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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美人重获自由,皇帝父子眼红相见

    

第九十五章 美人重获自由,皇帝父子眼红相见



    两人在这户农家呆了三日,姜劭的伤口恢复的不错,贺鸣终于在第四日的早上找到了这里。

    姜劭说到做到,没有在缠着虞知挽,仅仅是派了暗卫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保护着她,一旦有危险,他再出面解决,若是没有,她大概几日就能顺利到达沧州,回到父母的身边。

    山庄之外,连绵群山之间赫然呈着一条长长的平坦大道。

    姜劭依依不舍地把虞知挽送到城门前,他今日依旧是一身玄色的衣袍,如利刃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就算在舍不得,也只能暂时放手,有时候就像手中的沙,抓得越牢,流失的越快。

    “你一路小心,千万要照顾好自己,沧州冬季严寒难耐,务必添衣。”

    虞知挽腰肢袅袅,唇角上的笑容如同春光一般明艳。

    终于自由了,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开心的时候,说的话便也是好听的。

    “多谢陛下,此后山高路远,再也不见。”

    姜劭身躯一僵,他并没有存了与她再也不见的心思,可眼下说这些无疑是让虞知挽更加埋怨他,还是以后再说吧。

    况且西北战事乱起,姜聿礼在前线领兵抗战,哪怕以前有再多的不愉快,毕竟是亲父子,他做不到视若不见。

    直到马车已经行至道眼前再也看不见,姜劭才回过神,吩咐贺鸣备马,他们要去边关。

    贺鸣有些不解:“陛下,去边关的话和虞美人是一条线,咱们一起还能有个照应,您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让她自己走了,明明前一阵又受伤又跳......咳咳,咳咳。”回想到自己说错话,立马低头,“臣多嘴了,不该妄议陛下的私事。”

    姜劭避开贺鸣的目光,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与自己听。

    “朕和她,会再见的。”

    他给虞知挽的自由,不是随心所欲,而是自我主宰。

    西北战事稍稍能让姜聿礼有了喘口气的机会,这场大战也不知已有多久,烟尘四起间,残留的烽火终于在一场倾盆大雨之后默默熄灭了。

    战后的一系列事都交给了冷将军,姜聿礼简单洗了个澡,将身上的血水都冲洗干净,换了一身骑装,就火急火燎的向外冲出去。

    谁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见他翻身上马,扬手挥鞭,马儿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如离弦的箭般狂跑卷尘,向南而驰。

    姜聿礼月白色的披风高高扬起,与星月交相辉映,踏着月色,不知疲惫地前行,他的脸庞只有历经沙场的风霜,眼神锋芒逼人,哪有从前的半分温润。

    之所以如此着急,是他已经打听到了父皇他们的下落,也知晓他们是要往沧州去,他想亲口问一问,想亲自问一问虞知挽,为什么不再等等他?

    姜劭为了尽快赶到西北,没有选择马车,也是和贺鸣一人一匹快马,在官道上疾驰着。

    可是当这两人同处于一间驿馆之时,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了。

    夜色如墨,更漏声声。

    像是察觉到有道过于炽热的目光,姜劭回头,掀了下眼皮,两人的视线毫不意外地碰上。

    时间似乎变得很慢很慢,父子二人离别半年之久,再见面多少有些尴尬,尤其是中间还隔着个虞知挽。

    姜聿礼凝望着父亲,眼中某请情绪翻腾,却终是闭了闭眼,笑容自若地上前两步。

    “父皇,近来可安好?”

    姜劭的黑眸不辩情绪,沉声道:“西北战事暂停,你不在那里安抚兵士,到这里做什么?”

    刚劲的长指不自觉握紧,姜聿礼回道:“儿子来这里为了什么,父皇当真不知,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当然知道姜聿礼是来寻虞知挽,不凑巧,他来晚了一步。

    姜劭与之平视,才发觉他的儿子已经长大了,挺拔的身躯,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

    “你来的不巧,她已经走了。”

    姜聿礼不敢置信,他怀疑是不是父皇给她藏起来了,想要留着做禁脔。

    “你把她藏起来了?”

    姜劭摇了摇头。

    “那她怎么走了,还请父皇告诉我,她在哪里,我现在去找她。”

    如今她自由自在,没有束缚,可以和家人团聚,这是姜劭的放手,但同样,他说了要去追求她,就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她,包括他的儿子。

    “这是一个儿子应该对父亲说的话吗?她是你的庶母,你怎么敢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姜劭知道虞知挽对他已经没有半点旧情了,可这并不代表他会拱手他人。

    姜聿礼不想和他吵架,转身欲走。

    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与你亲生父亲生分,现在西北战事要紧,你速速随我去军营。”

    姜劭能给虞知挽自由也有这一层原因,他要去边境,此行危险重重,女子留在那里还不如在父母身边,等他打了胜仗,一定亲自登门赔礼道歉,然后正式下聘,让她做他唯一的妻子,他要她做皇后!

    可这一切算盘都被赶来的姜聿礼打破了。

    “仗要打,她,儿臣也要。”

    姜聿礼收回视线,静立片刻,转身向驿馆外走去。

    他没有走多远,一整日的奔波,姜聿礼几乎半虚脱地靠在门口石柱上,只觉眼眶发酸,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他的心中始终不安宁。

    他们父子俩,一个坐在门外,一个立于门内,站在同一片夜空下,思念的,是同一个人。

    这日阴雨连绵,车路不好走,眼看着天边乌云密布,还没到夜晚,天色便黑的厉害。

    虞知挽不想在这种鬼天气赶路,就想着叫马夫自行去休息,自己寻一客栈住一晚,等第二日雨过天晴在赶路也不迟。

    可偏偏......生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