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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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纤站起身,跟着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进屋。 她丝毫没有危机感,连周围的环境都不关注,更不在意后面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 突然暴起抱住她、强jian她、剃掉头发、或者……吃掉她的rou?如果这个外国男人愿意戴上红色隐形眼镜,那乌纤就愿意献身。 或者说,她正因为这离谱的一情色妄想微微颤抖,甚至有一点湿了。 她会渴望这样粗暴的对待。 “霍伯特……” “啊?” 乌纤听到声音才从思绪里回神,她的目光从绿色的眼睛上挪开,向下一点关注到了他的唇。 开合着、略薄、颜色很淡,两片刀子一样锋利。是近乎和雕塑重合的完美轮廓,光看就知道它能吐出让乌纤高兴的话。 察觉到这点,乌纤退后一步,看他全部的脸庞,英俊的男人五官深邃,灯打下的阴影使他展现出非人感。 她这才发现,这个人不仅仅是眼睛,就算是五官也令人喜欢。 他的发呈铂金色,梳向两边,尽管有着外国人特有的柔软但是在这个男人身上乌纤却不会想象她用手指缠绕的画面。 他在灯下过于璀璨,也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疏离感。 现在这座教堂里的天使像、艺术馆中行走的大卫张开口,他告诉乌纤。 “霍伯特……” “霍伯特……”乌纤像是牙牙学语的孩子,关注着感兴趣的东西,不自觉跟着重复。 “这是我的名字,霍伯特·伦纳德,小姐。” “啊!”乌纤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名字,真是很凑巧,这是一种令人感觉到舒服的发音,于是她再重复了一遍。 Hobart,她模仿着对方的口吻,用女声读出来就显得古怪,乌纤不停重复,她缠绵的姿态仿佛在念情诗。 一个人如果对完美的艺术品表示赞美,这并不出格,不是么? 她没有想,仅仅见了一面的两个人就叫名是否太过亲密,也没有按照社交礼仪报出自己的名字。 乌纤重复了很多遍,霍伯特也不见厌烦,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这是一个对客人来说很友善但能强调主人威严的弧度。 他等待着,陪着她,乌纤每呼一声霍伯特都有回应。 这样幼稚的行为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古怪的小姐对发音游戏感到厌烦, 霍伯特是一个行为举止温和的人,乌纤判断。 等到喉咙开始发疼,口腔中的水液用得差不多了她也就腻了。 她停下来仿佛按下休止符,在大厅中直直站着,十分突兀。 乌纤感觉不到还在四处张望,她行事一向需要别人迁就。 幸好,霍伯特并不在意,他引导乌纤——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坐到沙发上,白色地毯上的黑脚印也因此不再延续。 乌纤的足底实在不算干净,幸好房子的主人不追究这项过错。 “剪刀。”乌纤还记得她需要的东西,她索要,用很坏的态度理直气壮。 但她不确定这个人会不会给,裴文柏就不愿意给她任何锋利的物品。“为你好”他用这个词,这也是她大半夜发疯跑出来找剪刀的原因。 “请等一下。”霍伯特说完话,将乌纤留在了沙发上。 他说这话时与乌纤对视,低下头,温和却不容置疑无需商量。 乌纤会等,她愿意等,她喜欢因要求而产生的等待。 但是今天她“发病了”,有太多因素可以改变她的想法。 霍伯特家中摆放着老式钟表需要上发条,在安静的环境中这种噪音格外明显,“滴答,滴答……” 乌纤忍不住把手塞进嘴里,用啃指甲的声音抵消它。 她今天的情绪格外不好,可能是因为找了太久剪刀,原本能从容应对医生的乌纤消失了,转而变得古怪敏感,和之前有点相似。 眼睛,都是眼睛的错! 巨大的空虚感席卷而来,令她开始害怕,胳膊上泛起一颗又一颗小凸起,她背上的毛孔既冷又热,出了薄薄一层汗。 乌纤,有点想逃跑。 这也说明她和温和的绅士霍伯特相处,在无形中察觉到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