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他是我的一只,颤抖的,潮湿的水母(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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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他是我的一只,颤抖的,潮湿的水母 酒店房间里。 我把他抵在门上,他有些狼狈地偏头,不让我看他的脸。 他因为伤心,呼吸粗重,鼻息潮湿又粘腻,胸膛一抖一抖地,怎么也平缓不了呼吸。 一个没忍住,我欲望蓬勃,煽动大脑瓦解理智去打破原则触碰他。 更深,更深地触碰他。 于是我不动声色抬手,握住他挡住脸颊的性感的手腕,上面还带着一款简约低奢的黑色腕表,表带贴合他的皮肤,测量他的腕围和骨线,让我躁动不安。 指尖下冰冷的表盘快被我的燥热融化,欲望的豁口涌出炙热鼻息刻印在表盘上的指纹。 是的,我在逼近。 下一秒,我没费什么力气就拿下了他的手腕。期间,我无意用手指磨蹭了他手腕的皮肤,他似乎浑身一颤,在我眼下明晃晃战栗。连急促偏头看我的惊诧眼神,都可爱的不可思议。 几乎用尽全力,我才克制住把手指沿着他骨骼分明,线条流畅的手腕,蹭着他袖口把手指伸进去,进一步入侵他的身体,慢慢探索未知领域。 随后我吻住他。 在他镜片后放大的瞳孔下,明目张胆地强吻。 “唔…” 他的眼镜,被我急切的动作蹭歪,斜着挂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双唇相贴时,我只感觉我触碰了这世界上最柔软的棉花,或软糖,浅色淡唇,滋味却比蜜糖甜。他唇角残留一丝淡淡的酒香,我没放过,伸舌头去舔,他立即发出闷哼似乎想拒绝。可很奇怪,他的背和颈死死抵着门板,头却越来越往下了。明明我还需要踮脚去亲他,可没过多久,我就变得很轻松,不费什么力气。 反而他缩着脖子,垂着脑袋,手腕还被我抓在半空——他明明有力气,可从头到尾没有丝毫挣扎抵抗——他闭眼接受,张口把我舌尖迎进去时,就像在故意纵容我,顺从我的步骤,在我爱抚下臣服。 他是清醒的,我的大脑这样告诉我。 他愿意被我触碰,甚至迎合我。 啊……真新奇。 我们吻的越来越深,越来越忘我。 动作摩擦间,我们开始触摸爱抚彼此,我保持着吻他的姿势,缓慢褪下他的西装外套,慢慢,他的衬衫衣角被从裤子里抽出,皱巴巴,松松垮半挂在他身上。 他的眼里也有明显的欲望。 我随手摘下他的眼镜,放在眼前懒懒透过镜片去看不断闷喘的他。镜片里,他有点错位,这种视觉偏差反而让我有一种偷窥的隐秘刺激。 可他又抬头了,他在看我。 温良解开大半的衬衫什么也遮不住,春光乍泄,诱人心焦。 四周一瞬间静谧如坟。 空气躁动不安,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加快,扑通扑通,剧烈震动如同将要爆发的不定时炸弹。 就这样,我的身体,被一颗心脏震颤,不断发抖。只此一瞬,我口干舌燥,不知道什么才能平息填补我心的焦渴。 我甚至希望他狠狠推开我,让我回复理智,可以不用被男色迷昏眼,神魂颠倒的不像话。 仿佛他推开我,拒绝我,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再次做回淡漠的旁观者,高高在上静看他人狼狈。 就像以前一样,我是个天生薄凉的人。 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暗沉。 