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ABO世界:白骑士人格女Omega隐性病娇科研男Beta
16 ABO世界:白骑士人格女Omega×隐性病娇科研男Beta
她当童星赚的钱全部被“父亲”扣走转给了一个陌生人,母亲找他要赔偿,和家里断绝关系的男人赔付不起。 法院判定他每月都要向她还款三万,为期三十年,其中包含舒晚荻的工作所得、精神损失费、经济补偿等。 他不还,母亲就找人催债,什么低损的招数都敢使出来,她又不缺这点钱,就想找他不痛快。 但是母亲出于对女儿的愧疚、心疼以及支持,还是先自掏腰包把她这些年辛苦所得的钱都还给她了,所以舒晚荻也称得上个小富婆。 可她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母亲回来后将她照顾得很好,缺失的亲情之爱在慢慢弥补回来,但是这并不足够。 她想要填补起心里那个空空荡荡的窟窿,把那只死于她手的可怜的兔子塞进去,还有在贫瘠的童年里活得苟延残喘的自己。 兔子和她都不会好了。兔子已经死了,而她的童年,也死去了。 但是她没有放弃,觉得总有自己还能挽救的东西,她和兔子没了,苦难却不会消失,它如影随形,折磨着这世上大部分生灵。 然后她开始给流浪猫狗舍捐款,以满足自己的施救欲望。可是小动物不会说话,她不知道它们想要什么,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因为她的帮助开心一点。 这样不行。 于是她把主意打到了同类身上。 最先的资助对象是个年纪轻轻就要被家里人卖了给傻子做童养媳的小姑娘,他们家很穷,生的孩子又多,封建思想根深蒂固,陋习一大堆,不想改也不会改。 女孩被打了劣质的生长激素,刺激她尽快进行二次分化。 这类生长激素价格低廉,药效很猛,副作用强烈,后遗症一大堆,女孩以后的身体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但只要现在还能喘气,这就足够了。 她分化成了Omega,最适合孕育生产的性别,十个孩子里就她能卖出去。 村子里的人同仇敌忾,想救人很难,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搭进去。舒晚荻没有亲自翻越大山的打算,她只是个雇主,雇人办事,她掏钱,对方帮她找到合适的救助对象,然后把受害者从一滩烂泥里拖出来。 她的第一次援助失败的很彻底。买卖女孩的双方都是狮子大开口,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再专业的精英都无法和这些泼民们讲道理,斡旋僵持着,终究落了下风,毕竟女孩是他们的孩子,在成年之前没有选择的权利。 交易的钱是结婚的“彩礼”,这就谈不上人口买卖,就算找警察也只会敷衍了事再把她丢回有家属在的火坑里。 他们眼里只有钱,那就拿钱办事。可是舒晚荻出了钱他们又反悔,说价喊低了要多加点,已经到这份上了,她也懒得和他们纠缠,还是给了。 加了三次钱才把女孩带出来,但那女孩对外界抱有敌意,不仅不领情,还总想着要跑回去找亲人,觉得她家在哪儿,她就得在哪儿。 舒晚荻恨其不争到整个人都快爆炸,她完全无法理解这些被糟粕传统洗脑荼毒后的愚孝思想,当然也可能不是因为孝顺,而是深山里长大的少女对外界光鲜的一切感到发自内心的陌生和恐惧,这里没有她熟悉的任何东西,女孩无法独身一人面对这些与她的习惯截然相反的世界,她只想缩进自己脏乱贫匮的壳里,害怕改变。 因为这个女孩的不领情,他们一群人不分昼夜的奔波劳碌全成了笑话。 她明明哭得涕泗横流痛喊着不要把她卖掉,好不容易把她从蛇鼠一窝的魔窟里救出来,她又哭着吵着要回去。 舒晚荻深受打击,并从中感受到了一种令她作呕的背叛感和浸透全身的无力和恶心。好心当成驴肝肺,是她自作多情了吗? 她需要被认可,但那个人显然不会给她好评,再是恨得牙痒痒,也只能当钱掉进了粪坑里,差人把她又送了回去。 她的责任是拯救而非伤害。 钱到了那些人手里自然是拿不回来的,不过于舒晚荻而言这只是九牛一毛的小钱,那些人的眼界和思想注定了他们过不上想要的好日子。 