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身世明朗,醉酒耍流氓(调情还得是女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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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伏老站在自己的卧房中,桌上打开了一个匣子,此时的他手里正捧着一块雕琢精美的腰牌,他出神许久,手指抚摸着这块腰牌上的纹路,缓缓叹了一口气。 此时门外起了敲门声,只听那阿虎说道:“伏老,我把倾月和公子唤来了。” 伏老把腰牌放回匣子里盖上盖子,说道:“好好好,麻烦阿虎了。” 拉开门请倾月和燕长空进来,阿虎瞧了瞧伏老的神色,笑嘻嘻的看了倾月和燕长空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倾月见着义父牵着她的手往屋里去,让她和燕长空坐下来,她疑惑的问:“义父,您唤我来是所为何事?” 伏老欣慰的看着倾月,他一直把倾月当成自己的亲女儿并视如己出,孩子大了,终究是要知晓一切的。 伏老把匣子往倾月面前推了推,示意她打开,倾月打开匣子,见到玉牌时,赶忙拿起来查看,这是与宁大夫的那块一样的腰牌! “义父,这是?”倾月的猜测没错,自己的义父,就是曾经竹青阁的人。 “我隐姓埋名多年,只为收集情报,哪知在这回春堂一待就是大半辈子,当初竹青阁之变,我没有在现场因而逃过一命算是万幸,没了竹青阁,我也回不去了,索性就在回春堂了却此生,然而,我捡到了你。” 当时他起早去河边钓鱼,就见着一个木盆里的孩子,想必是弃婴吧,因此他带了回去,检查衣物时,他注意到孩子的脖子上挂着两个东西,一个是一枚绑着凤羽的叶片形钗子,很是别致,还有一个东西则是一把镶嵌宝珠的匕首,这两个东西都有来处,作为收集情报的他,自然一眼认出这两样东西来。 钗子的一侧雕刻有纹路,刻有翎羽俩字,这太过巧合,匕首则是刻有万宝两字,是万宝楼的东西。 伏老从床底的暗格里拿出另一个匣子,打开一看便是伏老说的那两样东西,那把匕首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迹。 “您是说,我的身世与万宝楼有关?”倾月听了不禁想,万宝楼是做客栈生意的,万宝楼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号,她当时怎么会有万宝楼的东西? “那这钗子呢?”倾月端详那钗子。 “我本不想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幸福的过完一生,但……我猜,已经有人告诉你,让你来问我了吧。”伏老知道,倾月的身世是瞒不下去的。 “什么?!我竟然是!”倾月惊的站起来,明明她还记得自己家熊熊大火被烧了个精光,虽然时常梦魇,梦里是那火光冲天的景象,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是万宝楼老板的养女。 她看着手中的匕首,只听义父叹息道,“天意弄人啊,会把你交给那万宝楼的掌权者抚养,想必也是为了不让你卷入纷争,哪会知道万宝楼就这么被灭门。” 手捏着匕首几乎颤抖,燕长空一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抖着嘴唇忍不住问,“义父,那杀了我养父母一家的是谁?” 那时的她太小堪堪走路,又怎么会记得那么多?只记得眼前火光一片的恐怖景象。 “不清楚,万宝楼也有不少敌对,加上你的母亲是那强势冷血的翎王也是树敌无数,被针对陷害也是常事。”伏老倒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他其实知道的也没有多少,翎王是一个极为狡猾的女人,想要刺探她的情报很难。 倾月坐下来,对燕长空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又看向义父,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不要与祁钰见面,去见一面自己的母亲。真相被证实的如此之快,让她错愕的有些难以接受,本以为自己只是个平凡的人,哪里想得到,自己还是个皇亲贵胄。 “倾月,你如果想替养父母报仇,义父也不拦着你,只是你要清楚,你为了报仇可能会付出的代价是否值得。”伏老太清楚倾月的性子,从小就不服输,知道自己有这么个仇人想必是不会隐忍不报的。 