不知道里面压抑着什么。 这一刻,我们两个孤胆人,颤颤巍巍站在悬崖的绳子上,互相打量试探。 都等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不管是进攻,或是撤退。 我们需要一个借口,打破僵局。 我只知道我已经把自己舌头咬出血了,就为了坚持维护我的狗屁原则,还有清醒人间冷心冷情的狗屁人设。 md,真难忍。 与此同时,我不知道对面怔愣的,还在低低喘息的男人也在忍。他的体温很高,情欲让他眼眶微微发红,碎发半遮的耳尖似要滴血,也让他的下身灼热硬挺,把禁欲贴身的西装裤顶出个不雅的凸起。 可是吧… 我这个人就有个死尿性,关键时刻喜欢掉链子,犹豫不前,优柔寡断。 好家伙,偏偏这时候我的理智、羞愧回来了。我咂吧咂吧嘴,觉得怪不是滋味,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强jian犯,玷污了温良这朵高岭之花,余光瞧他一副被蹂躏的样,还怪可怜的。 绝了……我这种坏东西怎么还有良心啊… 临阵磨枪,我是不快不光。 于是。 猎人心情复杂地松开扣板机的手,犹疑放下猎枪,她望着山顶那,岿然不动的山羊,决定向其致敬——敬他强大美丽,临危不惧。 是的,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有意志力的,确实升起来退却的心思。我不应该伤害温柔的人,我不想……不想这样…… “对不……” 卑劣感萦绕心头,快要将我淹没。 可…… 短短几秒,电光火石之间。 我本想转身,让两人平复一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我话都没说完。 一阵疾风直冲面门。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我的嘴唇就被用力地,深深地吻住。温良直接扑上来,他的头拼命压下来和我缠吻,第一下磕的我牙疼,还双手搂着我的腰,箍的死紧,主打一个敌退我进。比所有偶像剧的吻来的更真实,色情,暧昧。 温良的吻—— 柔软,潮湿,深沉,带着海的静谧和空旷,像一把重锤直击心门。 他先是双唇相贴,然后一下下温柔啄吻,拉扯着粘腻的让人脸红,唇碰唇的声音狡诈钻进我耳朵,让我不得安宁。紧接着,他张嘴,像个饿了十天半个月饥肠辘辘的野兽,报复性的啃咬我的嘴唇,间歇,变换着角度,额发后的,没有遮挡的眼睛黑沉发亮——亮的惊人! “唔…”不知是谁,发出难耐地鼻音,又躁动起来了。 完蛋,我才知道,原来温良陷入情欲如狼似虎,一点也没有装模作样的儒雅。他只是在克制而已。现在,他撕下伪装,表露一点意外的斯文败类的属性。 我头脑发热,大脑发昏,感觉下腹隐隐发热,然后浑浑噩噩抽空想——好想推倒他,可是我没有作案工具,淦。 “嘶…” 温良稍微用力咬了一下我下唇,我的唇被他吮吻的发肿,当然他也没好到哪里。他像是在故意惩罚我之前退缩的意图,还有刚刚的不专心,我后知后觉,原来温良也有这种强势又恶劣的小心思。 滋滋啧啧,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都舌尖紧紧缠在一起共舞,这是个带有酒香的吻,唾液源源不断yin靡交换的吻,是温良主动扑上来的——山羊主动偷袭猎人的,强硬大胆的吻。 温良的鼻尖抵着我的侧脸,湿软的舌头意犹未尽地留连在我唇角,是我呼吸不畅,被扔进大海里似的濒临窒息。 而他的眼神,半垂着,影影绰绰的月光打在他脸上,长睫下被圈画一片阴影,仿佛他是上帝的宠儿,寒月下的仙子,美的不似真人。 冷白凄清的月光,也抵不住他热情似火的心。 