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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ST】二十八

    二十八、

    塔夫,是邪念的宿敵。

    兩者的時空不可相容、不可共存、不可侵犯,在塔夫的時空中,他是與大家共同旅行的那個人,而邪念則被奧林留在身邊接受各式各樣的折磨。

    兩條相似卻又不相同的分支,如同大樹分裂的枝枒,透過半神的雙眼上映著每個時空的因果,若說塔夫的時空是受到祝福,那麼邪念的時空便是受到詛咒。

    兩人如同光與影一般的不可共融,即便有幸相會,也是一者存活一者死亡的結局。

    邪念如同是一個小偷,竊走了塔夫的命運,只為與他所愛的吸血鬼衍體相遇,因此他在那個天氣正好的午後犯下了滔天的罪孽。

    塞萊瑞塔斯將調查兇手的塔夫引至邪念的面前,而邪念則將屠刀刺進了塔夫的心窩,在對方死去前,他看見了未來即將與自己相遇的吸血鬼衍體,並深切地為之著迷,可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奧林給偷襲,送上了鸚鵡螺艦成為第一號實驗體。

    他被奪心魔寄生蟲感染,並且身體組織不斷的被切割、拼湊、實驗,最終面目全非,成為了現在的模樣,或許是下意識的知道那名吸血鬼衍體並不喜歡醜陋的事物,他在自我修復中,將自己變成了對方會喜歡的模樣。

    邪念希望能夠愛上對方,也希望對方能夠愛上自己,畢竟他曾看見過吸血鬼衍體愛著塔夫的模樣。

    【親愛的也愛著我吧,我願意活成你想要的模樣】

    撥弄著琴弦,邪念他獨坐在湖邊消化著自己得到的新情報,每覺醒一次記憶就帶給他相應的痛苦,因為他要重新接受屬於自己的罪孽。

    世界的意志是相輔相成的,若說他是惡,那麼塔夫就是善,如同塞倫涅與莎爾,不過這個世界的塔夫已經被永遠的埋藏在地底,成為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首,而竊取了他命運的自己,卻搖身一變成為了半神。

    但若是讓他再重來一次,邪念還是會選擇這麼做。

    「我不會把他讓給你的。」邪念對著水中的倒影如此說。

    如果他喜歡你的模樣、你的聲音、你的一切,那我便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你奪走一切。

    只要能留在他身邊。

    只要能留在他身邊。

    那就像是一抹執念,讓邪念的心沒有辦法平靜,目光都變得有些混濁,而忽然一道嗓音打斷了邪念心亂如麻的思緒,熟悉的懷抱擁上了他。

    「達令,你也太讓我好找了,在想什麼呢,我感覺你思緒亂的可以。」阿斯代倫他無奈的嘆息,穿過大半個森林來找自己的愛人,自己也算是勤懇的模範了吧。

    邪念的唇瓣張張合合,許久還是沒有匯聚成像樣的話語,自己唯一與塔夫唯一不像的地方,大概只有這雙藍色的眼睛,而阿斯代倫說過他很喜歡這雙眼睛。

    竊取他人命運者,就只能像陰溝裡的老鼠,偷偷的用著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暗自滿足可悲的虛榮心。

    「阿斯代倫,你愛我嗎?」

    「每當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又沒有安全感了,別擔心,寶貝,你是屬於我的。」

    阿斯代倫親吻上他的唇瓣,一如既往的向他低喃著愛語,邪念今天的心緒很混亂,終於在他的安撫中平靜下來,湖邊的風很涼爽,午後的天氣相當舒服,阿斯代倫就枕在他的腿上,專注的欣賞他愛人的美貌。

    邪念撫摸著他白色的髮絲,輕輕地哼起歌來,一首他從未唱過的情歌曲調,卻悲傷的讓人有想落淚的衝動。

    我親愛的愛人呀,我喜歡你白色的捲髮,紅如寶石的眼睛,更喜歡你會呢喃愛語的嗓音,我愛你是天經地義,你走進了我的心,在裡邊生根發芽,直到長成參天大樹,任何人皆無法動搖你在我內心的存在。

    或許連你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對我有多重要,我願意滿足你的一切願望,即便與這個世界為敵。