倾月听了一拳砸在桌上,她没有反驳,只是痛苦的不说话,眼里充满了怒火,这是燕长空第一次见得倾月这种惹人怜的模样。 义父意有所指,倾月又怎么会听不明白,义父现在的期望就是她过上普通的生活,成亲生子,平平安安活一辈子,又怎么舍得她为了仇恨丢掉平静的生活?现在她有了燕长空,又怎么能抛下对方,亦是把燕长空置于危险境况。 “孩儿明白。义父,这两样物品我就收起来了,放心吧,我不会那么莽撞的跑去寻仇的,又不是三岁孩子。”倾月收好匣子,起身行了礼便带着燕长空离开。 伏老看着那两个孩子离开,终究是忍不住叹气,他希望倾月是认真的,好好过日子,毕竟事情都过去了十几年了,就算查起来也是困难重重。希望倾月能放下仇恨,与自己心爱的人平安喜乐过完下半生。 这边倾月带着燕长空回了自己屋子,把匣子收好后,去拿了一坛酒来。 燕长空见她倒了两碗酒,他没有犹豫的接过她递过来的碗,凑到嘴边时,倾月已经拿起另一个碗立即仰头喝完。 他张嘴喝了一口,倾月已经在倒第二碗了,倾月坐下来,又是拿起一饮而尽。他深吸一口气,也仰头把那碗酒灌入嘴里,热辣的酒就像是刀子刮过喉咙,辣的他差点吐出舌头。 “你呀,不能喝就拒绝呀。”倾月笑出声,抬头看着他,眼里有着光。 “谁说我不能喝?再来一碗。”他把碗放桌上,示意她倒酒。 倾月听了忍不住嗤笑,但还是给他倒了酒,也给自己碗里添满。他喝完第二碗就已经被辣的脸红心跳,舌头都麻了,眼泪都要辣出来,而倾月却是痴痴的笑,看的他不好意思又觉得窘迫。 他知道倾月心情烦闷,总不能舞刀弄枪的,就喝酒解解郁闷之情,倾月的酒量好,这一坛子酒很快就见了底,倾月望着空碗发愣。 他坐在她身边,也是有些忧心。 “小时候被别的孩子骂是野种的时候,我就在想,我的爹娘在哪儿?我就去问义父,义父说,我的爹娘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抛下我的,让我不要在意,因为有义父爱着我,还有师兄师姐们。” “我知道义父是在安慰我,让我不要多想,因为在这回春堂里的孩子们,都是一些孤儿,我们报团取暖,我们就是一家人。但我还是很清楚,这不一样,没有哪个孩子不想念自己的父母。” 倾月望着他,他看到倾月的眼泪溢出眼眶,他也想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父亲。 他伸手给她拭去眼泪,却被倾月捉住了手,“你会恨我的吧?有一部分我的原因,让你也没有了母亲,还不得不离开你的父亲。” “你醉了,倾月jiejie。”他挣扎了一下手,没有挣脱掉。 “我没醉,我再去拿两坛子酒来。”说着起身要出去厨房,却被燕长空拉住手。 “倾月jiejie,多拿两坛吧。” “好。” 倾月动作很快,带回来四坛子酒,燕长空喝一碗,倾月就喝两碗,四坛子酒基本全进了倾月的肚子,燕长空脸涨得通红,显然这回春堂的酒有点厉害,见着倾月都醉了,不由得难办了,他把倾月扶起来,想让倾月先去卧房躺着,他得去弄碗醒酒茶来才行。 噗通,倾月倒在地板上,燕长空费力的扶她,却被倾月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长空,我浑身燥热,有点喝多了。” 你这不是废话?你自己还不清楚喝了多少? 燕长空忍不住嘀咕。 “好像挺多的,有点热。”倾月扯开衣襟,吓得燕长空赶紧推开她。 “倾月jiejie,你真的喝太多都醉成这样了。”起身想再次扶她去床榻上,哪知她香肩半露的盯着自己诡异的很。 倾月看燕长空红着脸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手痒,伸手去捏他脸颊,却被一巴掌拍开,有点疼。但没关系,她马上扑了上去。 燕长空被吓得赶紧躲开,倾月扑空躺在地上,手里抓着他的脚腕,这让他踉跄了下差点摔倒,只好蹲下来,打算给这女人一点教训,竟然发酒疯。 倾月伸手拽住他的衣襟把他往下拉,他只能两手撑在她上方,第一次从上方俯视倾月,他有些奇妙的感受,可来不及细想,下方的倾月抬起上半身,吻住了他的唇,柔软却又霸道的吻他。 温柔缠绵,是倾月愿意给予他的,可有时,这种温柔缠绵会变成凶狠暴虐,好比此时倾月已经起了欲望,压住他,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他两腿曲起想要摆脱她的压制却没能成功。 “倾月jiejie……”他呼唤她,倾月没听进去,只是吻够了后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他疼的掉眼泪,想来是咬出血了。 倾月任性,她实在是太爱燕长空,想深深占有他,狠狠的掠夺他,她受不了他的拒绝。 无法违逆反抗,因为他知道,他只有倾月了。