我晕晕乎乎,全身有点发软,没力气阻止他进一步入侵,或者说,我不介意也不愿打压他这种突然的积极性,放任他主动对我索取,我似乎也能看见他的饥渴,欲望。 他半阖的眼里只有我的脸,我长年要死不活冷冷淡淡的那张脸,可他呼吸粗重,目光一瞬不瞬锁定我,像在说“不准逃”。 我心神一震,终于明白什么。 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他有力的手臂,高大的身躯,不是我随随便便就能压制的,我也很难对他随心所欲,他刚刚一主动,强势的我无法想象,甚至可耻地腿发软,差点站不稳。这无一不说明,我差点招架不住他的热情。 可我心里半气半爽。 靠,我竟然吃不消他的进攻,这使我有点挫败。因为我喜欢当进攻方,当不来承受者,对传统模式有种阴影排斥,严重了还犯恶心,浑身一激灵,上下不舒坦。 我被男人进攻会失去主导权,失去安全感,会让我联想到所以我不喜欢的,厌恶的,害怕的场景。 可对温良没有。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怎么,我克制住了推开人或者狠狠挣扎,不死不休的念头。 他是干净的,温柔的,只是深情如洪荒如海流。平常不显山露水,爆发时才惊天动地。 “你…讨厌吗?” 一吻毕,两人都气喘吁吁,不过他明显还有余力,哑着嗓子在我脑边暧昧低语,跟调情似的。我一时半会心里没底,不敢置信,可是眼前一幕幕都在证明——温良对我抱有不单纯的心思。 不过,我们半斤八两,我本来也心思不纯,可是我从没想过有什么回箭头,只是觉得可能气氛到了,又或者他很寂寞什么的。 他弯下身子,把头轻轻靠在我肩膀,像是突然泄气,也没了刚刚那么强硬的气势。 耳边有他炙热的呼吸,喷在我耳朵,酥酥麻麻,又热又痒,敏感的让我差点一抖。 直到嘴唇传来被轻咬的触感,被浅浅含进了温热湿润的口,被红唇暧昧咬上,啃噬,轻抿。他在试图让我回神,小心又大胆的试探,让我做出回应。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像在撒娇一样,好乖,那么大一只,明明刚刚还上来强吻,现在却乖乖趴着不动,反而等着我开口静候发落。 他把我拥在宽阔的胸膛,把我整个人用炙热的感情层层包裹,我理不清思绪。 明明喝酒的是他,我却觉得醉了。 “不讨厌……” 怎么会讨厌呢,我喜欢他的本质,他的一切,不管是温和成熟的外表,还是脆弱动容的内心,甚至是他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大胆强势的进攻,我无一不爱,无一不接受。 再没有言语,也不需要言语。 因为温良抬眼看我的那一眼,浓重的将我就地吞噬,我索性顺势坠入他织就的地狱,在那里快乐的像天堂。 他把我扑到床上时,我更加明了,我的阴谋得逞了。 那目光简直明晃晃在告白,在倾诉,在诉说甜蜜炽热的爱语,瞳孔的热度喋喋不休说着动人的情话。 他向我坦白,表露,臣服。 于是寒风凛冽的荒原山脚下,我看见——— 瞄准镜里,山羚深深凝视我,透过瞄准镜,将我捕捉。 悬崖上,绳索晃了晃,对面人一个大跨步,跳着奔到我面前,看也不看身下万丈悬崖。 他踩着我的心弦,晃晃荡荡闯进我的孤岛。 转瞬,防御破碎,万物疯长。 —— “温…良……” 我躺倒在柔软的床铺,没人提关灯,也没人提洗澡。 他急切的不像话,热情似火,在我裸露的皮肤印下一个个吻痕,似在标记。 “嗯……” 唇舌徘徊在我的侧颈,他抽空低声回应,呼吸粗重,全都喷洒在我皮肤。 刚上床,他就扯掉松松垮垮的领带,不知道抱着怎样的心理,缠上我的眼睛。 我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脸颊绯红,眼神火热,给我系绑带的手频频颤抖。 