    邪念的歌聲讓阿斯代倫罕見地進入了睡眠,歌聲依舊不止,他就這樣不斷的唱著,為了自己所愛的人,金色的印紋又逐漸往右半邊延伸。

    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

    日落時分,他跟阿斯代倫手牽手回到孤兒院,今天邪念決定留下來陪伴哈爾辛,所以阿斯代倫準備回宮殿處理堆積幾天的公務,他們在大門邊吻別,偶爾的小別對他們而言並不會造成負擔。

    大德魯伊有許多話想與邪念說,邪念也正好有相同的念頭,就餐洗梳完過後,邪念依偎在哈爾辛的懷抱中,只聽見耳邊傳來男人的低語:「這不單純只是漂亮的紋身是嗎?」

    「嗯。」

    邪念他只是淡淡地回應,哈爾辛的手撫過他臉上的金色印紋,就像是在觀察什麼似的:「親愛的,我希望你不要總是自己背著重擔,能與我說說嗎?」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會死於非命的。」

    「親愛的,這是你發明的特殊俚語嗎?可惜我不是很明白…」

    哈爾辛的面容相當認真,邪念蹭著他的手心:「我不希望你的平靜受到打擾,孩子們還需要你,哈爾辛…」

    「我清楚你想保護我,但是這絕對不會是你獨行的理由,我成為你的戀人是想成為你的依靠、你的陪伴,而不是被排除在外…」哈爾辛很堅持,希望邪念能分享他的秘密。

    其實接受哈爾辛並不是一件值得邪念意外的事情,因為這名熱情的德魯伊當邪念擁有靈魂開始做些符合他道德標準的事情以後,在每一個時空總會與自己告白,只是因為那時候的邪念眼中只專注在阿斯代倫身上,所以從未答應過他。

    現在回想起來,即便大德魯伊願意堅守在朋友的界線上,可是他的話語間總是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失落,他說他總是優先為自然服務,從未有機會組建家庭,並且在擁有這麼多戀人之後,依舊沒人能夠陪伴他。

    在最後的世界,邪念答應了他的追求,當然是在阿斯代倫的允許下。

    這名自由的德魯伊,甘願以愛之名願意停留在他身邊,邪念珍惜他就像珍惜阿斯代倫那般。

    「不用擔心我,哈爾辛…」邪念靠在他的懷抱中,思慮再三依舊不願意開口,安撫著他憂心忡忡的戀人。「現在的一切都很好…」

    哈爾辛看邪念不願意鬆口,也沒有太勉強他,只是擁抱著他,在他的脖頸上落下一個親吻,愛憐的摸索著他身軀,雖然乳環已經被取下,可是邪念的乳尖處還是留有特出的銀製乳釘,是為了怕孔洞癒合留下的。

    那觸敏感不已,光是被德魯伊的大掌掃過就癢麻難耐,邪念輕抽了一口氣:「哈爾辛…嗯、還很疼…」

    「吾愛,你全身上下都沾染了阿斯代倫的氣味…」哈爾辛這些天被冷落的厲害,邪念竟從他話語中聽出一絲妒忌的意味。

    「你很想我?」

    「當然,吾愛,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邪念想著自己或許也是貪戀著這種被全心全意愛著的感覺,所以才會接納了哈爾辛,讓他成為自己與阿斯代倫愛情中的第三者,他捧著哈爾辛的臉龐,在他唇上落下親吻,唇齒間的交纏逐漸變的熱烈。

    邪念身上的氣味逐漸被哈爾辛的覆蓋,他就像是新生兒一樣的一絲不掛,被哈爾辛愛撫著敏感的腿間,他的陰莖也有銀製的飾品,是他與阿斯代倫歡愛留下的,每一次哈爾辛愛撫他時,都會比起以往帶來更強烈的快感。

    「雖然我不贊同阿斯代倫用這種方式讓你得到快感,不過你看上去並不痛苦,反而有些享受…」哈爾辛的愛撫讓邪念的身軀都染上了淡粉色,他一向不吝於給予邪念足夠的前戲,好勾起他更深的慾望。

    邪念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乖巧的任由他逐漸往下舔舐到雙腿間,只是那德魯伊沒多久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獸型化出熊身,金色的眼眸盛滿了慾望,這或許是他們睽違許久,再度以野獸的姿態交合。

    若是當初只是普通人身的邪念還有受傷的風險,那如今的他必定不需要再擔心這件事情,畢竟他現在的治癒力相當強大…

    或許真的是冷落了哈爾辛許久,他才會控制不住,邪念對這一點絲毫沒有懷疑,濕潤的野獸舌尖不斷的在腿間隱密的地帶舔弄,連帶著他的喘息都有些急促起來,毛絨的棕熊腦袋看上去有些呆萌。

