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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佐之男总在跃跃欲试

    须佐之男最近非常苦恼。

    他觉得荒应当在星海里泡久了,都泡傻了,该用星星好好砸一下才行。

    最好是往装满枯燥知识和陈旧礼仪的脑袋上砸——但不能下手太重,轻一些,只要能把那让人头晕的故纸堆开个小洞就好,这样自己就可以好好研究一下里面到底是什么结构,顺便往里面灌点其他东西进去:比如让荒主动凑过来亲亲或者摸摸,或者允许睡觉时他们身体紧贴在一块,再不济,至少让他别在自己靠过去的时候突然矜持起来。

    是的,距他们初次结合过去数月后,荒再一次表现出了让人恼火又委屈的疏远。

    好像相较于习惯了服从自然野性的须佐之男,荒还是更愿意受缚于理智,哪怕已经被信香引诱得浑身冒汗,也总是克制地执行,矜持地回应,似乎生怕越过雷池半步。

    这让小黄金兽颇为困惑。

    因为明明上个月他们还非常亲昵地水rujiao融着,每天都在草地上滚作一团,头发交织,唇舌黏糊糊的,手脚都缠在一起,舒服到连皮rou骨骼都像要在这无休止的欢愉和爽利中溶解。每当他们这么做,荒总是会用温柔而非常热烈的目光注视自己,用干燥又温暖的手掌抚摸自己,这在野兽眼中无异于示好的举动常常让须佐之男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的,喜爱亲密接触的幼兽如在云端,很快就能进入状态。

    须佐之男曾坚定以为这样快乐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谁能想到下个月就被打回原形,如同烧得正旺的篝火被突然泼了盆冰水,不情不愿地熄灭了,心里还在念念不忘。

    可至于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么不甘心,须佐之男一时很难给出答案——大概是觉得好不容易挽回甚至更进一步的友谊竟然就这么重回原点,有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恼怒和不满。

    毕竟自己可是费尽心思,怀着比狩猎时还要严肃认真的态度,才把这颗爱害羞的星星重新捞回来的哦?

    本着坚决不能让努力白费的态度,小黄金兽之后花样百出。

    不仅平日里变成荒的一条甩不掉的尾巴,他甚至还试图用特殊方法,趁夜爬进荒的被窝,用毛茸茸的脑袋和蓬松的兽尾纠缠少年的颈窝和胳膊,rou食类的黄金瞳在极深的夜色里散发着微弱的光,小夜灯似的盯着他那不知为何分外紧张的猎物。

    可那时荒是什么反应?

    哦,想起来了,对方还是一反常态地轻轻推拒自己,眼睛凌乱地四处游离着,哪怕浑身都散发出好闻的气味,又被兴奋到分外浓郁的琥珀香包裹起来,却像贞洁烈女似的,一个劲地温声劝阻。只是天乾总归无法彻底拒绝他的坤泽,所以尽管不太情愿,荒最后还是搂着须佐之男,在其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吻。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甚至末了还给他投去略带责备的眼神。

    小黄金兽懊恼地揪了把草,气鼓鼓地盘腿坐在樱树下。已经结束的花期就像他万分渴求却迟迟不来的欢爱,只有深绿的叶子落在头上,然后被金发的主人猛地甩掉,那毛茸茸的脑袋很快随着身子一同丧气地侧倒下去。

    此时荒大抵又躲在星海里看书,那儿是他唯一能不被打扰的地方,最近这招数用得越来越频繁。

    是自己又犯了什么错,哪里惹到他了吗?毕竟荒不是会随意发脾气的性子,这让须佐之男不可避免地心里发愁,一边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开始思考究竟是哪儿做得不好——是他前几天偷偷拿走了荒的衣服筑巢?不能吧,事后自己都那么可怜地哀求了;或者是上个周半夜强行把人扒光了贴贴?不对呀,荒虽然害羞但很快就适应了;还是说半个月前……

    ——等等。

    须佐之男本来已经慢慢产生困意,这下突然又撑坐起来,眼睛睁大了看着自己的肚皮,像是想到什么,眨了眨,然后手指有些后怕地捂住了嘴。

    哎呀、不会还是因为那件事吧……?

