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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妒火

    按照往日常理他们这些做将官的自然都是要身先士卒在前头的,但一是这次不是上去拼杀的,而是去安家的,心情自然不似从前压抑,大家走的也安然。二是一般兵卒在城中只是稍作休整,并无太多家当,而大部分将官却已在城中安家,娶妻纳妾,辎重和家当也攒了不少,尽管大王三令五申只能按人口携带东西,但季云发现有不少将官身旁竟然已有了奴仆数十人,这样一来自然走不快了,而季云若是孤身一人自然也能在前头骑马,但既然有阿绵在那就不一样了,那些气派的马车被人数更多的将官们占了,一是季云家当不多,二是既然阿绵不计较季云也就无所谓,到头来他们只得了一辆驴拉的板车,沈常身为庠生也被人家看不起,处处争处处抢到处争不过到处抢不过,只能委屈和阿绵一块挤在驴车里头。

    "公子从前那么气派,现在看起来也像是个放羊娃了。"阿绵笑说,低头做着针线,沈常在一旁撑着下巴看阿绵做针线,不由得奇道,"你为何叫季云公子呢?季云哪里有半分公子的模样。"

    不等阿绵开口,季云先答道,"你是不知道,她一向以为自个是我的奴仆。其实不然。"

    "那其实如何呢?"

    "其实她乃是我的妻子。"

    阿绵红着脸低下头去,沈常撇撇嘴,"大王一开始说不许人强占民女的,但我看你们个个犯忌,就是你季云看起来云淡风轻与世无争的,也毕竟难过没人关。"

    "这可委屈我了,你倒是问问她,我有没有强占?"

    阿绵脸庞红彤彤的,手上握紧了帕子,但咬着嘴唇使劲地摇了两下脑袋,今日天气不错,季云本来心情舒畅,看着阿绵这幅模样就更感到心软了下来,"公子已经将我娶了。"

    "我倒是听说了。蜡烛还是问人借的。你原先是做什么行当的?"

    "原先我阿爹是卖豆腐的。"

    "那……"沈常及时住嘴,若是还健在总不至于不见影踪,"若是大王不来,你觉得你日子会好过些么?"

    "城中已断粮,太守大人又不许人放粮,怕也不会太好过。"阿绵眼神黯淡下来,"其实说下来,倒不如大王早日攻了城,省的人担心受怕那许多日。"

    "若是这个,若是那个,沈常,如此说来,若是天下不旱,若是不发洪水,若是人人投胎到了别的去处,照你的说法,日子岂不是全无个定数。酸腐秀才。"

    "你!"沈常一时咬牙,"和你反正是说不通道理的。"阿绵听得笑了一声,沈常看过去,阿绵又红着脸住了声,沈常端详了阿绵片刻,"真是便宜了你季云。听得阿威为了这么个小美人丢了命,他去碧落黄泉了,倒是便宜你徒留在人世间。"

    "那你是不是又该说,若是阿威没有丢了命,?"

    沈常懒得搭理季云,只是靠过去和阿绵说话,沈常以前行走在江湖间为人编话本,知道不少故事,如今虽然是说给阿绵听,但季云也顺带听着。沈常混江湖混过日子,能浅浅地唱几句唱腔,掐起手指来姿态也甚是娇俏。虽然他们走在后头,但沈常依旧怕人听见了,声音压的极低,他和阿绵两个脑袋挨在一起,沈常几乎就贴在阿绵耳边低低地唱着,阿绵微微张大着眼睛,嘴唇含着笑抿着,面上表情可称童稚。

    季云顺带听着,他抬头望,目之所及空中白云悠悠荡过,真是平和的好日子。季云心想,但不说,心中总觉得若是说出来就不灵了。

    车马走了许多日,由近及远,良田都被王公贵族和豪门大户给占了,留给百姓的不过是山脊沟壑中的残渣罢了,他们每停一次就去和当地的大户们做商量,许是这地方毕竟离都城不远,一是大户们都对大王有所耳闻,二则是他们车马众多,人流泱泱,大户们交田痛快,每个地方留下三位将官互作监督,大王那边一早叮嘱每隔半月便会来人盘查,切勿贪赃枉法。每到一处季云一行人就稍作停留,虽说自然是越快到越好,但带着这许多东西再急也快不了。这耽搁着许多时日就过去了,其中有些乡绅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自然就只能季云一行人上去压着,半逼半劝地去割这些大户的rou,从他们身上掏出金银来,这样一来阿绵和沈常倒是常常在一块儿了。

    从见着阿绵和沈常在一处那一刻起季云心中就起了这个念头,如今这个念头更是愈演愈烈了。说不定比起他,阿绵更愿意和沈常在一块儿。本来他是粗人,沈常却文文弱弱,说起话来柔声细气,懂的玩意儿又多,时常让阿绵笑嘻嘻的,这两人凑在一块儿就像两只兔子挨着了似的,让人感到本来就是一窝的。

    季云本来心中就打着这个念头,他不说,但倒是有别人先在他面前给提出来了。"季哥,娘子和沈常似乎走的近了些。"

