃。” 说着,水榭外有嚷嚷声传来,“……你们府上这池子真有意思,里头可养了什么?” 江颂月转头一看,见稀疏枝叶后,管家领着小侯爷走来。 她看看闻人惊阙与面前膳食,有点为难,“是小侯爷,早先来过一趟的,我给忘了。要不你……移去偏厅?” 小侯爷人到近前,她有腿伤不好移动,最好的法子是让闻人惊阙回避。 闻人惊阙听罢,眉心微微拢起,静默稍许,问:“既说定要成亲了,我为何要回避?是见不得人吗?” 江颂月惊骇,“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是怕闻人惊阙介意两人的婚事早早被人传开。 “那就一起见他吧。”反正他不介意,江颂月也不多想了。 闻人惊阙没接话。 不远处小侯爷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止步不前,俩人只能干等着。 越等,江颂月越觉得气氛古怪。 闻人惊阙不会因为那句让他回避的话生气了吧? 瞅了两眼面无波澜的人,江颂月觉得他的表情好像没那么轻松了。 她揣摩了下,没能猜透闻人惊阙这是怎么回事。 但肯定不能再这样沉寂下去的,于是江颂月寻了个借口与他搭话,“擦擦嘴角。” 她递了张帕子过去,闻人惊阙接过,轻拭嘴角。 他仪态好,用餐文雅,细嚼慢咽,只有唇面稍微沾了点儿汤水,轻轻一拭就干净了。 江颂月看着被月白色巾帕擦拭过的唇面,微微湿润、饱满丰盈,宛若汁水丰沛的石榴籽,看得她心里一阵发痒。 真好看。 她再向外一瞥,见小侯爷蹲在水中石块上,捋着袖子不知在水中捞什么。 “咳。”江颂月清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坦荡些,“你没擦干净,过来,我帮你……” 闻人惊阙顿了顿,避开江颂月的伤腿倾身凑近。 许是因无法知晓具体距离,他凑得格外的近,英俊的面庞骤然放大在江颂月面前。 江颂月望着他纤长的眼睫、虚空双目中映着的自己,脸上又开始升温。 她飞快往两边扫了扫,没发现有人盯着他俩。 也许有,是藏在假山或角落里。 算了,不管了,反正要成亲的。 她屏住呼吸,一只手扶着闻人惊阙光滑的下颌,另一手朝他红润的唇上探去,将触及,到底是心里羞涩,手指一偏,在他白净的面颊上摸了一把。 入手柔腻,触觉温热,原来这人不止看着像株无暇白花,摸着也跟鲜嫩的花瓣一样动人。 江颂月心中满意,颊上飞红,“擦干净了。” “你这帕子……”闻人惊阙语气疑惑。 江颂月心中一紧,连眨两下眼睛,心中安慰自己他看不见,张口瞎编:“是我新得的鲛鱼锦做的帕子,和寻常丝帛锦缎触感不大一样,是不是?” “是不一样。” 闻人惊阙重新坐端正,道:“这鲛鱼锦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江颂月心虚,竖起耳朵听他说话,只见他面露品味之色,抬起手在被摸过的地方轻抚着,一板一眼地评价:“触感细腻柔滑,犹若暖玉……” 他将手指擦着面颊移到鼻尖,轻嗅了嗅,道:“还浮游着一丝清香,是熏过的吗?” 江颂月腾地红透了脸,结结巴巴:“……是、是熏过……” 她今日未梳妆,但晨起擦了润颊的膏脂,味道很是淡雅。 瞎了眼的闻人惊阙理所应当地看不见她的反应,继续道:“当真不错,用做丝帕可惜了,裁成寝衣穿着或许会更合适……” 他把她的手说做贴身衣裳! 江颂月亲眼目睹一个儒雅公子顶着张清俊非凡的脸,认真地说着这种虎狼之词,头发一麻,差点跌下藤椅。 偏闻人惊阙是很认真地与她谈论。 也是她使坏和说谎在前。 总不能坦言他感受到的不是鲛鱼锦,而是她的指腹吧?这更让人无言以对! 江颂月唯有忍着羞耻附和:“……嗯,回头我就让人弄……” 说完见闻人惊阙还想说什么,她赶忙冲着水榭外喊道:“小侯爷!” 第15章 直觉 小侯爷陶宿锦性子大大咧咧,首次到别人府上也不见外,看见水中肥硕的锦鲤,往石头上一蹲就捞了起来,全然不顾主人家正在等他。 管家想催不敢催,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直到江颂月的呼唤声传来,他抓住救命稻草般,匆匆道:“小侯爷,我家县主问你此来有何要事。” 陶宿锦掬几下水才站起,接过随从递来的帕子擦了手,兴致勃勃道:“你们府上这俩池子真有意思,回头弄个小堤坝隔开,开闸时候拿渔网一兜……那场面,想想就有趣!” 管家没瞧出哪里有趣,再说了,这是景观池,又不是鱼塘。 得罪不起小侯爷,管家赔着笑领他去往水榭。 陶宿锦一路东张西望,到了水榭才看见其中景象,先是惊奇,“闻人五怎么在这儿?” 再是喜悦,“江颂月,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用午膳?” 都不用人招呼,他自发地落座,道:“我本想早点来的,想着得拿出点诚意,特回府取了几张地契。” 几句话落地滚珠地说出口,没给人插嘴的机会,连带着什么行礼和客套话全免了。 江颂月现在只求闻人惊阙别再提鲛鱼锦的事,忙借此机会问道:“小侯爷……” 一句话未说完,侯府随从打开一个匣子递到她面前,江颂月转目看去,见匣子里是一沓商铺地契。 “这些菜都是动过的。” 正翻看着,听到闻人惊阙的声音。 江颂月抬眼,发现陶宿锦正举筷夹菜,听见这话,他放下筷子,奇怪道:“你不是瞎了吗?怎么知道我要夹菜?” 话很不客气,江颂月暗皱眉,闻人惊阙却不见任何情绪波动,温声解释:“听声响和方位能猜的到。” 陶宿锦恍然大悟,感慨道:“真厉害……难怪你都瞎了,我爹还想将我表妹许配给你。” 顷刻间,江颂月的心提了起来。 她就知道,就算闻人惊阙瞎了,也会有许多官宦人家愿意与他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