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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强制/调教

    “我说了这么多,对你来说还是一点用都没有是吗?”

    傅禾宴不等时言回答,顺从的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打开,似乎连半点多余的感情都不再有了,“不说了……你,做吧。”

    很多时候,或许只有痛才有意义。

    有人靠痛记住爱,有人靠痛忘记爱。 可事到如今,没什么比时言不爱他这件事更痛。

    最可悲的是,他再如何无限放低自尊,降低底线,时言仍然无动于衷。

    他不知道该怎么走进一个人的心里,他在她眼底,永远都是没有必要留下来的人。

    情,爱,欲,向来最无法自控。

    而此刻时言在他身前,她却只是想玩弄他。

    她根本不信他的话。

    被指节顶着深处慢慢磨的间隙里,时言给他灌酒,傅禾宴清白着脸,仰头饮尽杯中酒水。

    她爱看他这时候隐忍的神情,也会在他实在喝不下的时候强行将酒给他渡下去不许他吐。

    她身上柑橘调的香水,金桔茉莉闻着有点微苦,傅禾宴晕白花,栀子和佛手柑的后调让他想吐。

    他以为吐的是酒,等甜腥气息逼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是血。

    时言面对他的沉默和不配合,只道,“太过于执着会吃很多苦,但仍旧死性不改,这并非好事。”

    傅禾宴似乎不想再和她周旋什么,他眉眼间多了几分倦意,“ 那你就在这里玩死我?”

    时言笑笑,“好啊,就算没答应你,我今天也一定要听到你向我求饶。”

    被压在玻璃窗上,似乎有粼粼日光照在他裸露的肩背上,他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时言亲密的从后面攀附在他的耳侧,说的话却让他又一次感到无力,她道,“这里的视野这么宽阔,只是可惜你什么都看不见。我知道这周围有你的人,你说,我对你做这些事,能不能让楼下的他们清清楚楚的看见?”

    傅禾宴压着喉间的闷哼与呻吟,一次一次被撞在光滑的窗面上,这一刻竟然惨白着脸断断续续的笑了起来,“那他…们…可…可能会…一枪…打死你…”

    他跪伏着的腰背线条雪白而优美,腰窝深陷,肌肤仿若冰雪铸就,腰肢细而有力,被她掐住狠狠往前一顶,*立刻泛出温热而水润的液体,一滴一滴跌落在地板上。

    时言不置可否,“那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最好不过了。”

    良性受虐和恶性受虐的界限是模糊而难以分辩的,无论是弗洛姆还是福柯,对这个观点都无法完全探究清楚,时言也分不清,她看着傅禾宴这种时刻竟然比她还要拧巴些。

    他究竟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衣衫破碎的人哪还有自尊。

    可哪怕被数次弄到眸底毫无焦距,这人忍死了就是一声不吭。

    时言才退出来,傅禾宴完全失去支撑往一侧倒下去,从颈侧一路到心口位置,几乎都覆着细碎泛红的吻痕,充斥着艳丽的破碎痕迹,让这人生出几分靡丽的颜色,他虚弱的伏在地上,额侧冷汗被光照的晶莹剔透,落下来的时候好像珍珠。

    傅禾宴的脸色越发趋向病白,他确实已经快到最后一刻了。

    时言抽了口烟,眯起眼睛望了眼天色,她蹲在他面前,“开口求饶。”

    等了很久,傅禾宴才迟钝的反应过来,他温吞吞的开口:“我对求饶很有经验……但不代表,我愿意对你这样做。”

    “这种时刻,你还是没学会对我说漂亮话。”时言叹了口气,淡淡的烟雾里她的眉眼柔和了一些,“傅禾宴,我在性事里下手一向很没轻重的。我的耐心,也不是那么的多。”

    “我最后再说一次。”

    “开口求我。”

    地上的人双手被缚在身后。

    “都无所谓了。”他如是说。

    他死了,一切就都要结束了。

    “你臣服的姿态,应该放的再漂亮一些。”时言将那束桔梗捧过来,修剪根端的枝叶,她裁短根茎,举起白色的桔梗在眼前端详片刻,把地上的人逆了个方向翻过去,随后毫无停留的将那支桔梗插了进去。

    地上的人微微闷哼了一声。

    被剥夺去视线后,其他感官的感触被放大了不少,身体似乎也变得更加敏感起来,再迟钝他也能意识到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傅禾宴抿紧了唇,白玉般的耳垂开始泛红。

    “我想我来见你应该带错了花。”时言又抽出一支桔梗,她笑起来,将这支插得更深了些,“你根本不配桔梗,你该配晚香玉。”

    她微笑的时候像子夜捕食猎物的毒蛇那刻绽开锐利尖牙,带起人周身一阵侵入骨髓的阴冷。

    懒懒散散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却温和的没半点架子的样子。

    她会说晚香玉带着毒性,白天看起来和其他花种没什么区别,可是越夜,花的香气越馥郁,这种风致千万到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花,寓意竟然是迷幻而危险的快乐。

    插完花后剩的那些桔梗,零散的落在四周,桔梗瓣尖带着微红,硬长的根茎深入到最紧致的深处,那簇紧致的雪白在这刻焕出格外艳丽潋滟的生机,随着那人微弱的呼吸微微起伏。

    时言将他眼睛上湿漉漉的绸布扯下来,终于满意的看见傅禾宴隐忍到泛起深红的眼尾。

    他沉默着忍着她的动作,安安静静的再没有动过。

    时言挑眉看他,她指尖抵在他唇边,笑了笑,“你知道那里有多好看吗……我还想着,要不然将上面这里也全部填满,再将你从这里丢下去……这样,你就不会不愿意开口求我……”

    傅禾宴没反应,他的眼睫微微垂落下来,头枕过她的手心,猝不及防咳血的时候,大片的血渍红得像冬日里的梅花。

    时言那一刻陡然生出几分慌乱来。

    她下意识将人扶起来,傅禾宴唇边的血再没跌停过,淋漓不断的落下来,他垂着头,时言倏尔听见他很轻的道,“……你喜欢我。”

    她没能太听懂。

    “傅禾宴不是不愿意说……他是什么时候都愿意臣服于你。”他微弱的笑了笑,“死之前,你能说一句喜欢我吗。”

    时言僵了僵。

    傅禾宴正看着她,他眼底似有春潮浮动,氤氲湿润的漫上来,他这个时候竟然温柔而哀伤的笑了笑,哑声道:

    “求您。”

    怎么会不明白。

    他其实什么都懂啊。

    时言面上的笑容那刻骤然消失了。

    她猛地站起来,无法遏制这种酸涩如青梅般的情绪,下一秒只摸到自己跳如擂鼓的心口,摸到自己guntang的似乎快要滴血的脸颊。

    他的鲜血是反方向的火焰,边流淌边灼烧,微不足道的憎意,怨恨,早就如氧气般被消耗殆尽了。

    时言突然意识到,这世上最糟糕最可怕的一件事还是发生了。

    她,真真正正的爱上傅禾宴了。

    爱他似迷雾。

    爱他每一寸骨。

    爱他的不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