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性幻想对象
05 性幻想对象
沈枝竹挪到他旁边给自己煎了个蛋,而后挪回餐桌边,用筷子一点一点戳着溏心。 仲南眼下这副样子…其实很涩,但是眉眼间隐隐的不耐把他身上那种有关性的张力冲淡了一些,而梳得格外整齐的头发,又让他多了点儿生人勿近的冷漠。 沈枝竹咬着筷子想,仲南真的很在乎他那一头石灰墙似的头发,大早上吃个饭还这么讲究,简直像故作镇定显摆的孔雀,白孔雀。 她看仲南那种面上不耐烦、动作却很实诚的状态,以为他是好心给自己准备早点,便几下吃掉溏心蛋,坐得规规矩矩,心安理得地等。 可等了十几分钟,仲南还静静站在原地,煨牛奶。 沈枝竹意识到,仲南好像不是在做早饭,他只是在进行煨牛奶这个动作而已。 她望着男人的背影,隐约觉得仲南像岩浆喷发当口的火山,每根头发丝都像是在忍耐。 昨天那个眼神让沈枝竹觉得,仲南对她有点儿别的意思,但想想平时相处的细节,又觉得仲南应该并不是很喜欢她。 她其实想今天问问他来着,但看他的样子,又不太敢。 沈枝竹决定把这一切留到明天,她当机立断起身,抽了两张纸擦净手指和嘴巴,拎起书包出门。 第二天早晨,沈枝竹发现仲南又在煨牛奶。 今天她上午没课,所以起的迟,等回屋收拾好,仲南已经收掉牛奶回到书房了。 在门口踱步良久,沈枝竹纠结之下还是选择敲门:“仲南,你还在吗,我找你有事。” 等了一会儿,里面仍然没有动静,沈枝竹刚要再敲,手机震了一下。 她拿起来一看,是仲南发的消息:“直接进来,我在开会,不方便和你说话。” 沈枝竹这才放心拉开门,探了个头进去。 仲南脸上带着rou眼可见的疲惫,比昨天好一些,但状态看起来还是不太好。面前是电脑,男人手里拿着钢笔,偶尔记着什么。 沈枝竹有点不知道做什么,就靠在门口等他。本来是想问他昨天的事情的,可他看起来好像病还没好,沈枝竹觉得现在不是讲这种事情的好时机。 仲南那天晦涩的眼神并没有让她害怕,说实话,这样她反而觉得正常。 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任何关于“性”的因素表露在外,她甚至怀疑过仲南因为这糟糕的脾气找不到女朋友,以至于从性苦闷憋成了性变态。 更进一步地讲,她其实有一些细碎的喜悦,因为她早已经做过更越界的事情。 和仲南住在一起后不久,她有一天起得很早,从外面买了早点回来。想着凉了又浪费,便去敲仲南的房门。 门被拉开,仲南应该是刚洗完澡,身上还穿着浴袍。男人皱眉盯着她道:“这种催命一样、没有礼貌的敲门声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你要做什么?” 沈枝竹结巴了一下,道:“叫你……吃早饭。” 仲南忙了整夜公司的事情,新长出的胡渣还没来得及刮。沈枝竹看到面前男人下颌浅浅的青,从咬肌的位置往下,顺着颌骨线条直到下巴。 仲南头发长至耳后,因为刚洗完澡,那些银色黑色的发丝紧紧贴在鬓边,更显得他眉眼深邃。混血的精致感在这一刻显现得尤其明显,沈枝竹甚至发现他长了双狭长的眼,却偏偏是开扇型的双眼皮,压眉望过来的时候,像异域冷漠的神灵。 这样的仲南莫名多了些攻击性,他一直是斯文的,五官的锐利被他那副平光镜掩藏得很好。即便在家里,仲南的胡子也总是刮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今天早起,沈枝竹觉得,她绝不会有机会见到这样的仲南。 男性,而非长辈意味的荷尔蒙随着这抹青色的胡渣翻涌上来了一些,沈枝竹闻到男人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她有些恍惚地动了动,几乎可以算是主动靠近。 仲南对这一切无所觉,他拿起剃须膏晃了晃,道:“难得有良心,你先吃吧,我还没好。” 沈枝竹根本没听,她的脑袋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思绪拉扯间充满了仲南没刮胡子时,那张看起来冷淡又压抑着欲望的、色得要命的脸。 ……她感觉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了,忙不迭点头,匆匆跑开。 