    -

    一个月前,须佐之男曾跟着荒钻进过他的星海里。

    对于踏入别人领地这种堪称挑衅的行为,小黄金兽心中没有任何负担。这种自信大抵来自于星海主人对他毫无底线的包容和默许。在他的印象里,荒一直都是这么个随和又好说话的性子,愿意陪着自己到处玩,也擅长处理自己闯下的烂摊子,就像一颗神奇的许愿星,总是无条件地满足他的全部想法。

    所以当他第一次提出想要去星海逛逛时,荒也只是愣了下,然后奇怪地红了脸,但还是答应下来。再滴水不漏的口袋只要扎了一个孔就不再稳当,从此很快星海成为了第二处沧海之源,成了调皮爱玩的幼兽不为他人所知的隐秘净土。一度孤寂单调,只有星轨静静流转的无垠之海,就这么突兀又自然地闯进来一抹雷光,风风火火地夹着一堆凡尘俗物填满了这里。

    而就和世间所有孩童无异,须佐之男深深喜爱着这位总是接纳自己的少年神使,瘦小的身躯经常亲昵地黏着对方,热衷于与之掌心相触,面颊相贴,甚至是唇齿交缠,水rujiao融。这头不曾被过多点化的小兽懵懂地追随着本心,因为没有开悟,所以并不在意所谓的礼义廉耻,只是满足地将珍贵的、淡蓝的许愿星藏在rou垫下,收进绒毛厚实的肚皮里。

    未熟的果实在星海间滚动。

    原本须佐之男打算只是照例去游泳和捞银河里的星星,顺便看望一下养在里面的鱼。可他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本该伸向黑色水流的手突然调转方向去扯了身旁荒的衣服,鎏金的兽瞳兴奋地竖起,在少年神使又惊又羞的目光中,捕猎似的将人扑在身下,纤细的胳膊撑在对方脑侧,然后看着那张比自己年长一些的面孔,有点困惑,又迷糊地嘿嘿笑了一下。

    猫咪拨弄着它最中意的那颗星子。

    温暖的琥珀香一时在星海中失控地扩散开来,黏糊地萦绕着与之结合过的天乾,像人间千百年后会时兴起来的奶油,甜腻地赖在荒的身上,连同那微妙的孕期特有的气味,拨弄着少年神使本就敏感的神经。

    荒能感受到须佐之男的躁动不安。对方看起来亢奋极了,爪子都收不好,划破了自己的衣服,却没有半分歉意,反而像贪图他的温度一般,胡乱地撕扯着对黄金兽而言不值一提的布料,然后将更加guntang的身体贴了上来,让隆起的孕肚挨着紧实的腹部,讨好似的不停磨蹭。

    呼雷唤电而生的黄金兽变得像寻常猫咪一样,耳尾都没了桎梏地缠着它的猎物,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呼噜声,爪子尖利的手捧着荒的脸颊,用脑袋左右蹭来蹭去,毫不掩饰对天乾的依赖和眷恋,甚至伸出布满柔软倒刺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对方的下巴。

    显然汛期无休止的交媾让须佐之男迷恋上了爱欲带来的欢愉,外加他本就是直白的性子,更是让求欢来得理所当然——似乎只要他想,就会纵容心中的野兽,毫不犹豫地抓住尚且腼腆的荒,yin乱地在沧海之源随便哪处交合到难舍难分。

    彼时荒还没有生出反对的心思,所以即便被这孩子过于坦荡的目光盯得面红耳赤,依然配合地替他脱掉碍事的衣服。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勾着风暴勾玉项链,将其连同衣物一起浸泡在随主人心情变化而波澜不断的星海中,然后看着须佐之男托着对那具身体而言有些沉重的肚子,赤裸地骑坐在自己胯上,接着扭动腰肢,用他的性器挤开那已然湿润的rou瓣,粗喘着让被沁润过无数次的阴蒂贴住隐隐跳动的柱身,听见对方紧抿的唇瓣间漏出一两声舒服的呻吟。

    荒颤动眼睫,抬起胳膊护着他的坤泽。少年神使本性并不暴虐,尽管汛期可能会激发其一些意料之外的举动,但本质上这是一个足够温柔的人。所以哪怕面对须佐之男的盛情邀请,他也只是动了动扶在须佐之男腰侧的手指,用干燥的指腹去抚摸那被撑大紧绷的肚子,看着如玉般光洁的皮肤下浅青的血管,感受到传达至指尖的微麻触感——怀有身孕的兽类都会对腹部格外上心,感受到最为重要的地方在被爱抚,黄金兽忍不住轻轻电了下他。

