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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重被抓一个多月之后,没(mò)婴在一个名为《杀人游戏》的直播里见到了他。 “起来洗漱。” 自寒将躺在床上要死不活快一个月的没婴生拉硬拽到洗漱台,利落地挤好牙膏打开电动牙刷,然后塞入没婴的口中。 椰子味在齿间绽放。没婴终于睁开双眼,透过镜子看向自寒。 “自己拿着。”自寒见没婴清醒,示意她自己拿牙刷,“我要上厕所。” 大隐隐于市, 三人小队住的是自寒租的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普通楼房,不过他们搬进来后做了二分离卫生间,这样三人洗漱、上厕所就不会撞车,更方便快捷。 见自寒关了厕所门,没婴收回视线。 自从万重为了掩护自己逃跑而被抓之后,没婴就跟丢了魂似的,每天睡觉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多一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及腰的长发早已在最奔溃的那天被自己剪掉,现在长度堪堪到下巴。本来水灵灵的大眼被浮肿的眼皮压着,皮肤因为年轻,依旧细腻光滑,但嘴唇干裂,肤色惨白,整个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没婴吐掉了泡沫,简单擦了擦嘴,是的,她刷完牙从来不漱口,吐掉泡沫就完事。所以她一般都是先吃饭再刷牙。 她幽怨地看向厕所门,许久没有发声过的声带带出的声音沙哑,“还没好?” 自寒开门走出来,洗完手后上下扫视没婴,脸色不虞,“你只有半小时收拾。” “什么?”没婴一点也不想动。 自寒抬手看表,语气不容拒绝,“十点十八分,出门。” 没婴好久没感受到过自寒如此强大的气场,她有些讶异,洗漱的动作虽迟缓,但默认了他的决定。 自寒在沙发上等着,没婴打理好自己,走到他面前。 “出门做什么?” 华州已进六月,气温逐渐上升。没婴怕热,穿了一件绿色真丝衬衫,外加一条荷叶边吊带短裙。没婴长得一副拽姐高冷样,但喜欢的穿衣风格却偏软妹。 自寒内心叹气,表面平静道:“出去吃饭。” 来到餐厅,服务生拿来两份菜单,声音温柔,“客人好,需要我推荐吗?” 没婴点头,出于职业病,她下意识观察起周围环境。 她和自寒坐在窗边,餐厅的正中间摆着钢琴,四周花团锦簇,上面坐着一位手指漂亮修长的帅哥。这一层几乎没什么客人,能坐的位置也很少。没婴快速扫视着其他客人,他们穿着皆高档,配饰的价格更不菲。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没婴开口问自寒。 自寒点完菜,才幽幽开口,“我生日。” “……”没婴动动嘴唇又没说什么,她自知理亏,这段时间一直沉浸在悲伤中没有干过一件正事。而能让她这么作,全靠自寒宠着。 “对不起。”长久的沉默后,没婴艰难地发出声音。 “先点菜。”自寒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变过,一直是温柔随和的模样。 只是没婴知道,自寒在外面就会“变”得随和体贴,完美无瑕,她可不会被表象迷惑。于是她点完菜,语气变软,“这顿饭我请,还有生日礼物,你放心,包您满意。” 自寒没说话,没婴注意到他的眼眸间不再冰冷,就知道他心情变好了。 “这段时间有没有看过手机。”自寒语调平缓,讲起了其他事。 没婴摇头,她拿出许久没有打开的手机,上面的电量早已岌岌可危,“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以口头和我说。” “最近,许多人手机里莫名其妙出现一个叫杀人游戏的APP。” 捕捉到敏感词汇,没婴挑眉,多日低迷的心一下子被勾起,“新案子?” 自寒没回答,眼神示意没婴看看自己手机。 没婴打开手机,她不喜欢上网,手机里的APP少得可怜,翻到第二页,没婴看见了一个从未下载过的APP。 黑色的蝴蝶下显示着四个字——杀人游戏。 “我也有这个,可是我从来没下载过。”没婴把手机屏幕举到自寒面前,“你手机里也出现了?” 自寒点头。 没婴更感兴趣了,她点开蝴蝶图标,进入APP。