    只是邪念忽然反應過來,哈爾辛的臥室隔壁就是孩子們的睡房, 用這種型態歡愛的話,他肯定是壓抑不住聲音的,於是他只能湊近那名德魯伊耳邊低語:「到地下室去,哈爾辛…」

    ※

    他溫柔的愛人偶爾會被野性的慾望支配,但是邪念願意去接受這樣的哈爾辛,只是顯然即便擁有了強大的治癒能力,用人類的身體去容納熊的生殖器還是不太明智的選擇,哈爾辛已經相當溫柔,做足了前戲還是只將熊類特有的硬骨送進去一半。

    邪念只覺得自己有天會死在縱慾之下,他太喜歡這類刺激的性愛,甚至對其一點抵抗性都沒有,趴伏在地上忍受著那劇烈的頂弄,疼痛與快感交織,讓他好幾次有錯覺以為自己的肚子早已經被從裡邊捅爛流出滿地臟器。

    吐出的舌尖暴露在空氣中伴隨著流淌而下的涎水,野獸的氣息就在耳邊迴盪,他覺得無比親暱,甚至有一絲征服快感,小腹高高的鼓起,伴隨著每次抽送隱約透出性器的形狀,邪念前端的陰莖根本不用撫慰就伴隨著每次抽插噴出白濁。

    「哈啊、啊、嗬嗯…啊…好棒,哈爾辛…」

    失去理智的盛宴,邪念感覺濕潤的舌頭不斷的摩擦著自己的後背,舔到肩胛骨那處時還會因為敏感而發癢,打著釘的乳尖在堅硬的地板上磨擦,癢麻的痛楚一陣一陣的。

    野獸的交配時間相當漫長,邪念已經射精高潮好幾次,直到身前再也沒辦法射出,卻依舊乾性高潮的厲害,而體內地抽插也還在繼續,最終他忍不住的開始失禁流出尿水。

    而且在過程中,哈爾辛是一直在射精的狀態,這導致他下身一直都是相當濕漉漉的,伴隨著抽插時帶出的腸液跟些許的鮮血,有些jingye沿著大腿滲漏出來,流淌在地上形成一攤小漥,與尿水混雜成一塊兒。

    他的愛人已經許久沒有這麼情動,大部分的歡好都是點到為止。

    最後邪念是被做到昏過去,昏迷前那毛絨絨的腦袋還湊上前還蹭他脖頸,太犯規了。

    ※

    孤兒院隔天在傳有鬼的事情,孩子們信誓旦旦的說聽見鬼魂哭泣的聲音,年長的德魯伊訓斥孩子胡說八道,讓他們專心把早餐給吃完。

    邪念壓根沒有注意到孩子說什麼,他拿著湯匙的手懸在半空,湯匙中盛著rou塊就是遲遲沒放進嘴裡,惹得哈爾辛頻頻注目:「吾愛,還是我來餵你吧?」

    「我沒有胃口…」嗓音有些沙啞,疲憊之色溢於言表,邪念想著自己昨晚還是太縱慾了,一直跟哈爾辛胡鬧到天亮,他放下湯匙窩在愛人懷抱中。

    屁股很痛,雞雞也很痛,全身都很痛,跟哈爾辛的野性本體做過一次,比跟莎爾的信徒打了一架還要難受,甚至連椅子都坐不了,當初還能靠著奪心魔寄生蟲去阻斷那些身體上的痛楚,可現在完全沒辦法。

    邪念真想回到昨天給縱慾的自己兩個巴掌。

    不過哈爾辛嘴角噙著笑,想來應該是很饜足,邪念他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只是下次真的得節制些:「嗚…好疼…」

    「吾愛,我幫你揉揉吧…」哈爾辛的大掌溫柔的貼上他的腰身,一邊揉一邊施展治癒法術,畢竟他本來就是個相當優秀的醫生。

    邪念趴在他懷抱中,透過衣領還能看見昨晚抓撓的痕跡還有交錯的吻痕。

    日子要是就這樣下去…

    【不能忘了靈魂上那燒灼的痛苦…】

    邪念的目光又再度沉了下去,耳邊彷若聽見了雨聲在迴盪,愛人的屍體,輪迴不息的折磨又出現在腦海中。

    【不能忘…怎麼能忘…】

    他要殺了巴爾。

    無論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