    能把巨石都崩碎的雷光撒娇似的从皮肤上掠过,汗毛乍竖的感觉让荒有些难耐,而爱人挺着孕肚,两腿大张地骑在自己身上磨蹭的场面也着实刺激。一时他的脸颊都仿佛在燃烧,宝蓝的眸子在星海中像要沸腾,眸光水润明亮,看向须佐之男的眼神不自觉地都多了几分痴迷。这具属于他的身体早已布满了性欲的色彩,唇舌在上面留下了难以消退的痕迹:从脚踝,到脖颈,所有衣服遮得住遮不住的地方,都被荒情难自已地啃咬了个遍。

    就连最私密的部位,小黄金兽浑身上下最柔嫩敏感的皮rou也是。荒瞳仁颤抖着,又羞又喜地望着那正在不断张合的软肥蚌rou,将上面青紫红肿的爱痕尽收眼底,无声地吞咽。

    须佐之男则很快就进入了状态。熟悉的快感让他浑身都愉悦地放松,能轻易制服最凶猛野兽的双手撑在荒的胸膛,指节试图弯曲,却又怕指甲划伤掌下的皮肤,便只用指尖不断按压,借着夹紧大腿来缓解一阵阵冲上颅顶的快感。他小幅度地晃动身体,让xue口和蒂珠反复从柱身上碾过,舒服得忍不住松开牙关,鲜红舌头在唇瓣间得以若隐若现,唾液跟着他的动作不停甩出。

    荒的身体要比他更为修长,白皙的皮肤下是单薄的肌rou,此时正因为性器被抚慰而兴奋地收缩绷紧。这具尚且还在成长的身躯仿佛最高的美味,一呼一吸间都向外散发着温柔的雪松香,深深吸引为对方孕育着子嗣的黄金兽,让其忍不住痴痴地打量,蛋黄一样浑圆饱满的眸子荡漾着幸福的光亮。

    须佐之男动了动藏在金发下的兽耳,发了性的尾巴缱绻缠绕上荒的手腕,用柔软的皮毛去讨好他的天乾,然后将身子压得更实,两瓣湿滑软弹的yinchun和臀瓣都挤扁了夹住对方的yinjing,摩擦的节奏越来越凌乱,好听的叫声止不住地从他嘴里吐出。

    直到他突然将手都撑到了背后,同时夹紧了荒的腰胯,身体像弓一样弯曲紧绷,旁若无人地大声哭喘起来,一股股清透的爱液便自水光淋漓的xuerou间喷出,尽数浇在了荒的腹部和胸膛,甚至溅上唇角,又被手指沾着带进嘴里。母体因高潮而陷入无法控制的痉挛,这好像惊动了腹中的幼崽,小黄金兽迷茫地眨了眨眼,流着舒爽的泪水,用手安慰性地抚摸着还在颤抖的肚子,却浑身酸麻地说不出话来。

    可这点快感尚无法满足孕期胃口大开的坤泽,须佐之男休息了一会,便不顾荒担忧的劝阻,再次撑起身体动作起来。攀顶过的xiaoxue格外敏感,几乎撑不住多少刺激,很快再次迎来高潮,水声咕啾咕啾地在胯下响起,其主人却尤不满意,甚至伸手去揪自己已经充血的阴蒂,将深红的蒂珠从保护它的包皮中扯出,又yin靡地不断玩弄,当着他的天乾的面,迷乱到几乎癫狂地陷入绝顶的漩涡。

    紧缩抽搐的xue口失控地吮吸柱身,荒一面紧张地扶着须佐之男摇摇欲坠的身子,一面又羞赧地看到自己那亢奋到红紫的yinjing在雪白的蚌rou间跳动,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近乎晕厥,聪慧的大脑顿时宕机。他应是想再说些什么,一张口却全忘得一干二净,只感觉强烈的快感正源源不断涌到下身,刺激得铃口都在往外淌水。