他把我按在床上,两手轻扣着我的手腕,从我的额头,一寸寸向下吻,我只能凭借湿热的触感和粗重炙热的鼻息猜测他的位置,他下一步要吻上我身体的哪个部位。 嘴唇…下巴…脖子……他一颗颗解开我的纽扣,把头埋在我穿着黑色背心的胸膛,难耐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尖蹭着我的小山包无规则画圈,他在我双丘间的盆底,印下很轻,但如教徒般虔诚的吻,发丝凌乱剐蹭我的胸膛,让我痒的不自觉抖了抖。 接着,他一只手轻抚我的腰,大拇指和食指暧昧地摩擦揉捏,寸寸丈量,指尖所到之处,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个色情的舔吻。 往下……往下…… 他吻过我的肚脐,小腹……游离在禁忌边缘试探,他分开我的双腿,俯下身,张嘴埋头就准备隔着内裤舔舐我的禁地。 他在服侍我,他想拥有我。 我一脚踩在他肩膀,制止了他的动作。我懂他的迫切,所以我更要阻止他,这也是我第一次对一个男性对象堪称放纵,直到最后一步才叫停。 他伸手捉住我的脚踝,被我踩着肩膀暗自施力阻止就停下了,顿了顿看我被遮住双眼的脸,转头在我脚踝印下一吻。 就这样俯在我身下,他沉默不语,不置一词,反而留下眷恋的一吻后,就立马向后退,拉远了距离。他知道我的安全感告急,他触到了我的底线,于是他等我开口,发号施令。 “温良,我做不了下位。” 不是不想做,不能做,而是做不了。 是的,我就是个奇葩的女人,我的性欲只能来自压制男性,而非被男性压制,但凡我感受到一点恶意靠近和触碰都会浑身不舒服,恶心的想吐。 他捏着我脚踝的手紧了紧。 我知道他大概很震惊,心里天人交战,可惜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不要让我失望啊…… 长久的沉默中,我缓慢支起身子,和他面对面坐着。 “唉……” 我叹了口气把脚收回来,他的手不舍似的,慌忙松开。 时间似乎停了,世界静默着,我以为温良接受不了,心底也只有微弱的可惜。 面前一阵窸窸窣窣的,我以为他打算穿衣走人了。 可惜啊,没意思。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毕竟,哪个男人会愿意雌伏于女人,他们心高气傲,大男子尊严不容践踏。 哈哈,笑死。 算了……… 我的手抬起,缓慢摸像后脑勺,准备吧领带摘下还给人家一走了之,心里一瞬间温度骤降,坠入冰窟。 我承认自己确实恶劣的没边了,不提前说,先袭击先撤退,忽冷忽热,我就是这么个货色,有一点不满我就想着该怎么撤退了。 怎样,我就是懦夫,胆小鬼。 “嗯……” 我手刚碰上领带,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似乎是他靠近了,这时另一只温热的大手就握住了我的手,轻轻地带着我解下领带。 哗……领带从我眼前滑落,我的视线重新清明。 温良一丝不挂,赤裸地跪坐在我身前。 “我知道了…” 他拉过我的手,低头吻上我虚握领带的手心:“那就我来当下位,我来承受,我来服从。” 他话语温柔又郑重,像在下什么只此一次的誓言,我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严肃,这么斩钉截铁郑重其事。他深深望着我的眼,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你来抱我,好不好?” 