那天之后,沈枝竹常常想到仲南没刮胡子的样子,反反复复地想,但因为没有影像保存,记忆还是慢慢变淡。 和仲南起争端的前一天,她怀着敬畏的心思,头一次点开了黄色网站。 观摩学习,每个成年人为了“成年”必然要做的事情,她是很真诚的,不能有人因为这个来批评她。 这是沈枝竹第一次试图看a片,各种分类几乎让她挑花了眼,各类人种的rou体成为赛博界面的商品,她一边留心着屋外的动静,一边快速翻看着排行榜上的片子。 她在晚上九点早早熄灯,就是为了趁仲南还没回来的时候,好好地冲一次。 划了一会儿,屏幕上的手指突兀地停了下来。沈枝竹盯着画面上的男演员,有些出神。 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好像仲南。 她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就点开了,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视频里男演员动情的神态,全被她复制搬到了脑海中仲南的脸上,这样让她有种恐慌的兴奋,整个人湿得厉害。 手冲的过程让人难忘,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沈枝竹甚至没有开视频倍速,盯着那张气质接近仲南的脸,她不断在心里默念对不起对不起,手上动作却没停过,小玩具只调到最低速就让她快速湿透了腿心。 男演员的脸上也有一圈浅浅的胡茬,沈枝竹满脑子想的都是仲南如果给女人舔xue,大腿一定会被他的胡茬扎得直抖,那样好看的一张脸埋在腿间,只偷偷摸摸幻想一下她就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房间里间歇响起忍耐不住的呜咽和呻吟,沈枝竹在连续的高潮下精疲力尽,夹着玩具,尚未清洗下身就陷入了睡眠。 于是第二天她果不其然地睡迟了,慌忙起床收拾了东西就赶快出门,沈枝竹房间门都没来得及扣紧,甚至连被子也没来得及叠。 她完全遗忘了自己昨天夹了小半夜的玩具还在床上。 于是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仲南,其实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的性幻想对象。 可能是因为手冲总是在夜晚,她在白天仍然可以若无其事和仲南相处,互相看不顺眼甚至于吵架,做故意惹他生气的事情;但到了晚上,她却总是忍不住含着他的名字,咬着被角夹着腿睡觉。 - 男人的说话声不知道何时停了,沈枝竹抬眼看过去,看到仲南正摘了眼镜,向着她走过来。 他有些疲倦地开口,视线并不聚焦在她的脸上:“怎么了?你今天不去学校?没课?” 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沈枝竹早已经习惯了,只当没听到,仰着脸观察他的表情:“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两天了还没退烧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仲南道:“不用,就快好了。” 他刻意避开沈枝竹观察的视线,很是抗拒这样近距离地看她。 沈枝竹原本想说的话立马咽进了肚子,她道:“这样啊……那吃药了吗,人是铁药是钢,一顿不吃死光光呢。” 仲南:“。” 他叹了口气:“你还是把自己管好吧。” 这话有点赶她走的意思了,沈枝竹磨蹭着不想离开,她顾左右而言他了好一会儿,直到仲南失去耐心:“你要做什么可以直说。” 沈枝竹想了想,还是道:“我想让你躺下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倒点水可以吗?你的……你的嘴巴看起来很干。” 仲南抿了下唇,沉默地盯着沈枝竹看。 沈枝竹被看得汗毛都要炸开,她道:“你这样看我干嘛?” 煨牛奶后那种神魂归位的冷静又消散了大半,仲南看着女孩子胳膊背在身后乱晃,连带着整个人都动来动去,她穿着裙子,裙摆随着动作像花朵一样扭开。 仲南想到近日混乱的梦境,冷下脸道:“站好,晃来晃去的算怎么回事。” 沈枝竹立马站好了。她张了张嘴:“你好凶哦。” 