    这让他不敢再去看须佐之男的脸。小黄金兽每次只要一舒服起来就会露出非常yin乱的表情,机敏的眸子被泪花浸润得迟缓又呆滞,傻乎乎地半闭着,窄小的嘴巴张大了让气流进出,却让口腔和鲜红的舌头都一览无余——荒知道那里面有多么美好,无论是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内壁,生着倒刺刮蹭起来格外舒服的嫩舌,还是紧致又敏感到受不住顶撞的喉咙,都曾给他带去绝佳的享受。

    可这孩子就像识破了他的心思,捉弄似的故意将脸凑上去,汗湿软嫩的手掌捧着他的脑袋,娇嗔着要荒再看看自己。那圆润的肚子抵在荒急促呼吸的腹部,让他亲眼目睹这具被星辰标记过的躯体是怎样被送上越发汹涌的高潮,看着本就漂亮的脸蛋在情欲的熏陶下又将变成怎样一副不知羞耻的模样。

    “呜…啊……啊啊……好舒服,荒,好舒服——”

    天生rou食的小黄金兽抓住了他的猎物,瞳孔欣喜地收缩又扩大,眉毛因堆积成山的刺激而快乐地皱起;他尖声哀叫着,双腿却无比高兴地夹紧了荒的腰胯,高热的蚌rou磨蹭性器的频率越来越快,杂乱无章地让上翘的顶端蹭过阴蒂又擦过xue口,直到快感积累到无法更多,一股脑地井喷出来——

    “啊……呜…呜嗯…啊啊啊……!”

    xiaoxue泄洪一样骤然往外激射出大量水液,须佐之男浑身都过电似的痉挛,撑在荒的身上止不住地喘息。少年神使那带有浓郁信香的jingye被他全数挤榨出来,冲刷着本就脆弱的阴蒂和尿口,逼着yinchun不断收缩,像要将这些白浊都据为己有一般,又因太过浅窄,沿着股缝漏了出去。由此伴随而来的强烈被满足感让他将尾巴再度绞紧了些,感受到从尾端传来的天乾的脉搏,正同样兴奋地快速鼓动。

    须佐之男发出尾音有些打颤的叹息,疲惫地蹭了蹭腿间潮湿泥泞的性器,然后在荒惊讶又羞涩至极的注视下,努力抬高了屁股,掰开打滑的蚌rou,将还在不应期的yinjing一点点送进自己xue里,接着一下一下地taonong起来。

    小黄金兽看上去已经有些脱力了,脑袋软软地垂下来,打湿的金发黏在脸上,撑着身体的胳膊都在微微颤栗。荒试图阻止他,可手刚伸到肩膀便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乳白的虎牙陷在皮rou里,警告似的磨了磨;那双沾了水的眸子正委屈地看过来,分明被快感余韵冲得晕头转向,却还是不肯见好就收,反倒格外贪婪地夹紧腿根,让酸麻又饥渴的xuerou蠕动着,催促那为他带来无上欢愉的性器再度挺立。

    荒担忧地看着须佐之男,坤泽单薄的肚皮被腹中幼崽撑得紧实,细窄的腰肢就像一根缀满果实的树枝,连日常行走都有些艰难,更别提像现在这样,迎接了多次高潮还要再进一步地抬起身子上下起伏。这不得不让人怀疑那年幼的脊椎是否能够继续承受,似乎只用轻轻一掰,它就会被拦腰折断。

    可是作为天乾,他确实很难下定决心去打断伴侣这样近乎求欢的行为。龙是爱欲和独占欲都很强的生物,早在百年前,尘世就流传着人类被其爱慕而遭jianyin至死或者吞吃入腹的故事。尽管荒坚信自己绝不会真正伤害到须佐之男,但他无法否认每当看到对方yin态毕露的娇憨模样,食欲就会在一瞬间膨胀到极点,和黄金兽的不相上下的龙牙总是在嘴里蠢蠢欲动,引诱他去啃咬近在咫尺的汗湿的肌肤,最好把坤泽最脆弱的腺体都弄坏,让对方再也收不住那暖香的琥珀味,随时都为自己提供最美妙的享受——荒明白这很危险,所以一直在竭力忍耐,甚至只要一看到须佐之男那隆起的腹部,无形的惩罚便已在他心中。

