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完结章丨你来看此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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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小恒生日12.30是百度查到的，但印象中官方没说，可以认为是私设～ “嗯，嗯......原来应星哥这么....” 景元和丹恒在沙发上挤做一团，一边嚼着柿饼，一边偷偷说小话。 “我怎么，景元？”应星走进来。 丹恒把手脚缩进了毯子里。 景元有样学样，也把手脚都缩进毯子里：“小恒说，他应星哥教了他好多东西，好厉害。” 说罢，他把柿子饼叼在嘴里，腾出两只手隔着毯子装模作样地鼓了鼓掌。 “.....。”应星哼了一声，把一个软袋子扔到那一团猫球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和应星哥要做什么？”丹恒嚼着柿子饼问景元，他问得坦坦荡荡，景元却有点心虚，应星肯定是故意直接扔过来的....！ 这话还要说到两天前，丹恒在上课的时候，丹枫前脚刚进到家里，衣服还没挂上，应星和景元就像两只大白耗子跟着蹿了进来。 “.....景元，即使你是房东，擅闯租客家里也是犯法的。” “你为什么不骂应星？”景元把钥匙塞进口袋里，“他可是邻居擅闯，罪加一等。” 说话间，丹枫已经拉过应星，自然地把他的胸肌当成靠垫，扶着换了外衣：“那怎么样，你报警？” “然后头条就是，不知名男子被保释后又闯私宅，疑似权色交易，吗？”景元摸摸鼻子，“不说没用的了，你生日是多少？” “小恒还有五天过生日。”丹枫挑挑眉，顺手把提着的东西递给应星，“客套什么，你那点小心思我都知道。” “那你的呢？”景元依然不急不躁地接话，应星那边的动静也暂停了，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 “......” 遇到丹枫之前，没有人给丹恒过过生日，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他也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直到生母将他连同出生证明一起扔在丹枫家门口，他才第一次知道了那个日子，十二月三十号，他一切苦难降临的一天。 同时，他被扔进丹枫家、第一次遇到丹枫的那一天，也是十二月三十号——那天，是他的生日。 他没有告诉丹枫。 不过丹枫也没什么两样。 虽然他小时候是过生日的。他生日和一个传统节日相近，是那些叔叔伯伯家庭聚会的借口之一，所以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因此，离家上学之后，他就不再给自己过生日，哪怕中间有段时间回到了鳞渊，他也总是以工作忙为借口躲在学校。 听到一句普通的“生日快乐”，对二人来说，都是难以触及的，平凡的日常。 周日是元旦，丹枫和丹恒周五都有晚上前两节课，下了课正好一起坐地铁回家。 “要去雪地里走走吗？”丹枫问。 丹恒很快穿好了衣服，两个人出了门。 温度很低，但没什么风，雪大片大片往下落，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 这种下雪的夜晚中，没什么人会想要出门，在他们的目的地——小区，高层楼上亮着的窗口难得地多出了不少，包括丹枫的对门，那户客厅鲜少亮灯的人家。 丹枫把丹恒的手揣在自己口袋里，在厚厚的羽绒下面和他扣着手指，平坦松软的雪面上留下两串挨得很近的脚印。 他们的家和学校离得不远，没几站地铁的距离，走着走着就过了一站，眼前视野逐渐变得亮堂，已经进入了学校周边的灯光密集的小娱乐区。 这里以一个购物广场为中心，四周长满了大大小小的餐厅和娱乐场所，主要消费人群是大学生。 “太吵了。”丹枫用胳膊肘拐拐丹恒，“从后面走。” 街后面是学校家属小区，因为靠近内环，楼层并不高，灯光和喧嚣被隔开在围墙之外，只有月亮和雪平等地流淌在每一处风里。 是的，还是起了一点风，冬天总要有一点风的，只是除了冷，这风还带来了一阵脚步，以及年轻的交谈声。 十有八九也是这所大学的学生，从KTV的后门吵吵闹闹地跑出来，哑着嗓子也要互相调侃，他们陆陆续续地出门，推搡着你追我赶，把丹恒和丹枫夹在中间。 “这样也不错...对吧？”丹恒握住了丹枫的手指。 “嗯。”丹枫说。 杂乱无章的痕迹涂满了雪白的画卷，空气都被吵闹的声音烤热了几分，丹枫和丹恒安安静静地走在一群学生中间，没有人会赋予他们路人以外的其他身份。 所有人走在同一片喧闹的雪里，月光却只照在两人身上。 “生日快乐，小恒。”丹枫说。 “谢谢哥哥。”丹恒声音轻轻的，似乎不太 “对了哥哥，你的生日是.......” “生日快乐！” 礼花填满了玄关，景元卡着二人进门的时间打开布置好的彩灯，与此同时，应星推着蛋糕从里面冲了出来—— 这种庆祝方式，简直像是入室抢劫。 应星怎么也跟着胡闹....丹枫看看茶几上的两捧花束，叹一口气。 他倒是....也算预料到了。 他甚至有点私心得逞的得意——他成功地赶在回家前，做了第一个祝小恒生日快乐的人。 景元，手下败将。 这么想着，丹枫的狐狸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点蜡烛的时候，四个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打火机。 丹枫原本抽点烟，没有瘾，但处理了家里的事儿之后就戒了，打火机被他当时拿去点房子，落在相隔几千公里之外的鳞渊。 三个“大人”从钻木取火讨论到燃气灶讨论到电闸，越来越朝着要把景元这房子烧了的方向前进。 “算了，哥哥...不太安全。”丹恒说，“我之前给三月他们过生日的时候，都是用手电筒代替蜡烛的，吹蜡烛的时候，大家把手电筒熄灭就好了。” 生日歌唱毕，丹枫掐着手机，等丹恒“吹灭”蜡烛。 “哥哥和我一起吧。”丹恒说。 丹枫的目光从手机背后探出，落入丹恒的眸子里。 映出今天，还有五天前，他说出口的回答。 “那你的呢？” “哥哥的生日是......” “十二月三十。”丹枫说。 “相遇的那一天，是我的生日。” “呼——” 手电筒熄灭，应星将塑料刀具递给二人，景元开了灯，丹枫和丹恒的手叠在一处，共同切下了蛋糕的第一块。 “——生日快乐！看镜头！” 那两个入室抢劫式庆祝的家伙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两个小礼炮，一边拉开，一边照下了被礼花挂了满头的四人合影。 最前面的景元脸显得有丹恒两个大；应星刚好被礼花挂在刘海上，看起来像是给那撮头发镶了蕾丝边；丹恒的鼻尖沾了一点奶油，表情懵懵地看着摄像头还没来得及管理，手指倒先条件反射地比了个耶；至于丹枫，他似乎是早就猜到了这一出，挤在丹恒边上，甚至还稍微颔首，像小狐狸一样优雅又漂亮。 “照得很好！”景元点头。 应星看了一眼：“嗯，都睁着眼睛。” “噫。”丹枫嫌弃地按了景元的锁屏键，揽过弟弟的肩膀，打开自己手机的摄像头，“三，二，一，茄子！” 屋内打打闹闹，窗玻璃上凝结了一层水汽，外面有雪花落下来，在窗台上堆出小小的弧度。 它们会融化，会混着泥土流进大地，会重新回到天上，变成一朵像此刻一样洁白的云。 然后便是... 春日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