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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去,他们以我的家人威胁我替他们办事。”晋珩:“原来我们都一样身不由己。”莫恬恬:“那我更该与娘娘达成共识了。娘娘可知道,韩绍跟殷崇是情人关系?”晋珩当即坐直,这个他不曾知道。莫恬恬见晋珩茫然,解释道:“有一次我跟踪韩绍,窥见他跟殷崇偷情。殷崇如今有了个新的身份——李家寡妇,就住在十里街。”晋珩再三审度莫恬恬,惊觉她长得就像殷崇!如果韩绍与殷崇是夫妻关系……晋珩顺着这条线想下去,震惊不已。韩绍是个阉人,能有女人属意已是万幸,而殷崇年老色衰,韩绍也没有嫌弃,俩人还在他面前互保,可见情义不薄。如果莫恬恬是他们的女儿,则说明他俩至少相爱了十九年,韩绍便可以说是殷元汝的父亲,而莫恬恬则是向尹舟的meimei,他的meimei!一切疑惑忽然都得解释,这足以解释韩绍灭口时,为什么不杀殷崇,也足以解释韩绍为什么拼了性命也要保住这个局。因为韩绍——是要捧自己的儿子当皇帝!晋珩锤了捶自己脑袋,一时豁然开朗,他都不知该先理哪条线索。他缓了缓,问道:“你怎么看殷元汝。”莫恬恬:“我知道他是殷崇的弟弟,有什么蹊跷吗?”晋珩相信莫恬恬不知殷元汝的身世,凭她机灵的劲,知道了定不敢跟他透露韩绍与殷崇的秘密。莫恬恬这番话很明显是在“出卖”压榨她的韩绍以及何记,对他来说还算真诚。晋珩:“你怎么看何记?”莫恬恬:“说是为娘娘而生的组织,一切行动皆为娘娘好。”晋珩:“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个组织的,是不是为我好就难讲了。你认为他们是为我好吗?”莫恬恬:“他们要我监视娘娘,只凭这一点,我确定他们另有企图、居心叵测。”晋珩:“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不怕他们拿你家人作法?”莫恬恬:“他们牺牲了梨雪儿,又想牺牲我,我一个半死之人哪还顾得上身后之事。再者,他们拿我家人不过是要威胁我,我死了,他们还威胁谁,自然会放过我的家人。”“看来你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晋珩揉了揉眉心,“你冒着生命危险告诉我这些,我感激在怀。我杀梨雪儿,是因为他们调包了我的孩子还在我面前叫嚣,我一气之下就杀了她。诚然你是为我好的,我不会害你。”莫恬恬:“谢娘娘开恩。”说时,戴月慌里慌张地冲过来跪在晋珩身前,按住自己的声线恐惧道:“张嬷嬷昨晚上被马车撞死了!”意料之中。昨日目睹她生产的侍女,除了何记的人,其余的应如梨雪儿所说,挨个等死罢了。戴月刚说完话,又一个太监匆匆跑来,在十米开外的地方跌了个跟头,滚到了晋珩跟前,涕泪满面。“娘娘不好了!呜呜呜!”晋珩下意识屏声静气,该来的终于来了。戴月也预感到不好,连忙去扶住晋珩。晋珩定了定神,道:“说吧。”太监“哇”一声哭得更厉害了:“太子薨了!”戴月一听,差一点先晋珩晕过去。莫恬恬急道:“太子不是凯旋了吗,好好的怎么薨了?”太监:“说是路途颠簸,殿下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夏日炎炎,伤口感染,都烂坏了!就…就……”晋珩一口气卡在了喉咙,喘不出来,僵在了原地。第41章回京莫恬恬是个外人,没有多大的伤感,冷静地扶晋珩躺正在摇椅上。晋珩闭目养神,许久才缓过来,而问太监道:“陛下和皇后如何了?”太监:“陛下早朝时听到这个噩耗,当场晕过去了。现在回到永明宫,皇后陪伴着。”晋珩去到永明宫,晋商已经醒过来,嘴里念叨着儿子,断断续续在哭。何后坐在床边,一边喂晋商喝药一边安慰。晋珩偶尔也会想,是不是父皇和母后也调换了灵魂,每临这样的噩耗,母后都能镇定自若,反而父皇会小鸟依人的偎依在她怀里,一点不丈夫。何后见晋珩来了,吸了吸鼻子道:“陛下哭归哭,可不能太伤怀,惹得媳妇担心了。”晋商难受得反胃,吃了药又呕吐出来,弄脏了衣裳。“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落此下场!呜呜……”晋珩上去紧紧握住晋商的手,劝道:“父皇要保重身子,以后日子还长,都会变好的。”何后:“尹舟说的极是。我只允陛下哭一晚上,明儿又是新的一天,收拾好心情规规矩矩上朝。要是一直沉湎在伤痛里,得耽误多少大事。难道没了珩儿,小公主就不是人了?还有尹舟和青鸾。我和尹舟刚生完孩儿,也不像陛下这样脆弱,陛下反倒招我们哭。”晋商听了何后的话,努力控制自己,哭声小了些,但没过片刻又肝肠寸断地大哭起来。“他要是战死也不可怜,可明明得胜回来了,就因没照顾好白白没了啊!”何后被他传染,再也绷不住,也哭了。晋珩给俩人擦拭眼泪,心叹父皇老了,倒退得像个小孩,越发遭不住伤心事了。他退出殿外,任由两个老人大哭一场。哭不是什么坏事,特别是对于权位之巅的人来说,多少年的眼泪往心里咽,哭过后反而能顺畅些。烈阳高照,蝉鸣不绝。这般炎热的天气晋珩还是觉得阴冷,自个怀住了双臂。索性两个老人还能相扶到老,而他年纪轻轻就守寡了,无奈地吁了口气。远处,盛一期徘徊在永明宫门外,看起来心事重重。晋珩走过去引他到了个僻静处,开口便责骂道:“现在太子没了,你称心如意了?”盛一期一听脸色都白了,慌慌张张道:“娘娘这如何说?”晋珩:“那日太子审问你,我在一旁装睡,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你口口声声说何记没有伤害晋氏之心,这下如何解释。”盛一期:“太子因战而死,与何记有何相干?”晋珩指着盛一期鼻子道:“若仅仅是太子战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偏偏我生的是个小郡主,而被何记调包成男孩,如此反推,太子的死就不单纯。何记已然损害到我的利益,你不是说希望皇权回归向氏血脉么?可如今,孩子不是我的孩子,皇位传下来不知便宜了哪个杂种。虽然太子去了,但我依旧能办你,你别以为自己没事了。”盛一期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晋珩:“你可以去打探,给我接生的产婆已经被马车撞死。现在小郡主被安置在外,我也受到牵制,我可被你害惨了。何记要谋权篡位,你还帮他!”盛一期双腿发抖,举手发誓:“娘娘!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我要是有坏心思,就让我走路摔死、喝水噎死、洗澡淹死……”晋珩抬手止住:“够了!太子让你调查何记,怎么样了。”盛一期挨近晋珩,小心谨慎道:“有。张喜文、杨东铭以及……我到他们家做客时,有看到猪爪子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