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丞相喜当猫爹 第50节
云休全程盯着宋遂远,手忙脚乱地换上衣裳,一边穿一边暗想,宋遂远以前定是书卷气很浓的读书人,能被陛下看入眼的那种,这也太乖了! “咳,宋遂远。”云休换好出声,望着他的后脑勺,不知为何有一丝紧张。 宋遂远闻声回过头。 他的镶金蓝袍不多,这是他过去最钟爱的一件,温和端方,一板一眼,穿在云休身上,不仅未压住小世子的肆意,反而有了对比,更突显出他的任情恣性。 分明是与他截然不同的人,但却羁绊至此,无论前生今世。 宋遂远太久没有说话,云休攥了攥宽袖,圆瞳微微耷拉:“不漂亮吗?” “漂亮。”宋遂远道,有些哑意,直勾勾的眼神十分深邃,“我为你簪发。” 眼神阐述一切,云休懂了,不敢多看,挪到他身边,抱过尺玉:“好啊。” 青丝绕指,脑后固定,一支玉簪穿过发间,简单最适宜云休。 宋遂远放下手,绕了绕他的发梢。 “好了吗?”身前人问,用手指摸了摸发簪。 宋遂远嗯一声。 云休回头:“漂亮吗?” 宋遂远未答,前倾身子轻碰柔软双唇。 云休瞪大了眼,圆眼珠在眼眶内画了半个圈,侧低下去看崽,身体却并未避开。 浅吻即止。 宋遂远放开他,垂眸,手指摩挲上他的红唇,昨夜的痕迹此时已不见踪影。 云休这才低头看崽崽,幸好尺玉不知被何处吸引了注意力,自己玩得很好,无暇抬头看一眼双亲。 正当他如此想着,轻吻再度落下。 这并不是一个适宜接吻的场合,时辰也不对。然而对才第二回 接吻的两人来说,哪有那么多合适与否。 鼻尖是对方温热的气息,唇边是陌生又熟悉的亲密吮吸,如此便足矣自成一方天地。 云休本来还cao心着崽崽,舌尖相触后,满心满眼都是宋遂远,心跳快得仿佛打了一天的架。 腰不自觉软了下来。 宋遂远手掌托住他的后脑勺,深吻掠夺了空气后,忽地偏开脑袋,下巴放在对方肩窝里。 另一只手盖在他含着水光的眼睛前方。 嗓音沙哑:“小笨蛋,下回闭眼。” 第44章 互相倚着肩窝, 两人guntang的呼吸渐渐平复。 宋遂远退后,垂眼对上云休疑惑的双眸,有些软糯的少年声问:“为何要闭眼?” 不等人回答, 他虽这般问着,仍乖巧闭上了双眼, “这样吗?” 小白猫乖得仿佛换了一个人。 视线中,长睫毛微微抖动,脸微微仰起, 全然依赖的姿态。宋遂远眼神暗了暗,倾身, 克制地落下蜻蜓点水一吻:“对。” 云休睁开双眼,瞳孔深处一丝得意的笑, 压着嗓音:“我学会亲亲了!” 语气仿若习得什么了不得的技能,分明耳朵还通红着。 宋遂远揉了揉他的长发,含笑摇了摇头。 宠溺的笑容, 云休自然能分辨出来, 心底仿佛藏了大块麦芽糖,耳朵也被热意包裹,他抿了抿唇,忽地埋头在崽崽身上深吸一口气。 唔, 谈情说爱, 会让猫发烫! 被吸的尺玉挥一挥小手:“啊……” 宋遂远眼神温和地看着二人, 一双手放在云休身后, 虚虚笼着。 宋府与镇国公府一东一西, 并不近, 行了一截路,马车渐渐停下。 缓解害臊的云休察觉到, 从崽崽身上抬眼,狐疑地看向宋遂远:“为何不动了?” 护卫踩雨离开的动静入耳,马车似乎被停在了路边。 “为尺玉取小衣裳。”宋遂远解释道,“昨日来不及寻绣娘,我在此处订了婴孩冬服,恰可带去镇国公府。” 护卫离开一会儿,也可为云休的出现提供时间差。 云休点了点头。 尺玉变人除了自己知晓,本就在众人计划之外,父亲与爹爹定然没有准备,如宋遂远所说,带去镇国公府正好。 不过,他皱了皱鼻子,抓住尺玉的小手捏捏:“尺玉现下为何不乐意变猫了。” 细长的手指捏住小胖脸,他低头看崽崽,自问自答:“尺玉也喜欢漂漂亮亮小衣裳,对不对。” 这个缘由最有道理了,不然前些日子崽崽也未如此倔强。 