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张扬的魔宫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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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被江梦一句接一句的话吓得虚汗直冒,听到江梦最后的那一句更是脚一软就要跪了下来。 被身边的一声咳嗽声惊醒,她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勇气一般,大喊:“来人,将明王爷拘起来!这杀人犯居然敢妖言惑众迷惑本统领,还不快将她速速拿下!” 莫生因为佩剑已断,扯过腰间的剑鞘,凌厉的剑气竟由一把鞘发出。 足可见,莫生的武功的深不可测。 “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此趣事,本宫倒是有兴致参上一脚。” 低沉富有磁性的笑声仿佛从天外传来,江梦还没来不及沉醉其中,就被莫生一把捂住了耳朵。 四周那些本来还包围住他们的侍卫们大多数都口吐白沫,身体痉挛,武功低的侍卫身体抽搐了几下,就再也无动静。 “本宫说过,你的内功心法很是有趣,果然不令本宫失望。如此魔音,不见你运力抵挡,就已全无效果。” 跟着莫生的视线往上看去,江梦头顶不禁冒出几条黑线。哪里来的sao包男人,大红衣服,半截银质面具,看得出他正惬意的倚靠在四个侍女抬着的轿中。 可见男人张扬的性子。 男人的眼懒懒的扫向硕果仅存的几名侍卫和被人拼死保护的杨统领,笑了两声,“告诉你们背后的主子,明王爷苍华,是本宫要的女人。若想对她出手,先问过我圣宫同不同意。” 男人的话音越来越冷,那仅存的侍卫和杨统领显然有些抵抗不住,都跪趴在低下。 “哈哈哈,本宫倒是忘记你们几个是草包,可不能被本宫弄死了,不然谁还来替本宫传话?” 男人的声音一轻,杨统领和侍卫明显感觉压力小了许多。 男人衣袖一把,一个红包笔直飘到江梦面前。江梦本能的去接,手碰到那红绸布,才幡然醒悟过来。 再收回手却也来不及了。 “本宫送出的东西你且好好珍惜。若被本宫发现你一日不带在身上,就杀你明王府一人,两日不带便杀一双。可别要本宫血洗你的王府。” 男人眼睛一扫杨统领她们,“还不快滚!” “是,是,是。”得男人命令,杨统领便带着她的侍卫屁滚尿流的跑了。 带面具的男人红袖一扬,无数枚暗器直冲莫生面门而去。 等到莫生解决完那堆暗器,上空哪还有那软轿和人。 江梦打开红绸,她倒要看看什么东西值百条人命。 打开红绸,里面并不是什么稀奇的物事,只是个玉质的扳指。江梦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东西,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扳指就往远处丢。江梦连忙阻止他,“莫生,你想干嘛?” “不必受他威胁。他要杀的人,我来保。” 江梦闻言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一松。莫生拿过那扳指便远远扔开,“啪嗒”一声,玉扳指摔成几瓣。 “回去。”莫生拉了江梦的手就走。 当天夜里莫生回房时身上便带了一丝血腥气。 江梦略显的担忧的看着他,“可曾受伤?” 莫生摇头,“若他来,还可一战。” “那个‘宫主’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找我?” 她跟那人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莫非是之前苍华在外面招惹到的? “魔宫人,向来与暗门敌对。苍华是暗门未来主人。此前暗门与其约定,魔宫安居西域,暗门则处中原,本牵扯不上。此人行事乖张,应是他一人之意。” “你身上的毒一发作,站都站不住。要是正巧和他对上,你会有危险的。你琮门的人功夫都还不错,找几个人护卫你吧。” “除却璋玉、璧门人和长老,无人与之一战。徒添伤亡,不必。” 莫生语气平淡,像是没打算把这事放在心上。江梦却不能做到和莫生一样淡然,她打定主意明天去书楼取了焰玉令,托璧门好好照看莫生。璋玉乃一门之主,势必做不到时时跟着莫生。长老那边,苍华还未接掌暗门,怕是支使不动。思来想去,也只有托付给璧门最为合适了。 明日一早,她需得入宫去。如果把祁澜放着不管,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没想到这个打算却是一波三折。 ** 杨意一行人被银面具吓得四处逃窜,直到逃回自己府中,她才松下一口气。这人一放松才想起来今天的行事还需向谁细细交代。 她擦了擦汗,自知此事棘手。 得知杨意回府,从正厅跑出杨意的贴身侍从,“大人,三皇女在正厅等着您呢。您可快去。” 杨意吓得一抖,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 因为是入宫去找祁澜,江梦特地让凛儿找了辆不太惹眼的马车从王府侧门出去,但入宫的话则需远远绕上一条街。 结果不多时,江梦就为这个决定感到了十分的后悔。 因为马车被堵在街道中间,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 凛儿差侍从去瞧瞧是怎么回事。没过多久,侍从便小跑回来说道:“凛儿jiejie,前面有个画摊,展尘公子正在买画呢。凛儿jiejie也知道,展尘公子的画艺超绝。这不,大家伙都想看看能被展尘公子瞧中的画究竟是何佳作。所以在一个时辰前,这条街就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凛儿,便把车夫和马车留在这里吧。看样子,这没两个时辰怕是走不动。我们步行入宫吧。” “王爷,此处离宫城还有些远呢。” “无妨。我今日一定得入宫,再等的话出宫时估计都要宵禁了。” 祁澜虽被罢黜太女之位,早朝却是要上的。江梦怕误她正事,行过午膳后才出府。现在已经是未时,再等上两个时辰,只怕会晚。 “公子,公子。你看,那是谁?” 自家公子研究那副画作,书童湖笔却是百无聊赖的东看看,西瞧瞧。结果倒是让他看到了一个身份极是尊贵的人着布衣,身旁只跟了一名随从。 想起那日,这人用扇子抬着自己的下颌,靠得那般近。 湖笔的小脸有些红了。 湖笔的声音让展尘的注意从画上撤了开,他顺着湖笔的目光看去。 街上行人皆是神色匆匆,唯有那人神色太过淡然。身旁人群的簇拥像是丝毫烦扰不到她,身旁的丫鬟身体微侧,想要护住她。奈何街上行人太多,总有看顾不到的地方。甚至在那丫鬟被人推攘踉跄时,她出手相护。 丫鬟觉得对她不起,连声道歉,反倒是惹得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