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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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之后他常去书房,通常殿下会坐在中间的书桌上工作,而他在旁边有一方小书桌,通常殿下忙的时候他便在旁边练字,她不忙的时候便会找出些古文诗集简单的解释给他听, 每日到书房的那段时间是他最期待的时间,即使有时候两人只是互相坐在自己的书桌前默默低头书写,连交流也没有,安静又悠闲的时光,,实在是他从来没想到过能得到的。 每次抬头看见李翎月低头认真工作的样子,整个书房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竟然有点老夫老妻的平淡。 他站在李翎月书桌旁为她研磨看见她手中的书籍,又是一页他完全看不懂的古籍,自从他到书房侍奉以来,他才发现原来殿下痴迷古籍,到了有些疯狂的地步 整整两面墙大的书架上几乎全是古籍,甚至全部都有殿下用朱笔批注过的痕迹, 有时连殿下也会皱起眉头,苦恼的看着那些几乎不曾出现过的陌生文字,偶尔会用朱笔将那几个字圈出来问问他的看法,让他猜猜这些文字有些什么意思。 林彦弯腰靠近李翎月递近的书籍,那字像是一个简单的椭圆上又竖着插上了三条竖线,林彦觉得像是什么象形符号。 但似乎是某种直觉,林彦想到什么,惊喜的伸出手指 指向被圈起来的符号 “殿下觉得,这瘦长的小圆像不像狐狸的身体,上面叉开的三条竖线像是尾巴,这符号或许是代表古时传说中的九尾狐仙。” 李翎月赞许的眼光看向他 “是了,对了,就应该是这样。” 李翎月指着那页书笑起来,脸上的苦恼瞬间消散,随后竟然激动得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转身到书架后拿出一个木制的小盒子 “打开看看。” 林彦接过盒子,打开之后见里面装着的是一个淡紫色的荷包,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这种花香闻起来很舒服,但却是他从未闻到过的味道。 “喜欢吗?” 林彦将取出荷包将盒子放在书桌上 便迫不及待地戴上,这是除了面具以外,殿下第一次送他的礼物,不是补偿,而是真正的‘礼物’ “喜欢。” 不由得,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宫中看见的那只被烧掉一半的荷包,他知道荷包对于殿下的意义或许是独特的, 林彦低头见荷包挂在腰间,忍不住晃了晃腰,淡淡的花香又随着晃动散发出更加浓烈的味道。 他抬眸,正对上李翎月直直的注视着他的眼神, 林彦笑得眉眼弯弯主动抱住李翎月,低头在她耳边低语:“谢谢殿下。” “ 就这么开心吗?” 林彦还抱着她,头靠着她的肩头点点;“嗯,开心,这是殿下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我一定会时时刻刻每天都带着的。” “嗯,”李翎月伸手拍拍他的背,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什么第一个礼物?你脖子上的项链,头上的玉簪,手腕的玉镯哪一样不是本宫赏的。” “这不一样。” 林彦回到偏院时,刘伯几乎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他腰间的荷包和他那始终微微上扬的嘴角,轻快的步伐。 最近一段时间,他去过公主那里之后回来时总是这么开心。 淡紫色的荷包在天青色的衣衫外,颜色有些不搭便格外显眼。 刘伯为菜地浇水的动作停住,问他:“怎么了,这么高兴?这荷包又是那里来的?” “殿下送的。”林彦脚步轻快的绕着他转了一圈:“怎么样,闻到了吗?好闻吗?” “嗯,闻到了,,” 还没等刘伯说完,林彦便等不及打断他 “过几日我们上街再裁些布料做新衣吧,”林彦低头伸手将荷包握在手中,“要裁几件紫色的衣衫来搭配才好。” 他从前喜爱天青色,淡淡的湖蓝色,都是些低调内敛的颜色,一直觉得紫色有些过于张扬,不过看着手中的荷包此刻是彻底的爱上了这个颜色。 “好好好,,”刘伯看着因为一个荷包而在他身边高兴得转圈得少年,不禁感叹怎么好像还是没长大啊,也幸好现在公主对他得态度似乎也缓和了些。“刚好我过几日又得去拿药了,再陪我去一趟。” 林彦没再说什么,只是依旧低头看着手中的荷包,低声应了一声表示同意。 几日后 两人先去布庄,林彦将荷包取下,对着目前让人眼花缭乱的布料比了又比,选了几十件布料已经花了一半的时间,好不容易选定几匹相配的布料订下款式,出门时已经是午时。 