    然而就像完全看不出他的顾虑一般,小黄金兽只是单手托着肚子,不顾大腿酸痛到连保持紧绷都分外艰难,执意要去追逐快感。孕期的兽类性欲旺盛,仅需一丁点火星子,就能将理智和教养全都炸得一干二净,只剩被插得软烂的xuerou不知疲惫地收缩抽搐,吞吐着再度坚挺起来的yinjing,像饥饿了数日似的死死咬住,甚至还要用手指继续掐着过分充血的阴蒂,将它从蚌rou间揪出来,由此而来的极端刺激舒服得须佐之男险些咬到自己舌头。

    他全身心都投入在狂乱的性爱中,浑然不知这具身体正在被吞吃的边缘不断徘徊。荒的目光就像一头快被爱欲缠疯的困兽,少年温润的眸子痛苦又难耐地看着白花花的孕体骑在身上起伏,那双细嫩的手抚摸着浑圆的肚皮,其主人就像个yin乱至极的母亲,已经爽到双目翻白吐着舌头,却仿佛不会疲劳一样让yinjing进出得越来越快,鲜红的xuerou都被反复带出,如同合贴的性器套子。

    “呼……慢一点,别这么着急。”荒说着,声音都带了点哑,伸手替须佐之男抬起软滑的臀rou,避免他太过用力,让冠头撞上宫口,“先缓一缓,好吗?”

    可回答他的只有小黄金兽懊恼的哼唧。这孩子显然已经被cao得头脑发麻,荒手掌的阻拦让性器深入的范围变得短浅,骤然减半的快感引来对方一阵不满的磨牙声。紧接着xue口便报复似的突然用力收紧,箍得荒一阵闷痛,托举的手顿时卸了力,须佐之男趁机就往下坐,却不想一直岌岌可危的膝盖终于到了极限,黏湿的皮rou忽地往两边一滑,让他整个人都掉了下去——

    随着软弹的屁股“啪”地落在荒的胯上,紧闭的宫口猛然遭到撞击,须佐之男整个人就像被按下静止键一般,浑身僵硬地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从他xue口骤然喷出大量爱液,泉眼一样洒满荒的整个腹部,淅淅沥沥的水声前所未有的响亮。身体擅自再度陷入高潮之中,须佐之男傻了似的坐在那儿,让绝顶的快感伴随强烈的不安裹挟着他,逼迫其灵魂都在为之颤栗。

    他张大了嘴,唇瓣颤抖着,喉咙里可怜地发出“嗬嗬”的声音,泪水决堤似的从他眼眶涌出,连同鼻涕和唾液,湿漉漉地弄脏了整张脸。小黄金兽似乎还没从宫口被顶到的刺激中回过神来,手紧紧捂着孕肚,指尖都用力到发白;他看着荒,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湿润的眸子仿佛无助的小鹿。

    随即他就被清醒过来的天乾抬起身子,让yinjing不由分说地抽出,被过分使用的xuerou似乎还有些依依不舍,被荒用手指轻轻抵了回去;而那硬如石子的蒂珠终于也从无止尽的痉挛中解脱出来,在充斥着信香的空气中不住地打颤。

    须佐之男看了看荒,又看了看小腹——就在刚刚他分明感觉到最下方那块尚且单薄的皮rou被yinjing顶出了一个明显的凸起,于是被爱欲冲昏了的头脑将将苏醒,蒙尘许久的母性抬了头,他盯着自己好像快要在刚才格外迅猛的高潮中坏掉的阴户,不知所措地哀叫起来:

    “肚子……啊、呜…宝宝……”

    他吓坏了,被荒抱起放到海面上。随后少年神使紧张地将手覆在他柔软的腹部,微凉的星辰之力如网一般笼罩着皮rou下被撑大的zigong,呵护着蜷缩其中的胎儿,融合了星月与雷霆气息的幼崽在母体里尚且安眠,看来刚才只是有惊无险。

    荒放松地叹了口气,余光看着须佐之男又开始有些不安分地乱动,便下意识在他的惊呼声中略带责备地拍了下他的胸乳,那柔软的乳包有着微妙的弧度,乳尖被轻轻掌掴后还在颤抖,像经不住更多摧折。

    天乾抿着唇,有些后悔地收回了手。

    “……别动啊。”他安抚地摸了摸对方脑袋,又顺着那双向后撇着的耳朵,抚慰那被信香挑拨得有些红肿的腺体,“真是的,说过要慢一点吧。”

