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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站起来往外走,就听着他那边机场的广播声。程轶愣了:“你他妈在哪呢?”“机场?”“你现在要回来?”“我已经回来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到市区,”陆嘉珩言简意赅,“地址你问林瞳,应该就是她实习公司附近,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实习。”程轶愕然:“你不是连她身份证号都恨不得倒背如流吗,怎么她实习在哪里你都不知道?”陆嘉珩沉默了一下,语气里有少见的不耐:“你怎么废话这么多,赶紧去,随便找个地方坐坐,等着我过去,别让她一个人呆着。”程少爷认命,觉得自己认识这么个发小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小的时候要给他背锅,长大了以后还他妈要负责接他妹子。既然都已经回来了,自己的妹子就不能自己来接吗!程轶觉得自己简直是陆家最忠实的奴仆,最称职的司机,鞠躬尽瘁,任劳任怨,死而后已。结果一看见初栀,他也有点懵逼了。不是没见过女人哭,但是实在没见过兄弟家妹子哭,还是捧在手心里那种。程轶像个没跟小姑娘接触过的未成年少年,无措又茫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哄是不哄?和软妹怎么相处?就这么任由她哭一会儿陆嘉珩来了会把他打死的吧?可是软妹到底怎么他妈哄?程轶觉得陆嘉珩真是牛逼,这个恋爱能一谈谈这么久,要知道他们以前也都是买个包解决问题的选手,实在不行再加一个。程轶纠结了一会儿,看着眼睛红得像个小兔子一样的小姑娘,小心翼翼道:“外面冷,先上车?”初栀哭得直打嗝,磕磕巴巴叫了他一声程学长。程轶哭笑不得:“先上车吧。”初栀抹了抹脸,人不动。程轶无奈:“你要是不想上也行。”初栀摇了摇头,苦兮兮地看着他:“程学长,我腿麻了。”程轶:“……”*初栀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来,慢吞吞地站起来上了车。程轶根本不知道车子要往哪开,路边随便找了一家咖啡馆下了车,顺手给陆嘉珩发了个定位。咖啡馆里暖洋洋的,装修的小资又复古,晚上正好是下班时间,人不少,古典乐悠扬。初栀饿坏了,她连午饭都没吃,点了个巧克力松饼,一块红丝绒蛋糕,开始狼吞虎咽。此时她已经缓过来了,只眼睛仍然红红的。程轶坐在她对面,手里捏着杯咖啡:“慢点吃,阿珩一会儿就过来了,到时候让他带你去吃好吃的。”初栀愣住了,捏着叉子切蛋糕的动作一顿,仰起脑袋呆呆的看着他:“什么?”程轶也愣了:“他没告诉你吗?”初栀茫然的摇了摇头:“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的飞机吧,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在机场。”初栀心里“咯噔”一下。昨天她挂了他的电话。今天他就回来了。算算时间,她手机一关机,他就订机票了。初栀开始慌了。她吞了吞口水,手里的叉子慢吞吞地放下了,眼神开始往门口瞥:“他什么时候过来呀?”程轶没注意她的小动作,喝了两口咖啡,一边看了看表:“不知道啊,应该差不多快到了,从机场过来一个小时吧。”初栀点点头,抽了旁边纸巾擦擦嘴,面前巧克力松饼盘子往前一推:“程学长,今天谢谢你了,我就先走了,改天请你吃好吃的回礼。”初栀说着,人站起来,想转身拿外套。程轶没说话,眼神直往初栀身后飘。阴影笼罩,熟悉的味道伴随着沉沉一声自她身后响起:“走哪儿去。”初栀:“……”初栀低垂着脑袋,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他们太久没见。久到初栀感觉两个人已经分开了很多个半年。她仰起头来看他。他瘦了一点儿,下巴尖尖的,还带着一点点没来得及刮的胡茬。头发有点乱,整个人带着一点通宵过后的疲倦感。可是还是很帅。没见到他的时候,初栀觉得自己太想他了,她幻想过无数次自己悄悄跑去美国,他错愕看着她的样子。可是现在一见到了,初栀有一瞬间发蒙。第一个念头是,她现在肯定很丑,眼睛红的像兔子,脸也哭花了。满脸的泪水蹲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冷风,皮肤摸起来一定也很粗糙。初栀想漂漂亮亮的见到他,最好能让他觉得惊艳一下。可是现在不仅没惊艳,她刚刚遇到这种事,那么狼狈,还变丑了。她匆匆地垂下头去,声音蔫巴巴地,带着哭过以后的哑:“你怎么——”她没说完,很轻的被人扯进怀里。鼻尖萦绕着她熟悉的气息,清冽好闻,带着一点点风尘仆仆的味道。初栀很没出息的又想哭鼻子了。她脑袋蹭了蹭,轻轻吸了口气:“你怎么回来了呀。”陆嘉珩手臂环着她,力度大得像是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或者勒死。他弓着身,抬手揉了揉她头发:“回来跟你吵架,结果一看见你就发现什么火儿都发不出来,只想抱着你。”“……”程轶轻咳了一声,挪着椅背往后靠,看起来十分想要融进咖啡厅的墙壁里,成为背景的一部分。程轶终于醒悟,陆嘉珩这个逼再也不是只会掏钱和买包的傻帽了。角落的位置,虽然有隔断,但是陆嘉珩高高一只站在那里,半个身子露在外面,也依旧很是显眼,初栀任由他抱着,人没动,闷闷道:“那现在抱好了,你要跟我吵架吗?”“你都哭了,我怎么跟你吵,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捏着我舍不得你,嗯?”初栀悄悄抬手,隔着衣服拧他腹肌。腹肌捏不起来,初栀换了地方,掐他腰际。陆嘉珩“嘶”了一声,才放开手臂,垂眼:“干什么一上来就家暴。”看得出来她是哭得凶了,眼睛还肿着,鼻尖红红的,头发也有点乱,像个小花猫。陆嘉珩想起刚刚电话里,少女濒临崩溃似的哭声。又绝望又委屈,听得人心都绞在一起了。他低低垂着眸,拇指指尖蹭了蹭她通红的眼角:“我们宝宝这是被谁欺负了?”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初栀又想哭。今天一整天,包括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她实在是太丧了,初栀想不到有什么情况会比现在更糟糕。她长到十九岁,今天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假如真的变得更糟糕一点,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