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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情分,也不知道我们爷知道了心里要多难受?”她的话说的德妃心里也难受了起来,摩挲着殊兰的手:“好孩子,难为你一心一意的为老四着想,事情必定都是舒舒觉罗氏做下的跟十四没什么关系,你还是要多劝着老四跟十四亲的,他们两个都是额娘的命根子。”德妃说的话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她眼里甚至沁出了泪,握着殊兰的手越来越紧。正说着,有宫女道康熙让人来问问殊兰如何,德妃忙打起精神又应付了一番,就是刚刚商量的说辞,只说殊兰贪凉,吃坏了肚子。胤禛来的到也快,看过殊兰又看着她歇下,才跟德妃出了内殿。德妃仿佛一下子就佝偻了起来,老了好几岁,站在屋檐下看着天,寂寥的说话:“…打十四岁进了宫…一抬头看见的天就总是只有这么大…当宫女的时候是这样做了娘娘也是如此…若不是因为有你们兄弟….额娘的日子该多孤独…即便你小时候并不愿意认额娘…如今想你当时的样子实在是可爱。你们能好好的活着,能生儿育女额娘打心眼里觉得高兴…”她又想起了早逝的几个孩子:“这宫里的孩子活下来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思,你们都是额娘的命根,伤到谁都不行…”可是孩子大了就有了自己的心思,她到底是老了,做不了他们的主了。胤禛有些沉默:“只要十四弟不做过分的事情,儿子必定不会主动去为难十四弟,十四弟是儿子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儿子一直都记得。”十四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在没有谁比德妃清楚,胤禛愿意给这样的承诺已属难得,她即便想在要求更多,在看到胤禛脸上的失望的时候也都化成了沉默,不是胤禛做的不够好,是十四太过了…..86老爷子将纳穆送到了德妃宫中顺便也看了看殊兰,责备的问她:“你也是个大夫,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嘴?”说是责备到也透着长辈对晚辈的亲昵。德妃替她辩解:“怀孕的人胃口都怪,有时候也管不住,也怪臣妾没有拦着她,那葡萄多吃了几个就闹起了肚子,所幸没有大碍。”殊兰不好意思的道:“皇阿玛说的是,是殊兰大意了,以后必定不会这样了。”老爷子点了点头,又示意他们一会回去的时候带上些宫里的好药材,又跟胤禛闲聊了起来,说着就说到了大格格身上:“那孩子年纪也不小了,该指婚了。”胤禛沉默的跪在了地上:“儿臣有一事相求。”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老爷子早老成了精,他摸着乖乖站在他怀里的纳穆的小脑袋看向胤禛:“怎么?不想女儿嫁去蒙古?”胤禛低垂着头,殊兰并不能看见他的神情,但是老爷子的口气明显的听着并不怎么和善,外人也不敢插嘴。胤禛默了默,并没有正面回答:“那孩子几年前就掉过费扬古家的湖,被五格的二子星德救起,她为了不嫁蒙古命都可以不要,却没想过来求儿臣,儿臣只觉得这个阿玛做的实在不称职,儿臣不为别的,只是为全了我们一场父女情分,求皇阿玛成全!”老爷子因为胤禛的这段话似乎有些动容,就是德妃都微微叹息。殊兰见老爷子沉默,便开口道:“当时知道大格格的事情,我们爷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一个劲的问殊兰,他这阿玛是不是当得很不称职?您就成全我们爷吧。”纳穆并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但却知道怎么复述他听到的话,他拽着康熙的袖子撒娇:“皇玛法,您就成全阿玛吧。”他一捣乱,气氛立马就变得松快了起来,老爷子笑着摸了摸纳穆的脑袋对胤禛道:“你先起来吧。”儿子的心思他到是明白了,也确实觉得难能可贵,孩子做了再多的错事终归还是孩子,在怎么伤了大人的心,大人也不忍心放弃他,他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如今的太子,他难道就没有失望难过过?到头来不是还要在给太子一次机会,罢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对胤禛道:“你看上去面冷,在孩子的身上确实心重,皇阿玛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这事情可以答应你,但是…”老爷子顿了顿道:“答应了你开了先例,别人都来求朕,朕又该如何?”殊兰便听出来,老爷子这是要让胤禛放血了,好事不能白占,总要付出些什么。殊兰笑着道:“这事情便好办了,庄子上的东西倒是赚了些钱,拿在自己手里也不过是多了一块银子,若给了穷苦人家就是救命的东西,殊兰手上还有些银子,愿凑上五十万两献给皇阿玛,救济民众!”这意思便是,以后有人要来求皇上,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腰包。五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殊兰一张口就拿了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老爷子惊讶之余也觉得她的豪迈,据他所知,这五十万两绝对占了殊兰财产的七成。殊兰确实有钱,这些钱主要还是海上生意的分红,她一年到头用不了多少,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就行,多了也就只是块银子,什么作用都没有,她早想捐些出来,但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次刚好借着大格格的事情将银子给皇上,皇上高兴,也圆了她的心愿,一举多得。胤禛大抵是真不知道殊兰这么有钱,诧异的看了殊兰一眼,看见她浅笑的眉眼,心里一暖,说白了,殊兰愿意拿钱出来还是为了他。老爷子笑了起来:“五十万两嫁一个闺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朕就成全你们了!”胤禛忙又跪下谢恩。德妃招十四进宫的时候,胤禛已经带着殊兰和纳穆走了,她是不想两个孩子现在就碰上的。十四虽不知道具体的情形,但大抵上也是知道舒舒觉罗氏栽在了大名鼎鼎的贤侧福晋的手里,他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熟悉的永和宫正殿里经年散发着桂花的清香,温暖又清甜,往常他只要进来总能看见额娘温暖又慈祥的笑脸,他便会觉得安心又安稳,仿佛再大的难事只要有额娘在,都能迎刃而解。但这一次,他第一次知道额娘在对着他的时候也会有上位者的威严和冷漠,一如他的皇阿玛一般高高在上,只能仰视。十四的心有些颤抖。他跪下行礼,德妃却迟迟没有叫他起,德妃的眼里是失望和痛苦,她闭了闭眼睛,开口还有些颤抖:“舒舒觉罗氏做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十四惊讶的道:“舒舒觉罗氏做了什么?”德妃定定的看着他:“给殊兰下药的事情你知道还是不知道?”十四连忙道:“额娘在说什么?儿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事情,她真的对小四嫂做了这样的事情?这简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