那张薄唇,吐出我不敢置信的话语,他闭眼用脸蹭着我的掌心,反而是我开始手足无措起来:“闫礼……你来触碰我……” 说着,他好像笑了笑,一瞬间整个人气势大变,具体的感觉我说不上来。 因为他上一秒还侵略气息浓厚,下一秒,却……我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形容,他性感,妩媚,诱惑,勾引到了我心坎,那双温润的眼微湿,一颦一笑让我心里烧火,抓心挠肝。 我还愣着,他就大喇喇跨坐在我腰上,两条修长有力的胳膊圈住我的脖子,垂头看我,笑得像个妖精。 说着,他见我呆了,又故作懊恼咬我耳朵,我一回神,就见他捧着领带凑到我眼前,笑得如沐春风: “不放心就用这个把我绑起来,嗯?” 话音刚落,还把双手并着送到我眼前,想让我亲手绑起来。 好像觉醒了什么奇怪属性? 妖孽,真是妖孽啊…… 万万没想到,我被勾的快丢了三魂七魄。 白皙修长的,漂亮劲瘦的躯体横陈,我反守为攻,紧搂他柔韧精干的腰,努力仰头和他接吻。 “唔……闫、闫礼……” 我情不自禁抚摸他的背脊,一寸寸在他光滑细腻的皮肤上面游离摸索,感受那柔韧有力的肌rou的蛰伏,就像只野兽在主人面前收起獠牙。我整个人沉溺在他的深吻里轻飘飘,恍然做梦。 “温良……” 他叫我,我也叫他,交换湿吻见,滋滋啧啧,唇舌勾连牵起银丝,他只能支支吾吾忙着吞咽口水和努力喘息,我则是忙着进攻他的口腔,舌尖凶狠戳弄他敏感柔软的上颚,听他难耐呜咽,粗喘,在我耳边用声音下春药。 我们都吐字不清,含含糊糊的,可是有谁在乎,谁又在乎。 今晚夜色很美,美的让我眼睛模糊。 当我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用俯视的角度看时,他好看的不像话。 “呼………” 温良身材高大,现在肢体明显呈放松状态,慵懒又有点脱力地双臂垂在头两侧,整个人喘的像是濒死的鱼,浑身大汗淋漓,随着呼吸胸膛剧烈起伏,两颗粉嫩的乳首已然红肿破皮,坚韧的腰肢轻微颤抖,不知是冷的还是爽的,他白皙有力的两条长腿呈M形大大敞开,就为了迎接我这个不速之客,他形状姣好的四块腹肌上全是他刚刚自己射出来的jingye。 我俯身,一只手撩开他汗湿的头发,另一只手在他后xue快速抽弄鞭挞,他的腰肢颤抖着拱起有狠狠落下,咚的砸向床板,宛如一只走投无路弓着腰弹来弹去的虾米。 “啊……哈、哈啊……” “慢、点……” “嗯!!嗯哈啊、啊啊!” 好漂亮…… 我忍不住吻他水光迷蒙的,红彤彤的眼睛。 他低叫,粗喘,呻吟,好听的,沙哑又难耐地喘息从耳朵钻到大脑,刺激的我无法停下动作,我想看他更加崩溃,崩溃到尖叫,放浪地求我停下或者哭着索要更多更多。 “好可爱……” 我忍不住想赞美他,他喘的要死不活,我手指不知道戳到那个点,他整个人就开始抽搐,双脚突然死死缠住我的腰,两只手不由自主攀上我的脖子,哭喘出来,梨花带雨的,让我更新欺负了。 “闫、礼……啊哈……轻…轻点……” 他扭着腰,快感从一个点炸到他大脑里,让他溃不成军,理智尽失。 “求你…嗯哈……嗯嗯、嗯啊~” 好可爱………好可爱…… 我掐着他的腰,另一只手锲而不舍越插越深,咕叽咕叽地在他后xue捣出白沫,他的xuerou咬的很紧,里面有软又湿,我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要在这口温泉里泡白跑皱了。 “停…啊啊啊” “等、—下……停…啊哈…” 怎么停的下来。他的后xue热情的无与伦比,死死咬着我的手指,不肯放我出去,声音也叫的好好听,我埋首在他的胸膛,随意的啃啃这,咬咬那,玩的不亦乐乎。 “呜……嗯哈啊……嗯嗯唔呃啊……” “不行…要、去了…啊啊啊!” 我手指越插越快,往他深处不断进入抠挖。 “闫礼!” 他突然崩溃的尖叫一声,然后毫无征兆地哭了,准确来说,是带上了浓重低哑的哭腔: “唔…啊哈…吻我……闫、礼……吻我…” 他急切的伸手把我拉下去,按着我的后脑勺和我接吻,全然陌生的,放荡又性感迷人的温良,我第一次见。 “唔嗯……哈啊…” 红通通的眼睛直视我,我的心又热又心虚,于是温温柔柔耐着性子啄吻他,一遍遍安抚:“乖……没事的………” “射出来吧…” 我咬着他耳朵,毫无征兆在他耳边低语。 “哈啊!!” 于是他又射了,稀薄的液体黏糊糊的,沾在我们彼此的胸腹,他似是不好意思,又像是神志不清在高潮中迷乱。口齿不清地重复叫我的名字: “闫礼……” “嗯,我在……” 我摸摸他的脸,他浑身颤抖痉挛,很久才缓过来,失神已久的眼缓慢看向我: “闫礼…抱抱我……” 他笑了笑,浑狼狈,沾满不堪yin乱的液体,但他坦然笑着,向我张开双臂,等我回抱他。 我静静看温良。 他毫无保留,身心赤裸在我面前,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几近透明,他哑着嗓子叫我,向我索取温柔,眼神温柔又宠溺。 现在的他,是一只颤抖的,潮湿的,透明的——独属于我的水母。 我们在大海里浮浮沉沉,他用他透明又柔软的身体包裹我,把我打捞起,从冰冷海底游到水面。 明明是他自己在撒娇,像个小朋友,可是他的表情和眼神好温柔好温柔,像是在纵容我对他索取拥抱,暖的不像话。 我心思一软,一份疑惑,九分动容,我扑进他怀里,把脸深深埋到他胸膛。 “好啦……没事啦……不要哭…” 我抵着他湿答答的粘腻胸膛,突然觉察那不是他的汗水,是我的泪水。 不知何时,我没骨气的哭了,眼眶比温良这个被日的死去活来的还红,鼻子也红,心里又闷又酸,被他拥抱后,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充盈的满足感,几乎把我灼伤。 他气喘吁吁的笑,吻我发顶,拖着虚软的手臂有一搭没一搭的捋顺我的杂毛。 没由来的……更想哭了… 瘫在他怀里,无声落泪的,狼狈不堪的我,又何尝不是他的水母。 “你抚摸我的双手, 给了我眼睛和耳垂, 给了我嘴唇和锁骨, 给了我凹陷,柔软, 胸脯之间透明的脉搏, 和痛哭流涕的小水母。” ——— 温良…温良…温良……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细细思索,我们怎么走到一起,我甚至做梦都能梦见他。 忘了在一起有多久。 他把我抱在怀里,下巴抵在我肩膀,双手松松环绕我腰间。 我和他剖开心室。 谈我的过去,我的卑劣,我的不怀好意和我的冷漠,还有关于自杀的我的朋友。 他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听,收紧了抱我的手。 我的朋友啊,那个想不开的朋友。 我们有相似的家庭,相似的思想,两只可恨又可悲,臭烘烘的可怜虫。 我们曾经谈起忧郁,自杀,谈太宰治。 谈人间失格和大庭叶藏。 她说她憎恶叶藏,胆小懦弱又不负责任,可是她又垂眸,眸间闪过忧伤。可是我最喜欢这本书,最共情他的胆小和懦弱。 我点点头,说:嗯,我们最恨他的懦弱也最共情他的懦弱,和我们本身很像。 胆小鬼连棉花都会害怕,所以有时候也会被幸福所伤。 我喃喃自语道: 我记不清具体情节了。 只记得三张照片和戴着可怖面具暴怒的大人。 她说:我曾经就像叶藏,努力扮演小丑去取悦讨好身边的大人。 我也是。 因为惧怕责备和打骂,我像个跳梁小丑哗众取宠,可是无用。 我就像那个一脸死相的,垂垂老矣的叶藏,只是一具麻木的,惧怕大人愤怒的扭曲脸孔的行尸走rou罢了。 