酒气把两人紧紧包裹,也让两人更为迷醉,他不再推拒,被倾月倾月扯开衣襟,漏出白皙的胸部,印上暧昧的吻痕,然而临到最后一步时,倾月却睡了过去。 他被倾月弄得硬了,性器挺着软不下去,被欲望折磨得满头大汗,他被倾月调教的越发难以拒绝欢好,此时却被倾月晾在一旁自个儿醉酒昏睡。 他抹去眼泪,起身把倾月扶回床榻,坐在一旁瞧着倾月的睡颜出神,被挑起的欲望也平静下来。 往后几日,倾月沉默了许多,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两人是心知肚明,只是倾月时常出神,心不在焉的模样让人担忧。 平日两人悠闲的下下棋,日子也算是平淡。燕长空看着倾月手执黑子迟迟不落子,就知道倾月心思不在这棋盘上,他起身跪在她身旁,伸手抱住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怎么了?长空?”倾月回过神,感受到身旁的少年贴近,以为是不满她迟迟不落子来催促她呢。 “没事儿呢,不用管我,只是想抱一下你。”燕长空柔顺的拥着倾月,如此依赖她的模样确实惹人怜爱。 “越来越会撒娇了,有进步。”倾月忍不住笑话他,却也是夸他,要知道两人能在一起实在是不容易。 倾月表面维持着不在乎自己亲生父母和养父母的模样,实际上,燕长空早就看出来了,看出她还是放不下,只是不愿意承认。 又是一日,两人早就同床共枕,早起时,倾月给他梳头,由于半夜倾月梦魇,还吓到了他,干脆早起去晨练,倾月给他梳理头发时却心不在焉。 “倾月jiejie?已经梳好了呢。”他提醒道。 “嗯,我知道,长空的头发又柔又顺,忍不住多摸了摸。”说着撩起几缕发丝闻了闻,“还很香,我的长空与那些美娇娘一样香香的。” “你休要胡说。坐下来,我帮你梳头。”说着就要起身被身后的倾月抱在怀里,脸颊蹭着他的颈侧。 他看着琉璃镜里的自己被倾月抱着,他终究是忍不住问:“你放不下对吗?” 身后的倾月用鼻子蹭着他的耳侧,亲昵的亲吻他的耳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色欲熏心的撩拨他。 “倾月,去吧,回到你的父母身边。”他仰起头,艰难的说出这段话,“我不希望你这样,如果你有机会回到父母身边,那一定是最幸福的事情。” “不用在意我的感受,你回到你的亲人身边,又不是与我生离死别,其实,我为你高兴,倾月,能回到亲人身边,是多么令人羡慕啊。” “长空……”倾月心情复杂,低头吻住他,逐渐加深这个吻。 第二日,燕长空起身闻到一股香味,这味道一闻就知道是枕边放了香囊,倾月早已经晨练去了,哪怕现在不需要保护他人,她也坚持练武,推门进来时,他就闻到了她身上的汗味儿夹杂着熟悉的香味,说起来这味道是有点不太好形容,但是他不讨厌,只是看倾月拿着帕子擦汗,他问:“沈大夫神神秘秘给你的东西,不会就是这玩意儿吧?”说着从枕边拿出那个香囊。 “是的,我俩一个人一个。沈大夫说这里头的香料成分有着安神的作用,我想让你带着,希望对你有些帮助。”倾月说着倒了一杯凉水喝,喝完就走过来,弯下腰给他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手指移动到他的唇边,上面还有她留下的牙印,她抬起他的下颚,俯身吻去。 他躲开了,只听那倾月嗤笑道:“生气了?” 抬头望着对方的双眼,倒映出自己的模样,他张了张嘴,只是答非所问的说道:“你身上的味道和那香囊的味道糅杂在一起,味道好怪。” “原来你嫌弃我啦呀,有点伤心呢。”她一把抱住他揉进怀里,忍不住揉揉他的脑袋,“我都没嫌弃你是臭男人呢,你还嫌弃我了,得教训一下。” 他赶忙挣扎,好在对方放开了他,于是反驳:“打住,我可没有骂你是臭女人。” 生气的爱人太可爱了,她忍不住笑,伸手想捏他生气的脸颊,又被躲开了,她扑上去,压住对方,“你确定没骂过我?” 他轻哼一声,自己也不记得是否有过,说她是愚蠢木头倒是常有。心虚的不敢看她,她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会儿,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有些难以招架,他越发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是处于弱势地位时的那种错位感,好在她很快起身离开,让他松了一口气。 “别生气了,走,洗漱完吃早饭去。”倾月头也不回的离开屋子。 他拿过那个香囊,想扔出去砸死她,可扬起手又顿住,耍性子的自己实在是太可笑了,最后把香囊扔在了屋里的不远处的小圆桌上。等他去洗漱完毕,还是回来拿走了那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