    他的目光仍旧心有余悸地看着那随着母体呼吸而轻微起伏的孕肚,深知倘若刚刚力道稍微再大一些,顶撞的角度再刁钻一点,恐怕现在就不是这个相安无事的结果了。

    而被轻声呵斥了的小黄金兽则捂着肚子,有些委屈地垂下头颅,尾巴小心地缩在腿边,毛茸的尾尖却若有似无地sao弄着荒近在咫尺的长发,悄悄地卷起来一缕,又讨好地收拢。坤泽似乎无师自通了不少取悦伴侣的手段,他看了看眉眼低垂辨不清神色的荒,注意到对方仍然挺立的性器,便大着胆子伸手去握。

    却在下一秒就被人轻轻挪开。少年神使深吸口气,用尽理智冷静下来,欲盖弥彰地整理了下被撕得七零八落的衣服,将还在guntang跳动的yinjing用布料挡住。他的眼角因为半路终止的快感而略带绯红,竭力克制的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却还是尽量轻柔地替须佐之男收拾身子,擦拭那被精水糊满了的腿间。

    然后他摸了摸须佐之男沾满体液的湿漉漉的脸颊,拭去对方眼周和嘴角的泪水和唾液,在经过深思熟虑后,艰难作出了让坤泽顿时如遭雷劈的决定:

    ——“该禁欲了。”

    说完荒深感愧疚地看着自己瞬间呆滞的伴侣,默默地捡起烘干泡在星海里的衣物为他穿好,然后用神力简单修补了自己的狩衣,解除了结界。

    脸颊通红的少年神使端坐在草地上,拢了拢在性事中变得凌乱的长发,迎上须佐之男那受伤又委屈不解的目光,感觉到强烈的负罪感正紧紧扼住他的喉咙。

    但他还是清清嗓子:

    “所以在分、分娩之前,我们就稍微忍耐一下,好吗?”

    -

    自打那时起,荒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起初须佐之男并没有把这两句话放在心上。被娇养到有些肆无忌惮的小黄金兽天真地认为这只是荒一时兴起的决定,并包容地,象征性地配合了一两天,装模作样和荒相敬如宾地缩在各自被窝里,看着少年神使因为自己信香而努力克制地假睡,两根秀气的眉毛也紧张地皱在一起,并为此发出窃喜的笑声。

    可他没想到荒是真心实意地打算把禁欲贯彻到底。

    年轻的小神使总是矜持地婉拒忍不住凑上来求欢的坤泽,并用手指抵上那想讨要个亲吻的唇瓣,感受着柔软突起的唇珠在指腹不甘心地磨蹭,指头偶尔还会被伸出来的猫舌舔舐;须佐之男绞尽脑汁地试图让一切都恢复到最开始的样子,却顶多只能换来一个安慰的抚摸,温暖干燥的掌心在脸颊上摩挲着,让他总是想起过去被这双手爱抚下体的快乐。

    “以后真的不能再做了吗?”孕期的黄金兽很难忍耐来势汹汹的性欲,他在某一天的夜晚骑上了荒的腰胯,可怜地哀求道,微微发亮的眼睛里满是困惑和迷茫,“再来一次嘛。只有亲亲也好呀。”

    可回应他的只有微弱的雪松香,还有一个轻飘飘的落在额头的吻。荒太了解须佐之男了,镇墓兽那顺竿上爬的赖皮样这孩子学了个十成像,在别人面前或许还会装作懂事,到他这里可就是毫不遮掩。恐怕到时自己刚一把嘴唇贴上对方的,就会被舌头狡猾地侵入,然后被作弊的信香引诱得晕晕乎乎,两人稀里糊涂地又滚到一起去。

    所以哪怕坤泽的喉咙里都挤出幼犬一般极为失落的哀鸣,荒还是狠下心来,顶多容许对方窝在自己被褥里,握着他的头发可怜巴巴地睡下。没能得到满足的小mama有些怨愤地咬住荒一缕落到他嘴边的发丝,却又没有办法,只得夹紧双腿蹭了蹭荒的被褥,让气味熟悉的布料聊以慰藉地磨蹭过亟待安抚的阴户。

    之后的几十天里须佐之男仍然时不时地试图把荒拖进爱欲的陷阱里,尽管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会被温柔回绝,可剩下的极小概率的如愿以偿总会让他士气大增,以至于始终都那么跃跃欲试又蠢蠢欲动,把和少年神使的求欢拉锯战有一出没一出地持续到了现在。

