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是我不顾生死的躺在她身下,是我宁愿流产也要和她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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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笃定通往真相的路径基本都被堵死,就算她铁心要查个清楚,也必定难以展开手脚。 所以她才说这人又蠢又坏,蠢的以为她事事皆会信,坏的拐弯抹角污蔑人。 该信什么,该信谁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不需事到临头他才跳出来指手画脚,搬弄是非。 而她回扶摇之前,还有一事必须做,否则无法给师尊交代。 京照夜默了半饷,便抬脚上前两步,挺身站在梅傲霜面前,面无表情,嗓音冰冷。 “师尊在我面前杀的坏东西,恐怕比被你骗过的人加起来都要多,哪一个不比你更会说得甜言蜜语,颠倒黑白?单凭你几句掐头去尾,张冠李戴的假话,我就能倒戈相向不成!” “十三郎活着的时候被你骗,是他舍不得你这个弟弟吃苦头,甘愿装傻被你骗,但不是人人都如他愿意对你好,拿着门口捡来的几朵野花就能哄得他为你抄写罚书,砸金送银。” “现在他死了,也终于看清了你的嘴脸,就再也不会有人心甘情愿的哄着你纵着你,包揽你犯下的所有错事。” “梅傲霜,你若是当天底下的人都是任你欺弄的傻子,这未免太过傲慢了,而傲慢是会吃大亏的。” 最后的话刚刚落地,梅傲霜的脸刷地白了大半,尚未说出的话登时如鲠在喉,吞不下咽不去。 心里的直觉告诉他,京照夜大约是知道真相的。 可局外之人的她,怎会清楚知道那些桩桩件件的往事呢? 当年她分明才出现过短短一面啊,除非...... 他正侧身趴在地上惊疑不定时,白衣女子偏了偏头,甩袖在他身前屈膝半蹲,一双漆黑眸子就冷冷幽幽的望着他。 这双眸子深深沉沉,眼底没有丝毫温度,反而还有些不明显的厌恶。 “实话告诉你,我此来并非是为抓捕柳家小姐的鬼魄,而是为了加强柳宅镇鬼的封印,免有十三郎怀胎的后顾之忧。” “梅傲霜,你不配用这张脸,就像一条披着人皮的野兽,让我感到恶心,无比的恶心。” 她死死盯住他苍白颤颤的脸,一字一句的慢慢吐出,近乎咬牙切齿。 “即便你与他生得相似,即便他瞎了眼睛死去多年,你还是比不上他万分之一的好......除了这张脸,你没有一丝一毫可以和他比!” 闻言,梅傲霜的脸就更白了,按住地面的掌心捏紧,蹭的满手灰尘。 “梅傲霜,我给过你机会的。”说着,她抬起掌心,轻轻按向他的胸口,柔软的嗓音变得冷冷沉沉,含着几分怒,几分恨。 “看在你与他同生同脉,同样一张脸的情份上,我给过你三次离开的机会,可你还是次次要往我的面前撞,我就算是个瞎子也实在做不到熟视无睹。” 梅傲霜想躲开,但硬生生受了她一掌后就是想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京照夜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指骨纤细,手背莹玉。 想来当她扳开梅逊雪紧闭的双腿时,这双手按在上面也颇为好看。 看似是一只柔若无骨的女儿手,实则是生生要命的无情勾。 “你该庆幸给过你三次机会的人是我,而不是另外一个人。” “什......什么?” 半趴地面的梅傲霜汗如雨下,阵阵痛感从衣下透过衣襟传入四肢,疼的他眼前泛白,牙关咬紧,吐字格外艰难。 京照夜视而不见,按掌成抓,面无表情,语调冷凝入骨。 她平静望着他苍白的脸微微上挑眼尾,冷冷而鄙薄的嗤笑说话。 “若换了我师尊前来,在你第一次犯错的时候,就已是被她一鞭子抽得皮碎骨裂,魂归西天,连认错悔恨的机会都不会有。” 一股难以描述的剧痛从胸口传来时,无法反抗的梅傲霜就瞪大了眼睛。 “你霸占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太久,今日也该还回来了。” 这是他尚有残留的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夜晚如斯降临时,梅宅的大门还是开着的,成片成堆的乌鸦在城镇上空徒劳的飞翔巡视。 梅宅后院,三分梅阁。 屋内,梅逊雪侧身半倚在贵妃塌里,背靠软枕,肩披薄绸,头枕着手臂静静睡着了。 他的眉间紧蹙,脸颊苍白,连在梦里也是不安稳的模样。 过了大约半柱香后,他再度幽幽醒转,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安乐从门外叫了进来,问他娘子回来了没有。 “没有,少爷。”安乐同样心急的很,“我早就派出奴仆外出寻找夫人,至今没传来消息。” 今日吃过午膳后,京照夜就小心送身软皮乏,没有精神的梅逊雪到床里假寐。 胎儿长得很快,梅逊雪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日日夜夜的坠重感折磨着他,导致原本不需睡眠的鬼体竟也时常需要入眠弥补体力。 