走出布庄时,虽然他带着帏帽也感觉得到此刻日头正盛,有几分过于严热。 “不如先就近找个酒楼吃饭,晚点再去拿药吧。” “好。” 这条街原本就靠近皇城,京城中最繁华的地带,各个出名的酒楼茶肆都集中在此处,布庄对面便是翠玉阁,穿过翠玉阁后面便有着以做鱼而出名的酒楼, “吃鱼去?” “好。” 酒楼不远,但正值人多的时间,林彦见一楼原本不多的几桌都已经坐满,原本还担心吃不上这京城中最富胜名的桂花鱼,但那门口的小厮见到他之后便很识趣的将他带往楼上包厢。 包厢很安静,两人坐下将这家酒楼的特色菜都点上一遍,便开始期待的等着上菜。 林彦取下帏帽放在一边看向窗外。 窗外有几株火红的花树,景色是不错的,但视线再偏一点就正好可以看见翠玉阁背后的偏门。 只是刚好一瞥,正巧一辆朴素小巧的马车停在了偏门,原本他是等菜的时候无聊随意一瞥,但那辆看起来低调朴素的马车内下来的人只却身着张扬的红金色华服,和灰色的马车格格不入。 这一眼让林彦升起了一丝好奇,多看了几眼, 只是第二眼,他便觉得马车上下来的人背影如此熟悉, 盈盈一握的细腰,长而柔顺瀑布似的黑发披散至腰间,红色的衣裙。 那不正是清音乐坊里那位位歌者吗,如果只是买些首饰何必如此遮遮掩掩的, 但很快这番疑虑便被打消 红衣少年站立在马车前,恭敬的略弯下腰伸手掀开车帘 一只细白的手搭在少年的手上,随后亲昵的牵住少年的手走下马车。 这是,, 林彦原本探出窗外一半的身体收回,避免那人察觉 原来那日刘凤与他说的传言是真的, 那歌者的背后是三公主 林彦再次往窗外看去,只见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偏门。 林彦收回视线,, 刘伯见他在窗外看来看去有些疑惑,也转了身子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彦立刻伸手拦住他, “别看。” “怎么了?” “没什么,,”他在考虑,关于宫中的,或者说他开始调查的关于前世和韩如枫的那些事,究竟是否应该告诉刘伯。 正巧包厢的房门被叩响,上菜了,刘伯的视线瞬间被菜肴吸引,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 林彦见到面前一堆精致的菜肴,却突然想起关于宫中的那些秘辛,有些失了胃口。 全是谜团 就算那红衣少年和三殿下有关系,又何须如此遮遮掩掩 大堰的公主有几位未入府男宠有什么奇怪的,就连寻常人家的女子进入花楼酒肆也无人敢说什么 何况公主带男宠来买些首饰,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林彦从中品出了几丝不寻常的味道,如果这少年真的是兽人,那三殿下与他如此亲近想必也是知道的,虽然兽人不常见,但在京城的贵人们身边却是不少见的。 但明目张胆的违反律法登台表演已是重罪,想 必其中也有三殿下的授意。 看来有机会他应该再去清音乐坊走一趟。 “怎么还不吃?” 林彦回神对着面前的人笑笑,没有说出心中所想:“没事,我看太阳好像被遮了些,下午应该会凉快些,慢慢吃吧。” 林彦和刘伯坐在包厢内慢慢品尝间,云层堆积得越来越厚,天色也渐渐暗了些,吃到最后快结束时两人才注意到外面竟然开始下起了小雨。 他们今日是两人单独步行出门的,准备不齐全,没有带伞, 正有些焦愁之时小二敲响包厢门,适时的递上两把雨伞。 林彦望了望窗外,雨不大,只是一些斜着淅淅沥沥飘散着。谢过小二之后戴上帏帽拿起伞,依旧决定取完药再回去。 只是正走到门口准备跨出去时,他似乎低头望了望才想起什么似的,将荷包取下放进了怀中避免被雨淋湿。 医馆 这次开门的不再是那位有些年龄的医女,而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只不过穿着和老者差不多的简单的墨蓝色衣衫。 这次比上次更加顺利,女子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只说请进便侧身让开路。 行至室内,林彦收了伞,下意识的探了探怀中的荷包,还好并没有淋湿,便将荷包又再次戴回腰间。 老者坐在堂前似乎已经等待多时,原本视线先罗在刘伯身上,只是很快被林彦靠近之后小心翼翼的动作吸引了视线。 不过片刻又转头看向刘伯:“不是说午时到,又迟到了。” 刘伯正收伞,手上动作没停,回答她:“你没见下雨了吗?你这院子又挑的这么曲折隐蔽的巷子里,哪怕是寻仇的估计都找不到人。” “原本就是为了躲清净,哪里想到还被你这个老怨头缠上了。”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坐下,嘴上没停,但是刘伯的手还是老老实实的搭上诊木,医者手指搭上脉,住嘴开始细心听脉。 