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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群土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正道之人天性,段意抿唇,拿起了放在桌边佩剑。他刚要起身,就发现身边白芙不见了。一抬眼,白芙早就站在银衣青年面前了。“公子,你没事吧?”每当遇到这种以多对少状况,白芙不论三七二十一,定是会无条件保护看起来受欺负或者比较弱那一方。她甚至没有看进来人是什么样,就立刻跑到了银衣青年身边。银衣青年似乎受了伤,半天都没能起身,他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还咳出了血,地上很快就出现了一滩黏腻深红色血迹。白芙看他体弱,心顿时疼起来,她伸出手:“我扶着你起来。”“多谢小姐。”银衣青年声音有些沙哑,低低,很苏很撩,听着就很虚弱无力。他伸出苍白手,轻轻搭在白芙手上。肌肤相碰,白芙感受到了对方冰冷体温,她垂下眼眸,看见银衣青年抬起头,露出了那张精致到令人看得失神脸。他眼睛是极美极美淡金色,无法用语言描述。只是这一眼,就让白芙怔住了。“狗杂种,我要你偿命!”一道充满愤怒和恨意声音在半空中炸开,紧接着是刀锋剑锋狠狠相撞随之摩擦声音。白芙猛然回过神,白衣青年正挡在她身前,挥剑逼退了想要冲过来黑衣人们。“各位是为了何事这样追杀他?”黑衣人们不说话,冲过来就是一顿劈刀狂砍,刀刀冲着他要害来!段意不愿意滥杀无辜,执剑挡开杀招。他是青山派首席弟子,能在十几人包围下安然自保,却无法护住身后行动不便银衣青年。眼看着那些黑衣人齐齐冲上来,打算围殴,段意抿起唇:“白芙,你先带他上楼。”“我不走,我怎么能看着师兄独自面对危险!”白芙起身拔出佩剑,朝远处黑衣人冲了过去,把重伤银衣青年晾在了原地,完全忽视了一个正要绕过来偷袭黑衣人。还好段意眼疾手快,一剑捅穿了黑衣人肩膀,让他倒在了地上。“白芙,别给我添乱!”段意伸手将银衣青年扶了起来,刚要把他丢给白芙,就发现这家伙在黑衣人手里吃了亏。那个黑衣人还很猥琐,见她武力不行,就开始戏弄起她来,出手每一刀都在割她衣服。他救银衣青年这点功夫,白芙外裳就已经破烂不堪了。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受欺负。无论白芙平时怎么极品不讨喜,她也是他同门小师妹。段意紧紧皱起眉,向来温和平静眼睛里浮现出一丝怒气。段意温声对银衣青年说了一声得罪,抬手将他朝楼梯扔了过去,足尖轻点,一袭白衣瞬间飘到了白芙身前。他总共只用了两招,一剑格开了黑衣人刀,另一剑送进了他胸膛。雪亮剑身无声送进人类脆弱**,再无声拔了出来,红色血液沿着银白剑锋安静流淌,没有沾染半分上去。身后传来破空声音,是黑衣人朝他包围过来了。段意面色淡淡,正欲转身,一道清冷微甜声音就从二楼楼梯口传了过来。“快带白芙上来。”伴随着这道声音,一个精致金属圆球从楼上扔了下来。看到那个金球瞬间,段意神色骤变。他没有见过这种暗器,但他本能地感受到了它恐怖,他立刻抓住白芙手臂,施展轻功带她飘到了二楼走廊。足尖刚刚落地,段意就听到了一片凄厉哀嚎声。无数根幽蓝色钢针自金球表面镂花间隙喷射而出,那些钢针细如牛毛,势头却像冬日冰雹和夏日倾盆大雨,连绵不绝。密密麻麻针扎到黑衣人手上身上,他们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像被蚊虫叮咬似,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就在他们刚刚抬起手时候,所有人都脸色巨变,发出了撕心裂肺惨叫!他们身体,以rou眼可见速度腐蚀成了红色血汤。那些黑衣人很快就倒在了地上,尸体被腐化成了rou粥,其中骨骼以及腹腔中某些器官没被腐蚀,都明晃晃地摆在地上。整个场面恐怖又血腥,如同人间炼狱。身为正道门派弟子,段意和白芙鲜少见过这种阴狠手段,都震惊极了。段意还好,他只是微微皱起眉,白芙却忍不住呕吐了。环境陷入了死寂沉默,容音平静声音就格外清晰。“现在你能从我身上下去了吗?”白芙和段意都闻声望去,只见容音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趴在她身上银衣青年,伸手想要把这个牛皮糖推开。少女是才走出来,刚刚沐浴过,她脸色相对平常要红润些,一头瀑布般黑色长发散开披在肩头,看起来格外美丽温婉。那个苍白虚弱银衣青年趴在她身上,脸上泛起一抹绯红,好像也有些羞赧:“实在抱歉,我现在有些腿软,我不是有意”段意立刻上前,将青年接到了他身上:“我扶着你吧。”站着也不方便说话,四人来到了犹如凶杀现场客堂,找了一张相对干净桌子坐下。桌上有茶,段意为几人各斟了一杯,放到了他们每个人面前,这才开口,却不是先问银衣青年这个陌生人。他抬眸看向容音,温柔声音听不出异样:“青荷,你那个金球是从哪里来?”看来段意看出这个金球绝非凡品了。容音抿了口茶,淡淡道:“离开青楼前一晚,我去街上逛了逛,碰巧遇到了一个受伤黑衣人。我把随身带止血药分给了他一些,他就把这颗金球给了我,说是不愿意欠我人情。”假作真时真亦假,容音这番话没有过多虚构地方,她说出这番话时候异常平静,饶是段意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他自然也是相信她。即便那个金球看上去是魔教才有暗器,他也不愿意再多问。“那么,这位兄弟又是怎么回事呢?”段意看着对面咳嗽不止银衣青年,温和开口。银衣青年这才缓缓放下手,苍白手指上沾着些许新鲜血迹。他垂着眼睫,看上去格外安静:“我叫魏轩,家在北方,这几年家里逐渐没落,我便带着小厮南行,想要投靠我姑姑。”“没想到我们主仆二人在路上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