她又说:我讨厌太宰治带着他的女粉丝殉情,太不负责任了,凭什么。 我说:是啊。 凭什么。 《人间失格》,一部另类的自传。 他,就是迷醉于自己的忧郁死志,但是又想要周遭人也去迷恋这种忧郁,然后让周遭为了他而成为最美丽的牺牲品,为他献上伟大悲情的献祭。 它既肮脏又圣洁,既忧郁又光明。 他是最卑劣的胆小懦弱,但是又美丽迷人,所以被人们捧起来。 他笔下的人物就是他自己的缩影。 极端的忧郁懦弱,看清世事的同时,带着种顾影自怜,蔑视世俗一切。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乖孩子,而让我觉得有点荒谬,就像把一个虚假的光环东西编织出来,强硬套在根本不属于它的人的身上。 所以其实看出来,作者特别想要让别人都痴迷于他本身的那种神秘忧郁的特质,利用别人的同情心,顾影自怜,孤芳自赏。 本质就是懦弱,胆小,自恋。 因为他的心理就完全处于一个懦弱的胆小鬼,一个怕事的孩子的阶段。 他好像在河水里将要溺水,但是他特别无力,却也不扑腾,就这么伸着一只手,可能想等着有什么人来抓他。但是其实并没有,他自己也没有能力去游上来,然后就这样慢慢沉下去。 他快速的经历了远超于他心里能够承受的事情,那些经历,周遭的人际,工作等等,他完全没有可以负责,可以做好这些事的能力,反而是快速的陷入那种很容易吸引他的堕落,性欲,放纵,懒惰,酗酒之类的,就凸显了他的矛盾和挣扎。 但是他把这种自恋写到人心坎上了。 她说:是啊,写到心坎上了。 我们久久相顾无言,直到收到她自杀死亡的消息。 我又开不了口了。 有很多话,不知道跟谁去讲。 —— 温良抱着我,给我递了一颗薄荷糖。 我没什么表情,剥开包装,塞进嘴里,又甜又凉,像她跳楼那天的天气。 十一月,寒风刺骨,让我变成有口难言的哑巴。 我情绪有些低落,温良就掰着我的脸凶狠的用吻把我淹没,他伸出舌头从我的口腔夺走那颗糖,被凉的嘶了一声,接着咬我的唇,舌头,搅动着球形薄荷糖在我口腔辗转,让我没精力再想其他的。 然后我再也想不起那天风多大,只记得温良的唇很软…… 很软……… ——— 周日午后,日上三竿。 我们挤在一张双人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电影消磨时间。 《了不起的盖茨比》 小时候第一次听,以为讲的比尔盖茨。 我看着屏幕,脑子里不断走神。 看着莱昂纳多的熟男脸,满脑子却是他在玩水枪,想笑,又强行忍住了。 看完后,我有种很奇怪的,颠覆了认知的感觉。 叙述者视角暧昧的像南通,清一色对盖茨比的吹捧让我疑惑不解……含着种种疑惑我从网上找视频,翻开了评论区。 温良见我皱眉翻评论,认真在一旁注视。 大多是感慨盖茨比的了不起,还有对黛西这个拜金女子的谩骂。 可是……… 可是就是很不爽啊…… 直到—— 看到一条醒目的评论,下面吵翻天了: “大家都觉得黛西象征着拜金虚伪等等,其实我觉得从黛西的角度来看她也很悲哀很悲哀。 她的丈夫不爱他,她爱的人不敢爱。盖茨比对黛西的爱未必是对黛西本人的爱,就像丢勒的犀牛一样,更有可能是对自己幻想中的爱情的执着,而黛西只是一个载体。 黛西不光明正大爱他的时候,黛西就是湖对岸的绿光,如果黛西真的像他期待的那样爱上他,那么黛西也未必就不是一只绿头苍蝇。 黛西很清楚盖茨比就是个理想主义者,作为一株在那样的时代下只能依附于男人的菟丝子,黛西又怎么敢抛下自己的一切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呢。”(出自b站评论区@怀念建国同志网友的评论) 我狠狠点头表示赞同: 这么一说,我其实觉得真的盖茨比过于理想主义了,而且带着一种几乎有些病态的执着。 