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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自得道:“卫珩,你赶紧放了我。难道你真的想让此事闹到御前吗?”他觉得卫珩绝不会将此事闹到天正帝面前,这一点口舌之争,就这样抓住不放手,未免太小题大做。“闹到御前又有什么不好?”卫珩听后,冷声道:“大公子妄议长辈朝臣,还是让皇祖父知道得好。”“不就是说了句妇人之仁吗?”卫琉恨声道:“你至于将此事闹得这么大吗?闹到御前你又能得什么好?”“你说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卫珩看向卫琉的眼中充满了寒意,道:“除了夏远的最后一句话,前面你们说得话,我都问过宴会中的人了,一个字不差地记录在册了,到皇祖父面前,我自有分辨。”夏远就是刚才最后评价陆若华,被卫珩等人听到的人。但是在此之前,卫琉和周围人的议论他已经找人问过了,卫琉之前趁着他出门迎接晋阳,在宴会上大放厥词,诬蔑指责她母亲,一些话难以入耳。他绝不会任由卫琉诬蔑自己母亲。“你,你,……”卫琉听到卫珩这么说,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就是因为卫琉等人不在,才敢妄议陆静徳的,如今没有想到还是被其捉住了把柄。卫珩冷眼看着无话可说的卫琉,依旧清冷地坐在一旁。当时夏远的那句“大公子说得对”,他们就知道卫琉一定妄议诬蔑自己母亲,后来在其和晋阳的对话中,晋阳咄咄相逼,卫琉也从未当场否认过此事,他和晋阳当时便明白,卫琉所说的话定然比夏远更难以入耳。他来京兆府尹前,特意取了在场之人的口供,才敢来此。大概在一个时辰后,才看到内监来传旨,说陛下宣召几人觐见。而另一边陆若华也被天正帝召见,因着成为阁老后,被天正帝召见得多了,陆若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在勤政殿前看到太子,唐王,以及自家丈夫后,陆若华才觉得不妙。陆若华走到晋王身边,和丈夫对视一眼后,跟在太子和唐王后一起走进了勤政殿。进门后,四人便看到卫珩和京兆府尹裴罄站在一旁,卫琉和几个青年跪在中间,瞬时间这局势就鲜明了。“裴罄,你将情况给他们四个说说。”天正帝在四人请过安后,对着旁边的裴罄道。“微臣当时并不在场,只是进宫前派人去皇家私苑中了解了情况,不对的地方还请世子和大公子补充。”裴罄深吸一口气,他能任职京兆府尹这么长时间,就是因为做事周全,在来之前他特意命人去了皇家私苑了解今日的情况,不然到时候陛下问起,他连缘由都不知,那他这个官位也算是做到头了。裴罄将今日的事情没有一丝偏袒地说了出来,不仅包括卫珩等人见到卫琉后的场景,就是卫珩和晋阳公主来之前,卫琉在几人没来前说的话也都重复了一遍。天正帝目光意味不明地看着下面叫冤的卫琉。“皇祖父,裴罄这是诬蔑,孙儿冤枉啊!”卫琉在裴罄说完后直接喊冤道。“朕只问你说没说过那些话?”天正帝摸着手中的扳指,看向下面跪着的卫琉,道:“欺君这个罪你可要想好。”卫琉跪在下面,能感受到天正帝摄人的目光,他虽是大皇子长子,是天正帝的第一个皇孙,但是他一年中除了皇室的宫宴,基本上没有被天正帝召见过。可是每次见到天正帝,他总感觉天正帝的一个眼神就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心底里的那些小心思都无处遁形。唐王看着自己长子额头上都是冷汗,跪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第一次队这个从小得自己宠爱的长子产生了失望,只得自己拱手对天正帝道:“父皇,阿琉只是孩子心性,相信陆大人也不会跟一个孩子计较。”“我记得大堂兄已经在三年前娶妻,去年也已经到了及冠之间。若是一个成了亲还极了冠的人都还算作孩子,那这天下恐怕除了七八十岁的老翁,其他的都得是小孩子了。”卫琉冷声道。唐王听了这话,气得脸都青了,被一个晚辈这么撅了面子,唐王直接出言教训道:“卫珩,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你父王母妃就是这么教导你的?”“阿珩哪句话说错了?”晋王冷哼一声道:“阿珩不过说了句公道话,唐王便训斥阿珩。我倒要问问唐王,这卫琉辱骂诽谤长辈,唐王又是怎么教导孩子的?”说完后,晋王起身对着天正帝道:“臣弹劾唐王教子不严,纵子辱骂长辈,唐王身为父亲,不知教育长子,还纵容包庇。”“好,我说不过你。”唐王被晋王这一弹劾,内心憋屈,气愤道:“父皇,阿琉虽是有错,但是卫珩他们就没有过错了,阿琉是他们的兄长,他们就直接命人将阿琉绑了,晋阳还当众折辱阿琉,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礼,他们难道就无错了吗?父皇,你可要为阿琉做主啊。”“大皇兄这话可就说错了。正所谓君臣先,次兄弟,晋阳和阿珩,一个是公主,一个是亲王世子,卫琉身上并无爵位,行礼不是应该吗?在这晋阳和阿珩又未让卫琉行大礼,不过是平常的礼节,怎么就是折辱了?还是说大皇兄认为这兄弟之伦应该放在君臣大义前面,若是如此,这天下还不得乱了套?”太子反驳道。若是按照唐王那套理论,难不成他这个太子还要给唐王行礼不成?“太子休要诬蔑本王。”唐王看了太子一眼,对着天正帝道:“父皇,您知道儿臣不如太子和晋王擅长口舌之争,但是您圣明贤达,一定能体会到阿琉的委屈啊。”天正帝轻笑一声道:“他委屈?”随后对着下面的卫琉道:“你说陆阁老秽乱朝堂,狐媚惑人,虺蜴为心,豺狼成性,残害忠良,是想说朝臣都是瞎子,朕是任用jian佞的昏君,这天下就你一个明白人了吗?”卫珩听到天正帝重复卫琉说过的辱骂自己母亲的话,拳头禁握,夏远终究是胆子小,知道自己的身份,说话不敢太过。但是卫琉就没这个顾及了,说出的话恶毒至极,他当时从周围人口中得知时,只想割了卫琉的舌头。“孙儿不敢,孙儿不是这个意思……”卫琉听到天正帝这话,拼命地跪在地上摇头,他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天正帝是昏君啊。“父皇!”唐王也慌道。“好了,朕不想听你说话。”天正帝看都不看唐王一眼,对着陆若华问道:“静徳,说来这事你才是苦主,对卫琉你看怎么处置为好?”在一旁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的陆若华,起身恭敬道:“陛下信赖臣之品德,实为臣之荣幸。大公子是陛下之孙,臣虽是苦主,也不敢妄议。还请陛下决断,臣相信陛下绝不会委屈了臣。”“好好好,果然你与朕君臣一心。”天正帝欣慰道:“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