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温哲初登场,若你不介意,请叫予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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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月还有二十几天,婢奴买了一袋米打算熬成白粥度过去。到时熬成粥后,她故意捧着到后园里去吃,有一天温哲无意看见她吃喝一碗清汤寡水的粥时,温美的面上有些沉默,他不知道那些肮脏事,误以为她受了畸形审美,在追求过度减肥, “女孩子这样吃,总归不太营养” 隔三差五,便给她带一些吃食来。 “温哲哥,你能不能喂我。”又是一次带东西,温哲正蹲下来,仔仔细细查看她膝盖恢复情况,“嗯,恢复得很好…还是要注意伤口处不要触水。” 他正蹲着,面庞如玉隽秀,长得很风光霁月模样,他眸色认真,婢奴亦端详他,她其实骗了他,她说自己不小心摔在瓷片上,纵使这个理由很鬼扯,男生当时沉默,不大相信,却以为她有苦衷。愿意小心翼翼维护她拙劣的谎言,婢奴心里甜蜜,竟然鬼使神差说出口。 他一愣,婢奴以为他不愿,没来由的,有些委屈。 喜欢一个人真的很莫名其妙,“温哲哥,我腿动不得,我吃不得饭啦。” 温哲有些天生近视,后来才配了个眼镜戴着,真的气质温文尔雅,眸如浅月淡笑,“是,咱们予酥是病人,那予酥想吃这块鸡蛋饼,还是这个桂花糕?” 婢奴心生欢喜,捣若碎鼓。 她爱温哲,不知不觉,爱了他好多年,她心里一直有个秘密。 从来到沈家,初遇温哲,她便喜欢上了他。 她爸打她时,常常骂最多的是她是赔钱货,早晚把她嫁给别人卖笔好价钱。 她想,如果非得嫁人的话,她为什么不能嫁给温哲哥当老婆。 婢奴来到沈家时,没有名字,她是被管家买回来的。 她的赌鬼父亲在赌场红了眼,输的一塌糊涂,最后要把她卖了,当时动静闹得大,那个赌场背地势力是沈家,恰逢管家受沈总的令为小沈少爷找寻玩伴,见她长的跟病逝的夫人有一两分柔弱气质上的相似,而且背景干净,一个从小被抛弃的孤女好掌握。便把她带回来了。 “沈家有个小少爷,你记得讨好他,沈小少爷很好说话的。” 管家牵着她的手,对她说,“你也是走了大运,你爸爸虽然把你卖了,可恰好沈总在为他儿子招玩伴,沈总为人亲厚,你就当没有亲人了,听好,以后沈家就是你的家,你以后做什么都是要为了沈家,” 在听到没有亲人时,她眸子亮了一瞬,纵然被她爸指着鼻子骂赔钱货,未曾管过她还时不时用烧火棍打她,喝醉酒打,不喝酒也打,犯错了更要打。 她翻垃圾吃长大,依旧蠢得有些天真,“叔叔,谁是沈家的小少爷呀?” 管家有些哭笑不得,“你若是见到一个长得好看的男孩子,那就是他了。” “不过呢,你记得见了他之后,要喊他叫小少爷。” “你与他云泥之别,切记哈,千万别起什么其他心思。” 她听不懂什么云呀泥呀,但是听懂了前一句, “你若是见到一个好看的男孩子…” 大山里的泥土娃子,没一个称之好看,见她没娘爹不爱还总嘲笑欺负她。 两人路过一道荆棘爬满栅栏的铁园时,正是转角处,也是不经意间,她瞥见铁园里貌似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道白色的身影,那人捧着书,神情专注,若是他额间有一点朱砂,她会疑心他是不是神话里女娲娘娘座下的童子。 她可聪明了,别人拜土庙的后土娘娘,她自己插三根棍子拜女娲。以前有的瓜娃子从很远的地方上课回来,就会讲一些堂识。 讲有谁创人时,她正被喝令在地里拔草,回头惊了惊。 “谁,谁创造了人?” “女娲娘娘呀,笨,女娲娘娘造人传说都没听过。” “什么是人?” “你呀,你就是人。不对,你不是人,你是猪,蠢猪。连这个都不知道。” 那位童子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又轻轻翻开了下一页。 “沈家少爷是不是他呀?”她看得一时失神,心中有了好看模糊的概念,念之惊然,便有些惊喜地问。 