尺玉“喔”着小嘴巴,觉得好玩,弯起眼睛一笑。 小宝宝迷倒了爹爹,云休抱紧崽亲:“我们尺玉就要漂漂亮亮!” 宋遂远见状,拳抵到嘴边笑了一下。 小家伙哪是想穿衣,而是想与父亲爹爹都一样,不过爹爹的误解,竟也如此合理。 云休放过崽,侧目:“尺玉猫形与我一模一样,但是他人形更像你。” 多亏崽崽变人,说开也太好了,他早就想与宋遂远分享关于尺玉的一切,开心~ 第一回 听此论调,宋遂远视线移到尺玉脸上,挑眉:“是吗?” 小家伙的一双眼睛,与他爹爹一模一样。 “是的是的。”云休低头对崽道,“崽崽闭眼。” 他自己示范地合上双眼,道:“就像这样。” 尺玉咬住一根手指瞧爹爹,似懂非懂地闭上双眼。 云休:“你看!尺玉和你一模一样。” 宋遂远将将视线定住,尺玉唰地睁开眼睛,黏糊回应爹爹,圆嘟嘟小胖脸啪叽倒在他怀中。 云休只顾着问:“你看到了没?” 宋遂远道:“看到了。” 可惜并未看出多像,他伸手从云休怀中接过小胖崽抱着。 云休乐滋滋扬眉:“像的吧,尺玉长大后定然风流倜傥。” 上回尺玉半夜醒来练翻身,他哄完崽崽抱回床就寝时,忽地发觉崽与宋遂远道的睡颜几乎一样,除过一个圆润奶气,一个棱角分明。 猫对比了好一番,当真是一般无二。 宋遂远颔首,这点他认同,尺玉自是最好的。 载上尺玉新衣,到镇国公府。 宋遂远将崽与伞都递进云休手中,为他理了理鬓边发,温声嘱咐:“你带尺玉回镇国公府住,照顾好自己,过几日我再来看你们。今日便失礼不下去了。” 两人挨得极近,他微微垂眼,便能看到云休一双澄澈眸子中的不舍,看清心意的小猫,比以往直白万分,撩动人心弦。 “好。”云休道。 不知为何听到这些话,他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若说是因此后几日都无法见到宋遂远,当然不是,猫随时能回去,但就是不舒服。 叮嘱之后,抱崽的小世子脚下仍未动。 尺玉似乎懂眼下是要分离,伸出一只小胖手拉住父亲的领口。 似乎有小小手指为桥,便不会分开。 父子俩忽然搞得气愤有些伤感。 宋遂远眼中笑了笑,张开双臂包裹住两人,附耳云休道:“下去吧,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还未见过尺玉,应当等急了。” 云休嘟囔:“……我们走了。” 宋遂远看着尽在咫尺的耳朵,看在它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份上,双唇并未印上去。他后退一步,右手在身后捻了捻指腹,心下耻笑。 他活了三十余年,谈起情爱,与少年人似乎也没什么两样。 云休抱着尺玉跳下马车离开,护卫尽职尽责推着衣箱跟在他身后。 宋遂远掀开帘子一角,朝着趴在爹爹肩上、一双圆眼睛看着自己的尺玉挥了挥手。 人影入了府,宋遂远在马车中等了不久,护卫回来:“大公子,衣箱已送到。” “再等等。”宋遂远靠着车厢壁合上双眼,“等一刻钟再走。” …… 云握川今日一大早原想带儿子练武,派去叫小世子的人却来报:“世子房中无人。” 云握川手下定住,顿了顿,让人离开,转身回了床榻上,抱住夫人,担忧得眉头紧蹙:“云休昨夜未回府,他不会被那小子扣了吧。” 九溪睁开一只眼,语气困顿:“你儿子的武力你最晓得不过,若是他不想,谁能扣住他。” 云握川:“……总归是被留下了,我们崽一次一次主动跑过去又算什么事。” 九溪一手勾住他的脖颈:“放心,那孩子有分寸,今日崽肯定回来,你若生气揍他一顿好了。” “我揍云休作何,要揍自然揍那小子。”云握川咬牙切齿道。 儿子离家不过几月,孙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