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身下rou红的蘑菇,默契地一吞一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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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墙壁长出一簇淡黄色的蘑菇。 顺着一道十年前地震留下的痕迹,膨胀出来,有点儿像石膏和颜料不消化的异物,在凌晨十二点半的吊灯光下,一切都是焦土色的。 “那儿有蘑菇,三天前、或者上周出现的,看起来没有毒。” 琴狐轻声说,他的语气没有太多惊诧,潮湿得夜夜落雨的南国,凭空开一两朵花、长一两朵蘑菇,就和吃饭zuoai一样常见。薄纱窗帘被风吹起来一半,一只手指路般往墙角探过去,虚握住的石楠根烟斗倾斜,灰撒在了手腕凸起的那根筋上。但不疼,火早就熄灭了,斗柄装的全是冷灰。 窗帘太扰人,边角飘上占云巾坦诚的赤背,还有几片烟灰。 “你又想抽烟。”占云巾试图回头抽掉烟斗,被琴狐空闲的右手掰正脸,一枚吻应付似地凑上来,舌头刮过一圈舌头。 “别胡说,没有烟味。” 他的身体某处地方还埋着半根不属于自己的yinjing,尺寸合宜、热息勃发,陡然停下动作让原本的规律和舒服卡了壳,琴狐不太满意地挪了挪后背,拍拍对方陷下去一截的腰窝,然后朝自身胯骨用力一按:“专心点啊朋友。” 占云巾立即止住抬杠的话语。 水声滋滋,饱胀的海绵体重新整根滑进甬道,顶端挤开深处的rou壁,好像从来没cao进去过一样,紧得发麻,霎那间快感占领了每一粒毛孔,一副巨大的丝茧罩住浑身,从头顶到脚趾。 两个人决定一起暂时忘掉那簇淡黄色的蘑菇,专心身下rou红的蘑菇,默契地一吞一吐。 不一会儿第一轮射出的jingye仿佛下雨,从稍高的半空一滴滴落下,落到琴狐打了脐钉的肚皮,他没注意自己什么时候也射了,两腿之间湿得像厕所水龙头漏水,和起了泡沫的润滑液、前列腺液一道早把床单弄脏。 “十分钟。”他不想碰湿漉漉的床单,翘起腿放在占云巾腰上。 “五分钟,早上还要上课。”占云巾又擅自缩短中场休息时间。 “八点钟的课,谁爱去谁去。” 琴狐笑了一下,砸砸嘴,神思飘忽回那面墙上,思考的却不再是蘑菇的毒性——如果室内真流动剧毒的孢子,他十分愿意摘下来尝尝,或许可以抵消掉戒烟途中的口欲。 出租屋总共五十平米,假使不算刚好容纳两人身量的阳台,卧室的可使用面积是十七点五。钢筋混泥土的年纪比他身份证上数字的两倍更大,一开始是灰色,后来刷成死人脸一样的白,再后来有一天他搞了张默片时代的福尔摩斯电影来看,一觉醒来墙面就变成了蓝色。 他猜测那面墙应该是蓝色的,即使默片电影根本没有颜色。 那天雨很大,油漆迟迟干不透,占云巾敲开出租屋的房门,问他是不是找室友,“吱嘎”响个不停、只能挡住半级风力的木板门挡不住刺鼻的味道,琴狐咬着没点火的烟斗说是,又很快从对方皱眉表情中推断出拒绝的意思。 “有两间屋子的,客厅特意隔断了一半。” “你在装修?” “哦不是,你喜欢看福尔摩斯么?我想把这儿弄成221B的样子,可能还差几块摩洛哥地毯。”琴狐莫名其妙自来熟,竖起五根手指,“这儿的房东和哈德森太太完全不像,但她只收咱们500块钱一个月。” 很遗憾占云巾对福尔摩斯兴致缺缺,完全不理解221B跟摩洛哥地毯有何种联系,他甚至极其讨厌琴狐身上烟丝燃烧的味道,但毫无积蓄的大学生被距离学校三百米、每月500块钱的租金征服,拖着一整箱旧书就搬进客厅隔间。 客厅也是蓝色的,并非墙上涂料,而是拦腰的贴着塑料花纸的玻璃窗把光线过滤为蓝,暗淡神秘。