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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梅朵儿呢喃着,直到再看不见梅府的马车,才失去力气一般,颓然坐在地上。“娘娘,咱们该回了。”李温长一旁扶起她小心提醒。临行前,皇上特意交代他照顾好娘娘,这般冷的天气,又吹了这么久的冷风,娘子身子瘦弱,怕是会受风寒呀。“嗯!”梅朵儿点点头,鼻音有些重,由李温长扶着,上了马车。从此这座城,再没有梅家人的影子。还好,宫里头有萧言等她,否则……梅朵儿不敢保证,她不会偷偷跟她爹娘一起离开。“朵儿在宫里头呆了三年,已经忘了宫外是什么模样,咱们可以逛逛再回去么?”梅朵儿坐着马车进了城,她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忍不住问坐在车外的李温长。“这个……”李温长踌躇,按规矩,他是该提醒梅妃娘娘回宫的。只是……娘娘今日心情不好,兴许逛一逛会开心一些。想到这里,李温长小声回道,“您是主子,老奴自然听您的。”“嗯,那就在这里停下吧。”梅朵儿跳下马车,领着李温长到处晃悠着。日头渐渐高升,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起来,李温长走在前面,替梅朵儿遮挡拥挤的人流,以防她被人撞到。梅朵儿在宫里呆了太久,差点忘了宫外热闹的世界。她今年十七,还是个爱热闹的丫头,如今走在人群中,感受太阳晒在人身上的温暖,心下有些雀跃。她买了几串糖葫芦,又买了盒糖人,爱惜包好,提在手里,准备带回去与萧言一起尝尝。“姜家有女,爱粉衣。偷得一子,唱大戏。四方空空,归土里。堂前小丑,该退矣。”不远处传来孩童欢快的歌谣声,梅朵儿侧头去看,见三五个衣着普通的孩童,手拉着手转着圈圈,他们嘻嘻哈哈唱着:“姜家有女,爱粉衣。偷得一子,唱大戏。四方空空,归土里。堂前小丑,该退矣”‘姜家有女,偷得一子’梅朵儿听到这里,神情一怔,若是她没记错的话,明德皇后便是姜家女。莫不是有人故意散播,对萧言不利的流言?梅朵儿再没了逛街的兴致,领着李温长登了马车,匆匆赶回宫去。——*——萧言刚下早朝,见梅朵儿在金銮殿外等她,有些意外,她今日去给梅大人送行,该回来的晚些才是。“可是心里惦记着朕,着急忙慌,赶回来瞧朕?”萧言心情还不错,他迎上去,熟练揽住梅朵儿的肩头。梅朵儿不吭声,拉着他走到僻静处,才将方才街上听到的歌谣说给他听。萧言面色肃穆,他压下心底的慌乱,柔声安慰梅朵儿:“兴许是偶然出现的歌谣,你别胡思乱想。”“再说,誉王过了元宵节,也该启程回北野封地去了。”萧言假装不在意,他不想让梅朵儿替他担心,她这段时日,本就惶惶不安,如惊弓之鸟,不该再多添烦恼。“皇上还是小心为好。”梅朵儿捏着萧言的手,提醒他道。萧言点头,拉着梅朵儿往三和宫走,他见李温长手里捧着糖葫芦与糖人,故意转移话题道:“朵儿在宫外吃了多少好东西?快些说与朕听听。”提到‘吃’,梅朵儿来了兴致,她将宫外见闻,悉数说与萧言听,竟渐渐忘了心间的烦闷。“多亏皇上勤政爱民,咱们萧国,才有今日国泰民安之象。”梅朵儿末了,还不忘夸奖萧言一道。萧言心里甜丝丝的,比吃了糖人还要甜。他抬手捏了捏梅朵儿的脸颊,倏地一笑说道:“朵儿今日吃了甜蜜,嘴巴这样甜?”“没有,我没有偷吃。”梅朵儿急忙否认,小脸通红。“朕不相信,朕要亲自尝尝才行。”萧言说着,莞尔一笑,低头wen上那抹樱唇。梅朵儿的脸更红了,她轻启朱唇,贝齿用力咬住侵袭的双唇,才见萧言捂着嘴巴,退开身子。“青天……”“青天白日,不准闹腾。”萧言抢先说了梅朵儿的话,他无奈摇头,拉着梅朵儿,继续往三和宫走。他的大手紧紧牵着她的小手,十指相扣,掌心的温热,直达心底。——*——正月十四,天晴,距离元宵节还有一日。宫里各处张灯结彩,似是想将过年的气氛,挪到元宵节。梅朵儿的心情并未好转,这两日过得并不安稳,她本不是信佛之人,可也每日学着信徒的模样,睡前双手合十,祈祷誉王元宵节后,顺利离开京师。萧言每日笑话她杞人忧天,可只有梅朵儿自己知道,萧言醉酒那日,说了些什么。她其实看得出来,萧言心里也有些惶惶不安,只是……他处于被动的位置,只能选择等待。这日,梅朵儿照例窝在厅间的软塌上,喝茶看书。转眼到了午膳时分,她抚着空空的胃,正准备喊刘嬷嬷备膳,却见李温长拿着张单子从殿外走来。“这是御膳房明日准备的月饼种类,还请梅妃娘娘过目。”梅朵儿抱着橘猫,坐在厅间的软塌上犯愁,萧言将打理元宵晚宴之事交给了她,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皇上,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月饼?臣妾好让膳房那边多准备些。”梅朵儿看向不远处伏案忙碌的萧言,开口询问,“不用挂心朕,你喜欢什么口味,便让膳房多做些便是。”萧言忙碌中抬起头答复,过节吃月饼,对他而言就是图个喜庆,并没有十分偏爱的口味。“酥皮月饼、水果月饼、莲蓉月饼……”梅朵儿看着手上的单子,心下纠结,这些口味她都喜欢,各有各的特色。“你若是都喜欢,便让膳房每样都多做一些。”萧言自认了解梅朵儿,见她皱眉,半天不吭一声,替她做决定道。“都听皇上的。”梅朵儿满意点头,将单子递回李温长手上,会心一笑。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剧情是慢了,还是快了?还是压根没剧情?这两天天太冷了,不仅手冻住了,脑袋也冻住了呜呜呜☆、前奏-3前奏-3夜幕降临,四周寂静无声,只余空中那轮明月,洒出清冷月光,使人视线晦暗不清。三和宫不远的墙角避风处,男子左手撑在墙面,身体前倾,紧贴被他禁.锢在怀里的女子,他右手食指勾起,挑起的女子下巴,轻轻落下一wen。“听闻誉王殿下受伤,奴婢心中甚是担心。”女子垂头,娇滴滴开口,却是素青的声音。“让美人儿忧心了,都怪本王不好。”萧誉唇角勾起,右手改为揉捏素青的脸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