仲南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总觉得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以往的克制有点失控,仲南顺着自己最本能的想法俯身靠近她:“你想干什么?我现在虽然生病,但还是可以立马和你学校教务办完手续,把你送进你那个施工现场一样的宿舍。” 沈枝竹不由自主望向他的嘴唇,她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嘴巴:“你爱信不信,我只是觉得你如果这么生病下去,仲姨肯定会担心的。” 仲南这才退回去,他缓慢地想了想,屈尊降贵般点点头:“可以。” 吃过了药,仲南打电话叫来秘书安排后面部分会议的推迟日期。沈枝竹待拓秘书走了,才从自己房间出来,她抱着平板跑进仲南的房间,坐在他床边的地板上信誓旦旦道:“睡吧,我守着你!” 仲南本来已经躺下,闻言起身看向她。他皱了皱眉,道:“地板上凉不凉?凉就抱个垫子………不,你还是别来了,你走吧,我休息一天就可以。” 沈枝竹摇头:“我不走,我还有问题问你。” “快问。”仲南的语气硬邦邦的。 沈枝竹眼睛眨了眨,放下平板凑到床头道:“你生病了这么凶的吗?往常感觉你脾气很好,最多也就阴阳怪气一下,你凶人的样子和我爸爸好像。” 仲南面无表情:“谢谢,别咒我。” “…好吧,”沈枝竹撇了撇嘴:“我是想说……之前你把我小玩具扔了,是不是得赔我一个。” 仲南躺回被子里,发丝顺着动作盖在他眼睛上,像一条灰色的眼罩。 他道:“你不如也去吃点药?我拿药的地方右边一个柜子有维生素,你吃点吧沈枝竹,你怎么敢和我说这个的。” 沈枝竹的手悄悄移到男人枕边,速度极快地把他枕边的穗子编成麻花,她嘟囔道:“你怎么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仲南被她身上浅浅的香气弄得心烦意乱,他坐起身,抬手捏住沈枝竹的耳朵。她的耳朵很凉,可能是因为他的温度太烫。 仲南咬牙:“什么州官放火,我根本没有自慰的习惯,你以为谁都像你没有节制,甚至不知羞耻。” 沈枝竹睁大眼:“有欲望人之常情,我都二十岁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仲南哑声道:“你说我哪里说错了?让我给你买玩具,你也敢说得出口,如果我不是所谓的哥哥,你就不怕我趁人之危对你做点什么?” 他还捏着她的耳朵,说话间捻了捻rourou的耳垂:“沈枝竹,你有点太放心我了。” 沈枝竹感觉半边脸都麻了,她没什么实战经验,仲南稍微做点什么她就软成一片。待那种异样的感觉过去一些,她才道:“……你不会的。” 仲南慢慢捻着她的耳垂,看着沈枝竹眼里的惊慌失措,他有些高兴了。 “为什么?” 沈枝竹看向他:“你那天看我的眼神,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你什么都没做。” 仲南一怔,心道我确实是什么都没做,我就是为了什么都不做,才去像蠢货一样每天浪费半个小时的时间煨牛奶。 他收回手,语速很快:“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我不该喜欢你这样的,不愿意而已。” 这个人总是这样,不带一句脏话,却能用最过分的话说她。 沈枝竹捂着自己的右耳:“我才不信,你这个随便摸人耳朵的老色鬼!” 她恼羞成怒地想证明什么,遂起身四肢并用爬到仲南床上,倾身重重地亲了他一口。 她没什么技巧,因着仲南躲了一下,便只得以亲到他的唇角。 触感柔软,但和她摸自己脸的感觉并不相同。 沈枝竹感觉心口酸酸的,她的声音突然就软了下来:“你好好和我说话,别总是教训我,我也没有那么讨厌你。” 仲南整个人僵在那里,他在沈枝竹爬上来的时候已经按住了她的肩膀,却不防她亲他的大胆,只能狼狈地偏头去躲。 唇角的位置带了点凉意,仲南怀疑是沈枝竹的口水。 沉默了一下,他道:“我觉得你是欠收拾,就现在。” 沈枝竹却不管,她觉得自己可以趁机再做点什么。她抱住仲南的胳膊蹭了蹭:“忘了你还在发烧……身上真的好烫,打算怎么教训我?” 她非常顺从地和仲南的胳膊贴贴:“是要打我屁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