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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面前,围着她转了两圈,口中啧啧赞道:“meimei,没想到你一收拾竟这般好看,看样子哥哥日后要更加勤奋努力学习,争取早日考取功名,好赚钱拿俸禄,给我家妹子多做些好看的衣裳才行。“他此言一出,高氏和长孙晟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唯有长孙姑娘被自家无良的爹娘和兄逗得羞红了脸,不过这姑娘性子显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害羞和好欺负,她面颊微微红了一红之后,随即双目一转,一脸狡黠的抬目朝长孙无忌看了过去:“好啊,那meimei就等着哥哥的表现了.”兄妹两人笑闹了几句,很快被高氏制止,今个儿还是初二,除了出去省亲拜年的人,其它在府里的人自是聚在一起吃早饭的,高氏见他们兄妹过来,就命丫环摆桌开饭,今人儿在府里的除了长孙晟、高氏、长孙无忌和长孙二姑娘之外,就只有无逸和他的生母。长孙无逸的生母是妾室,按理她是没有资格和主母一同入桌的,只是今个儿还是过年,家里一共总就这么几口人,高氏怕她一个人吃饭显得凄苦,就把她一同叫上了桌,吃过早饭后,高氏就带着一对儿女出了门,回娘家省亲拜年,长孙晟与妻儿同行。虽说府里还有一位出嫁了的姑娘,按理大年初二也是要回来拜年的,只不过这位姑娘远嫁在洛阳,往年长孙晟夫妇都不在京中过年,家中没有正经的直系长辈在,她就没有回来,今年想回来省亲,可路途遥远,也不可能当天能到,为此,长孙晟夫妇大年初二不在家也不打紧。高家的府邸在西街胡同,离将军府有七八里路程,马车在路上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达高府的门口,高府的府邸是一栋五进的院子,占地约在一千个平方左右,门口什么也没立,唯有飞檐扁上用隶书写着高府两个大字,门口外面铺着齐整的砖石,论气派,实不能和将军府相提并论。高家本是北齐宗室,高氏之父高劢曾是北齐宰相,同时也是北齐皇帝亲封的安乐王,只可惜,他这个安乐王承爵的时间并不长久,公元了581年,隋文帝杨坚取代北齐,建立了大隋朝,原就处于风雨飘摇的北齐王朝正式退出了历史舞台,而高家身为北齐宗室,高劢虽因自身才华能力之故极得隋文帝杨坚的赏识,并未受株连,反而被文帝授以洮州刺史一职,可他究竟是前朝宗室,自不可能再像从前一般风光。高劢三年前已然去世,如今高府的掌事人乃高氏的兄长高士廉,高士廉现在朝中任治礼郎,治礼郎不过下五品的官吏,高士廉又是两年前才刚刚入仕,若非家中尚有些私产,像这样一座府邸都不一定置办得起。(备注,作者君不知这隋朝的治礼郎是个什么官,但想必不会像百度查到的那般是九品,因史记上有一段写得很清楚,613年(大业九年),兵部尚书斛斯政逃奔高句丽。高士廉因与斛斯政有交往,受到牵连,被贬为朱鸢县主簿,这被连贬了几级,还是上九品的县主簿,那么这治礼郎至少了有六品到五品的样子,记得明清有一段时间,这奉礼郎是从四品。)第十章舅父高士廉说起长孙姑娘的这位舅父高士廉,实乃妙人一个,高士廉自幼多慧,青少年时颇有几分晋魏名士的不羁和任性,而今则已逐渐变成一个沉稳又不失通透的官场之人(当然,风流这个特色倒是没有什么改变,这一点只需见他膝下那一堆儿女便可看出。)他只比高氏年长一岁,乃北齐安乐王高劢的嫡长子,一出生就是王府世子,身份不可谓不显贵,只可惜,他这个世子只当了两年,刚满两岁,北齐大厦便已倾覆,北齐覆灭,他这个王府世子随即摇身变成了一个身份敏感的通缉犯。(南北朝到大隋这一段历史,综错复杂,作者君晕了头,差点把北齐和北周搞混,幸好今个儿自己看文的时候发现错误,纠正修改了过来,杨坚取代的是北周,而不是北齐,北齐是被北周的周武帝宇文邕给灭的,即身为北齐宗室的高家和杨坚并没有直接仇怨。)四年后(公元581年),灭了北齐的北周被大隋代替,杨坚取代了宇文氏,改北周为大隋,一统天下,其父高劢受隋文帝杨坚赏识,出任洮州刺史,自到此刻,高士廉才正式结束颠簸流离的生活。高劢走马上任之后,高士廉兄妹两人随母一同与父赴任,倒是安安稳稳的过了一段不短的清净岁月,高士廉天姿聪颖,学什么都快,大凡为他授课的先生无一不对其夸赞有加,不过高劢虽在任上兢兢业业,可他曾经的身份究竟有些敏感,不时总会遇到几个喜欢嚼舌根的朝臣们对其冷朝热讽。青少年时期的高士廉,性格颇有几分晋魏狂士的影子,自诩有些才华,便有些狂放任性,这样的性子自是受不得闲话的,他在考取功名之后,放弃仕途,一心过起了吟诗弄月的隐士生活,直到其父病逝,高氏门楣需有人支撑,高士廉这才逐渐走向成熟,挑起了一个男人应该挑的担子,由人引荐,步入朝堂,一入朝堂便得了炀帝青睐,不过两年时间,便成为了大隋从五品的治礼郎。不说高士廉的过往,但说长孙府的马车刚在高府的门口停稳,高府守在门前的管家就急急迎了过来,长孙姑娘下了马车,随着父母一同走进大门,一进门,老远便看见一个留着几缕三尺美须的中年男子负手站在第一重院落的台阶上,他看上去不过三十上下的年纪,相貌俊雅,双目有神,一身藏蓝色锦袍衬得他的身体修长挺拨,再配着颌下那几缕飘逸的美髯,当真好一个标致风流人物。高氏一看到此人,脸上顿现激动之色,她虽强行克制自己,没有奔跑,可足下的脚步却是不自觉的快了一倍有余,一直走到离此人只有三四步远的距离时,高氏停下脚步,她满脸激动的看着此人,颤着嗓子轻唤了一句:“兄长。”此人正是高氏的同胞兄长高士廉,高氏自小与这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兄长一同长大,兄妹两的关系十分亲密融洽,高士廉青少年时虽颇有些狂放不羁,对这个嫡亲的妹子却没话说,高氏未出嫁之前,兄妹两人几乎是无话不说,高氏嫁到长孙府去之后,兄妹两见面的机会少了,感情却没有生疏多少。高氏出嫁的头几年,他们见面的机会虽也不多,可一年总还能见几次,自高氏随夫去了任上之后,兄妹俩至今已足足七年不曾见过面,她去年回京的时候回过一次娘家,但那次高士廉受皇帝去了外地办差,兄妹两人并未碰上面,一对感情甚笃的兄妹这么多年不见,再次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