她的心理诉求未能被满足,开始物色第二位帮扶对象。 舒晚荻居家学习了两年,专业老师一对一辅导,教育水平很高,本来就是些简单基础的小学内容,很快就把她落下的功课补了回来,所以等她重新踏入校园时成绩不一定会掉队,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与人相处方面。 十二岁,她上初中,并开始进入私立学校正式入读。 因为家境不错,长相甜美,外加童星buff,舒晚荻在学校里还是很受欢迎的。 她不太习惯主动交朋友,但如果有人来同她打招呼,她还是会礼貌又亲切的回应,没有明星光环的高高在上,也没有富庶人家的不可一世,待人接物宽厚而友善,所以倒是没人看出来这其实是她第一次正式成为一名在读学生。 她进入的这所私立学校不只有有钱人,为了响应政府号召,以及给自家招牌增光添彩,学校放出了一小部分面对普通甚至贫困家庭的特殊名额。 他们需要先参与学校的招生入学考试,然后按成绩排名录取,之后的一切学杂住宿费都是全免的。 在这个前提条件下,舒晚荻在入学一个月后,找到了第二个援助对象。 一个家境贫寒,靠外婆捡水瓶废纸箱卖垃圾维生的可怜女孩。 同学们都不太看得起她,嘲笑她是个穷酸的乞丐,路过她时总是会提前远远避开,捏着鼻子嫌弃她身上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哪怕她帮完外婆后一直都有好好的洗澡洗衣服。 女孩面对这些人格侮辱和被孤立的冷暴力,觉得不解且委屈。她虽然使用不起贵价的香水,衣服也旧得掉色,但她是干净的啊。 这所私立学校比不上那些顶端的贵族学校,里面的学生大都是相对来说比较有钱的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没有足以呼风唤雨的寡头财阀,和上流社会挨边的也没几个,像舒晚荻mama的背景,足以让她站在学校金字塔尖的位置了。 正因为如此,孩子们再讨厌一个人,也有所顾忌,他们不敢真的犯罪,因为不一定能完好无缺地脱身,所以他们不会留下可能被记录在案的把柄。 之前有些性格比较跋扈的学生看不爽校园里的贫困补助生而组团将其殴打过,不过很快就被人检举揭发上诉到校领导那儿去了。 学校本身就对这些“特殊关怀学生”抱有正向的宣传意义,这事闹得不好,他们砸的那么多钱可就白费了,所以十分重视这起暴力事件,在几个始作俑者的学校档案上记了一笔,后来他们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进行了深刻检讨,并做了一个月的义务劳动才撤销。 热暴力不行,就来冷暴力。 学校所有人都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对女孩这样的穷鬼视而不见,将其排斥在群体之外,时不时还会露出点鄙夷嘲弄的表情来挑衅少年人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舒晚荻观察她有一阵子了,觉得她是个合适的人选。 虽然条件不好,但有着自己的要强,应该是积极的、向阳的。 这样的人如果有选择机会,大概会坚定的往真正“好”的道路上走,不会再发生之前那样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乌龙。 女孩比自己大一岁,已经分化成了Beta,最普通不过的性别,家境又不好,注定翻不起什么风浪,所以才会被大家这样肆无忌惮的欺负。 舒晚荻主动去了她所在的班级,找到她,露出小太阳般温暖而耀眼的笑容,向她伸出手:“你好呀,我叫舒晚荻,是你的学妹。” “我想和你认识一下,可以叫你奇奇吗?” 奇奇一开始对舒晚荻抱有很强的警惕心,因为她和自己是完全相反的存在。 她那么有名,身边同学总是会一脸艳羡又崇拜的提起她。关于她的讨论又多又优质,就连那些对她嗤之以鼻,丝毫不收敛恶意的霸凌者们在她面前都会流露出难得真挚的神色。 如此优秀的人,女孩完全不理解她到底为什么要接近自己。