    季云本来心中不快,语气说出口也硬了些,"她长着脚,想和谁走近就和谁走近。"

    谁知那人却不懂看脸色,"季哥,这要是出了什么丑事,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季云本来心中就憋了口气,被这么一激险些发作起来,季云手攥成拳又松开,到底还是沉声说,"我有分寸,你不要到外头乱说。"

    他们如今在客栈里歇脚,季云和别人分开后就往客栈走,他信步往楼上走,才到口子处就听到一阵笑。掺杂在一块儿的,低低的沙沙的。季云火上心头,大步走过来,碰地一下就将门给推开了。

    阿绵正好抬眼看他。嘴唇鲜红的一抹。

    "你做什么?都歪了。"沈常背对着季云,语气有些责怪。

    "公子……"阿绵似乎有些慌乱,搁在桌子上的手握住了沈常的小臂。沈常于是也回转过身子来,手上拿着口脂。

    阿绵这本能的亲密举动让季云有些不快,但季云不好发作。他只沉声问,"这白日里,你在这里做什么沈常?"

    "都是白日里,我为何不能过来?"沈常皱眉,"你瞧她的嘴,难道不好看么?她跟着你穿的缟素似的,想要寻常女子用的东西又不敢和你提,如今我带过来了,明明是你照顾不周,为什么如今好像又责怪我似的?"

    "你跟着戏班走昏头了沈常。她是我的娘子,你是否有些僭越?"

    "说的好稀奇。那又怎么着,本来就是你强抢来的,现在你又待如何,要把人关起来么?"

    沈常不自觉地站了起来,顿时两人变得像是对峙似的。阿绵不禁害怕起来,"沈常……"她唤道,手碰了碰沈常的指尖,沈常低头看了一眼,咬了咬唇,"好我走,但阿绵是活生生一个人,不是你的物件季云。"

    沈常出去之后屋内显得越发凝滞。阿绵绞着手,抹的鲜艳的嘴唇咬的乱七八糟。季云捶了下桌子,气急坐下,"你向着他!"明明在脑中还以为自己是问话,出口却已经像是嗔怪。

    阿绵畏惧,顿时踉跄跪了下来,"公子,沈常是好心的。"

    "我没说他不安好心。"季云没好气地说,眼光在阿绵艳红的嘴唇上一停又撇开,"有人说你们走的太近了些。今日一看果然,你是怕我的,对沈常却不然。"

    "我从来也不知公子是怎样想的。"阿绵说,"公子繁忙,或许如今已经觉得我是个负累了,只是勉强带着我罢了。"

    "你又待如何,找个大户人家做妾?"季云冷声说,"我发觉你似乎总想避开我似的,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脱逃的意欲,就那么怕我?"

    "不然…"阿绵低吟,"反而是公子对我太好了,我有些害怕,比起往后被公子摒弃,倒不如如今我自行离开更好呢。"

    季云抚膝,不由得长叹一声。"我们何苦这样猜疑不止。那你心仪沈常我也知道,这也没有什么不可,我无意拘着你,只是……"季云苦笑,"我这话倒是前后矛盾了。"

    阿绵咬着唇,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然后坐到了季云的膝上。照旧是云朵似的轻飘飘的一个,照旧是绯红的脸色,只是如今平白多了几分旖旎。阿绵赤红着脸,手指再度试图去解季云的裤带,而季云这次未曾阻止。阿绵似乎呢喃了一句,"如此公子才能知道我心意罢。"就揉搓着季云胯下那半硬的物什,阿绵稍稍抬起腰,胡乱地将自己的衣服也扯开撩开,就将季云的阳物塞进了体内。纵使表现得再逞强,没入时候阿绵还是发出了一声哭叫,胳臂环住了季云臂膀,那里头温热紧窒,在阿绵的里头季云才彻底硬勃了起来。

    阿绵的腰抖抖索索,吃力地抬起落下,rou体相撞的啪啪声微弱地回荡,阿绵喘的仿佛濒死,声音柔媚而沙哑,肌肤相触柔腻而温软,季云侧过头去亲吻阿绵的耳垂,双手捏住阿绵的膝弯,站了起来,阿绵发出一声惊叫,因着季云抱着阿绵的姿势那roubang进的愈发深沉,阿绵的腿紧紧缠住季云的腰,胳膊搂的愈发紧了,季云倒不是刻意逗弄阿绵,只是想往床榻处去,只是行走间难免抽插,阿绵的呻吟似是抽泣一般,季云手托住阿绵臀部往上颠了一颠,柔声劝慰,"忍忍罢。"

    "嗯……"阿绵喘息着应和。

    季云将阿绵放到床榻之上,阿绵目含秋水,鲜红嘴唇微微地张开,里头洁白的牙齿尖尖地露出一些,季云正端详着,阿绵却伸出胳膊将他拉了下来,"我钟情于公子。"阿绵说,"打第一次遇见公子时候就。"

    真要如此郎情妾意就好了。但季云对阿绵知之甚少,阿绵同样如是。但此刻床榻之上,确是不可多得的温柔乡。

    "嗯。"季云温声应和,更深地没入那柔和分开的rou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