与其说是困顿入眠,不如说是陷入昏迷更为合适。 尤其是一夜折腾的云雨过后,梅逊雪的身子简直孱弱得如一滩烂泥,只觉三魂六魄都被她磨得不剩多少。 待他在床里深深睡去,她坐在床边耐心守了一会儿,才从屋里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她走到廊下,对正整理院子杂草的安乐说她马上要出宅,晚饭不必准备了。 她现在是梅宅真正的女主人,连自家少爷都对她百依百顺,他区区一个下人更不好逾越。 虽见天色渐晚,不知她这会儿出去要做什么,但安乐识相的没有多问,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夫人几时回来?”他顺口问了一句,“少爷醒来后问起夫人行踪,小人该去何处寻你?” 京照夜避而不答,笑了一笑:“不必来寻,我自有打算。” 安乐乖巧的点点头,脖颈上的红痕若隐若现。 “安乐,我不在,你要照顾好十三郎。”她先是看了看他的脖子,目光再深深投向屋内,声音柔而重,“别叫人再伤了他的心。” 十三郎是少爷的小名,自从多年前的梅宅惨案发生后,鲜少再听旁人唤起这个名字。 想来应该是少爷之前随口告诉她的吧。 安乐拿着锄头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目送一道袅袅白色背影逐渐远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梅宅。 此后她就再也没回来过。 听他说消息全无,梅逊雪的心一点点的下沉了,脸色愈发的白,如一块剔透的羊脂白玉。 受他cao控的乌鸦飞遍整座望仙镇,也没找到她丝毫的踪影。 只要是望仙镇的范围内,没有一处角落能躲过他的‘眼睛’。 那就剩下最后一种结果,他最不希望,也最有可能的结果。 顷刻,强压多时的情绪陡然激烈起来,梅逊雪只觉眼眶泛起剧烈的痛意,疼得他入骨灼心,体无完肤。 他抬手颤颤巍巍的捂住了眼睛,颗颗血渍顺着指缝从红绸下流了出来。 “少爷别急,我马上派更多的鬼仆去寻,一定会找到夫人回来见你!” 安乐吓到了,忙转身欲冲出去。 梅逊雪强忍着痛抬手拦住他,哑声吩咐道:“不必找了,让青青她们立刻回来免得被柳小子撞见,他老了胆子也小,受不得惊吓。” 整个镇里独柳家老伯是唯一的活人且不自知,每日就心满意足的守着那个牌位过日子。 多年来在他的庇佑和威胁下,其他居民尽量装得和正常人一模一样,绝不敢对偶然路过的外人露出马脚。 幸亏如此,足足五十载过去,从无一个修道者来此找过麻烦。 许是见他们安分守己,恪守规矩,不曾故意害人,离得最近的紫薇仙宗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望仙镇才能安稳至今。 听到他的阻止,安乐猛然回头,清秀的面庞格外苍白。 因为力道太大,他的脑袋嘎吱一声猛地转到背后,眼眶充血的瞪着他,尖声叫了起来。 “为什么不找了?到了夜晚,望仙镇里藏着的妖魔鬼怪都要出来晒月光,被夫人看见咱们该怎么解释!” “咱们不需要对她解释,甚至今后也不用了。” “啊?” 梅逊雪的脸上血泪滴答,皮色苍白如纸,暖色烛光里便如一朵堪堪枯萎的夜色颓梅。 他一幅早有所料,却仍是倍感无奈的妥协表情,深重的叹息从嘴里苦涩的泄出。 “娘子已是回了扶摇,再看不见任何的脏东西。” 安乐的身体顿时僵硬在了原地,表情怔怔的望着他说不出话。 约定的两月之期未到,谁能想到白日里一脸云淡风轻笑着说要出宅走走的人,竟就一去不回。 倒是真应了第一日梅逊雪目送她离开的背影时所说之言。 一语成谶啊。 “昨晚她回来抱我入房时,我就已经知道了,第二日她是要走的。” 情人最恨别离,他们却不得不生别离,既然此情注定要成追忆,他又何必苦缠不放呢? 若是真心爱一个人,怎能阻拦她的前程大道。 红纱坠地的俊俏郎君低头抚摸自己高耸的肚子,满脸的苦涩横生,无可奈何。 “正因第二日她便要离开我回师门,所以才要在我的身体里最后一次刻下她的痕迹,叫我再也忘不掉她。”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淡。 听罢,安乐的表情变得古怪极了,一脸难掩怨怪的看他。 直过好久,他才咬牙埋怨道:“纵使夫人提前要走,少爷你也不该同意昨晚之事,你还怀着胎儿,要是流产这些年的辛苦就全白费了!” “安子,她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 “.......” “所以我要用孩子最后赌这一次。” “……赌什么?” “赌她再也忘不掉我梅逊雪。我要她回去后夜夜想起我的存在,是我不顾生死的躺在她身下,是我宁愿流产也要和她一夜酣畅云雨,我要她想起我就次次悸动不已,要她念着我的名字至死不忘。” 不过幸好这一次他还是侥幸赌赢了。 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她也不会轻易忘掉他。 上天待他梅逊雪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