    但直到今天须佐之男仍然不理解荒的选择。那只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欢爱,顶多最后发生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小意外,幼崽和自己都好好的,大不了以后小心一些,何必直接连亲热都免了呢。

    生性豁达乐观的小黄金兽并不明白荒的顾虑。他显然对龙一无所知,只觉得这种生物美丽又强大,有着比自己更加坚硬厚实的鳞片,更加锋利尖锐的爪子,以及腾云驾雾、随性翱翔的能力,仿佛天与海都是为它们量身打造的乐园,殊不知在这些惹人羡慕的光环背后,龙亦作为残暴和凶猛的存在,笼罩在仰望它们的生灵头上。强烈的交配欲和占有欲让这个种族总是忍不住将最沉重的爱欲都施加在伴侣身上,汛期不受控制的汹涌情潮更是造成了不计其数的惨剧——即便是尚且处在幼年的荒,在交合时也常常情难自已地把须佐之男咬得遍体鳞伤,还必须竭尽全力地压抑着,才能避免把人弄得昏死过去。所以与其心怀侥幸之后懊悔不已,还不如把隐患提前扼杀在摇篮里,相较之下这的确是更为明智的决定。

    但倘若能想明白这点,须佐之男也就不会那么锲而不舍地缠着人求欢了。怀着孕的小黄金兽可不愿思考这么多,被冷落就是被冷落,体内躁动的欲望也不会因此有半分缓解——他还是得想些办法。

    然后他想起了前些时日荒带回来的人间流行的话本。

    那还是他被神兽们撺掇着,好奇让外出的天乾顺便为自己买的——自从揣崽的秘密东窗事发,荒就时不时会离开一会,去月海聆听所谓的教诲。

    月读是一个奇怪的老师。虽然和伊邪那岐大人一样对他俩的事心怀不满,却从未强硬地把借住在这的弟子接走,只会像这样隔三岔五地把人叫回去一趟,然后让其捎来一两段酸溜溜又阴阳怪气的留言,字里行间颇有自家如花似玉的大白菜被不知哪来的金毛小猪给拱了的怨念。然而荒从来不会念给他听,须佐之男也听不明白,眼里只有荒和荒带回来的伴手礼:装订成册的小说话本与亮晶晶的罐装糖果,在与世隔绝的沧海之源显得格外珍贵。

    在这些种类繁多的故事里,难免有一两本会涉及到俗世情爱,在为男女主人公间的旷世绝恋感到牙酸rou麻之余,须佐之男亦学到了些稀奇有趣的东西——

    “——白、无、垢。”他坐在草地上,腿边是刚翻出来的成堆的话本。他抓着其中一册翻开来上下左右地看了又看,一字一句地问道,“这是什么?”

    蜷在旁边晒太阳的镇墓兽只是百无聊赖地打了个滚,rou垫在草叶间惬意地张了张,没吱声,连眼皮都没掀开半分。

    须佐之男便揪着这头肥猫的后颈皮,用力把它拽过来些,然后把书直接糊在那张胖脸上:

    “你快看看嘛!”

    伊吹只得烦躁地抬起半边眼睛胡乱扫了一圈,不耐烦道:

    “就是一种白色的衣服……话说回来,”镇墓兽舔了舔爪子,有些惊异地看着一脸懵懂的须佐之男,“你怎么老是缠着我?难道都这么久过去了,还在和那小子闹别扭?”

    听出来对方话里有嘲笑之意,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须佐之男抿着唇,不太高兴地把册子放到腿上。

    “才没有。”

    “没有的话就快些走开,别打扰我睡觉。”

    黄金兽却发出了一声不情愿的鼻音。

    知道如果不处理掉这个问题自己以后都别想睡好午觉,原本背对着这边的大猫一下又翻了过来,布满长毛的胖脸挤扁了压在草地上,半吊着双兽瞳,拖长了声音发出一声叹息。

    “你就用上次的办法不就行了吗?”

