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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播音室!关音乐,关音乐!”*楼上的窗玻璃险些被看热闹的女护士们挤爆。“啊啊啊啊,他咋长这么帅!”“他就是从前的首富?这颜值太可了吧!”“疯了,这是我第一次犯花痴……”刚从重型病房帮病人强制喂完药的季桃听到走廊这边的动静,披头散发拨开人群也想看热闹。她唇咬着头绳,眺望见楼下一幕,怔愣以为是眼花。这是什么神仙颜值?帅得没死角!视线与日光的梭寻里,匆匆一眼,青年气场很强,眉眼隽邃。被请下车的时贺,哦,好像是丢下车?被丢下来的时贺很年轻,紧绷下颔,仿佛看精神病一样打量章弘和男护们,在烈光里微眯起眼。简单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有股说不出的贵气。这就是传闻中这座城市的首富?他真的病成一个精神病患者,真的来了他们医院?从前那些传闻原来都是真的?旁边女护士们还在叽叽喳喳花痴尖叫。披头散发的季桃也在这种强大的颜值冲击下慢慢回神,护士帽刚刚被病人发疯抓走,她忙随便扎起一个蓬松的丸子头。嘴巴里含着一颗刚才从病人口袋里搜出来的酸溜梅,此刻,她清晰感觉到酸甜和激动在唇舌间蔓延开,生理唾液差点浸出嘴角。她忙咽下,好像口水都是甜的!回过的神她这一秒狂拍玻璃尖叫:“天哪天哪,他就是时贺?!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他,我看到过他,他真人好帅!”她一向是颜狗,今天粉这只爱豆当老公,明天喜欢上另一只,她承认自己换来换去从没愧疚心。但现在她有点为这个破产的首富心疼。季桃第一次看到时贺是在海市电视台播的财经新闻上,时贺年纪轻轻就是首富,她妈当时指着电视跟她说:“你看看,你看看这个男的多有钱,让你读书不好好读书,考上个没水平的医校,你要是能考上清华是不是就能进大公司了?到时候首富这种又帅又有钱的你配不上,至少能配上个会挣钱的潜力股吧!”那时候时贺西装革履,多么光鲜亮丽,被人前呼后拥坐进豪车,全海市都要让他十分。现在却坐在垃圾小推车上。好心疼。好惨一男的。旁边护士们叽叽喳喳没完。“可是男病区的尚一也很帅,他和尚一比你们觉得哪个帅点?”季桃:“当然是时贺帅!”她很会研究长得帅的面相,“尚一是厚嘴唇,时贺嘴唇薄而有型,比例刚刚好。尚一眼睛看人不好看,时贺虽然也很冷淡,但他那种眼睛笑起来会有卧蚕,只要对人笑你就会招架不住。而且啊,尚一鼻梁没有他挺,你知道鼻梁高意味着什么吗,嘿……”她笑出两个梨涡。“我们精神病院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大帅比,他简直是咱们院妥妥的院草啊!”她快被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惊艳哭了。大家都很赞同她这句总结。但下一秒护士们一溜烟全跑光。“哎去哪?”季桃逮住好朋友宋童。“你傻啊!”宋童,“去找院长申请调到男病区照顾时贺!”一群小妖精太狡猾了!我也要去照顾时贺!但季桃没冲动。一般刚入院的重型精神病患者都会由有经验的男医男护责任观察到平稳期,她才不会傻到现在白跑去碰壁。季桃照旧上楼往女病区护士站走,先忙工作,下班再去看时贺。回到护士站办公室。观察窗口隔离开的世界里,能透过巨幅玻璃窗看见女病区的病人在活动室缓慢呆滞地行走。偶尔有几个精神好些的坐在靠窗的位置聊天。陪护家属带过来的六岁小女孩在唱:“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歌声透过隔离窗传进耳中,聚众聊天声也能听得很清晰。女病人:“小白兔为什么爱吃萝卜爱吃菜,就是不吃rou呢?”另一个病友认真想想:“听说外边猪rou贵,兔子吃不起吧。”季桃当成日常里的小笑话笑了下。可她蹙起两条好看的一字眉。哎,好像院草他病得不轻?很快的,申请照顾时贺的女护士都没成功,跑到男病区想再花痴围观,都被那边的男护撵了出来。宋童气鼓鼓回来,季桃小声叫她:“童童,下班我们俩偷偷进去?”宋童眼眸一亮,看了眼清点药品的护士长朝季桃挤眉弄眼回应。很快交班手续一换,季桃跟宋童拿上钥匙去楼上男病区。她们避开护士站从取餐窗口开门进去,刚溜进去便被值班护士从扩音器里喊住:“那个谁,怎么又溜进男病区了!”季桃吓得紧贴着门不敢挪动,跟宋童面面相觑对视一眼,瞧见自由活动区一群男病人齐刷刷看她们,两个人挤眉弄眼示意“别看我们”,但一群精神病压根理解不了她们的疯狂暗示。“快出来,今天有四个入院的新病人,别影响他们的情绪。”平日她们可以自由进入病区,但也知道今天新入院的重型患者多,不好惊扰。季桃无奈地耷拉着脑袋。宋童扯扯她衣袖:“好像他们只发现了我?”“你站起来试试?”“那我舍身就义啦?你要给我拍点那个时贺的照片!”季桃狂点头。宋童被男护士清了出去,季桃佝腰贴墙,一口气跑进观察室。“砰”一声关上观察室门,靠在门上气喘吁吁。总算进来了。病房里有两个病人。这声关门声让他们都朝她看来。双手双脚被束缚带固定在床位上的年轻男人瞧见她,眼神又惊恐又憎恶,龇牙咧嘴用她听不懂的话骂起来。而她想看的男主角此刻伫立窗前,脊背笔直,略回过头,侧脸线条英俊完美,修长颈项上的喉结被日光剪影勾勒出性感的凸状。他的眼神冰冷带着戾气,此刻季桃不觉得这是一双会笑的漂亮眼睛,这双好看的桃花眼藏着刀子,分分钟能把她剁碎。她忽然感觉空调太低,打了个冷颤。瞧见药柜上的胶带,撕下来把另一个青年嘴巴封上。青年“呜啊”着。时贺从始至终冷冰冰睨着她,没打招呼,也并不像其他病人那样日常害怕护士。季桃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她偏头瞅着这个帅得过分的昔日大佬。条纹病号服穿在他身上略有宽大,却不减他的气质。她忽然想到是哪里不对了,是时贺的眼神?他一点也不像个神经病患者,他眼神清晰锐利,一点也没有病院里那些患者的呆滞或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