就好像他追求的已经不是爱情,而是一种执念,是他曾经最美好的日子,从手中流逝再不复返的那种执念。以至于他家财万贯,却仍然感觉不到满足。但那又不是真正的爱,感觉是他有种自我牺牲,自我感动,一味的奉献付出,却没考虑对方感受的那种爱。 其实,如果任何一个女孩是黛西,都会感到手足无措。黛西的生活环境就是这样,在严苛的贵族环境下长大。金钱物质是永远不缺的,但是思想精神自由,全都是被cao控捏造的。有一幕,他们家开派对请了很多军官,黛西本来想上去,却被母亲拦住,要她去下面和军官跳舞。当时女性的命运也是不可选择。她没法选择出身,没办法选择对象,她只能为了好好活下去,小心翼翼的纠结着,挑选能依附的人。就算有爱,也会在那种长期的不安全感和模糊的,摇摆不定的,迷茫的现状中磨损。所以纸醉金迷也算是一种麻醉自我的方式。 再说回到盖茨比,我更愿意把他对黛西的爱看成是他的一种完美主义,他的确很了不起,很有魄力,有雄心壮志,有野心,所以在他理想的梦境里,他也要必须有一个完美的爱情衬托他是个伟大的成功者。 但他的爱情是失败的,惨遭滑铁卢,对黛西的执着,半是不甘,半是一种变了味的病态的爱。他只是远远的观望,然后并不了解黛西现在的生活,只是以自己的方式揣摩幻想。我感觉有点过于自我,甚至是无理智的一种以自我牺牲来感到自我满足,甚至某些方面,他被他忠贞不渝,虔诚的爱带上了枷锁。可是这非常不现实,因为他只考虑了自己的情况,他是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的。 然后可能是为了塑造自己完美的人设和形象,他会自我欺骗,然后享受某种悲情?与其说那是他对黛西的爱,不如说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无法自拔了。 —— 我扭头,带着点少见的气恼,看向温良: “难道全篇最拜金主义的不是盖茨比吗? 抛下穷苦的父母毅然决然离开,他是很有野心也很有能力没错,可他执着的想要爬上金字塔顶端,成为上流社会的上等人,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黛西在他眼里,又何不是进入上流社会的敲门砖。他口口声声的爱,忠诚,就是抛下妻子杳无音讯?就是重逢后,顾及自己的面子地位财富拒绝私奔,他的痴情作给谁看?他说,从黛西的眼睛听见了金钱的声音,可那又何尝不是他脑海的声音。 人人都夸盖茨比的了不起和伟大。 确实,他站在了物欲横流,纸醉金迷的最顶端。可那也掩盖不了他拜金主义,理想主义的事实……” 我侃侃而谈,就是突然莫名气愤了起来,虽然懂盖茨比的厉害之处,但喜欢不起来。 “嗯。” 温良浅笑,在我嘴角印下一吻,暗自庆幸我少有的鲜活。 “你说的对。” 唔……… 算了,管什么太宰治,管什么盖茨比。 我抱着温良,也吻上他的嘴角。“闫礼…” 温良跨坐在我身上,自上而下不断起伏,吞吐着他亲自给我带上的假yinjing。 “小心点。” 我握住他的腰,皮下温度guntang。 “喜欢你…” “嗯,我也是。” 我狠狠抬头,咬上他的唇,他的眼镜又被撞歪了,于是他强撑着把眼镜摘下,粗喘着低头看我: “要不…以后我换成隐形眼镜…” “都行啦…” 我是蓝色,是过往的忧郁,腐败,墓碑上的灰尘。被雨水砸到泥里,痴望天光。后来,我告诉自己,你是棺材里的臭rou所养的蛆虫,因为对生本能的渴望,你蛰伏在地下。 待到初春,一道惊雷便将你唤醒。最终我变成绿色。 因为我睁眼,就是春天。 我看着我的水母,我的春天万物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