隔断屏风足有一米八高,可以遮住占云巾眼睛以下的模样,露出一截泛蓝的额头——琴狐偶尔会在房门敞开的卧室里大大方方地看,看久了会有点儿性欲迸发。 脑海里想对方白天在课堂上演讲什么来着……“群星在神爱最初推动那些美丽事物运行时,就曾同它在一起”?声音低缓而清晰,可以配上他弄来的那些默片电影。然后泄得一塌糊涂。 没过多久,隔断屏风之内全然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偶尔也会有一些别的用途,二人齐心协力毁掉过一本砖头厚度的《神曲》,线装本,本就泛黄掉渣,往地上一跌就碎成了整齐两半,再难修复。 琴狐说你看这就是报应,谁让你那时候在课堂上装不认识我。 很长一段时间里占云巾在学校里没有朋友。 他俩都是文学系,但并不同班,重复的公共课占比一半,时不时能在大教室径直撞上。琴狐几回主动微笑同对方招呼,皆得到一个毫无表情的侧脸,但琴狐顾影只见自己,下次还靠过去打招呼。 跨年夜年级活动,专门开了酒店一层楼聚餐,几个班的学生来来回回窜门,白的红的啤酒香槟不知转了几圈。占云巾没有参加,他不爱凑无聊的热闹,宁愿回出租屋看书,洗澡洗到一半电话声不断,顶着湿发接通,来电显示“琴狐”。 “下雨了。”琴狐的语气黏得像裹了层乳胶漆,“我又忘记带伞。” 占云巾挑起半扇玻璃窗户的铁栓,推开小截,空气随时能拧出水渍的春日时节,几乎每天都会下雨,偶尔山对面还会传来一两声“砰砰”春雷,记性再差的人也应当在这种季节养成带伞的习惯,但琴狐永远不记得。 “你在哪?”占云巾问。 琴狐又断断续续说了什么,信号差劲得不可思议,徒留一段又一段雨声。 占云巾没有打电话问班上同学在哪里聚餐,跟个推理小说的主角似的,很快就寻找到琴狐躲雨的地方。他的头顶有一大片塑料雨棚,边侧塌进去一块,蓄水到某种程度便会重新倾斜,循环往复,好比日式庭院里的惊鹿。 琴狐伸出五根手指:“喏,给我五块钱。” 占云巾撑开伞,将两个人齐齐罩在伞下,没搭理他的动作:“你没带钱?” “刚等你的时候开了个赌局,如果你能找到我就给我五块钱,反之我给你五块钱。” “你跟谁赌的?” “我自己啊。”琴狐笑起来,振开双臂把自己挂上对方肩头,“我果然赌赢了。” 占云巾闻到一股酒气,替代了对方平时嘴唇上淡淡的烟味。琴狐喝得醺了,眼皮时不时眯成一道缝隙,一边走路一边昏睡过去,占云巾一只手悄悄塞到对方衣袖里面,碰了一下对方手掌心,有点湿润,刚才淋了雨。 城市的霓虹灯在这座南方小城全然失灵,雨滴拍得伞面有接连不断的春雷缠绵,原始混乱,是最好的乱性和动情的时机。 “你干嘛。”琴狐睁开眼,陡然道。 “给你五块钱啊。”占云巾被吓了一跳。 “哦,我还以为你偷偷牵我手呢。”琴狐打了个哈欠,湿润的手掌在空中轻轻摇晃,随后裹住对方撑伞的那一只,“这种事情就要光明正大才是。” “五分钟时间到了。”占云巾瞥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困么?” “还行,反正大概率早上的课得翘掉,是最枯燥的文学概论。”琴狐手指依次滑入对方指缝中,摸索着触感陌生的指甲盖和指纹,让它们揉搓醒自己的yinjing,占云巾的掌心将两根东西并在一起摩擦,很快膨胀到几乎握不住。 他们换了个姿势,上下完全颠倒,琴狐坐上对方胯部,肚脐上的钉子雪亮发光,rouxue里被一根烫东西塞得满满当当,半晌动了七八下,一只手伸高试图去碰墙壁上那道裂缝、那簇淡黄色蘑菇,只碰到拂上两个人脸颊的薄纱窗帘。 占云巾把他箍得牢实不透风,长时间接吻,琴狐抓紧那迷幻风格的帘子,开始叫个不停。 “诶,你说我们明天把蘑菇炒来吃了怎么样?” “死了怎么办?” “那就一起死咯,死前看看花花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