这样的行为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只会玷污她的声誉。 可是舒晚荻实在太好了,又细心又耐心,连她本人都会忽略的细枝末节也会被关照到。女孩的心防被一点点攻陷,逐渐开始接受、习惯、离不开她的存在。 在淤泥里苟活的杂草受了园丁悉心的照料,生长情况一天天好起来,可是性格却渐渐扭曲了。 舒晚荻是众星捧月的存在,虽然她每天都会分出很多时间来陪伴她,可是接受过太阳馈赠的女孩被养得越来越贪心,她想要独占这灿烂的温暖的光辉,竟然无法接受她身边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她开始敌视那些总是围在舒晚荻周围,夺走了属于她的关注的人。她的想法黑暗、眼神阴郁,致命的嫉妒心日趋膨胀,终于有一天,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恶意,居然想在那个经常主动找舒晚荻聊天的啦啦队队长的鞋子里塞刀片。 幸好在酿下大祸之前,舒晚荻及时察觉了她的不对劲,逼问出了真相,及时把刀片取了出来。 女孩的心理出了问题,舒晚荻的mama出于对女儿的保护,希望先将她送去治疗。奇奇不想离开她唯一的朋友,可是她也清楚自己大抵是病了,如果以这种状态继续留在舒晚荻身边,日后肯定会伤害到她的,她不能这样做。 临走的时候舒晚荻来送她,奇奇对她露出一个平和又温情的笑容。 “你不要自责,和你在一起的这三个月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三个月。 “如果以后还能再见面,希望我还能和你继续做朋友。 “谢谢你呀,荻荻。” 舒晚荻不知道这次援助算不算失败,但是望着女孩逐渐远去的单薄背影,她有点伤心,有点难过。 她做的肯定不够好,不然奇奇为什么会离开她呢? 一天深夜,她走进一家便利店,遇到了正在值夜班的第三位帮助对象。 他是个男性Alpha,父母双亡,性格孤僻。靠自己勤工俭学赚取学费生活费,上学打工连轴转,每天休息时间不到四小时,高中最关键的一阶段,同时也是正在长身体的年纪,活得很累很累。 这次舒晚荻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训,要同援助对象保持一定的距离,关系不能太亲密,不然可能会重蹈奇奇的覆辙。 她尽量避免对他非必要的关注,只是按时给他打钱,偶尔询问一次他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别的困难,对方要是说没有,她就不自作主张了。 男孩很少主动联系她,她也不会私自探究他的生活,这样看起来二人之间应该算是单纯的资助人和被资助人的关系。 其实舒晚荻有想过这样会不会太冷漠,但是前一次的教训实在太深刻,她不想再体会那种拥有后又不得不失去的痛苦了,而且奇奇的变化她也不能逃脱责任,这对她来说太沉重了。 她不想这样,于是只能按捺下来,用最普通最平淡同时也是最稳妥的方式对待他。 他的成绩很好,这是他们第一次接触时就知道的情况,舒晚荻不在意这些,哪怕最关键的升学考试情况她也未曾过问。 其实不是她忘了,她记得的,只是不知道对面得意还是失意,再加上她对他的资助本就不是站在他日后出人头地回报她的立场上,所以并未问过。 因为不管他考得怎样,只要有书读,她还是会继续资助他的。 这是舒晚荻的真实想法,可是对方却好像误会了她。 他出于一种报复心理,放弃了众多向他抛出橄榄枝的重点大学,用超出录取线一大截的优异成绩来到了她所在的学校,让她在他身上倾入的学业投资“作废”,故意同她怄气。 男孩,也就是唐日初,对于她的到来情绪之所以会那样激动,大概是因为已经认定了她是一个只会用钱解决问题,不尊重他的人格,冷情冷血的人吧。 明明根本不关心他,又突发奇想地来见他,他觉得自己被她愚弄,深受其辱。 唐日初或许对那个在他最艰难的日子里施以援手的女孩有过美好的期许,视她为救赎,认可她崇拜她,甚至还特意学习了她的文风,阳春白雪里残留着她的影子。 可她的表现不尽人意,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