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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甘休的。所以都揣着看好戏的心情,一个个积极主动的来了。可是等平阳公主、太傅卫珩等都到了,宴会就要开始了,楚家人还没有出现。难道楚祖荫等今儿个转性了,怕了这公主,不来了。众人正在猜疑中,就听大堂门口有仆人高声喊道:“晋阳侯携世子、县君到。”呦,楚家人果然不负众望来了。众人是瞪大眼睛看向了大堂门口。堂前点着排排红灯,在橘红色灯光的映照下,众人就见一个绯色的窈窕身影从那浓郁斑斓的光华中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轻纱曳地长裙,那裙摆上绣着大红的牡丹花纹,随着她的莲步,婀娜展开,绽开无数花蕾,明媚绚丽。她头上戴着的东珠扶摇在灯火下不断变幻着七彩的颜色,衬得她本就绝伦的丽色,更加美艳不可方物。整个大堂就像中了咒语是瞬间安静,所有男人都有些恍惚了,所有女子们或羡慕或嫉妒的说不出话来。不过等众人看见楚戚戚身后的楚祖荫和楚渝后,咒语一下子便解除了。楚祖荫到还好,就见楚瑜,脸色苍白,形容憔悴,手捂着胸口,由一个小厮扶着进来的。哟,楚家真的是有备而来了,看来今天是有好戏了。看热闹的人都不嫌事儿大的,一个个兴致勃勃的瞪起了眼睛。因今日是给平阳公主接风,所以平阳公主是做了主座的。她的左手边坐的是卫珩,右手边是吴雍。卫珩的左手边依次坐着杨太守等晋阳城的官员。楚家三人来晚了,在侍从的引领下走到了平阳公主面前。可本应执臣礼的楚祖荫见到平阳公主却没有施礼,而是张着手,神色激动的大声道:“公主殿下啊,你还记得臣吗?……臣是你老舅舅啊。当年臣去京城,你还是个小婴儿,臣还抱过你呢,这么多年,臣一直在惦念着你,今日总算又见到殿下了,真是太好了,太高兴了。”说着楚祖荫还撩起衣袖,抹了抹因激动而掉下来的眼泪。大堂内所有人便又是一静,当真是啼笑皆非:晋阳侯,楚祖荫,你真牛,可真敢说,有你这样认亲的吗?楚戚偷眼看去,就见上座的这位平阳公主,也是个美貌女子,带着皇家人的尊贵大气。平阳公主本是脸上带着微笑看着楚家三人的,可是听了楚祖荫的话,那微笑就一下子僵在了脸。不过楚家从永平长公主那里论,也是皇室中人,楚祖荫的辈分还真的是平阳公主的舅舅。平阳公主扫了一眼卫珩,顿了顿才道:“楚舅舅,您也说本宫那时还是个小婴儿,本宫确实不记得了。”……只要你叫了舅舅,认了这个亲就行。楚祖荫不介意的摆手道:“这么多年了,不记得很正常,这不,咱们亲人就见面了嘛,臣给殿下介绍一下,这是臣的犬子和幼女。”楚戚戚上前一步,“臣女楚戚戚拜见公主殿下。”,动作如行云流水,声音似黄鹂报春。平阳公主脸上又露出了温婉的笑容,“你就是那个美艳绝天下的楚戚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楚戚戚低头做出羞涩的模样,“公主殿下谬赞了,臣女与殿下相比,多有不如。”这话说得一听就是假话。平阳公主笑着转头对卫珩道:“楚县主倒是很谦逊,本宫在皇室也见过不少倾国倾城的美人,但能及楚县君容貌七分的都没有,卫大人您觉得呢?”卫珩心中得意,当然了,这天下的女子,谁能有他的小姑娘美啊。不过他是能听出来平阳公主的调侃的,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楚渝这时由小厮扶着上来,有气无力的拱了拱手,声音微弱,“臣子给殿下见礼了。"“哦,楚世子这是病了吗?”平阳公主关心道。这边楚祖荫便接上了话,“哎呀,殿下呀,你这哥哥没有病,这是被人打的。”哥哥,这楚家当真是能攀亲啊。可平阳公主还不得不接话,“被人打的?这是怎么一回事?”楚祖荫叹气:“殿下啊,咱们都是亲戚,是一家人,臣就实话实说,臣这犬子,是被您身边坐着的这位吴状元的人给打的。”吴雍从楚家三人进来后,他看了楚渝的模样,心中就是有些忐忑。只是没想到,这楚祖荫倚老卖老,以老舅舅的身份在这里拿乔。还就真的把今天下午的事,在公主、在这么多人面前抖了出来。他们这是想干什么?这件事,他可没好意思跟公主说,刚才见太傅卫珩也没有来得及说。吴雍就有点慌,可他本能的就觉得这件事不能在这里说。便小声的对平阳公主道:“殿下,此事臣稍后与您说,太傅大人一片盛情布置晚宴,咱们还是先开宴吧。”可楚戚戚哪能让他如了愿,是上前一步,似笑非笑道,“吴状元,今日您带着人到我楚家大闹,还把我的哥哥打成了这样,这事儿为什么不说呀?”“我、我,”吴雍呆愣愣的看着楚戚戚,只啊了两声,却说不出话来。楚戚冷哼一声,转向平阳公主和卫珩,一脸冰霜,“公主殿下、太傅大人,臣女楚戚戚在这里要状告当朝状元吴雍,私闯民宅,带人行凶,伤我家人,请公主殿下,太傅大人明察此事,还我楚家公道。”“噢,吴状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卫珩转头问吴雍。“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去你家接我的父母。”吴雍涨红着脸看着楚戚戚讷讷道。“到我家接你的父母,吴状元,你的父母为什么在我家呀?”楚戚戚轻蔑一笑,“吴状元,当年你与我有了婚约,入赘到我楚家,我楚家还把你的父母从鄂州府接到了晋阳城,如今你的爹娘的确还是在我楚府,可他们是自愿留下来的!”“我爹娘不可能自愿留在你家的。”谈及到自己的父母,吴雍的神态终于正常起来。是着急道:“你现在承认我父母在你家里了,你赶快把他们放了。”“我们楚家为什么要放了他们?状元郎,你是忘记了吧,当初你和你的家人,吃我楚家的,用我楚家的,我家还专程给你请了大儒,来教你功课,难道这些是不用钱的吗?”楚戚戚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两年来,你和你家人一共花费了楚家三万两的银子。所有明细都在这里列着,你和我解除婚姻,难道这些钱你就不应该还给我们楚家吗?你的父母还算讲道理,还不起就自愿卖身为奴,留在楚家还债,所以这人你是接不走的。”吴雍此时如遭雷击,手足无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