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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便是着急也该急长孙的婚事,但十三岁的阿渔绝不会是母亲心中的长孙媳人选。相反,五弟送过阿渔一匹宝马,再者,也只有五弟能让母亲舍得亲自走动了。徐潜却反问道:“曹家有何席面?母亲为何要去?”徐演冷笑,目视前方,不再试图与弟弟交谈。徐潜心事重重,也无暇多关注他。兄弟俩进宫时还算早,其他先到的大臣们都在偏殿休息,等时候快到了再去大殿前候立。盛夏的清晨空气也热了,一群大男人挤在一个地方,或许有人脚臭还不爱洗袜子,或许有人早上吃了什么味道重的东西,或许有人一身官袍穿了多日都没洗,总之各种气味儿混杂在一起,只会让心烦的人更烦。徐潜索性先去大殿前候立了。曹廷安虎步生威地过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准女婿挺拔的身影。这时,曹廷安可以从徐潜背后去众臣休息的偏殿,也可以从徐潜前面经过,只是得稍微多走几步。曹廷安有的是力气,不介意多走。他咳了咳,故意往徐潜前面走。徐潜光听那咳嗽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当曹廷安魁梧的身姿进入视野,徐潜抿抿唇,终究还是顾及阿渔的情面,微微朝曹廷安颔首,低声道:“昨日……”“闭嘴!”曹廷安迅速打断他,怒目瞪了徐潜一眼:“阿渔及笄之前,你少与我攀亲。”徐潜:……受了准女婿的礼又摆完准岳父谱的平阳侯还算满意地大步而去。徐潜站在原地,面露苦笑。不提阿渔,曹廷安又为何会同意这门婚事?因为母亲亲自去提的亲?放眼京城,几乎无人能拒绝母亲的提亲。或许,曹廷安已经问过阿渔了,知道女儿不喜,所以才要求他保持距离?思来想去,徐潜决定见阿渔一面。如果她真的不愿,婚约还是取消的好,两府的和睦也抵不过她的一辈子。徐潜的脾气,连一枚送不出去的宝石吊坠都会让他牵肠挂肚,婚姻大事更耽搁不得。当天傍晚,徐潜主动去找老太君了。徐老太君惊讶道:“你要见阿渔?”徐潜神色凝重:“只需问她几句话便可。”徐老太君明白儿子想问什么,点头道:“行,我来安排。”五日后,徐老太君撺掇孙女徐瑛:“池子里的荷花开了,趁你还没出阁,叫几个平时交好的姐妹过来聚聚吧,往后再聚可就难喽。”徐瑛脸颊微红,不服气道:“有何难的,难道嫁了人就不能出门了?”徐老太君笑:“能能能,我是太闷了,想听你们小姑娘聚在一块儿叽叽喳喳的。”徐瑛非常孝顺,当日便将请帖发了出去。阿渔、曹沛与徐瑛关系亲密,阿渔自然也收到了请帖。她为难地看向母亲。说心里话,阿渔肯定想去啊,哪怕见到徐潜的机会很小,阿渔也高兴去,只是两人已经定了亲,她再去,是不是显得太不矜持了?江氏也有点犹豫,但转念一想,明年开春徐瑛就要出嫁了,以女儿与徐瑛的关系,徐瑛有请,女儿于情于理都该去的,不去反倒令人起疑。“去吧,到了那边你只与姑娘们聚在一块儿,别乱走动便好。”江氏拿主意道。阿渔窃喜。晚上曹廷安回来,江氏习惯地向他报备了此事。曹廷安瞪眼睛:“你这是给徐小五可乘之机!”江氏早都考虑过了,分析道:“那日并非休沐,五爷在外当差,见不到阿渔的。”曹廷安依然觉得不妥。江氏见了,低下头,自责道:“是我欠考虑了,往后再有这等事,还是都等您回来再做决断吧。”说完,江氏飞快地抹了下眼角。曹廷安慌了,忙去哄她:“算了,多大点事也值得哭,我又没说你什么。”江氏委屈巴巴地埋到了他怀里,顺便掩饰住上扬的嘴角。曹廷安一边轻轻地拍着小妻子,一边想,徐家这个帖子背后有没有猫腻,且看明日徐小五有没有上朝就知道了!翌日早朝,曹廷安几乎是第一个到的,到了也不去偏殿休息,就在外头站着。朝臣们陆续抵达,没多久,镇国公徐演到了,就他自己。曹廷安刚想冲过去,就听旁边有人奇道:“国公爷怎么自己来了,五爷呢?”以前这兄弟俩都是一起露脸的。徐演道:“家母有事,派他去跑腿了。”询问之人点点头,开始聊别的去了。旁听的曹廷安:……徐老太君,我错信了你!气闷过后,曹廷安咬牙切齿地想,以后徐家再有宴请,他便是宁可得罪江氏,也不会再放女儿过去给臭不要脸的徐小五亲近!048镇国公府有好大一片荷花池,今日徐瑛的赏荷宴就摆在了池畔的水榭中。阿渔坐在一侧美人靠上,看着其他贵女们说说笑笑,她有点心不在焉。虽然今日并非休沐,但也许徐潜有什么事留在家里也不一定。“阿渔,你这耳环真别致,在哪家铺子买的啊?”有位乔姑娘忽然注意到了阿渔的打扮,坐过来,好奇地问道。她这么一说,大家都朝阿渔看了过来。出于矜持考虑,阿渔今日穿的并不出挑,上面是件白底对襟褙子,底下一袭荷碧色的长裙,如此素淡,离得远点都看不出荷花池旁还坐着她这个小姑娘。但想到可能会遇见徐潜,早上梳妆时阿渔特意在首饰上花了点小心思。譬如她的耳坠,赤金的大吊环下方挂着个小吊环,小吊环上直接挂了两片翡翠雕刻的叶子,下面再分别用长短不同的三条金链坠了三朵珍珠小花,清新别致,当她左右顾盼或是走起路来,三朵小花仿佛随风而动,不经意就吸引了旁人的视线。乔姑娘真的很喜欢这对儿耳环。阿渔笑道:“这是去年生辰我大哥送我的,乔jiejie若喜欢,回家我去问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