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一穗灯花似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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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策在书房里扫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工具。 “啪嗒” 苏长策解下了自己的皮带,对折两下,在空中甩了两下试试力度。 沈禾穗听着身后传来的“咻咻”声,身子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苏长策把皮带放在沈禾穗腰臀处,并不急着动手。皮革的凉意让沈禾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现在,把你这两年里,做了什么,全都一字不落地给我说清楚。”苏长策拿起皮带轻轻敲了敲微红的臀部,上面带着明显的掌印。“如果说不清楚,那就…”虽然话没说话,但其中的意味也十分明显了。 “哥、哥哥,我、呜呜呜呜呜”沈禾穗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一出口全变成了抽噎声。眼泪不停地流,发出小兽般的哀鸣。 苏长策并未开口,就静静地看着她。 一直哭了一分钟,沈禾穗还是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 “啧”,苏长策轻啧一声,显得很不耐烦。 拿起皮带,毫不收力地对着臀尖甩去五下, “啊啊啊、啊,疼,呜呜呜呜哥、哥哥,呜呜呜呜疼”剧烈的疼痛猛地落在身后。 明明被打得是屁股,可是指尖乃至双腿,却传来了酸涩感。 “现在,能说了吗。”苏长策开口,语气仍很平淡,听不清其中的情绪。 感受到皮带还抵在臀上,沈禾穗急忙开口道:“我说、呜呜呜,我说我说。” 苏长策把皮带继续放在沈禾穗臀腿处,双手抱胸,直视着她。 沈禾穗脑子一片混乱,沈禾穗这两年除了谈恋爱还干过什么大事吗? “我、我不该早恋。” “继续。” “我不该一个人去酒吧喝酒。” “我不该逃学。” “我不该抽烟……” 没了吧,应该没了吧,沈禾穗继续搜刮着脑中的记忆,这两年她也没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啊。 “没了吗?” 还、还有吗?沈禾穗心想。 看她继续沉默,苏长策料定她也说不出什么了,于是慢悠悠开口。 “既然这样想不出,那就换种方式想。” 还没等沈禾穗想到另一种方式是什么,苏长策又开口:“40下,不需要你报数,敢挡一下,就重来。” “啪啪啪啪啪——”五下皮带没有间隙地抽下,正好盖在了先前的痕迹上。 “啊啊啊啊呜呜呜,不、不要,求求你了,哥哥” “呜呜呜呜呜呜、太疼了,哥、哥哥,对不起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却只是一下接着一下地抽,没有因为沈禾穗的哭喊求饶而心软半分。 不知道还有多少下,臀部越来越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啪—”男人没收力,一下子抽到了臀腿处。 “嗷嗷——”沈禾穗仰起头,双手本能地向后伸去,摸到自己的臀部,火辣辣的疼。 皮带没有继续落下,沈禾穗轻轻揉着自己的屁股,嘴里不停地呜咽着什么。 “我刚刚说什么?”苏长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沈禾穗一下子愣住,脑中回想起男人说得话“敢挡就重来。” 重来。重来? 沈禾穗哇的一下,哭得更大声。 “呜呜呜呜呜呜呜,哥哥,对不起,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哥、哥哥,呜呜呜,我好疼。” 沈禾穗眼泪鼻涕沾了一脸,双手却死死护住身后。 “把手拿开。” “能不能别重来呜呜呜。” “别等我上手。” 沈禾穗却在这时,扑向男人,双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身,把脸埋在男人胸膛,眼泪鼻涕全蹭在他白衬衫上了。 “哥哥,我真的、嗝、错了。”沈禾穗声音闷闷地说到。 书房一时变得很安静,只能听见沈禾穗抽泣的声音。 “起来,不重新打你了。” 听见男人这么说,沈禾穗才乖乖起身,跪坐在沙发上,面向男人。 “两只手,平摊,举高。” 沈禾穗照着男人说得举起双手,只要不继续打她屁股,其余都行。 “啪——” 皮带贯穿两只手的手心。 “嗷嗷啊啊——” 沈禾穗上半身痛苦地蜷缩成一只虾,双手不停地揉搓着,以减轻疼痛。 男人没再惯着她,强硬地把她的双手又放平,皮带轻轻点在手心。 “十下,不许躲,否则。” 皮带轻轻按进rou里。 “新账旧账一起算,知道了吗?” 沈禾穗胡乱地点着头,因为疼痛而说不出完整的字节。 “啪——” 不知是不是男人故意的,新的痕迹正好与先前的重合。 苏长策就这样一下又一下,从手心打到指尖。 十指连心,这话可不是瞎说的,沈禾穗感觉心脏都有几分窒息感。 索性十下不多,很快就打完了。沈禾穗亲眼看着自己的手心被男人的皮带染上红色,却无计可施,只能更大声地哭出来。 苏长策并没继续为难她,把她摆回原来的姿势。 “还有十五下,不准挡。懂了吗?” 沈禾穗悄悄地朝手心呼气,想减轻不适。 男人没有得到回应,一巴掌甩上臀尖。 “啊啊呃呃呃”沈禾穗无力地低下头。 “哑巴了?” “哥哥,我知道了呜呜呜。”沈禾穗感觉自己的眼泪已经要流干了,嗓音也变得嘶哑。 最后十五下苏长策并未为难她,力气倒比先前要轻,可新伤加上旧伤,仍是不太好受。 苏长策每打一下,沈禾穗整个上半身变颤抖一下,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 在心里默默数到“十五”,沈禾穗松了口气,终于打完了。 苏长策仍把皮带放在她的腰臀处,抽了几张纸,绕过沙发,来到她面前。 男人先轻轻地擦干她脸上的泪水,然后叠起纸巾放在她鼻子下。 “哼。” 沈禾穗乖乖地擤鼻涕。 直到把她脸弄干净,男人才开口,摸了摸她的头。 这么温柔的动作给沈禾穗一种错觉,好像刚刚把她打哭的人不是他一样。 “现在,想起来自己还犯了什么错误吗?” 沈禾穗呆住,她没想到男人还记着这茬。 她注视着男人镜片后的眼睛。苏长策的瞳孔颜色很不一样,是茶褐色,所以总给人一种疏远感。 沈禾穗努力想着,自己到底还犯了什么错。 蓦地,她瞥见了自己手腕上的伤疤。虽然这里的治疗技术很先进,但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脑中灵光一闪,沈禾穗开口:“哥哥,我不该、呜呜呜呜呜呜呜,不该割腕……”说到最后声音几乎闻不可闻。 苏长策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擦去她的泪珠,“乖,那穗穗觉得,该打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