她穿的是别人扔过的旧衣服,忽然自觉残秽。 “不是。”管家想也不想直接否认,拉起她急匆匆的离开,她没有注意到管家神情像是犯了忌讳。 她莫名想着要认识那个人,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管家牵着她拉着急冲冲赶路,也许漫长的十几分钟,也许几十分钟,两人到了大厅,真正的沈家小少爷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玩着爱破。 真正的沈家小少爷眉眼精致,抿着唇,眉目间全是阴鸷。 她站在整洁干净还透亮的地板上,惴惴不安。 管家推了推她,示意她喊人,她张了张唇,来不及打量四周,还没开口。 “滚——” 真正的沈小少爷头也不抬。 她忍不住想,若沈家小少爷是刚才那个人,他脾气是否会暴怒无常,是否还会叫她滚。 “少爷。”管家苦笑一声,“这是新来的小朋友。” 她应声再次望向他,她浑身脏兮兮的,透着穷酸的味,眼却蹭亮蹭亮的。 沈家小少爷终于舍得抬眼,他半晌没说话,眯起眼,忽然一个茶杯朝着她扔了过来。 “脏死了,什么脏东西,滚。” 这次他说话,慢条斯理,极其易怒。 那只茶杯砸在她脚边,发出最后响亮的悲鸣,一瞬之间,对于这位很好说话的沈小少爷,她忽然感到恐惧。 不知不觉中,管家早已松开她的手,管家虽然疑惑之前送来的也不是没有穷苦人家的子女,少爷反应也不见那么大,冷漠道,“是,少爷,这就把她赶出去。” “不”沈微道,“留下来。” 沈微继续玩游戏,逻辑清晰,“我记得,有个柴火房,收拾收拾,是能住人的,不是吗?” 当天,她被赶尽了柴火房,说的柴火房,其实也是厨房,只不过,那是沈家自备的农家乐厨房,旁边还有一处很大的专人饲养的‘草原’,饲养各种动物。她连行囊也没有,只能睡在一堆柴火上,夜风有点冷,半夜她醒来,睡不着,便想出去溜达。不知不觉,又回到白天看到的那座铁园附近。 她胆子说怂也怂,说大也不大。看见那栅栏高高的,便莫名其妙想翻过去。于是去翻墙,一落地,摔了下去,她索性先不起来,在地上耍了赖先,直到不声不响,头顶出现一抹光——白天见过的那个男孩手里提着一盏灯,静静的望着她, 确实是很好看。 她慌张喧宾夺主,理不直气也壮“你是谁?” “温哲。” “温?你是姓温?有这个姓氏?” “嗯,有的,我父亲姓温,我随他姓。”头顶上的光移了开,温哲忍着笑意,眼中似乎有潋滟的光,“要不你先起来?” “听起来好像很温柔…”她边起身边嘀咕。 温哲会错了意,“嗯,我母亲常常说,父亲是个很温柔的人。” 她低头,拍了拍身上的灰,不肯同他站在一处,幽幽地问,“那你母亲?也是个很温柔的人啰?” 温哲道,“我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父母都很好。” 她没有继续问,温哲也没有继续说,温哲反而道, “没有人会来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 她沉默一会道,“我姓陈。” “我没有名字。” 她没有姓名,也不想同她那位爹姓,她是黑户,并没有上户口,只是忽然之间,想起了那位素未蒙面的生母姓氏。 但其实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她一直不知道。 “陈…”温哲念着她的姓氏,他将她陈抵在唇边,念的缱绻,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书上说…山不负予予负山…秋日酥香盈锦衣。若你不介意,请叫予酥吧。” “希望你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陈予酥, 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陈予酥眉眼弯弯,“好。”她也学他念他名字。但不知为何,念出来那刻心跳动得飞快,“温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