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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婉雯还是怕胤禛的,也只唯唯应了一声,稍微坐了一会就要走。三格格正跟着纳穆在院子里铲土玩,满身上下都沾了泥巴,却咯咯的笑的十分高兴,年婉雯二话不说就在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还有没有一点格格的样子!身上沾的这都是什么?脏死了!还不跟我回去!”纳穆的脸上都沾了泥巴,被年婉雯的几句话说的愣在了原地,三格格才一岁,被年婉雯打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殊兰皱起了眉头,胤禛看的也不高兴:“你就是心里不高兴也不能冲着孩子发脾气,你这个样子是怎么养的孩子?”胤禛已经不是第一个怀疑年婉雯养孩子能力的人了,年婉雯也委屈了起来,擦着眼角道:“爷说的这话让妾身怎么答,她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rou,就是拍打几下也是真心为了她好,哪个皇亲贵胄家里的孩子是泥巴里头玩大的?妾身不会养孩子难道贤侧福晋就会养孩子的很?满身的脏泥巴就不怕孩子生病?妾身到是不知道了,会养孩子人难道都是跟贤侧福晋一样养孩子的?”纳穆听出来了年婉雯是在说殊兰的坏话,又见她打的三格格哭了起来,跑过去推了年婉雯一把:“你是坏人!”年婉雯穿着花盆底本就站的不是多稳当,被纳穆推了一把,扑腾一下坐在了泥堆里,自己也沾的满身是泥,反应过来的年婉雯脸色精彩的难以描述,沾上了她所认为的极脏的泥巴,气的终究掉下了眼泪,殊兰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天都是些什么事情….纳穆被殊兰呵斥了一顿,又极其不情愿的向年婉雯赔礼道歉。看着一旁一声不吭的胤禛,年婉雯就是有再多的不满都只能往肚子里面吞,也不愿换了殊兰的衣裳在身上,就带着一身的泥巴回了自己的院子,显见是气的不轻。孩子都是讨债鬼,纳穆跟年婉雯自来似乎就不对盘,这一次只怕又狠狠的得罪了年婉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就缩在角落里,又朝着怜年几个打眼色,大家都只是抿嘴笑,没人看他,就是胤禛也去了隔壁书房,把地方被娘俩个腾了出来,可能的援兵都走了,纳穆这才蔫了下来,苦着脸偷看一下殊兰又偷看一下,殊兰敲着桌子看他:“能耐了,知道动手打人了呀。”纳穆讨好的冲着殊兰笑,殊兰扳着脸:“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纳穆小声道:“不该推年额娘。”心里到是门清的。他又小声补充:“可是年额娘打的三meimei哭了,还说额娘的坏话。”殊兰作势要打他,他缩了缩脑袋又忙改口:“是纳穆不对。”孩子太机灵了也不见得是好事,殊兰只得认真地教导他:“你慢慢长大可能会遇到很多对你不满,或者讨厌你不喜欢你的人,但是你却不能总是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跟人争一时的长短,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不看重这些些微的得失,要的是长久的长远的输赢,心胸要开阔,做事情要有眼界,你今天推了年额娘一把你自己又得了什么好处?你什么好处都没得上,你也没让你年额娘少一丁点什么,说不定你还让自己得了个不尊重长辈的名头,做事情不能鲁莽,永远要从最有利的地方出发,但千万别忘记自己的良心。”纳穆并不大懂殊兰说的话,却听话的点了点头,殊兰摸了摸他的脑袋:“也不见得就要现在懂,但要记在心里,以后慢慢的就会明白。”纳穆又应了一声。殊兰这才笑看向了纳穆:“你今天做的不对,就罚你吃上一小碗的菠菜。”纳穆还没来得及笑出来,就又哭丧起了脸。十四偶然听到八阿哥家弘旺的事情才猛然想起来,这孩子根本就不是钮钴禄雪珊生的,而是扬州瘦马媚儿的孩子,他的心里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又因为别的原因紧张难安,只是在想起德妃的态度的时候心又硬了起来,他会成功的,即便现在对不起八哥,以后等他成功了会加倍补偿八哥的。康熙人已经在通州河堤上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康熙皇帝在水利上的建议和意见总是独到精辟又极其管用,巡视了河堤跟众多官员们商议了一番,回了下榻的地方就听到了让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的消息:“弘旺是个扬州瘦马生的?”“千真万确,那个叫做媚儿的瘦马也已经被找到了。”康熙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极其不好看,烦躁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怒极反笑:“真是小瞧了老八了,为了要朕的皇位,竟然敢干下这等欺君之事,扬州瘦马生的孩子他也敢要,好本事,好本事!”李德全不敢接话,忙弯下了要等着康熙示下,康熙厉声道:“去把老八那个混账东西给朕叫过来!”“喳!”89“半江瑟瑟半江红”,八福晋郭络罗氏笑着吟出了一句,玉一般的八阿哥负手站在她身后,笑的温润宠溺。八阿哥是几个皇子里唯一出行带着福晋的一个,八福晋虽说一个孩子都没有生,但福晋里面如今的她过的最滋润,整日的都跟八阿哥相伴在一起。传旨的太监到的时候,八阿哥正打算带着八福晋从堤上下去:“起风了,先回吧,有时间在来看。”八福晋远远的看见太监小跑着向他们这边来了,拉了拉八阿哥的衣裳,八阿哥回身去看,不知怎的右眼皮猛的跳了一下,双手握了握。“皇上召见八爷,这会就让您过去。”小太监低着头说的不卑不亢,八阿哥垂了垂眼微微颔首:“爷去换身衣裳就去见皇阿哥。”小太监道:“不必了,皇上让您立时就去。”八阿哥默了默,朝着八福晋安抚的点了点头跟着小太监就要走,八福晋忽的拉住了八阿哥的衣裳,浅笑着道:“就是最坏,我也能伴着你。”这句话狠狠的撞了一下八阿哥的心,让他眼睛有些酸涩,他不自主的也回了一个温润的微笑,安宁又淡然。八阿哥的身影被夕阳拉的很长,消瘦又孤独,通州河上的风带着新鲜的气息吹的郭络罗氏的青丝乱了,鲜艳的旗袍也跟着摆动,看起来荒芜又繁盛。“孽障!”康熙虽是上了年纪,但还是很矫健的,一脚就将跪着的八阿哥踹到在地上,尚且侍立在一旁的几个大臣吓的都低下了头,皇上在大臣面前打皇子实在是第一次。八阿哥又惊又惧,爬起来又磕头:“皇阿玛息怒!皇阿玛息怒!”康熙深吸了一口气,在原地转圈这才想起还有大臣在跟前,有些话也骂不出来,但他实在气愤,一把拔下侍卫身上的剑就要刺向八阿哥,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