    “他不干。”终于有了倾诉的树洞,须佐之男一股脑地把牢sao都倒了出来,“每一天每一天,明明我都那么邀请他了,他也看出来我忍得很辛苦,可就是不愿意。就算是要禁欲……但朋友之间不都是要相互帮助吗?我不明白。”

    “……说实在我也不明白。”

    一瞬间须佐之男无比确信自己从这只肥猫脸上看出了鄙夷。

    “我说你啊,都到这地步了,居然还是完全没搞懂那小子在想什么。”镇墓兽抬起一只兽爪,指了指他隆起的肚子,尾巴看好戏似的左右摇了摇,“别来烦我了,你还是先琢磨下自己到底该怎么看待人家吧——至少大家都知道,你俩可不是朋友这么简单,朋友不会做到这地步。”

    “交配啊繁衍啊什么的,那是配偶间的事吧?啊对了。”

    大猫爬了起来,甩掉被毛上的草屑,转头坏笑着提醒道:

    “白无垢可是结婚才穿的衣服哟,对你而言,等同于向人求偶了。”

    说着全然不顾身后的苦苦呼唤,它溜达着走远,好像对一切与吃无关的东西都不上心,唯一能让它打起精神的便是一日三餐以及加餐,这些散发油墨味的册子和酸臭味的少年悸动对神兽敏感的嗅觉而言只有灾难——于是壮硕的大猫甩了甩脑袋,很快就消失不见,留下须佐之男还在原地坐着。

    不、不是友谊?

    小黄金兽呆呆地望着伊吹离开的方向,脑袋一片空白,只能不断地重复着对方留下的几句话,猫脑过载。

    虽然很不敢相信,但他好像确实不会向其他神兽求欢,自始至终,目标都只有荒一个人。

    可是、不过、就算——

    ……原来交合繁衍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一层意味吗?!

    仿佛被松开了紧缚的绳索,心脏骤然在胸腔里激烈又疯狂地跳动起来,响声媲美惊雷轰鸣,直把人的理智摧折得快要七零八落。

    那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该做些什么才好?必须做些什么,做些什么——

    少年神使的身影在脑海中浮现,墨蓝的长发飘摇着,闪烁着亮光。

    这是猫咪最宝贵的一颗许愿星,总是用温柔又期待的目光看着猫。

    星星亮闪闪的,如果让它难过了,光芒也会跟着熄灭吧。

    “求、求偶……”

    小黄金兽有些羞涩地捧着脸颊,收不好的尾巴在草地上躁动地左右摇晃,而紧接着,他像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兽类绵长的哀叫,浑身冒烟地侧倒在地上。

    之后他模仿着话本里的描述,用雷电之力和神兽的毛试做了一件白无垢。

    然而游玩人间的机会非常难得,须佐之男此前并未见过范本,于是做出来的礼服只是有着完全纯白的配色,棉帽和花边都是按着想象中的样子随意剪裁出来的。但好在他手作能力不差,缝制出来的衣服穿着还挺合贴,远远望着如披了一身月华,就像诞生于皑皑白雪的精怪。

    “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镇墓兽这样评价道,“所以你打算出手了?”

    须佐之男的小脸还藏在白棉帽下,闻言那金黄的兽瞳都亮晶晶的,有些亢奋地抓着帽边,被紧窄礼服束缚起来的长腿贤惠地并拢跪好,然后朝自己的玩伴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嗯……要保密哦。”

    荒从星海里出来时,须佐之男已经架好了锅,坐在一旁横倒的树干上,正一手抚摸着肚子,同时指导头一回做饭的鸟兽们该怎么咬住长勺搅拌浓汤,身上还是那套轻便的短衣短裤,只是头发有些卷翘,似乎被捆扎盘绕过。

    荒没有刻意躲藏和掩盖气息,很快须佐之男便从余光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往这边靠近,连忙望过去,期待地朝那边招手,直到对方不忍拒绝这火苗一样温暖跳跃的邀请,缓步走了过来,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而刚一安顿下来,就听见荒困惑又小心地询问今天是不是出了事,语气里带着隐隐约约的不安。

    须佐之男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荒每天都会放出一颗蛋白色的星星跟在自己身边,以便天乾在无法亲自照看的情况下也能随时得知坤泽的动向。

    这种近乎监视的手法曾一度让道德感强的少年神使感到羞愧,却又因为难以言说的掌控欲迟迟不愿改变,殊不知须佐之男不仅没有为此恼怒,反而依恋着星星上属于荒的气息。

    如果不是友谊的话,这种依赖果然……

    金色的猫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