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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里的份量确有些不一样。而元亨才一岁多一点,都是小孩子,舅甥两个一起玩的时候,不小心拍打到了脸,也不是什么大事,万贵妃也没有诉哭靠状之意,他自然不会为这么点事大做文章。长孙和儿子留在宫里陪着高祖和万贵妃一起用了午膳,用完午膳后,就带着儿子回到了王府。长孙离去后,高祖也没在万贵万秦宫久留,他回了甘露殿午憩。傍晚的时候则去了安仁殿,安仁殿是尹德妃住的宫殿,尹德妃听得高祖来了,立即迎了出来,盈盈拜倒:“臣妾参见陛下。”尹贵妃现年刚刚二十五岁,正值鼎盛年华,虽说已生了一个孩子,体态较以前稍稍丰盈了几分,却更显魅惑,尤其在高祖面前,举手投足,目光流动间都是风情。“这是干什么,都说了,在你这里无须对我行这么大的礼。”朦胧的灯光下,高祖被她那双勾魂的大眼直勾勾的瞟着,眼眸不自觉的暗了一暗,他走到尹德妃面前,伸手将她拉了起来。“臣妾今日在万春殿得罪了贵妃娘娘,怕陛下责罚,不敢不先行请罪。”尹德妃一脸委屈的开口。高祖中午在万春殿用膳一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她不知道万贵妃和高祖说了什么,总之,先可装怜总是对的。“你怎么得罪贵妃了?”高祖牵起她的手,一边往内殿走,一边随口问了一句。“今日我带元亨过去给贵妃娘娘请安,想着元亨和令武的年纪差不多,就让他们俩舅甥玩了一会,结果两孩子都太小了,元亨大概是不小心,手掌在令武脸上拍了一下。”“贵妃娘娘便误以为是元亨故意打令武,把臣妾和元亨都好生喝斥了一顿,可怜元亨这孩子被吓得哭了好久,嗓子都哭哑了。”尹德妃道。“今日是十八,并非规定的请安日,自你有了孩子之后,非规定的请安日鲜少见你去万春宫,今个儿怎么想去给贵妃请安,还把元亨带去了?”高祖闻声停住了脚步,目光落到她身上,淡淡的问。“臣妾,臣妾想着令武在宫里,而宫里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就元亨一个,所以就带他过去了。”尹德妃一怔,下意识的抬目朝高祖望了过来,触及他那不辨喜怒的目光,心头一紧,脱口答道。“我记得你和平阳的关系没那么好吧?”高祖的语气愈发的淡了几分,连握着她的手都松开了。平阳是军旅之人,脾气率直豪爽,不太喜欢尹德妃和张婕妤这等矫揉造作之人,尹、张两人在宫里行事多有跋扈,平阳自然看不惯。有两次尹、张两人在万春宫无礼,被平阳看到,当场就被平阳忿得下不来台。张、尹两妃为此曾在高祖面前告过状,而平阳说起这两人的时候,也从没有好言语,高祖自然知道她们关系怎么样。“陛下,臣妾,臣妾虽和平阳公主关系不是很融洽,但她是陛下的爱女,又正在为国征战,臣妾关心一下她的孩子也是应该的。”尹德妃一脸委屈的接口道。“尹德妃,我虽经常听人说你行事跋扈,心里却是不信的,因为你在我面前一向很善解人意,也很识大体,如今看来,还真是我高看了你。”“你和平阳不睦,这本也没什么,平阳是有军功在身的嫡公主,而你身为我的宠妃,年纪比她还小几岁,她看不惯你,你不喜欢她,这都很正常。”“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在平阳出征的时候,故意去找她儿子的麻烦。”高祖目光微微一凝,盯着她一字一句的开口道。“陛下,我,我没有......”尹德妃吃了一惊,脱口辨道。“还狡辩?令武没到宫里的时候,你一个月只到万春宫请安三天,每次请安从来不带元亨,现在倒好,平阳的儿子一送到宫里来,这不年不节,也不是请安的日子,你立即就带着元亨去了,带去了也罢,还让元亨把令武的脸打成那样。”“打也了就算了,万氏也没告你的状,只随口说了一句是两个孩子玩耍的时候,不小心被拍的,我也没打算为这么点事追究你的责任。”“结果你倒好,我一过来,你就恶人先告状,你想怎么样?让我把贵妃代领后宫的责职给撤了,换你上去?还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平阳的儿子给赶出宫去?嗯?”高祖一脸森然的盯着她道。“冤枉啊,陛下,臣妾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陛下知道的,臣妾,臣妾是个愚钝的人,臣妾的一切皆来自陛下所赐,又岂敢有此妄念?”尹德妃被骇得噗通一声,跪到在高祖面前,泣声喊冤。“尹氏君前失仪,责令其禁足安仁殿三月,不召不随出殿门一步。”高祖静静的看了她一会,颁下这道口令,就大步离开了安仁殿。第一百六十二章平阳殁(上)等到月底的朝拜日,太子妃,秦王妃和齐王妃等人都入宫请安的时候,听闻尹贵妃被罚了幽闭一事后,皆吃了一惊。这些年来尹氏在宫里有多受宠,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她自从晋阳跟了高祖以来,一直是高祖的心尖子,高祖对她可谓是有求必应。再加上她去年又诞下了皇子,在高祖心里的份量愈发的重了,在宫里的风头连代领后宫的万贵妃都要退避。现突闻其被幽禁,着实令人惊讶。不过宫里显然不方便议论这些事,大家心里虽然好奇,却也不好多问。长孙、齐王妃和太子妃三人一同从宫里出来之后,郑氏凑到长孙面前,悄然问了一句:“弟妹,你可知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尹德妃竟遭父皇幽闭了?”“不清楚。”长孙王妃摇了摇头。“弟妹似乎与我生分了许多。”郑氏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这两年太子和秦王的关系比较微妙,郑氏和长孙的关系虽不至于疏远,却也没有以前那般亲密了。“大嫂,我是真的不知道,许是她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事,惹了父皇生气罢,再说她这也算不上幽闭,父皇不过是禁了她的足罢了,以她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许过几天就出来了。”长孙道。“四弟妹,你呢?”郑氏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转到齐王妃身上。“大嫂,我也不知道。”齐王妃杨氏一脸茫然的摇头。“罢了,不管她了,被罚罚也好,不然以这尹德妃的德性,都快骑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