随后又收回手,让刘伯撩起裤子看看腿,这次依旧需要施针 刘伯望向她身后站着的年轻女子,闲聊问她 “这是你新收的徒弟?” “算不上徒弟,只是邻家的孩子偶尔来帮忙,学点谋生的皮毛而已。” 施针之后还需要等待一些时间,刘伯暂时只能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医者便直接招呼林彦跟着她去后院取药。 林彦跟在她身后没有主动开口,倒是她一边手法娴熟的取下各种草药,一边还给院中一口炖煮着黑褐色药汤的大锅添了几根柴火。 似乎是觉得有些安静得尴尬,她一边添柴一边漫不经心的和他闲聊:“上次你要找的药找到了吗?” 林彦摇头:“还没有,您突然问起是有这种药的消息吗?” “哈哈,没有,我只是也好奇那是什么药,我游历各国十数年都不曾听说过这样的药,也想见识一番。” 林彦原以为是有什么线索,听了她的话又沉默了下去。这样的药,连见多识广的医者都不曾听闻过,他又该从何查起。 医者添完柴,站起身,手指向他腰间的荷包 “这荷包的香味很特别,可否借我开开眼” 林彦低头小心取下荷包交给她 “这是前段时间朋友送的,香味独特,我从来没有闻到过如此特别的味道,可惜最近似乎香味已经散尽,几乎闻不到味道了。正好也想请教您是否知道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花草,何处可以买到。” 医者笑着接过荷包,凑近鼻尖,脸上出现了一丝好奇和疑惑,又打开荷包取出其中的花瓣放在手中细细观察。 片刻之后她将花瓣放回荷包,勉强笑笑: “老婆子我好像也不曾见过这种花草香料,我看公子你衣着不凡,想来能接触到的东西也绝非俗物,老婆子我虽然游历各国也只是收集了些民间偏方而已,各种奇珍异草不曾见过,要让你失望了。” 林彦正失望时,她原本是要把荷包递到他手上,却被那年轻的女子叫了一声, “师傅,时辰到了。” 她转头,身子侧过去,荷包还未递到他手中便已经松开,林彦急忙伸手去接,可惜晚了一步,淡紫色的荷包直直掉落进滚开着的药汤中, 林彦顾不得什么,惊呼一声,急忙在荷包沉下去之前捞起伸手捞起。 医者此刻才惊慌的回头,脸上一片惊讶和愧疚,连忙拉过他的手 “你,,”林彦顾不上指尖的烫伤,握住已经有一半被染成褐色的荷包,第一次有了想要出言训斥的冲动,“你,,怎么,你怎么能,,” 但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一脸紧张的将荷包凑到鼻尖,幸好,没有任何味道,也没有沾染上任何草药的味道。 “抱歉,是我大意了,要不我帮你先洗洗。”她伸手,想要再次拿过荷包 而林彦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不用了,您告诉我哪里有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您先去取针吧。” 年轻的医女带着他去换洗的地方 医者回到前厅去为刘伯取针 刘伯见她一脸凝重的回到前厅 “怎么了?他怎么没一起过来?” 医者坐下:“别说了,我刚刚把他那宝贝似的荷包掉药锅里去了,我看他是气得想骂人了,结巴了好几次还是没骂出来。” “你就这么不小心,那荷包他宝贝得很,这会儿肯定心疼呢。” “看得出来。”她小心取下银针,却突然画风一转,“我准备再呆一段时间便走了。” 刘伯讶然抬头看着她:“又要走?都四十几岁了还游什么游啊,就好好呆在京城养老不好吗?” “,,,”医者沉默的收针,又将准备好的药膏替他敷上, “你不是老叫着让我对你负责吗?这次,,”她抬眼盯着他的眼睛:“你想和我一起走吗?” 视线在空间交汇片刻,刘伯很快偏过头避开视线。 不得不承认他心里是有些动摇的,但只是片刻,那么久的事情其实早已经忘记了大半了, 已经到这个年纪,情情爱爱哪里算得上什么 “我现在这不是挺好的吗,吃好喝好,我懒得挪。” “你放不下那个孩子?” “我要是走了,他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医者带了几分苦笑 “他不是寻常身份,你待在他身边哪得有几日安宁,还不如趁早远离是非,那才算安享晚年”见他沉默,她又说:“你考虑几日吧,我过段时间再走。” 刘伯沉默的笑笑摇头 随后站起身看向从后院走出的少年,招招手:“药拿好了吗?走吧。” 林彦点点头,放下一锭金元宝,道谢后离开。 看着两人打伞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年轻的少女站在医者身后:“师傅,您什么时候决定的要离开京城?” 医者语气轻快:“就刚才啊,你还不了解我的性子,我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